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氣息失去了一些,mimi顯然虛弱,看來要吃很多禪木才能補回來了。

“這就是我們的孩子啊。”司馬手軟小心翼翼的摸著mimi的小丁丁,愛不釋手:“好,好好,好好好。”

“你能不能有點水平,除了好還會什麽?”童羅道:“真是好險,咱們兒子是天地所生種子,是神聖的聖嬰,臉上有光啊,有光,哈哈,剛才真是好險,來寶貝,幹爹親一個。”

“你們一群大老粗幹什麽?”周大娘將mimi接了過來:“毛手毛腳的。”

眾人大笑,剛才的擔心也緩了很多,大家把氣正要出在呂牧身上,便見楚歌不知道從哪裏鑽了過來,他懷裏還抱著一個嬌弱的女子,女子已經昏迷。他一臉滿足問道:“她應該是驚嚇過度,需要人工呼吸,我就吃虧一下吧。”

“你!”呂牧道:“放開淩姑娘,放開你罪惡的雙手,讓小衲來!”一個閃身,一刀斬向楚歌,楚歌隻好遮擋,但這時淩瓏便在呂牧手裏了:“承讓承讓。”

“說的公平競爭,你為什麽要搶!”

“公平競爭?那是傻子做的。”呂牧得意道:“我們是一見鍾情。”

“什麽一見鍾情,見色起義才對吧。”

“你閉嘴。”

呂牧按了按淩瓏的人中,見淩瓏緩緩醒來,鄙視地看向楚歌,道:“你不是說要人工呼吸嗎?”

“啊,嗬嗬,這個。”楚歌搓了搓手,轉到了牛憤的身後躲了起來,這一下他自知丟人丟大了,特別是在心儀的女子麵前丟大人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眾人哈哈大笑。

一切結束之後,周仁、郭嘯和重傷的頊伊也相扶而來,三人麵色恭敬,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原來麵前的人就是名滿天下的呂牧,兩國國師印的擁有者,傳奇人物在眼前,他們一把年紀竟也覺得有些緊張了。

最後還是周仁帶著佩服的神色道:“沒想到你就是呂牧,我周仁向你道歉。”

“你這歉道的我渾身發毛,還是別這麽客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

“啊?”

“不是,我是說大家都是一起患難的人,以後就是朋友了,何必見外。”

“呂先生能將我們這些小人物也當朋友,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自處了,老朽,老朽……嗬嗬……”頊伊激動著,歎了口氣,他向眾人一一答謝:“各位仗義出手,我們恐怕難以報答了,小小一鞠,不成敬意,若還有緣,唉……”

——若還有緣?有嗎?這一去還活得成嗎?誰知道?

在城內已經死了兩人,可以說若沒有呂牧的出現,不知道那一次要死多少人。他們卻不能得寸進尺,再留在別人身後,隻好轉身告辭,從此天涯,到死為止。而呂牧,也知道若強留就是汙了別人尊嚴,不知怎麽留住這些人才好。

“留步。”呂牧此時因為太過感動,還握著淩瓏的手,而淩瓏的蒼白的臉色漸漸轉紅,卻不敢抽出去。

“你們看,淩姑娘臉色還有些不太正常,路上隻怕不好照顧,不如幾位與我等結伴而行,等淩姑娘好

了,再走不遲。”

“這——”

借口找的好,事情當然辦得好,一行人在夜幕之中行進。

原來童氏三兄弟和眾人在呂牧走後,頓覺沒了主心骨,做什麽都不舒服,大家商量了一下,其實並沒商量,牛憤提出跟上呂牧,其餘人立刻全票通過,什麽都不帶,立刻起行狂奔,便來到了邊城,目睹一場追逃,在關鍵時候出手,這才化解了這次危機。

他們彼此噓寒問暖,正向著大海前進,麵前的黑夜不過就是一種色彩,並不代表什麽。

寒風凜冽,眼看要降下一場雪。

呂牧見身後一些修為低微的人裹緊了衣服,便找了一個高處的土丘,在最避風的地方坐下,生了火坐在一起,武子良的酒自然是從來不離身的,酒香四溢,大家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麽話要說。

火光映得大家的臉有些木然,雖然說不上悲哀,卻並沒有什麽值得高興的。這是一種集體的悲哀,在遭受打擊或者遭受不好心情的時候,群體之中就會彌漫這種氣氛。好在,這種氣氛在呂牧這裏被稱為患難與共。

“拿來吧你。”楚歌從高寵的懷裏拿出一個荷葉包,那荷葉包上的繩子連著另一股繩子,拉起繩子便又釣出來一個荷葉包,這樣一個接一個,竟然拉出了五六個來。

“這是我這幾天的幹糧了,你不要這麽殘忍吧。”高寵悶著臉,準備奪過來,但楚歌已經飛快的把每個包都拆開了。

叫花雞,核桃酥,柑橘,花生,牛肉幹,摻在一起的各種果脯。

“你這就是個雜貨鋪啊。”楚歌讚道,他壞笑著,捏了一塊核桃酥遞給淩瓏:“淩姑娘,餓了吧,來一塊。”

“謝謝,不了。”淩瓏顯然沒什麽心情。

“謝謝。”呂牧在楚歌鬱悶的小眼神中接過來點心,他現在正靠在淩瓏身旁,見她薄薄的嘴唇抿起來,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不由得升起憐愛之心。“瓏兒姑娘,你很怕?”

