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鐵盒子通體烏黑,間雜鐵鏽,略有紋路,呂牧實在不知道這鐵房子竟然還有玄機存在,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麽寶貝?竟然讓人有一種感受到滅頂之災的壓力。”
楚歌嘴角一揚:“告訴你吧,這也不算是什麽了不得的寶貝,有了這東西,你的那幫老兄老哥再想幫你也幫不了了。”
“他們一群人都有撼不動這鐵房子?”
“哼哼,剛才你也看到了,你的密十三法攻擊一般的小涅盤境界對方早就被崩飛了,但在這鐵房子上一點作用都沒有,倘若我們現在是敵人,你還有命在?”
呂牧吞了一口唾沫,嘿嘿笑道:“我們本來就不是敵人。”
“也不是朋友。”楚歌掌中烏光一閃,鐵盒子納入掌中,然後他便傲然道:“至少現在你還沒資格,也沒有讓我瞧的起的地方,不過是仗著身邊強手如雲。”
“我沒說和你是朋友。”呂牧搓了搓鼻子,淡淡道:“我的朋友裏也沒有你這麽傲的,也沒有這麽沒禮貌的,我也沒打算要變成你心目中的樣子,你不必自作多情。”
——這家夥嘴真硬,跟我混了這麽長時間,還說不是朋友。
“那就最好了,我們不過是合作關係”楚歌轉身懶懶走著,呂牧忽然一停,麵上緩緩露出了喜悅之色,急忙叫住前麵的楚歌:“等一等。”
楚歌並非這麽聽話的人,他走他的,誰也不想理會。呂牧早知道這家夥又開始裝冷傲了,便裝作神秘道:“你那鐵房子裏麵,還有玄機,你一定不知道!”
楚歌依然走著,但嘴裏卻不屑道:“你知道的我也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能知道什麽?”
——通常這個時候,嘴硬的人就會這麽說話,他們很想知道,但就是放不下架子。
“你那鐵房子中的泥塑老人!”
“泥塑怎麽了?難道還能活了不成?”
“能活!咱們正需要這泥塑,你我都不必裝傻,這泥塑若不是大智慧者的坐化的武體,便是大智慧者塑造的泥像,我正好拿他有大用處。”
呂牧考慮到他們手中僅僅有兩座蓮花燈,一座用做了金翅鵬皇上官無雙的武體燒煉,另一座在九九禪師手中,可用作夜叉祖皇貪泉的武體,但那位同樣是祖皇而且美豔不可方物、風姿**無邊的女皇吾將就沒那麽幸運了。
這泥像的泥胎正好可以煉化成一具武體,隻不過效用怎麽樣還要看燒煉出來的效果。這麽一來他答應了這兩位祖皇的事情也就妥妥的能辦好了。
“可這關我什麽事?這泥像的效果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大的多,誠實的說一句,這東西給那女的用做武體,簡直就是浪費。”
“就算這樣,那你總得告訴我這泥塑到底有什麽秘密?”
“沒秘密,小爺就是不給。”楚歌瞪了一眼:“我弄到的東西,你說要就要,哪有這麽便宜。”
——明明是小衲發現的這鐵廟,怎麽就成你的了?
呂牧有些生氣:這家夥還真的是一股子少爺脾氣,什麽都是自己的,簡直就是無理取鬧,不可理喻。
“如果那顆佛珠和這鐵廟之間,你隻能選擇一個,你選擇哪個?”
“佛珠。”
“為什麽,佛珠裏麵的佛經難道比這個重要?”
“你又想套我的話,沒門,我是不會告訴你任何秘密的。”
“好吧。你不告訴我沒關係。”呂牧攤了攤手:“那咱麽各憑本事,誰弄到佛珠,佛珠便是誰的,哼,到時候你就抱著這鐵房子回去報仇吧。”
“你幹爹的,敢威脅我?”
“你可以殺了我,反正我也打不過你。”呂牧冷冷的站著,一副任憑宰割的模樣,他實在也是氣急,麵對如此不通情理的人,換做誰都難以忍受吧。
金家老宅的長廊下立刻變得怨氣滾動,長廊旁的一小池水像被煮沸了一樣咕嘟冒泡,楚歌狠狠的踢向長廊,轉臉忿然看著呂牧,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麽把一切都搶走,現在甚至連一點點自尊都不給他留下。
他恨,也怨自己曾經太過無憂無慮,突然背負著大仇讓他難以隨著自己的心走。他是個隨意懶散的人,也是個大方樂觀的人,但是他現在必須小氣,隻要那一點點的便宜能讓他強大起來回去報仇,他寧可不要自尊也要占一占。
這泥塑到底有多重要他比誰都清楚,因為這東西就是從他們那個地域中流出的一件古物,也是重寶,毫不誇張的說,若非他實力不濟,否則這東西他完全能開發出來全部功用。
他一點都不恨呂牧,因為呂牧簡直可以稱得上他遇到過的最好的人,無論是自身性格還是待人,都一點點讓人討厭的地方都不存在。
——唯一令人討厭的就是,他實在他優秀了吧。
——無論怎麽樣,這一次,他決不讓步!
