“唉,幾千年過去,故人已經無從尋找,我們三人也沒有出去的意思便一直住在了這裏。但這裏每隔幾百年總會有一批人闖進來,我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闖進來的,一千多年前吧,有兩個氣度不凡的年輕人闖了進來,不等我們發現,便消失在這碑前。”

聽到這裏,呂牧算是明白了——那金翅鵬皇和大夜叉皇在大戰之時來到這裏,為了探究這裏的秘密而聯手,從這裏闖進了血泊,血泊正是瘋聖鎮壓屍皇的地方,所以兩人到了那裏便著了道,被弄成了行屍,逃離血泊之後,變成了沒有魂魄的行屍。

所幸,這兩人並不懂瘋聖立碑的秘密。

“話也說完了,你過來。”姬商拍了拍呂牧的肩膀,將他帶到了一旁,道:“我選你代表我出戰,怎麽樣?”

呂牧道:“可這樣一來,你就吃虧了,我的修為不及這裏的很多人。”

“少廢話,我就選你,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呂牧笑道:“如果我修為低下也能贏了,便更顯得您厲害,我看您老人家是這個意思,對嗎?”

“聰明。”

“好,我就代表您出戰,但我有個要求。”

“什麽要求?”

“您得教我怎麽困出其餘兩個人,然後一擊奏效,怎麽樣?”

“好,我教的東西那都是簡單易懂,我有一絕技乃傳法人所教,名為觀照陣,你看到我們三人大戰時他們不敢對我攻擊了吧,他們就是怕走進我的觀照陣。”

“好好好,嘿嘿嘿。”

——等小衲學會了就先給你們三人用上。

其餘兩人,瘦子蕭絕選武子良,胖子姬商選呂牧,而亡羊想選貪泉或者吾將,可惜這兩人寧死不想做替別人出力的活兒,亡羊隻好選了渾身繞著鋼索的老者。

商量好了之後,三人便相互隱蔽起來各自教自己的代表人,姬商左右踱步,想思考出製勝的絕招,一回頭目光便在呂牧身上那把聖蓮刀。

“你用刀?”

“不常用,他們都知道我不會什麽刀法。”

“那就最好了,我就教你一招刀法,你用你自己的戰法跟他們周旋,然後詐敗,等他們追上來時,你用我教的刀法突然下手,那兩人死定了。”

姬商對自己的想法很是滿意,他故意選呂牧導致其餘兩人輕敵,再以猝不及防的刀法突襲,絕對是穩穩的贏了,他卻不知道呂牧早就在計劃逃生之路。

三人準備了一夜,第二天便放在一起,像鬥蟋蟀一樣給扔在了大坑裏,其餘人也一定趕了下去。

“咱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待遇,被人當猴耍,竟然連反抗都無力。”龍大不覺歎了口氣,又看到呂牧的笑容,不由得又歎一聲:“小先生你是吃得開,萬一你要是輸了,咱們這一群人就完了。”

呂牧壞笑道:“放心,嘿嘿,死不了。”

雙方的人被趕下了堆,以方便有一方輸了,就地解決。

開始,三人各自站在一

起,以猜拳定場次,呂牧和武子良勝出,所以就是他們先比。兩人拉開了架勢便鬥在了一起。武子良從蕭絕那裏學了一套“一字衝日拳”拳法輕飄飄的,但落在便是山嶽般的力道,而呂牧便使用“觀照陣”連連困得武子良動彈不得,他將武子良逼到了石碑前,一記佛手匕刺了過去,不等武子良閃過,他又刺了一匕,接著連連幾十匕,武子良躲也沒法多,便隻好硬碰,呂牧便逃跑,不一時兩人又打到了石碑下。

眾人笑了:“這小子是不是傻了,如此耗費玄氣的絕招一次性使了幾百下,不死也累死了。”

——真夠累的,呂牧感覺玄氣耗損,玄力也漸漸有些空虛。武子良也皺眉道:“你千萬別輸啊!”

“輸的是你,武大哥你認輸吧。”突然一個箭步鎖住了武子良。

武子良深知呂牧的套路,是絕不對不會像牛憤一樣抱住別人打的,他想不通呂牧這是想做什麽,但他一愣之間,呂牧便抱住了他,用細弱蚊蠅的聲音:“我們就在這裏開打,我正在發力羅織經文,你能拖多久便拖多久,刻好了經文,咱們就有救了。”

武子良麵不改色,不動聲色的震開呂牧,大笑道:“小子,我看你是不行了,連摔跤的法都用了。”

呂牧道:“你也別驕傲,我最厲害的還沒開始呢。”

兩人說完又撞在一起,打鬥之中,呂牧機變的用佛手匕夾雜第一道場那禪尊的大刻碑術,將經文用陰刻法定住,最後便能一舉打印到石碑上,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當然他也象征性的用觀照陣困住武子良,武子良也裝作很賣力,呂牧就一直退敗,武子良緊追上去。

“好,這小子絕招要來了。”姬商摸著大肚子,滿意的看著,就等著呂牧一轉身就發出他教的那一刀。

果然呂牧突然拔刀,一個轉身,雙手斬了下去:“密十三刀!”

