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總蜜愛,千金歸來 301恭喜賀喜,再度有喜

浴室裏的燈光依然明亮。

悅菱覺得這麽亮,刺眼而沒有真實感。

瑜顏墨一直小心翼翼地抱著她,間或撩一下她濕漉漉的發絲,然後又輕輕用手在她光滑的肌膚上撫『摸』著。

這都過去好一會兒了,她還躲在他的懷裏抽泣個不停。

瑜顏墨低下頭去,菱小姐一直死死埋著頭,不肯抬起來。他能看到她的耳朵依然有著激動過後的粉紅『色』,忍不住低頭含住,輕輕吮了一下。

悅菱的身子顫了顫,抽泣地聲音更大了。

“好了嗎?”瑜顏墨輕聲問她。

悅菱嗚咽著搖了一下頭,依然不肯動。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被瑜大公子欺負成了那個樣子,心裏氣得不得了了,可是最後,真的好快樂,怎麽能那麽快樂呢……

菱小姐也不是沒有到過,可是剛才,真的好猛烈,又好刺激。

她好像說了什麽不堪入耳的話,現在想起來,簡直像是一場夢。

她什麽時候學會說那種話的啊,為什麽那個時候不自覺就喊出來呢……完了完了,難道她骨子裏就是一個很壞的女人,本身都沒學過也沒聽過,居然自然而然就喊出來了。

悅菱根本想不起來,這些話是上次誤喝了咖啡,瑜顏墨在和她做事的時候『逼』她喊的,那個時候就已經喊熟了。菱小姐醒來以後雖然不記得了,但是一遇到同樣的情況,達到同樣的程度,記憶的密碼就被破解了。

瑜大公子的手指在她的身上遊撥著,放到她粉『色』的外麵時,他忍不住又輕輕探了一根手指進去。

“不……要……了……”菱小姐正想著那些可恥的汙言穢語,冷不丁被他這樣突兀地碰觸,緊密的通道又不自覺地縮了縮。

“好好,”瑜顏墨這時是說不出的溫柔,“不要就不要了……”

可是話語是這樣體貼,手指卻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悅菱感覺到他的手指在故意勾攪,突然猛地抬起頭來,她的臉上,掛著亮晶晶的淚珠,帶著有些生氣,又有些羞澀地表情看著瑜顏墨:“顏墨……我真的不要了……”

“是麽?”瑜顏墨啄了一下她的唇,“可是我聽到你的身體好像不是這樣說的。”

悅菱又低下頭去,她抓住了瑜顏墨的肩膀,垂下了頭,害怕自己的表情會有出賣自己。

她明明已經很克製了,但是他就是這麽的壞,總是要引誘她失去自我。

想到這裏,她哭得更厲害了。

瑜顏墨見她真的是很傷心,覺得菱小姐真是種古怪的生物。明明她是那麽喜歡這種事,可是心理就是要排斥。他想了,或許她是生氣自己最後沒有抱住她。

但是,她剛剛不是非常快樂嗎?

“好了寶貝,”他不想她真的生氣,忙哄她道,“別哭了,我以後都不會放開你了。”

悅菱聽到瑜顏墨這樣說,抽泣地聲勢卻更大了,仿佛他說中了她的心事一樣。

她確實是很生氣他最後放開她,她那麽想要他抱住她,但是他居然丟開了她。雖然那種失控的感覺真的很瘋狂,但是事後想來卻是那麽可怕。

“顏墨,我真的很害怕……”她靠在他的胸膛上。

“你怕什麽呢?”浴缸裏早已經放上了溫熱的水,時刻兩人都泡在熱水裏,多了一分溫存。

悅菱抹了抹眼淚:“不知道,我就是怕,怕我以後都不能這樣抱著你。”

瑜顏墨聽她這樣說,禁不住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傻瓜,說什麽話,我們當然會白頭到老了。永遠這樣擁抱。”他們之間經曆過太多變故,悅菱從小又在那種壞境裏長大,缺乏安全感是必然的,任何有失常規的事,都會讓她潛意識裏覺得畏懼。

悅菱乖巧地點了點頭,又抽泣道:“那……今晚上能不能……不要那個了……”

“哪個?”瑜顏墨聽她說得這麽隱晦,唇角彎起一絲壞笑。

悅菱的臉又紅起來:“那個……就是你先前說的那個……”

“哪個什麽?我聽不懂。”瑜大公子故意偏著頭,做出冷漠的口氣。

悅菱憋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字:“……噴……”

瑜顏墨聽她說出這個字,差點沒忍住笑。

“如果我說不行呢?”偏生他還冷眼看著她。

淚水瞬間又包在了菱小姐的大眼睛裏。

瑜顏墨看了悅菱兩眼,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算了吧,今晚上你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悅菱的淚水立刻由幽怨變成了感激。顏墨果然還是心疼她的。

瑜顏墨摟著她的腰,雖然某個地方的小朋友依然希望再接再厲,但也必須說話算話,放過菱小姐了。

並且,他心中暗爽,看樣子,菱小姐剛才是真的魂飛魄散了。她明明就吹了好幾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美成什麽樣子。本來他還想再折磨她一會兒,結果被她那樣子弄得也沒把持住。

