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吊在上麵感覺雖然顯然不是那麽好受的。
“但是痛快。”楚歌大笑:“我就是喜歡被人關注,不過怎麽卻不見有人來?”
他是痛快了,呂牧恨不得一腳將他踹下去,他旁邊就是陸念慈,如果知道這些人真的會把楚歌的衣服全扒了,他絕對先勸說楚歌先把後土廟給這些大盜們,免得現在如此尷尬的讓陸念慈對著一個一絲不掛的光屁股男人。
楚歌卻樂得自在,甚至唱起了歌。
“你那神秘的笑臉,是不是說,被吊起來是我活該,嗷——”
“你閉嘴好嗎?”薛一鬥瞪了一眼,道:“四麵都有人趕過來,你不嫌丟人就再大點聲。”
“這不毛之地會有人來?”楚歌不屑了一聲,望向前麵,他立刻縮了縮腦袋,想用手遮擋住最敏感的部位,可惜他雙手是被吊起來的,無法動彈,隻好把用力讓自己轉一個圈背對別人。
背麵也有人飛來。
四麵都有,突然之間,天上黑壓壓一片全是禪武者,而且飛快迫近,呂牧臉色一變,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一個熟人——多羅。
——道場之中的鍾鼓竟然能達到清靜天?
——這群大盜到底是什麽來頭?他們竟有如此厲害的法器,除了身份是大盜,他們還有什麽身份?
——他們明目張膽的把人吸引過來,難道就是為了要所有人都來看一看他們出醜?
呂牧當然不信,他不僅看到了多羅,更看到了五方天的天王們,他們帶著黑壓壓的部眾欺近,少說也有數千人,為了他們四個人,會動用這麽多人?當然不可能,所以他們來到這裏絕對不是衝著他們來的,他們提前並不知道他們四人在這個地方。
呂牧這樣想著,心裏不禁有些惱怒,好不容易逃出來的,現在竟有遇上老冤家,真是他媽的晦氣到家了。
“楚歌,快把法器給他們,咱們快走,再慢來不及了。”
“我他媽的早想這麽幹了。”他往下喊道:“你們這群強盜,小爺有話說,小爺給你們法器,快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可惜晚了,並沒有人答應他,這道場仿佛被樂聲在外麵設了一副牆,嗡嗡咚咚,昏昏沉沉隻有天地大樂的渾厚響聲,震得天嗡嗡亂顫,周圍三個天域的黎民陷入了極度不安之中。
楚歌漸漸為難起來,人已經越來越近,很多禪武者聯手造出一張大幕將到場上方的天空封住,將聲音隔絕,剛開始還能阻止聲音蔓延出來,但被鍾聲轟了三下便轟然破碎,那聲音響的更猛了。
天空中有人罵道:“無間盜!你們上次被恒河流域的大禪封殺,跟我們有何仇怨?大樂一起,我道場之中天人以下的少年們已經氣血不穩,有的七孔流血而死,黎民不安,猛獸四竄,你們忍心?”
“人家鳥你們道場安不安?”楚歌大笑:“趕緊滾吧。”
的確沒人鳥他們,連鳥都被聲音驚的掉落下來。
此時五方天主再次匯聚,南方增長天王打出一尊避火罩整個罩在了道場上,終於封住了聲音。這
個時候,小鹿的笑聲卻穿了出來:“哈哈,老南,家傳避火罩果然厲害啊,把我們用大樂共振法全力敲擊的樂聲都蓋住了,真該謝謝你,有了避火罩,你們那些火禪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南方增長天王一襲黃衣,波紋長發垂肩,俊美的臉上兩道劍眉皺了起來,他默默無語看向忉利天善見城主。
對方一身白衣,古銅色的皮膚在陽光下閃光,腳踩六牙白象,三條巨蟒圍繞左右,他也皺了皺眉,喪子之痛讓他憔悴了不少,他的脾氣也越來越差。
“南天主,你家公子幫著呂牧殺我兒子,我本來不信,現在我開始有點懷疑了,你下避火罩是什麽意思?”
“你是什麽意思?”增長天王怒道:“我好心幫你,你別忘了,這是你的地盤!”
“你知道是我的地盤就好,把你避火罩撤了,我這就召集火禪殺進去,對這群惡徒絕不能手軟,不要對他們抱有僥幸,鏟除個幹淨才是最好!”
