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寧千求萬求,希望薑止能幫她找楚伯承幫忙。
薑止問她怎麽不自己去。
“第一,我害怕阿哥;第二,就算我去了,阿哥也不會搭理我,他從來不插手家裏弟弟妹妹的婚事。”
說完,楚伯寧纏著薑止道:“隻要你答應幫我,我把一半的私房錢都給你。”
薑止笑了,“你有多少私房錢?”
楚伯寧向她豎起兩根手指,“兩塊大洋。”
兩塊大洋,對於普通百姓來說,算是一大筆錢。
對薑止來說,卻如同九牛一毛,沒什麽**力。
不過她還是答應了楚伯寧。
薑止提前給楚伯寧打預防針,“我隻管去說,至於成不成功,我不能保證。”
“我知道。”楚伯寧小聲道,“畢竟阿哥身邊多了個狐媚子,對你可能沒有以前上心了,我理解,那就拜托你了。”
薑止莫名有種想揍死楚伯寧的衝動。
在楚伯寧的催促下,薑止當天就去找了楚伯承。
一般他都會在書房。
薑止直接過去,就看到胡副官正從書房裏出來。
胡副官看到她,訝異說:“薑小姐,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我找阿哥有事。”說著,薑止就要敲門。
胡副官嚇了一跳,直接擋在薑止麵前。
薑止不解,“怎麽了,阿哥他不方便嗎?”
“啊,少帥有正事。”胡副官有些尷尬。
薑止直覺胡副官有事想瞞著她,她沒戳穿,“那我在這裏等一會兒。”
胡副官深知讓薑止待在這兒不算什麽好事,“薑小姐,少帥現在確實忙,可能沒空見你,你有什麽事跟我說,我可以代為轉達。”
薑止剛要開口,這時門開了。
一抹濃豔的香氣撲麵而來,緊接著,阿喜那張妝容精致的臉,映入眼簾。
薑止微微一愣。
胡副官心想,完了!
“胡副官,這位是…”阿喜眼裏帶著幾分敵意。
胡副官解釋道:“這位是薑止小姐,少帥的表妹,目前在督軍府住著。”
“原來是少帥的妹妹。”阿喜敵意瞬間消失,一臉溫柔,“來找少帥有事嗎?”
“有事,我說完就走。”
“我正要去給少帥沏茶,也給你沏一杯來。”
薑止淡淡道:“不麻煩了,我待一會兒就走。”
阿喜側身,給薑止讓路,薑止禮貌道謝,敲門進去。
楚伯承似乎也沒想到薑止會來。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後隨意扯了本書,低頭看著。
不理會她。
他們的關係還處在很僵硬的階段。
楚伯承的冷淡,在薑止意料之中。
她主動開口道:“阿哥,有一件事我想求你。”
“說!”
“是關於伯寧的婚事。你也知道,伯寧跟洪昭華有過矛盾,再加上洪昭華的哥哥相貌實在…獨特了些,伯寧很不願意嫁,所以我受她之托,來拜托你去督軍那,商量一下能不能不要讓伯寧嫁到洪家。”
“再看!”
楚伯承漫不經心翻著書頁。
薑止忍不住道:“阿哥,你書好像放倒了。”
楚伯承指尖微頓。
很快又若無其事地翻動起來,“沒拿倒,裏麵縫隙有小字,這樣方便看。”
薑止哦了一聲,起身道:“那我等你消息。”
她轉身離開。
楚伯承剛想說什麽,這時阿喜端著一盞熱茶進來。
阿喜把茶放在楚伯承麵前,“薑止,坐這麽一會兒就走了啊。”
“是,我那邊還有事,就不打擾你們,我先走了。”薑止轉身出去,好心拉上了門,給楚伯承和阿喜留下了很私密的空間。
楚伯承被氣得不輕,臉色一片陰霾。
阿喜都能感受到楚伯承的不高興,她小心翼翼道:“少帥,你怎麽了?”
“沒什麽,累了而已。”楚伯承揉了揉眉心。
阿喜繞到他身後,纖細嫩白的指尖搭上他的太陽穴。
楚伯承沒什麽表情地推開,“讓胡副官送你回去。”
“少帥,怎麽了,是我哪裏伺候得不周到嗎?”阿喜咬著紅唇,我見猶憐的模樣。
“沒有,天色晚了,督軍府規矩嚴,你不能在這住。”
“可是少帥,我舍不得你怎麽辦?”阿喜楚楚可憐。
楚伯承緩緩抬眸,沉沉盯著她,“滾!”
阿喜臉色慘白。
她不敢再撒嬌,忙小跑著離開。
晚上九點多,楚伯承還有一個重要的應酬,他心煩,喝了不少,再回到督軍府時,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多,他迷迷糊糊就走到了薑止的院子。
他看到,薑止的房間還亮著燈。這麽晚,她還沒睡。
胡副官扶著楚伯承,“少帥,要不我扶你回去吧。”
“不用。”楚伯承推開他,跌跌撞撞闖了進去。
薑止沒想到楚伯承會來。
他顯然是喝了酒,身上酒氣很重。
不過並不難聞。
楚伯承愛幹淨,身上總有很清新的皂角香。
混著濃醇的酒香,氣味熏醉了整個臥房。
直覺上,薑止覺得很危險。
她放下書,蹭著床退了一段距離,“你怎麽來了。”
“薑止,你不在乎我。”
楚伯承上前抓住她腕子,把她狠狠按在**。
他醉了,下手沒個輕重,力氣幾乎全都壓在薑止的腕子上。
薑止疼得掙紮。
而她的掙紮,卻惹惱了楚伯承。
楚伯承近乎粗魯。
讓薑止難以招架。
他要她承認,她還在乎他。
薑止卻怒道:“我憑什麽在乎你,你就是個混賬。”
楚伯承低頭堵住了他的唇。
後半夜,一場酣戰結束,楚伯承酒醒了一半。
他低頭望著薑止。
薑止的樣子既狼狽又不堪。
他捧著她的臉,哄道:“薑止,別再跟我鬧了,我們還像以前一樣…”
薑止渙散的視線慢慢聚焦,她冷冰冰的瞳孔,倒映著楚伯承的臉,嗓音陰沉道:“滾!”
楚伯承身體僵住。
她一字一頓,繼續道:“我這裏不是堂子,阿哥如果需要女人發泄精力,可以去找阿喜,我沒心情應付你。”
楚伯承的臉色,寸寸陰沉下來,他狠狠捏住她的後頸,逼得她不得不半個身子傾起來,“你覺得我找你是因為男女這檔子事?”
“是不是,我不在乎。”薑止被迫望著他的眼睛,“但是我惡心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