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髦道:“的確,我是注意者你,那刀客很有心思,跟誰對戰都做出一副隨時馳援你的樣子,但你被羅波圍住之後,我隻關心你會不會死,忽略了他,但可以猜到他是主動離開的。”

“或者有什麽高手吸引了他,他一向這樣,碰到修為高的人,他總要去試試刀。”

白髦搖了搖頭:“不確定,他失蹤了?”

“一直沒有見到他,我覺得他很可能遇到危險了。而今天就我們兩方,嘿嘿,當然,飛天王在暗中觀察。所以司馬手軟要麽在皇宮,要麽在飛天王那裏。”

白髦思考了一下,沉吟道:“所以你找我出來排除他在皇宮的可能,現在要去飛天王那裏去找?”

呂牧笑了。

白髦冷道:“可我為什麽要跟你去?”

呂牧道:“你可以選擇不去,你就當凶手是我好了。”說罷,他舉步走進黑暗處。

白髦的胸口在劇烈起伏,可以看出他的情緒十分不好,內心在做著掙紮,但他這個狀態沒有持續幾個呼吸,便沉聲道:“就跟你去看看。”

“好想法。”呂牧在黑暗中微微一笑,身影如鬼魅般飄走,身後的白髦身體受損,行動不夠協調,但依然能做到比呂牧更加的無聲無息。

他們剛要接近的時候,白髦就立刻抓住了呂牧的肩膀:“你想找司馬手軟,我幫你去找,你的身法隻重速度,卻不夠輕靈,我已經感受到這大院子裏有十分可怕的氣息,並不弱於羅波和司馬。”

“他們竟然有天人境的高手,不可思議!”呂牧的眉頭緊皺,這個消息對他們這一方實在是個不好的消息,難道司馬手軟真的是追擊這裏的高手,被人抓住?

呂牧的呼吸明顯有些急促了,白髦立刻提醒道:“你這樣很容易被那人發現,我去幫你走一趟。”

呂牧道:“你不要殺了我?”

白髦臉色一沉:“事實上,我要殺你的心已經動搖,你看起來並不像殺人凶手。”

“之前你可以這樣說,但這段時間我至少殺了十五個人,我並不是什麽好人了。”

“那我更不必斷定你就是凶手。”白髦複雜的笑了笑:“你承認自己不是什麽好人,那你承認殺人也沒什麽了。”

“所以,敢作敢當,我從不賴賬。”呂牧笑了笑:“殺白煙的是公子論,其實嚴肅點來說,跟我殺的也沒區別,嗬嗬,他是我弟弟。”

“什麽?”白髦猛地握拳。

“你別激動,我弟弟殺了你弟弟,你可以殺了我弟弟報仇,公平合理,童叟無欺。”

“那可是你弟弟!”

“是啊,不過他殺了好幾次沒殺掉我,這次就是殺掉你弟弟栽贓我,讓我在這裏無處藏身。”

“你確定他是你弟弟?”

呂牧隻好苦笑的點了點頭:“現在我把真相告訴你了,你隻缺少一個驗證的機會。”

白髦道:“我說過,這次我去,無論有沒有司馬手軟的消息我都會活著回來告訴你,我隻想用行動證明我的信譽,你也要用你的信譽來告訴我你的話全都是真的。”

“不必了。”

“嗯?”

“我這

就能告訴你,你我都不必去冒險,自有人替我們去。”

“什麽?”

“他。”呂牧經文念動,一個白色的身影立刻出現,白髦吃了一驚,驚訝的看著呂牧:“你這是禪法,想不到你的禪法能納須彌於芥子,讓我不禁想起昔年一位前輩。”

“是了,是了,你是金鵬國過來的,你是第一禪尊的弟子!”

“嘿嘿,弟子就算了,隻不過幫了他一個大忙,將他的修為提到了天人二重天,作為答謝他傳授給我的。”

“這真不可思議,想不到我白髦真是因禍得福,弟弟雖然歿了,但找到了一個強大的火禪。”

呂牧突然蒙住了:“你下山難道不僅僅為了報仇。”

“是為了報仇不錯,不過我出關之前便聽到一則消息,域外道場有一人降臨我道場,我國地處八部眾國邊境,所以第一站就是我國,他揚言要跟八部眾國所有火禪鬥禪,輸了的就要自裁,我禪尊剛好是位火禪,本來可以不用去比,但來人修為太厚。”

“所以就隻能比一比了,這麽說的話,小衲我也跑不了了?”

“看來是這樣。”白髦正色道:“但清晨那一幕已足見你禪火修為之高,希望你能在夜叉國攔住他,否則這將對八部眾國的火禪是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輪著來的話,下一站就是金鵬,再下一站就是飛歌了。”

“沒錯。”

“定在了什麽日子?”

