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混賬!啊!該死!”那紅甲將軍跺腳道:“卷軸被他搶去了!”
“如此厲害的法器在呂牧手裏可是如虎添翼,以後他憑著這卷軸還有誰能製得住他!”
正在戰鬥的人被漫山禪火嚇得狼狽逃竄,每個人都放下了那一股狠勁,側目看向山穀之中,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簡直見了鬼了!
在一處安靜的山頂,飛天王和公子論對望一眼,各自都咬了咬牙,那遠方天空羅波的慘叫讓飛天王心裏也發怵,他實在想不到這裏還能有誰能將羅波折磨的這麽慘。
公子論道:“是禪火,呂牧的禪火,他似乎在運用某種厲害的法器。”
“這怎麽可能!以後我們豈不是治不了他了!”
“先別著急,夜叉皇身邊的人幾乎全完了,呂牧這邊的高手也損失了一半,我們的目的達成了,至於呂牧,我這裏自有人能收拾他。”
冷冷地看著遠處逃過來和追過來的兩方人,公子論腳踏蓮台而去:“大王,他們往這裏來了,咱們可以走了。”
“哼,哼哼,這麽快就完了,好侄兒,你身邊還有幾個人?”飛天王幸災樂禍,勝利在握。
“有點意思。”楚歌遙望過去,見兩大絕頂高手被呂牧煉得跟烤鴨一樣,心裏一陣暗爽,對呂也開始佩服起來。
“弄死他們!”倒下裝死的童氏兄弟心裏也暗爽不已。
呂牧當真沉醉在這種境界裏不可自拔,萬萬沒想到這卷軸的威力這麽大,竟然可以無限放大他的禪火,但他的玄氣消耗也不可謂不大。
“以後可以作為壓箱底的拚命絕招。”呂牧得意的笑了笑,再看向天空,羅波已經像是奄奄一息,白髦已經盤坐在蓮台上慘叫,他座下蓮台也在漸漸消融。
“呂牧,饒命!”羅波終於求饒。
“饒了你可以,叫一聲大爺聽聽!”
“大……大……饒命”羅波死到臨頭,竟然連臉都不要了,這種強者竟然如此沒有節操,呂牧也是沉醉不已,他大喝道:“白髦,你呢?”
“哼哼,想我……求饒……不可能,大不了,自爆。”
“自爆就算了,你冤枉我不假,但我也不能要你的命,見好就收吧。”呂牧收功,卷軸被收在手裏,但見手裏卷軸已經被燒的隻剩一半,呂牧大叫可惜,如此寶貝竟然損傷的這麽嚴重,隻怕隻留下一次使用機會了。
逼得天人境界求饒,小涅槃高手自爆,這份戰力,依然令所有人都戰栗。
“轟!”羅波狠狠砸在地上,白髦的蓮台也低飛在高空,隻聽白髦嘎聲道:“你……好狠!”
“罪過罪過,你胞弟若是我殺的,你也活不了!”呂牧收了卷軸提刀跳到高處,現在計劃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也是該結束的時候了,但是意外這麽多,對方死了幾個人,這個梁子是要結大了。
“對了!司馬手軟人呢?”
呂牧隻知道自己這一場大戰占了不少便宜,也從來沒有這麽爽過,但在收尾的時候他忽然看不到司馬手軟了,這一驚非同小可,司馬手
軟在任何時候都將呂牧維持在自己的視線之內,以便自己隨時可以掠過去助陣,但現在,看不到他了。
這裏有高手,真正的高手!
在哪?
呂牧看向對麵山腰處的空地,被火燒過的痕跡下,一個身影依然屹立不倒,處變不驚,皇者氣度罩住了整座山,沒有人能傷到他。
夜叉皇還在!
他絲毫不擔心部下的死活,看到呂牧一方的高手躺下了不少,他也沒有一絲的波動,因為他的眼睛根本就不是往這裏看的。
“他究竟在看什麽?”呂牧不明所以,回頭看去,這一場決戰已經結束,該躺下的躺下了,該走的也都走了,完全騙過了飛天王和公子論,但此時卻好像亂了套。
呂牧一把火差點將羅波煉了,司馬手軟不知道竄到哪去了。
不遠山腰已經沒了夜叉皇身影,但是夜叉皇的聲音確實真真切切的傳到他和楚歌的耳朵裏。
“想不到在你身上還有這麽多不可算定的事,再會。”
“再會。”呂牧聳了聳肩拍了拍楚歌的肩膀:“小子,看到本國師大發神威了沒有,是不是為本國時代風範所傾倒?”