觀戰的司馬手軟長身而起,突然發出了一聲驚疑的神色,他對刀法一直很癡迷,隻見呂牧刀中似乎隱藏著一股巨大的力量似放未放,盡管這一招“密十三”將武子良壓了下去,也擊敗了武子良,但司馬手軟有一股不安,他所擔心的是這把刀,他似乎在呂牧一轉身下劈的時候感覺到了什麽。

——絕不簡單,這刀像是一個人的血肉,盡管他知道這刀和禪火都是在那位大能死後繼承的,但這裏的東西,那老人也不一定知道。

司馬手軟失神了,他覺得可怕,但是他不知道這種可怕為什麽被“密十三”給牽引了出來。

“好,好孩子,哈哈哈。”姬商摸了摸呂牧的頭以示獎勵:“沒讓我失望,哈哈,我一定要留你在這修煉,你拜我為師,我將所有東西都教給你,你學成之後便出去橫掃八部眾國,橫掃域外道場。”

“那是一定的。”呂牧裝腔作勢道。

“哼。”蕭絕輕哼一聲,對武子良道:“你沒盡全力,我看得出來。”

武子良無話可說,隻有笑著認了:“你想殺我解恨,就下手吧,反正你

也輸了。”

“嗯,我成全你。”蕭絕說著就要出手,呂牧忽然喝道:“慢著,你要殺他你就吃虧吃大了!”

蕭絕道:“怎麽?你還有什麽說的?”

“有有有,你這麽做無異於認慫啊。”

蕭絕怒道:“你還有什麽花花腸子?”

呂牧笑道:“花花腸子還真沒有,一腔真心卻是大大的有,你仔細想想,我擊敗他之後還要跟另外一個再戰一場,假如我還是贏了,我便是第一。那第二第三也要比一下分出二三兩名吧,假如你殺了他是不是就是承認你連第二都不是?”

蕭絕在思考。

呂牧繼續道:“你說,這樣是不是顯得你心虛,是不是承認你教的人不如其他人?”

“我教的人當然是第一了。”

“那就讓我比完下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就是第二,他是第三,你再殺他,大家都看著呢,這十分公平。”

“你說的有點道理。”

“當然有道理,你說呢貪泉老前輩?”他走向貪泉,細聲道:“生路已經找到,我喊聲為號,你帶人衝向那塊石碑。”

貪泉一鄂,他一早便看出呂牧總是以手勢在別人不注意的時候便擊向石碑,難道他真的知道了什麽?聽到這裏,他他依然麵不改色,道:“跟我有關係嗎?反正大家早晚都是死。”

“唉,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三位老老前輩這麽明白事理,贏就活,輸就死,他們什麽身份,會跟我們耍賴?”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這一通誇損了貪泉小氣,又誇了三位老者大氣,立刻讓三位老者都愉快的點了點頭,亡羊道:“一點都不錯,我們有意放幾個人活著,這是慈悲大德,廢話就少說了,快點開始吧。”

鐵巴拖著鎖鏈走了過來,抱了抱拳,呂牧立刻回應,時間緊迫他絕不會後發製人,騰躍起來將鐵巴往石碑方向逼,但鐵巴似乎沒有武子良這麽配合,他隻想贏。

“轟!”呂牧被震了一個踉蹌,心裏罵道:“你個傻大黑,你想害死大家啊!”

佛手匕再次出擊,這次他是玩真的了,鐵巴也拚盡全力,從亡羊那裏學的“降龍法”一條鐵索一分為二化作巨龍纏住了呂牧,呂牧在龍身中差點被鎖的窒息,沒由來的一股怒氣衝上來,一刀斫上崩開了鐵索,極速飛退,退到石碑旁。

“嗖嗖嗖——”佛手匕激突而出,繼續陰刻,渾身右手握刀用“密十三法”與鐵巴硬拚,左手發佛手匕點刻石碑,很快地,經文被刻出,呂牧跳出圈外一路遊走給武子良暗送信號,武子良會意,立刻小聲將呂牧的想法說了出來,而貪泉也把呂牧的意思傳達出去。

“休傷我小先生!”武子良和龍大當先圍攻上去,司馬手軟拖著空袖子就跳了過去。貪泉那一方也下來助陣,這一混戰便將三位老者給弄蒙住了,此時呂牧已經刻完了經文和圖像,猛力一陣,隻聽:“嘩啦啦”一陣石屑的脫落聲,呂牧從人群中冒出了頭,大喊道:“姬前輩救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