“大概半年以後。”

“這——還好,不過那時候沒準我已經早被人害死了,你知道的,我的朋友多,但想殺我的也不在少數。”

“我道場精英可以憑你調遣。”

“你做得了主?”

“小事不用我做主,大事誰都可以做主。”

“先謝謝,現在我就讓你看到真相。”呂牧把手一招:“龍老大,該你表現了,去吧。”

“嘿嘿,小衲去了。”龍大轉身飄去,但剛才他的聲音和神態都像極了呂牧,這讓白髦不得其解,不禁問道:“他……”

“他已經是個死人,我煉化了他,分了一縷魄在他體內融合,他修為完全沒散,但已經受我控製,他的衣服上也被我一個叫楚歌的兄弟布了一道天眼紋,我們在遠處便能指揮和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

“這真的太神奇了,你一定修煉的是一種十分玄妙的火經。”白髦不得不驚訝,他現在才知道呂牧這一身修為的多樣性和高等性,這也不難想出為什麽他身邊總有一群高手圍著,早就從各方的口述中得知金鵬有個十分仗義的國師,想不到現在就真真實實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像這樣的一個人,會是殺人凶手?

“來吧!”呂牧與白髦遠離此處,點開一道禪火放在地上,用楚歌的天眼經寫在地上,那火中忽然呈現出一片院落,並且晃晃****,跳躍不已。

現在龍大不如說是呂牧自己,他控製著龍大的身體跳進了這所廣大的輸於飛天王的私人宅院,準確避過了一些高手的察覺,迅速掠進內院,但就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道:“既然來了,何不大大方的?”

龍大一抬頭,邪笑了一下,迅

速衝向了聲音的源頭,就在這時,一幫高手忽然從兩旁飛掠過來,高喊道:“什麽賊?”

“賊?”龍大邪笑:“哈哈哈,賊?”

“噗——”他一出手就摘掉了一個人的頭顱,身影掠動之快,下手之狠讓一幫高手膽寒。很遠處火光前的白髦驚訝道:“這是小涅槃境界高手!”

“沒錯。”呂牧歎道:“他也是因為和我弟弟有牽扯所以才成了這樣。”

“站在八國禪武者最頂峰的人,如此歿了,太可惜了。”

“但他能發揮最大的作用。”呂牧壞笑了一聲,與此同時,宅院裏的龍大也壞笑了一聲:“誰是賊?”

“噗——”話音未落,已經有兩人被鐵袖子砸成了肉泥,其餘人怒不可遏圍攻而來,各種戰法和法器鋪天蓋地砸來,但在小涅槃高手的前麵根本不夠看的。

“轟!”

“轟~!”

“咄”

法器被砸的粉碎,五個人被甩到了天空,龍大騰躍而上,一腳踏碎一人後背,大袖一揮,全部人被掃飛,砸踏了不少房屋。

“誰是賊?”龍大露出一個流氓氣十足的笑容,不過他提出的問題已經無人能回答了,所有人死的死傷的傷逃的逃,傷逃,死傷,逃死。

——時隔數月,龍大再度出手,其程度更加狠厲無情,再不似以前長者風範。

“哼哼,一隻會吸血的蚊子。”蒼老的聲音笑了笑:“你是龍大?”

“是我。”

“你來?”

“找人。”

“找誰?”

“司馬手軟。”

“哦,是他,我倒是會了一會他,不過他並不怎麽想跟我打,又從我身邊走了,我可是被他的刀氣擦傷們,正在療養,你來的真巧。”

“是啊。”龍大搓了搓鼻子:“趁你病要你命。”

“那我就再此恭候了。”

話音剛落,隻聽“噗”“噗”“噗”十幾道沉悶的聲音響起,周圍突然燃起十幾把火把,這火把卻沒有把,隻是一朵朵整齊漂浮的碧綠火苗。

“禪火。”龍大臉色一變:“想不到你是火禪。”

那人不再理他,看來是要用這些禪火對付他,龍大笑道:“看來飛天王府沒什麽人了,竟然一個來迎客的都沒有。”

“嗬嗬,他們隻是不想死,這裏能擋住你的人不多。”

“你很有覺悟嘛。”

“自有人來迎客,你先喝點茶。”

話音剛落,龍大的身體忽然被困住,他左右晃動身體,但每一次晃動都一股難耐的火焰將要將他融化。

“媽的,是一個陣法,果然高明。”龍大立馬安靜了下來。

“陣法!”呂牧搓了搓鼻子:“這個倒是有些技術,我都沒有掌握,看來這是一個很厲害的火禪。”

他實在想不到飛天王這裏會有天人境界的火禪,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同時擁有可怕修為和高超火禪修為的人,從這人的話語裏可以得知,司馬手軟是和他交過手,而且司馬手軟似乎並不願意與這人交手,應該是估摸著自己不是其對手才撤走的。

那他到底去了哪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