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呂牧被知道秘密,隻好尷尬的呆了一下,旋即皺著臉,把眼角差點皺出魚尾紋:
“幹的,不是親生的,你千萬不能相信。”
豁然開朗,呂牧看著城門外威嚴的架勢,不由的感慨:“真有一種萬物盡在掌握的感覺,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者,人人都想往高處走。”
他依然感動,這些人或許是看到他的利用價值來幫他,但這麽多的人物,呂牧的底氣真是足的很。除了天人境界以上的高手之外,呂牧的人可謂無往不利了。
所以他最關心的還是金鵬的第一禪尊會不會來,所以他在跟七國之主打過招呼之後,首先走向金鵬第一道場那十幾人之中,看到禿頂白衣的九九禪師和瘦小黑衣的文七八禪師,呂牧禮貌的敬道:“兩位前輩,別來無恙啊。”
“我們的身體無所謂,能參與到這千年不遇的大會之中,老朽榮耀的很。”九九禪師爽笑著:“我們還帶來了你最想要的禮物。”
“什麽禮物?”
“你看著我們倆。”
呂牧楞了一下,心道這兩個老家夥又不是小姑娘,看你們幹什麽。但是他仔細一看,立刻覺得這簡直是他從小收到最好的禮物了,這兩個老家夥竟然一起踏入了天人境界!
他們本來就隻差半步,得到這兩人,事情立刻就解決了一小半了。
“恭喜,恭喜!”呂牧喜出望外,不過還是問道:“禪尊他老人家?”
“他老人家想自己走走,很快就會到,你的麵子夠大了,禪尊他除了下山胡吃海喝之外,從來沒出過皇城半步。”
沒錯,這就是麵子,很大的麵子,這樣有麵子的人除非是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瞧你,小人得誌的樣子吧。”九九禪師身旁的冷娘撇了撇嘴,呂牧哈哈大笑,正要上來抱一下好多天不見的嬌妻,但一想到陸念慈,他立刻搓了搓鼻子,傻笑起來。
“賢婿,看來我們金家已經不再受重視嘍。”金幹歎著氣,但臉上卻洋溢著驕傲,可見他對當時選中呂牧做女婿的事很是榮耀和驕傲。
呂牧趕緊走了過去拜道:“嶽父說的哪裏話,和親人的聚會當然都是在眼下的事情處理完了之後,受小婿一拜。”
“那我呢?”金勝男嬌嬌一笑,不少男人暗自吞了一口,呂牧卻不能太隨意,他著實心癢難耐,但還是忍住了。
“你?你也要我拜你?那你豈不是我奶奶了?”
“去你的,滾!”金勝男啐了一口,張開雙臂,揚起了頭,等待著呂牧的擁抱,可她等了很久,睜開眼睛之後,呂牧已經和童氏三兄弟、金千兩、霍比特、司馬手軟這些人混在一起聊了起來。
“王八蛋!”金勝男狠狠地跺了跺腳。
看到戰友們一個個活的神采飛揚,並且個個鼓舞準備參加這一場大戰,呂牧滿滿地欣慰,他又來到了貪泉和吾將的麵前,吾將一臉慈愛的抱著咪咪,她的全身心都在咪咪的身上,根本沒有看一眼
呂牧,以防自己再被吾將冷冷的擱在一邊,呂牧率先跟貪泉說話。
“前輩,這次有你相助,不勝感激,這個情我一定會還的。”
“是我們還你的情,客氣的話在我這最好還是別說,你要的東西帶來了。”
呂牧隨著貪泉的指引,隻見身後,三個高手看著一個無蓋的盒子,盒子裏放著一棵樹,這正是那顆妖樹,呂牧笑盈盈道:“美女,這場盛會,我不是主角,三大國師也不是主角,我們都不是,隻有你,你才是真正的主角。”
妖樹道:“你答應過我的,我既是天龍的真身。”
“你絕對會是。”呂牧環顧四周,隻見所有人都在用熱切的目光看著他,他的目光又看向天龍大將軍,作為一國最大權力的人,他當然會出現,這當然還包括小將軍。
曾經的對手對他也是笑意盈盈:“你現在的威風隻怕無人能比了,但是別忘了,我們來是幹什麽的。”
呂牧勾起嘴角一笑:“當然,天龍即將飛騰。”
“頭上。”小將軍指了指頭上,隻見雲霧裏,一頭龐大的骨龍在雲端遊走,並沒有要出現的意思。
“我們的朋友還很害羞,畢竟他沒穿衣服。”呂牧灑脫一笑:“等著吧,咱們先進了城再說。”
大將軍道:“飛歌的國師呢?這個時候他們應該來阻擋一下我們吧。”
呂牧笑道:“我倒希望是這樣,可惜不是,可惜我的父母都在他們手裏捏著。”
“那遺憾了,這個問題讓我們不能放手一殺了。”小將軍道。
“殺並不解決問題。”大將軍拍了拍呂牧的肩膀:“我們是客,怎麽安排,就看你是不是懂得待客了。”