善見城和方圓周天的數十位火禪已經準備就緒,南方天王招手準備撤去避火罩,可就在這時,黑光一閃,避火罩不見了。
呂牧笑道:“這下羊肉沒吃到,還惹一身騷,直接賠了。”
“避火罩!”南方天王怒喝一聲,緊閉雙眼,右手一抬,一把參天巨劍從遠處直斬而來,那把劍宛如山嶽一樣厚重,玄紋流轉,見光奪目,放佛有一隻看不見的天之手在操縱,這一劍下去,道場非要被劈成碎片不可。
可忽然,避火罩又出現,那把劍差點斬了上去,增長天王立刻收劍,怕自己毀了自己的寶貝,但這一收手,士氣大亂。
“哈哈,南方老兒,滾回去吧,這裏和你沒關係,再不走我們就光顧你南方天,吃你的,喝你的,還要拿你的。”
善見城主阿夫那顯然還沒從喪子之痛中走出來,但最讓他耿耿於懷的還是東方持國天得到了聖兵,卻還沒把呂牧交給他們,竟然還將呂牧等人縱走。他大手一招,數十火禪飛進道場,觀戰之際,他不忘像持國天王抱怨道:“東天主,聖兵你奪了去,現在拿震一震這些大盜了吧。”
持國天王冷笑道:“看來城主對我手中聖兵很是惦念,聖兵不是我奪的,這可是馮年虎送到手上的。”
“我不管聖兵是誰的,既然沒有得到,我毫無怨言,你把呂牧三人也放走,是什麽意思?”
“他們是逃走的。”
“逃走?你跟我說你看不住三個一禪天的少年?”阿夫那道:“那你手裏的六欲琵琶是幹什麽吃的?”
“你不要太過分了!”持國天王有聖兵在手,說話硬氣的很,他直接翻臉道:“你的二十八天眾跟你無非是口是心非,誰還聽你的?別把你城主的架勢在我這裏,擺譜給誰看?”
“你!”
“我怎麽樣?”
“你太過分了,別以為聖兵在手,你就天下無敵了,我會親眼見到你東方天塌下去!”
“那就拭目以待嘍。”持國天王拍了拍多羅的肩膀:“我兒子還活著,東方天後繼有人,不像有的人
斷子絕孫嘍。”
這話絕不僅僅隻刺激了善見城主,西方廣目天的遮那也已經喪生,廣目天王內心更悲切,忍不住怒罵道:“東天主,你太過分了,我這就跟你撂下話,捉不到呂牧,我和善見城絕不會饒了你。”
話音剛落,道場內已經有人慘叫,別人看不到道場內的大戰,但呂牧看得到,他正在上方,而且很認真的看著下方的大戰,數十位火禪的火將道場燒裂,但大多數人的禪火發出來之後就被一件法器攔住了。
大叔手持一把黑色大旗,將手一甩,旗子掀起陣陣烈風,將禪火吹向火禪自己,順手拿起呂牧的法刀一刀斬斷三人的身體,幹脆利落,讓呂牧不得不佩服。
其餘人見禪火無效,便準備離開,這時三姐嫋嫋娜娜,每走一步,那些火禪就被攝走了魂魄,好像中了一種迷魂法,小鹿趕上去一拳一個將他們的武體打爆,一個個扔上了天。
“快救人!”阿夫那怒喝一聲,將手一招,數百人撲了上去,火禪可是金貴的很,原指望他們能獨當一麵,沒想到被大叔的黑旗給克住了,眼見這麽多火禪就要損失掉,他真是急壞了。
一直不說話的的北方多聞天王坐在四頭走獸拉的銅車上,見狀撐開七寶羅傘罩上下方道場,金光四溢,將時空停住,數百人一起出手,天空震**,金光中無數佛陀手握寶器砸向道場,山體瞬間塌陷,威勢令人側目。
“咄——”
鍾聲尖銳而起,有人當場被轟殺成血霧,但更多的人湧進了道場裏,呂牧在上方看得真切,雙方血戰,無間盜四大首領作壁上觀,指手喊道:“片甲不留!”
這些大盜之所以能橫行無忌,每個人身上都最低帶著天人五重天的本領,區區一百多人卻無一不是精英,這片小道場明顯不夠他們發揮的,但他們就是不往天上跑,他們也知道上方七寶羅傘的威力,也知道跑上去就會被周圍數千人圍攻。
他們就樂得做縮頭烏龜,因為無論怎麽打,有老爹護著,這道場竟然完好無損,四周山體塌陷,隻留下山心令人驚心動魄的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道場,蔚為壯觀,但同樣如龍潭虎穴,進去了就出不來。
殺聲傳得很遠,最終大盜一方損失十個人,將這數百人全殲在此,屍體被扔了出去,可惜的是那些火禪就這樣在掩護下全部逃走,跳在天上放禪火,底下的人隻得退避。
“狗日的火禪,真是太可怕了!”小鹿罵著,但沒辦法,火禪就是這麽任性,隻要讓他們抓住機會,保證燒得你親爹都不認識你。
“老爹還不出手,現在怎麽辦?”
大叔沉吟道:“這個不用擔心,老爹為的就是將五方天主引出來,看看是誰拿到了聖兵,再堅持一會兒,等聖器出現,老爹必然出手,咱們再殺出去。”
上麵火禪在七寶羅傘的保護下燒的更狠了,下麵的人叫苦不迭,這一幕在呂牧看起來,也不由的歎氣。
“他們看來撐不住了,這七寶羅傘是真正的天王之寶,遠古傳下來的,會將力量放大,再過一個時辰,必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