淩瓏搖了搖頭,抱著膝蓋不說話。

“你是不想看到大家辛苦的逃命,或者不想看到血肉橫飛的場麵。”

淩瓏點了點頭。

“那你更應該吃些東西。”

淩瓏看了過來,麵對呂牧溫暖的笑容仍是覺得有些不適應,尤其是知道呂牧是兩國的國師,又是一位修為很高的禪武者之後。

呂牧解釋道:“首先,你是這裏跑得最慢的,你應該多吃點東西才跑得快,大家也跟你一起吃東西,好不好?”

“我不想大家為了我受累。”

“沒有啊,大家都是天涯淪落人,你看你的周仁大哥和郭嘯大大哥,他們都是無辜的,為了不這麽冤枉,所以選擇決定自己的命運,其實大家都是很向往,而你隻是和他們一樣的,大家是平等的,不僅僅為了保護你。”

淩瓏又不說話了。

楚歌在一旁幸災樂禍:“你這些道理根本沒用,就別裝一副大師的德行了。”

“不是的,他是為我好,我知道。”淩瓏忽然低下了頭:“我不想這樣。”

“你看吧,人家不想你對她好,你沒希望了,趕緊一邊涼快去,換我來。”楚歌慢慢挪了過來。

呂牧道:“可能你是覺得什麽都幫不上吧,不如我教你幾個簡單的辦法能保護自己的,這樣大家就不會為了保護你而分心了。”

淩瓏的眼睛閃光:“我能學得會嗎?”

呂牧一看有戲,笑道:“能啊,很簡單的,一學就會,不過要吃些苦。”

“我不怕吃苦,而是我笨。”

“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就是在等我說這句話,你還說你笨,你簡直聰明死了。”

篝火的映照下,淩瓏笑了,笑得如白雪。

雪在飄,小雪。

“什麽情況?竟然被這小子給逗笑了,不行,我得加油。”楚歌想了想,立刻把臉湊過來,小聲道:“他修為也就那樣,我一個人大戰三個高手的英姿你是看到的,我會好多戰法,他最多隻有三四種而已,我教的肯定比他好。”

“真的?”

“當然,你跟我來。”

“這——”淩瓏看向頊伊,頊伊道:“楚公子堪稱青年一代戰法無雙,別人求都求不來,這是你的幸運,小姐,你跟他去吧。”

“頊先生識貨。”楚歌豎起了大拇指,挑釁地看向呂牧。

“唉,既然這樣,瓏兒姑娘你就跟他學吧,不過你要做好隨時失敗的準備,他的未必有我的簡單。”

“你少吹了。”楚歌紳士的伸出手,淩瓏猶豫了一下搭了上去,前者雙眼發亮,輕輕地吻了吻淩瓏的手掌,看到這裏,呂牧意外的沒有吃醋,反而抱著胳膊靠在土丘,愉快的烤著火吃著果脯。

——其實小衲真的沒有什麽東西好交的,隻不過是想激一下你,你小子渾身都是戰法,層出不窮,肯定有適合她修煉的,到時候小衲用第七感直接為她摩頂授記,灌頂出一個摩頂高級境界,功勞還是我的,嘿嘿。

楚歌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剛才終於吻了心愛女子的手背,那感覺堪比升天,他手中捏著一塊金幣,認真解釋道:“有些法不需要修為,但需要功力,這個功力就是要悟,古禪有說飛花摘葉皆可傷人,我用金幣打穿這座十米高的土丘給你看,而且不用任何玄氣。”

“好!”

“好!”

現場一片掌聲,所有人像是終於等到了一個娛樂節目一樣,吃著點心,喝著酒,互相取暖,還有人表演。

隻見楚歌忽然鬆了一口氣,似乎要將自己身體裏的氣放得幹幹淨淨,整個人立在地上,給人的感覺像是飄浮天空,手中的金幣緩緩跟著手臂往上走,就在大家一閉眼的功夫,楚歌手裏的金幣便不見了。

完全感覺不到有什麽玄氣的流動,當然從嚴格來說,還是有些玄氣加入的,因為任何一個修者在出手的時候都是習慣運轉心經,除非有意不用,那也要多出幾次手才能習慣。

十米高的土丘被穿出一個洞,這金幣的力量已經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假如這是一把飛刀,或者一片薄刃,假如打得不是土丘而是人,必然是直穿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