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長什麽樣?

一直聽說他是一個聰明有天賦而且會玩手段的人,所以他能與他大哥為敵,就像公子論到處追殺呂牧,從這方麵說,呂牧和大皇子上官等還真是同病相憐。

他已經來到皇城,皇宮。

獨自一人,因為他已經什麽都不用怕了,這裏縱使高手如雲,也絕沒有人傻的得罪他背後的天人境高手,除非他們不想活了,明顯地,他們都想活的好好的,比誰都想活得好。

他腳步輕盈,正在想著大皇子有沒有在這場鬥爭中失利。

他曾經給大皇子製定的計劃就是先除掉公子論這一幫人,可惜被人家截足先登追進了第一道場,才發生這麽多的經曆。第一步雖然失敗,膽識第二步能做好也是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的,那就是聯合大公主。

他有些擔心的是,他想到的辦法二皇子也想到了,所以現在要麽是大皇子和大公主聯合壓製了二皇子,要麽就是二皇子聯合大公主壓製了大皇子。

皇室的事情就是這麽亂,呂母不禁歎了口氣,真悔恨生於帝王家。

但皇宮卻很漂亮,因為這是一個國家最好的地方,呂牧驚歎於皇宮的氣派,和飛歌國的精致美觀不一樣,金鵬全部是白璧金頂,圓頂圓形宮殿,從內城的宮門站著,就能看到眼前矗立著龐然的建築群,規劃整齊,氣象萬千,最高建築的金頂上,一隻大鵬展翅欲飛。

最有特點的是這裏沒有雕刻,全是巨石堆砌,莊嚴大氣,令人心生一股渺小感。

這就是金鵬皇宮,隻有金色和白色。

腳下的路是鍍金的,他踩在金光大道,引路的侍衛身高過丈,手持畫戟,金甲白袍,沿路的宮女帶著很多首飾,個個胸脯高聳,體格寬大,露出小麥色的肚皮,肚臍眼上也鑲了一顆玉石。

呂牧見怪不怪,因為他從小在皇宮生活,雖然被冷落被說成妖孽,在某些時候他還是有點自由的,飛歌的皇宮雖然高大,但是以雕刻畫壁為特點,幾乎十步一景,極具觀賞性。

四周埋伏了不少高手,感覺敏銳的他立刻就察覺到了,他開始露出冷笑。

若他們對我不利,我就擒了二皇子。

他首先是來拜見大皇子,但沒看到人。

大殿裏極其安靜,呂牧踏步而進,故意加重了步子,每一步都在空曠大氣的大殿回響,侍衛離去之後,整個大殿就隻有他一個人。

難道設下了埋伏?

沒感覺到,大概隻有外麵才有埋伏。

他警惕的看著四周,他雖然不怕,但也會忌憚,大皇子現在究竟是什麽情況呢?有沒有落敗?

他並沒有等很久,過了一會兒,就有一隊十來個宮女搖擺著水蛇般的腰肢,頂著托盤走了進來,在大殿中央的方毯上擺了上去。

為首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眼窩很深,鼻梁很高,呂牧見他對自己羞澀一笑,便也禮貌的回應,道:“這位姐姐,大皇子現在在哪裏,為什麽還不見他?”

這女子咯咯一笑:“公子客氣了,大皇子

吩咐您在這裏先等待一下,大皇子馬上就來。”

“好吧。”呂牧坐在方毯上,看著這不少的果品點心和甜絲絲的酒,便不客氣的吃了起來,正吃著,他便一愣,隻見這十來位女子全都跪坐在方毯周圍,雙手搭在結實圓潤的大腿上,繃得緊緊的,裙子貼在大腿上勾勒出美酒一樣醉人的曲線。

唉。

呂牧在心裏歎了口氣,小時候他也有很多侍從服侍她,沒想到這麽多年後自己見到這麽多人在旁邊伺候竟然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他隻好邊喝酒邊和這些姐姐們說著話,禮貌幽默的談吐逗得這些美麗的女人們笑的花枝亂顫。

“嗬嗬,你真是比我瀟灑多了,呂牧,呂兄,沒想到無名公子就是你。”一個聲音從大殿走進來,隻見大皇子已經走了進來,呂牧一回頭,便看到了大皇子的笑容,他卻發現大皇子眉眼裏有些陰雲,看似並不高興。

呂牧道:“我隻是偶爾來做客,怎麽有你在皇宮裏自在?”

上官等隻是苦笑著,讓宮女們退下,滿滿斟了一大杯酒,一口喝下,酒氣頂上來之後,他的眼角有淚。

呂牧皺了皺眉。這到底怎麽了?大皇子看樣有很重的心事,難道他在和二皇子的鬥爭中失利了?

“大國師死了。”上官等掩麵歎息:“你們金家被攻擊的當天晚上,皇宮裏也有一場激鬥。”

呂牧道:“戰況怎麽樣?”

