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的拳頭,狠狠紮進了薑止臉側的**。
他被氣得不輕,“薑止,你有種。”
“再有種,也沒少帥厲害,少帥在洛川城手眼通天,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你說是不是,慢走不送。”
薑止神色冷冰冰地下了逐客令。
楚伯承上衣都沒來得及穿,直接被氣跑了。
臨走前,他道:“薑止,我不會再來找你。”
“求之不得。”
拖著疲憊的身子,薑止狠狠甩上門。
這輩子,敢跟他楚伯承摔門的,也就薑止一個。
好,很好,他再來找她,他倒立吃土。
楚伯承氣急敗壞離去。
胡副官還在外麵等。
他作為旁觀者,一直對楚伯承和薑止之間的事有獨到的見解。猜到今晚可能不會太平,於是胡副官作為楚伯承最貼心的副官,盡職盡責還守在外麵。
雖然已經心理準備,不過看到楚伯承**著上身,背後一大片抓痕的時候,胡副官還是嚇了一跳,“少帥…”
“去軍政府。”
“是。胡副官立馬安排了車子。
本以為楚伯承是想化悲憤為動力,徹夜處理公事,胡副官自己都做好了一夜不睡的打算,沒想到,到了軍政府,楚伯承洗了個澡,就直接睡下了。
胡副官恍然大悟。
可能是輸出過猛,所以累了吧。
他整理好楚伯承的辦公室,便離開了。
因為昨晚,薑止很累。
她原本想睡到日上三竿,可楚伯寧一大早跑來擾她清夢。
薑止連連歎氣。
她眯著眼,裹著被子起身。
剛想嘮叨的楚伯寧,盯著薑止身上的紅痕,驚詫道:“你這是怎麽了,吃東西過敏了?”
薑止懶得跟小屁孩講話。
她直奔主題,“我去幫你問了,他沒回話,估計是懶得管。”
楚伯寧哇的一聲大哭出來。
薑止躺回**,用力捂緊被子。
哭聲更大了。
這覺是沒法睡了。
薑止無奈道:“我再給你想想其他辦法。”
哭聲止住,楚伯寧抽噎道:“還有什麽辦法?”
薑止想到喬寅,“你等我三日。”
“好。”
三日後,薑止拜托李錦一,把喬寅約了出來。
喬寅很高興,他拎起茶壺,把薑止麵前的茶水填滿,“是不是後悔了,所以叫我出來,我答應複婚。”
薑止笑了笑,“我約喬先生你出來,是有要事相求。”
不知是真失落,還是假失落,喬寅一臉惋惜道:“我戒指都準備要買了,看來我猜錯了。”
薑止繼續道:“我想拜托你的事情,是關於楚伯寧的。”
聽到‘楚伯寧’三個字,喬寅笑意淡下去,“什麽事?”
“關於她的婚事…”
薑止話還沒講完,就被喬寅輕聲打斷了,“如果你是想勸我接受她,便沒必要說了。”
“我沒有興趣當月老。”薑止給他沏茶,“是這樣的,督軍給楚伯寧說了一門親事,楚伯寧不願意,但是違拗不了督軍。我想著,督軍對你倒是有幾分忌憚,所以我想請你想想辦法,能幫忙退了這門親事。”
喬寅挑眉,“楚伯承就能搞定這件事,你又常在督軍府裏住著,跟他低頭不見抬頭見,怎麽不去拜托他,反而來拜托我。”
薑止垂眸喝了口茶,“他不管。”
“你和楚伯承之間…”
“喬先生,我拜托你辦事,給報酬的,隨你開個價。”
薑止不想提楚伯承。
前幾日,阿喜進出他書房,跟他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事情,其實她心裏還是有些在意的。
可她一直在試圖讓自己不要在意楚伯承的事。
這種矛盾,讓她心煩。
故而她根本不想提楚伯承,更不想讓喬寅知道她的窘迫。
喬寅順著她的話題,笑道:“薑小姐這麽財大氣粗?”
“那喬先生願不願意幫忙?”
“倒茶。”
薑止輕笑,又給他蓄滿。
喬寅喝光,撂下杯子,“這杯茶就當作是報酬了。”
“多謝你。”
正說話,包間有人敲門。
本以為是服務生,沒想到是胡副官。
其實胡副官的出現,在意料之中。
畢竟她還在楚伯承的監視下。
她的行蹤,楚伯承了如指掌。
胡副官衝著喬寅點了下頭,“薑小姐,現在洛川城不怎麽太平,少帥說不讓你在外麵待太久,所以特意讓我過來接你回去。”
薑止跟喬寅打了聲招呼,準備離開。
喬寅突然叫住她,“薑止,你有什麽不得已的事,自己如果不能解決,可以找我幫忙。”
“我很好,多謝你。”
薑止不想牽扯喬寅。
她頭也不回離開。
胡副官帶她去見了楚伯承。
楚伯承頭也不抬,邊用筆在紙上勾勾畫畫,邊漫不經心問道:“你約喬寅有什麽事?”
“私事。”
“薑止。”楚伯承扔了筆,“你給我說人話。”
“我已經說了人話,你聽不懂我也沒辦法,我還有事,先走了。”
薑止轉身。
楚伯承被氣得右眼皮直跳,他怒喝道:“薑止,你給我站住。”
薑止摔門離去。
“她這是什麽態度!”楚伯承掰斷了筆。
嚇得胡副官脖子一涼。
楚伯承冷靜許久,才壓住脾氣,他問胡副官,“薑止約喬寅做什麽?”
“應該是為著伯寧小姐和洪昭禮的婚事。”胡副官如實答道,“這件事,三日前薑小姐跟你說過,但你敷衍過去了。之後少帥你又跟薑小姐吵架,所以薑小姐辦事就求到喬寅頭上。”
扔掉鋼筆,楚伯承狠狠把麵前戳爛的紙捏皺,“我又沒說不幫。”
他本意是希望拿這件事當鉤子,讓薑止多來找一找他。
不過之後看到薑止對阿喜出現在他書房這件事時,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他莫名惱火,就把薑止拜托的事情忘了。
胡副官猶豫不決道:“那到底是幫,還是不幫。”
“你去找督軍,帶話過去,就說楚伯寧和洪家的婚事,我不同意。”楚伯承立刻吩咐胡副官去辦。
胡副官向楚督軍轉達了楚伯承的話。
楚督軍惱火道:“兒女婚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伯寧婚事關他狗屁的事。”
“少帥讓我告訴您,您如果不同意,他等會兒會親自過來找您談。”
楚督軍肚子裏憋著一股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