所以他也生氣的轉身就走,一腳踏碎了長廊,氣呼呼地離開了。隻留下一句話:“想要這泥塑,便幫我得到佛珠,我絕不會耍賴。”
呂牧歎了口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他隻好也識趣的讓一讓步,他也知道對方絕不會是一個小氣的人,隻不過他看起來真的背負著沉重的包袱,讓他無法和自己一樣的大方。
金家老宅的人聽說姑爺要走,也客氣的挽留,但呂牧急著趕回去,便客氣了幾句與楚歌一起趕往金鵬皇城。
關於這次出使夜叉國要帶誰去的問題,大家也是各執一詞,本著絕不傷了和氣,就算傷了和氣大家也都盡量和氣的原則,進行了一次討論。
司馬手軟指出:作為王牌打手,他必須要緊跟著呂牧,寸步不離,確保呂牧絕不會遇到危險,所以他很有必要作為國士跟著呂牧出使夜叉國,順便享受一下國士待遇,看看美女,發發豔遇。
霍比特和童氏三兄弟同時建議:司馬手軟這樣一個情緒不夠穩定,傲慢膽大,滿手血腥的魔頭跟著國師隻會讓夜叉國感覺到緊張,所以需要幾個修為高的不夠離譜
,還能在對方國家高手的接受範圍內的,所以他們四個人有必要走這一遭。
高寵,水無形,韓城,周大娘,趙老敢,武子良,鬥笠老者,這七人一致表示:作為和夜叉國打過交道的人,這一行非常有必要作為向導和導遊,而且他們其中不乏能獨當一麵的高手,一路上或者進入夜叉國國境都可以解決任何問題,實在是必備之選,甚至首選。
呂牧感覺很頭疼,他看向牛憤,他問牛憤:“剛才他們都發表意見了,你呢?”
牛憤道:“我隻有一句話。”
呂牧正要問他是哪句話,便見牛憤用手指了指皇宮國師府的大金柱子:“你不讓我跟著,我就撞死。”
呂牧歎氣,看著這一眾高手,實在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還好他見到這些人都這麽擔心他,關心他,忠心於他,他實在也算是一家之主,不能寒了大家的心。
也幸好他身邊還有一個沒有發言的楚歌。
“既然大家那麽想去,十幾個人的高手陣仗微微多了些,但正好可以震懾對方的高手,一個人都不帶顯得我們寒酸了些。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公子論一定知道你對他做了防備,如果不帶著人去,他必然懷疑我們是想引他出手,不如帶著所有的高手,反而能讓他安心。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讓他上當。”
楚歌難得說出一大串話來,這次他也算是做了一回好事,讓這大殿中的一眾高手都報以友好,他突然有些不自然了,為了抵消被眾人所關注所帶來的尷尬,他立刻繼續闡述道:“如果我想的沒錯,公子論一定也想到了在夜叉國用最有效的辦法除掉你,我們就等他主動出擊,無論如何,我們帶著人去,總不會吃虧的。”
這是一句實話,但實話往往都不是好話,楚歌卻說了一句又實在又讓人愉快的話,這樣的話誰都喜歡聽的,呂牧倒是希望他每天都能有一兩句這樣的“名言”。
然後,楚歌補充了一句:“我是為了我能穩妥的得到佛珠。”
——狗改不了吃屎。
呂牧搓了搓鼻子,拍板道:“決定了,大家就一起去看看,各位的性格和習慣都不需要壓抑著,不要有束縛,但有一條,絕對要謹記。”
眾人安靜下來,呂牧認真道:“大家千萬不要分散做事,除非我們早已計劃好的事。”
商量完畢之後,呂牧便想到此次去夜叉國出使也算是宣揚和平、結交盟好、歡天喜地的大好事,險禍隱藏其中,但喜樂也是必不可少,他兩位“嬌滴滴”的小娘子當然一定是跟著去了,他還要找金鵬皇上官等要幾個姑娘陪著金勝男和冷娘兩人。
出城同行,上官無雙以及老皇也都出現,上官等囑咐了兩國交好的重要對話,一些台麵上的話一定要說一說,也告訴呂牧有些事切勿不可意氣用事,否則弄不好就是戰爭,兩國就不能像現在相安無事了。
呂牧打了一個包票,便大搖大擺的坐在儀仗隊之中,不到兩百人的隊伍井然地往夜叉國邊境開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