“有時候能,我的一個兄弟死在你們手裏,這件事我不會忘掉的”
大將軍道:“我們也沒有忘記,兩大道場被你們洗劫一空,精英殆盡。”
呂牧笑著離開,現在他是該考慮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了,所有人,所有要的東西全都在了,有了這些保障,下一步,他就要大搖大擺的進入皇宮。
他是要帶著人去的。
伏虎尊者坐在一頭猛虎背上和水母陰姬已經在葉落楓老爺子身邊一左一右的站著,這兩個剛剛歸心的朋友絕對可信,畢竟他們嚐到了甜頭。
“找到那妮子了?”葉落楓撫須笑著。
水母也插話道:“有沒有我漂亮?快帶出來看看啊。”
“在那裏。”呂牧指了指馬車:“她現在可不能出現,否則我立刻就會成了笑話。”
伏虎尊者笑道:“這位小先生是出了名的怕老婆。”
呂牧道:“等你有老婆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麽說我了。”
伏虎尊者當然是不可能有老婆了,但呂牧有,不但有,還有好幾個,所以他躲得遠遠的,以至於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走進皇宮。
他先休書一封讓象王送往皇宮要求見一麵,書麵語言充滿了安撫,稱絕不會帶著人衝動
的掩殺過去,隻要大國師能讓他見一麵自己的父母,看到他們安然無恙,所有的事情都好商量。
有實力才有談判的資格,如果不是他身後足以把飛歌城掀翻一百次的強援們,大國師一定理都不理他,讓他麵都見不上就死了。
現在,大國師不得不考慮,不,不是考慮,是遵從,不過他也有他的條件:隻準呂牧自己進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最後談判結果是:隻準你帶兩個人進去,如果你的人敢有什麽異樣,你的父母立刻就死。
呂牧當然要帶高手進去,第一就是九九禪師,第二當然是葉落楓老爺子,起碼可以保證他的安全,還有他也想趁此機會將自己的父母救出來,如果這樣,對大國師這些人就好下手了。
很可惜的是,大國師能穩穩坐在他的國師殿指點天下,並不是浪得虛名,他早知道呂牧心眼多的很,更何況救自己的父母是人之常情。
所以,當呂牧走進大殿的時候,百官已經列隊整齊,似乎是在歡迎大公子回國,而且大紅色毯子的盡頭,飛歌皇呂苦禪一身皇袍盛裝,旁邊坐著的女人卻不是他母親,而是公子論的母親,公子論就在階下站著,一身盛裝,正在冷漠地看著他的到來。
“不守信用!”呂牧暗自罵了一句,大國師明明答應是父母都在,卻隻帶來了他的父皇,另一個女人卻不是母親,這簡直就是故意在提示他——你母親可有可無。
呂苦禪還很年輕,但絕不是什麽玉麵之君了,曾經讓呂牧想念的那一張如玉的的臉上一點神采都不再有,現在它不過是個傀儡,跟天龍國被大將軍控製的皇者沒什麽兩樣,他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呂牧,生怕認錯了人。
他早知道呂牧還活著,也知道呂牧變了樣子,他也曾無數次想象過自己親手送出去的兒子終有一天會會來看他。現在他來了,他一定要仔細的看。
隻能看,卻不能說話,他沒權利說話,所以隻能用眼神。
世上若還有誰的眼神裏能蘊藏著千言萬語、離別重逢之喜、無能護子之痛、無力護妻之悲,那一定是呂苦禪,他的淚水徑自流下,終於勉強讓自己露出了笑容來。
呂牧也看著父皇,他一直強忍著,忍著,他也多少次在夢裏夢到相聚的情形,他從小所依仗的父親和其他人的父親一樣盡可能的保護自己,他的夢裏絕不是這樣的重逢場景。
他看見呂苦禪身邊站了一個三尺高的矮人,跟霍比特的身材算是差不多了,沒有霍比特的胡子長,但渾身上下,神光內斂,隱隱有金光想要透出來,一看就是天人境界,他站在呂苦禪身後,應該是防止呂牧手下去救他吧。
他就是記憶中一直帶著陰險表情的二國師,呂牧最想解決掉的仇人之一。
想起這個二國師在他小時候當著他的麵將一個小宮女強暴,並且拔掉她的頭發,呂牧就覺得恨意充滿大腦,這讓他無心和父親進行眼神交流。
他忽然喝道:“你不守信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