“確實,是有一點點的意外。”楚歌拍了拍呂牧的肩膀,兩人相視一笑,忽然大笑起來。
“大家都沒事,我也就放心了,說真的,這次真的讓人提心吊膽的。”楚歌歎道。
呂牧笑道:“這種事情我真是經曆的太多了,現在你知道背負友情一戰的感覺了吧。”
“知道了,這感覺好像從來沒有過,背負著一些東西一戰,決不允許自己倒下,反而不再求勝。”
“看來你長大了。”
“你幹爹,小也比你大了兩歲,你至少要叫一聲大哥。”
“大哥我有的是,如果你非要跟我套近乎,不如叫我一聲幹爹。”
“靠,我現在就宰了你!”
“別鬧了。”呂牧擺了擺手,正色道:“咱們的人也該回來了,樂樂天也應該從哪個洞裏鑽出來了,下一步咱們就去皇宮。”
“我不想去。”楚歌搖了搖頭:“在一個疑問沒解決之前,我們都不要去的好。”
呂牧皺眉道:“你想說什麽?”
楚歌道:“你回想一下,夜叉皇被咱們完爆,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這邊的人也追出去一點動靜沒有,而且咱們實在勝的太輕鬆,以夜叉皇的性格,難道不下來找你拚命?”
呂牧咽了一口唾沫,呆住了。
“明明來圍剿我們,為什麽才帶來一半人,那一半又去了哪裏?”
“司馬手軟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這些問題都太過不尋常,似乎在我們三方各懷心思的對峙中,悄然醞釀著一件別的事。”
“夜叉皇不像咱們想的那麽簡單,我們和飛天王很可能低估了他。”
楚歌發出一係列的問題,每一個問題都讓呂牧覺得可怕,簡直堪稱毛骨悚然,背後似乎有一雙感知不到的眼睛在盯著他們所有人,一定有什麽陰謀在悄悄醞釀著,最讓他感覺不尋常的兩
件事,第一件就是夜叉皇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司馬手軟又去了哪裏?
兩人的臉色逐漸變化,剛才算計別人的喜悅漸漸消失,轉而是一種深不見底的思慮,等到眾人繞了一圈回來之後,看著傷痕累累的大家,呂牧立刻決定先找一個地方休養一晚,大家調養到最佳狀態便潛入皇宮,趁此探個究竟。
黑夜。
無數欲望開始的時刻,黑夜正是掩蓋罪惡和陰謀的最佳時刻,他無疑是世上最熱愛生活的人喜歡的時候,因為它讓人安心,讓人放鬆。
一道身影飛快掠出皇宮,但身形浮動之時略有不支,像是強忍著一口氣飛奔,一張老實的臉上滿是憤恨,他目光緊緊盯著麵前的黑影,那黑影在屋舍高樓之間翻飛如猿,身形急為快速。
他知道自己不該追上來的,但他必須追,必須舍棄一切。
因為他知道他在追誰——一個可怕的人,準確的說是一位可怕的少年。
兩側的燈火下是熱鬧的大街,看得出前麵拿刀黑影是有意戲耍他,腳尖點在每一個燈籠上,燈籠裏的火被黑影吸上來射向他,他隻能揮手打滅火焰,否則火焰掉下便要引起火災。
“呂牧,你究竟想幹什麽!”後麵的身影終於不耐煩:“你明明有和我一戰的本事,為什麽要跑?”
前麵的身影依然沒有停下,但終於停下了以火焰射他,縱深一跳跳進了熱鬧的人群中不見了。
“到底想幹什麽?”這黑影思考著,但終究抵不住心中的好奇,依然在屋頂上飛馳,跟著呂牧穿過了最熱鬧的長街,轉進了一處十分僻靜的地方。憑著他敏銳的洞察力和追蹤技術,他一直讓呂牧保持在自己的視線裏。
麵前的人停了下來,筆直的轉過身,之後便笑道:“白尊者,夜叉國第一道場首座,夜叉皇請你出關,給了你不少好處吧。”
“哼,明知故問。”白髦隱忍著,壓住自己想殺了麵前人的燥熱。
呂牧道:“我當然知道,每個道場曆來都是跟皇家絕不可能綁在一起的,你出山是為了報仇,但你找錯了人。”
“我以為你還算一個堂堂男兒,有身兼國師這麽令人羨慕的位子,竟然如此狡辯,令人作嘔!”
“好,好吧。”呂牧推手道:“你少說兩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可能會有你想要的真相。”
白髦不動。
呂牧皺眉道:“我若想害你,早晨一戰,你已經化成灰了。”
這句話呂牧說了兩遍,白髦的心裏開始有些動搖了,的確,呂牧有殺的機會卻沒有殺他,這次若是忽然出手,以他還沒療好的傷體不可能跟呂牧的禪火對抗。
“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呂牧開口。
白髦垂手歎了口氣:“你問吧。”
“你認識司馬手軟嗎?你有沒有見到他?”
“那位刀術精湛,修為高絕的獨臂刀客?”
“是他。”
“我沒見過他。”
“清晨一場大戰,你跟韓城鬥法,在高處應該很方便看到底下的情況,所以我來找你問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