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準確地預測到自己的身上將要發生什麽事,正當呂牧滿懷信心的一路高唱友好之歌進入夜叉國都飛天城的時候,一場預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按照上官無雙所說,夜叉國確實是一個風景不錯,民俗醇厚的地方,因為土地肥沃,所以人民傲氣,因為民風淳厚,所以也彪悍難禦,唯一讓他們信服的便是比他們更強的力量,俗稱霸道,別稱暴力,尊稱威勢。
夜叉皇搖虜便是一個極具霸道、暴力和威勢的人,這也為屬下樹立一個好榜樣,從諸王到國師,從國師到各城主,一個比一個目中無人,一個比一個怪戾,好像夜叉皇是老大,他們是老二一樣。
一路上,至少有三個城主被呂牧用腳“照顧”了幾下,所以這也弄的皇城內對呂牧有些敵視,眾人開赴到皇城門口的時候,數百城衛一擁而上將這一百多人團團圍了起來,一位超出開光高級境界的老婦腳踩金色五行蓮台立在半空,冷叱一聲:“全部拿下!”
“衝!”數百人一起衝來,數百道神光籠罩,整個城門口便沸騰了。
“怎麽回事?”高寵驚疑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是出使的外賓?”
“竟然這麽對自己的貴客,我老牛絕不答應!”牛憤直衝那腳踩五行蓮台的枯瘦老婦人,一力貫之法將上方那老婦硬生生地吸了下來。
“找死!”老婦身化五個夜叉撲了上來,每一個竟然都有開光高級境界,牛憤雖然氣憤卻也忌憚於老婦強大的法力,一氣貫之連出三道氣,抵消了兩各夜叉鬼的瘋狂攻擊,雙手一抱,一力貫之法將另外兩個夜叉縛在大力之中無法動彈,但剩餘的一個卻刁鑽的用力爪抓進了他的後心。
感受到森冷透骨的殺意,牛憤驚呼一聲已然來不及,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嗖”地一聲插進了背後青色夜叉的右肋,慘叫一聲破滅而去。牛憤再次驚呼一聲,此時被他壓製的四個夜叉都已經趁著他的驚慌掙脫,怪叫著圍殺而來。
“嗡——”一頂金鍾落下,四個夜叉鬼收勢不住撞了上去,發出一聲痛叫之後,從頭上又落下來了一頂金鍾遮蓋而下,那上麵站立一位身穿錦衣華服,貴氣逼人,臉上卻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笑容的少年,正是呂牧前來救援。
“咣!”四個夜叉鬼被蓋進了金鍾裏,夾在第一層和第二層之間,左右衝突不開便合四為一,再次變成那老婦,手中一根紅木拐杖化作雙頭黑龍欲要撐開金鍾,呂牧立即喝道:“不要這麽便宜了他!”
牛憤叫一聲:“好嘞!”雙臂一抱,撐著金鍾往外麵的一層撞去,呂牧也倒懸而起,一掌印了上去。
“吼!”夾縫中一聲龍吟,接著便是兩道金鍾炸開的聲音,“嗡”聲久久不絕,牛憤急退七步才穩住身形,呂牧也主動退開。
老嫗化成一道光再次飛回五色蓮台上,稍顯狼狽,怒瞪著凸出的死魚眼看著被呂牧合牛憤圍住的那條黑龍,已經少了一個頭。
“你們
敢壞我法器!”老婦氣得顫抖:“蟊賊,老身非殺你們一群方能解恨。”
“唉,何必呢。”呂牧一探手,那飛龍被禪火給燒得冒煙變回手杖的樣子,被呂牧一揮手扔了過去:“還你這廢柴!”
老婦伸手接住,忽然臉色一變,像扔掉燙手的山芋一樣,不僅扔了拐杖,整個人再次飛高十米,驚道:“這是禪火。”
“你們如此無禮,好歹我們也是出使的貴客,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簡直荒唐,可恨!”
“哼,我皇早就有令,你們一旦進來,就得流點血才能見到他,否則我們夜叉國上下還有臉麵立足否?”
“善了個哉,老媽子,給別人臉就是給自己臉,這麽簡單的道理都不知道?小衲一路上揍得都是沒事找事,皮膚過敏流壞水的家夥,難道為了照顧你們的麵子,我們就要挨打?簡直笑話。”
“呂牧!”老嫗喝道:“我認識你就是金鵬國師呂牧,確實有些手段,身邊也是高手如雲。但你不要得意,老身不行,還有人能製得住你!”
看到自己帶來的幾百衛兵被金鵬國精挑細選的一百驍勇之士給架住了,其餘高手都抱著胳膊看熱鬧呢,她知道自己是半點便宜都討不到了,便向天長嘯了一聲,聲音剛落,便見到一個盤坐蓮台,長者風範的和善老者飛行而來,那老嫗像是找到了靠山,怒哼一聲:“死鬼,怎麽來的這麽晚!”