大皇子道:“兩敗俱傷。他沒占到半點便宜,也損失了不少高手,但大國師也在這次大戰中死去。”

呂牧驚訝道:“大國師修為也算不錯了,還有禪火,怎麽會這麽輕易……”

“是三國師。”上官等打斷了他的話,捏住拳頭,骨節攥得發白:“他偷襲大國師。”

呂牧驚道:“三國師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

“人心隔肚皮,何況三國師和我沒有太多感情。”

“那大公主呢?你得到他的幫助了嗎?”

“嗬嗬,她?她是給了我不小的幫助。”

“哦?那你怎麽還會落敗?”

“因為……因為三國師偷襲大國師就是接到了她的密令!”上官等恨道:“我怎都想不到,原來她的野心比二弟的還要大!”

“那二皇子……”

“嗬嗬……他?他輸了,輸的比我慘,我好歹還能在皇宮到處走走,還有人伺候,即便被禁足在這總算還算享受,他就沒這麽好運了。”

大皇子和大公主自小感情不錯,大公主不忍心殺了這個弟弟,但二皇子就沒這麽幸運了。

二皇子已經死了,這件事記錄不到金鵬國的史冊裏,但人們仍可借助曆史事件來想想背後的殘酷,曆史的殘酷是不可想象,在紙上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背後的殺機、殺伐、血流、無奈、絕望、孤寂,平常人是難以想象的。

呂牧沉默了很久,突然問道:“我來救金勝男的。”

“我知道,金勝男在大姐手裏,你找人通報的時候他已經知曉,嗬嗬,我這裏從此再也沒有什麽

秘密可言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誰都沒想到大公主竟然深藏不露,不但殺了大公子五六個得力助手,還借助他們兩敗俱傷之際摧枯拉朽,一舉**平了這兩股鬥爭勢力。

“總算還不錯,你看我不一樣是到處逃竄嗎?”呂牧笑了笑:“其實這有什麽好爭的呢,皇帝雖然指掌天下,但天下有哪一寸土地是你親自踩過的?倒不如跟我出去走走的好。”

“不一樣。”上官等歎道:“你當初不也是不爭嗎?所以你們三大國師扶起了二皇子,追殺你到天涯海角,你也並不逍遙。”

“至少我活得明白。”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我也隻能在這裏了此餘生了,來,幹了這一杯,我帶你去見她,二皇子已經被鏟掉,金勝男自然落在他手裏了,你隻要發誓效忠他,你就是金鵬國的正派國師,受萬民敬仰,你小小年紀,可謂意氣風發了。”

呂牧抿了一口酒,開玩笑道:“小小一個國師有什麽,小衲可是要做皇帝的,哈哈。”

“那就祝你好運了。”

“好,咱們走吧。”呂牧站起身,與大皇子並肩而走,在感受到四周沒有人監視的情況,忽然小聲道:“咱們的人沒有損失,全在第一道場,絕對有幫你扳回這一局的力量,你先忍著,在這裏穩住大公主,現在二皇子死了,隻剩你們倆爭奪,她女流之輩終究成不了大事,皇朝大臣的心大多都要倒向你,等待時機,一舉擊敗她。”

說完這句話,呂牧就感覺手被包圍,隻見上官等不動聲色,握住他的手之後,小聲道:“多謝。”

大公主在她的殿宇中被簇擁著,呂牧走進去便聞到了一縷幽香,成熟穩重,頗具**,她也看到大公主富態成熟、端坐在寶座上。

他也看到了公子論,這大殿之中就隻有他和三國師。

一個外國王子,一個陰險國師,又是沆瀣一氣,他們走在一起無疑是智囊遇到霸主,做什麽事都做得成了。

呂牧第一句話並不是向大公主請安,而是冷笑道:“堂堂飛歌皇子,先投二皇子又投大公主,真是節操都不要了,為了達到結交各國把自己扶上位的目的,這麽做值嗎?”

公子論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慵懶道:“你現在覺得自己還能活著出去嗎?”

“你能攔住我?”呂牧反問,想了想,便又回顧三國師道:“皇城大街一戰,你與大國師他們拖住了不少人,我本以為你也是一個好漢子,沒想到你竟然做出背主賣友的事情,我都替你臊得慌,你還站在這人模狗樣的,要臉不要臉了?”

“小子,你找死!”三國師說著就要發作,就聽大公主威嚴喝住他,道:“放肆。”

三國是一縮頭,站立不動了,呂牧看到這家夥狠狠的盯著自己,心裏不禁冷笑起來,連自己的新主子都不為自己說話,真是丟人。

大公主道:“原來是咱們的小國師來了,不知道找本宮有什麽事?”

呂牧微笑道:“公主好高的手段,好鐵的手腕,在下真是佩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