“夫人,事務繁忙,你喚我何事?”
“呦嗬,敢情這兩人是一對夫妻啊。”牛憤哈哈大笑:“這老頭看來也是個怕老婆的,哈哈……”
“小心!”呂牧忽然衝向牛憤,右手斬出一陣刀風,出手的同時便聽到了一陣痛呼,刀風到的時候,牛憤喘著氣撲倒在地,呼呼怒道:“這老頭有禪火。”
“嗯?你懂破禪火之法,看來你就是呂牧。”老者看向呂牧,慈眉善目中沒有半點虛偽,倒是讓呂牧覺得一陣奇怪——這真的是一對夫妻嗎?
“正是我。”呂牧毫不客氣:“背後偷襲,看來你也是個不太光明的人。”
“我對口出汙言者向來都不怎麽客氣。”
“可你的確是個怕老婆的。”呂牧笑道:“否則你怎麽會招之即來。”
老者道:“這是愛,不是怕”
老嫗瞪了老者一眼,陰冷道:“你還想聊到什麽時候,快出手,給我殺了這小子!”
“寶寶,他們是金鵬皇差來的使臣,就算是兩國開戰,使臣也都是座上賓,這是曆來的規矩,你怎麽可私自帶人圍攻他們?”
“你想教訓我?”老嫗瞪了一眼。
老者猛地一縮頭,咽了口唾沫,弱弱道:“寶寶,我知道你是不會這麽亂來的,一定是飛天王讓你這麽做的,我早說了,你在家享享福就好了,非要跟著飛天王,此人心術不正,絕不能跟他走的太近。”
“呸!你懂什麽!你心術正,你正的很,你修為高,本事大,
但你算什麽?你就是一個給皇家陵園看守大門的老倌兒。三十年前,好歹你也是國師候選人,就是因為你不懂得變通,國師的寶座拱手讓給別人,我跟著飛天王,就是看在他能在吾皇耳邊說得上話,讓你回來有個好差事,你倒好……”
老嫗滔滔不絕,老者低眉聽著,半聲都不敢吭。
“今天若不殺了這小子,飛天王一定會怪我辦事不利,你,你快下手啊!”
“好一個夫妻情深,你儂我儂。”呂牧現在全明白了,這對老夫妻,老者性格溫和,為人磊落;老嫗性格乖戾,像是被從小寵到老。老者處處忍讓,一讓再讓,最後還是憋著一口氣諾諾連聲,不敢有一句出格的。
歎了口氣,呂牧道:“既然這樣,我就做一回好人,你下來跟我單挑,你贏了,我立刻就帶人給飛天王道歉,然後帶人離開此地。我要是贏了,就請讓開一條路,我好去見夜叉皇。”
“見了也是白見,見了也是殺你!”老嫗氣急敗壞,手中法器被呂牧燒得連根毛都沒留下,老頭子來了不僅不幫她,還數落了她一頓,這怎麽能忍。
她立刻發火,女人的火通常都是十分容易被勾起來,一旦燒起來,一點理智都沒了。老嫗抓向呂牧,半空中化成五個夜叉鬼竄下,手中各自攥著兩把手叉,這次她聰明多了,知道呂牧有金鍾之法,便改變策略,一個一個的突襲刺殺。
“唰——”手叉從斜地刺來,擁有著開光高級境界的夜叉分身並不是這麽容易對付的,呂牧將聖蓮刀拔了出來,刀身拍向夜叉,刀還沒到,背後便狠狠地中了一刺,一隻夜叉鬼襲擊成功,呂牧心中一沉,痛感暫時忘卻,這短暫的吃驚下,又有一隻夜叉鬼得手了。
“呂牧大喊一聲,一刀斫下,武體牽動了傷口,鑽心的痛感化作了必殺的力量,“密十三”刀法攔腰斬了兩個夜叉鬼。
“嗡”金鍾開啟,剩下的三個夜叉鬼難以再有作用,三合一變成了老嫗的本身,隻見她得意的看著背後六道血孔,麵色略有狼狽,怪笑道:“小子,老身這五輪夜叉分身修煉了六十三年,你服不服?”
“服,真的服了你。”呂牧緩緩轉過身,笑道:“我真是服了你的無恥和狂妄,你也沒什麽真本事嘛。”
說罷,他又轉過身,老嫗臉色慘變,驚呼道:“你……怎麽?”
——明明兩把手叉插進了他的後背,怎麽現在六個血洞都不見了?
“哼。”呂牧冷哼一聲:“怎麽樣?你這狠毒的老婦人,現在知道本國師不是這麽好殺的了吧。”
老嫗的臉色鐵青,想不到對方小小年紀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竟然完完全全的能吃定了她,這怎麽行!
“你給我殺了他!”老嫗氣急:“否則我再也不見你了。”
老者沉悶了片刻,再一品蓮台上坐臥不安,終於重重歎了口氣:“小子,隻能怪你運氣不好了,你放心,我一定手下留情不傷你性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