結果她現在居然都不記得了,還求他放過她。瑜顏墨對於菱小姐那時候那種完全拋開自我意識,放開警備界限的狀態非常滿意。

兩人又泡了一會兒澡,菱小姐困倦,躺在他懷裏睡了一覺,才起來。規整好了,瑜顏墨把她抱到溫暖的被窩裏。

“我覺得爵爺是個很好的人。”臨睡前悅菱對瑜顏墨說。

瑜顏墨嗯了一聲,他的聲調和態度,聽不出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悅菱從前有個壞習慣,一旦頭天晚上做了那種事,第二天就會睡到中午。不過,自從小菱被拐走之後,她已經失眠很久了,哪怕前不久那個新婚夜晚也十分疲累,第二天也是早早醒來。

瑜顏墨看著她有些加深的黑眼圈,心中也對她有些擔憂。

今晚上這樣狠命折磨她,也是希望讓她透支一嚇體力,好好休息一下。

果然,悅菱第二天就睡到了九點過才醒來。雖然不是從前睡到十二點,但比起她最近每天六點就躺著睜眼熬到天亮,已經好了很多了。

她還沒完全睜開眼,就聞到了清新的花香。

坐起來,果然看到*頭放著一大束鮮花,各『色』各樣,她都不怎麽叫得出名字。椅子上擺放著熨燙好的新衣服,大概是爵爺讚助的,剛剛合身。

起來洗漱好,有女傭端著早餐進來。

“林太太,”女傭笑著對她說,“林先生比你早起,他說先把早餐給你端過來。等你用完餐,他在上來。”

“他在哪兒?”悅菱問,陌生的環境,瑜顏墨不在身邊,還真的有些不安心。

女傭指了指窗外,悅菱看過去,隻見外麵偌大的花園裏,瑜顏墨正坐在一把長椅上,也恰好眺望著她。

兩人目光對視的那一刻,悅菱禁不住甜美地笑起來。這是這些天來,她第一次笑得這麽輕鬆和發自內心。

他不在房間裏,大概是害怕吵醒她,所以才會到樓下,到一個既可以隨時看得到她,又不至於打攪到她的地方去。

悅菱對瑜顏墨揮了揮手,她真恨不得立刻下樓去,去挽著他的手臂,依偎著他。

這場愛情的長跑裏,他們都在各自學著完善,學著成長。

生命裏有他的存在,一切都格外美好。哪怕是遇到再大的危險,遇到再怎麽過不去的坎,有他在,什麽都可以戰勝。

她草草吃了兩口早餐,剛要下樓,瑜顏墨已經先於她上來了。

“休息得還好?”一進房間,他就問她道。

悅菱點了點頭:“很好,顏墨呢?”

“有你在身邊,怎麽都好。”他帶著溫潤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她。

悅菱的臉頰紅了紅。

昨晚上還在說大公子是不會說甜言蜜語的……可這時候,不是說得挺順溜的嗎?

“再吃點,然後我帶你到莊園裏去轉轉。”他坐到她對麵,指了指餐盤,看得出來,悅菱沒怎麽動食物,她最近食欲也很差,再不好好恢複起來,身體會垮的。

悅菱皺著眉頭,嫌棄似的看著食物。

“不想吃。”她有些任『性』地說道。

“必須吃。”瑜大公子見到菱小姐這幅樣子,立刻臉『色』一沉,擺出了教訓小菱和小麥的架勢,把餐盤往菱小姐麵前一推,“否則你今天就不要出這個房間。”

“哪有你這樣的人啊!”菱小姐立刻嚷了起來,“你是我爸還是我媽啊?”

就是太後也從不會這樣管她吃東西的事。

三年前剛剛被迫離開C市的時候,菱小姐也玩過絕食,幾乎算是厭食症。吃什麽吐什麽,滴水難進。太後治療她這個疾病的招數很獨特,就是她不吃她也不吃。

並且太後不吃,就要一直哭餓,但是菱小姐讓她吃,她又堅決不吃,沒一會兒,菱小姐還沒先怎麽樣,太後已經餓得胃痛滿地打滾了。

菱小姐雖然不把自己當回事,但是卻很把太後當成一回事。

自己餓死了事小,如果連累老媽也餓死,那就是大逆不道。

因而,菱小姐硬生生地強迫自己吃東西,再想吐也咬牙忍著,一點點食物的接受,才終於從鬼門關裏逃了出來。

不過,太後的手段瑜大公子是不會用的。瑜大公子的手腕一向強勢不轉彎。

就從這方麵來看,瑜大公子比太後還像一個家長。

偏偏,菱小姐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瑜大公子這樣『逼』迫,她偏撅著嘴,把頭轉一邊去了。

瑜顏墨知道悅菱倔強,他看她的模樣,也不想過分『逼』迫她,便把餐盤裏的一杯牛『奶』遞到她麵前。

“其他都可以不吃,牛『奶』先喝了吧。這是莊園裏自己養的『奶』牛產的,營養又健康。”

菱小姐看了看那『乳』白『色』的純正『奶』汁,又聽瑜顏墨的言語這麽誠懇,也不由得動了動心。

“好……吧。”她勉強地答應著,顏墨再怎麽也是為她好,這一點悅菱是知道的。

她接過了牛『奶』,慢慢舉起了杯子。

『奶』有些涼了,倒熱不冷的,碰到嘴唇的溫度有些奇怪。而且……由於這是從今早上剛剛從『奶』牛那裏擠來的,腥味還蠻重的。

溫度加上氣味,使得牛『奶』剛剛到悅菱的喉嚨裏,就讓她的心裏沒由來的一陣反胃。

“唔……”菱小姐牛『奶』沒喝得下去,反倒幹嘔了一下。

她連忙把杯子倉促地往桌上重重一放,奔衛生間去了。

瑜顏墨急急跟上去,悅菱已經把剛剛吃過的僅有一點東西吐幹淨了。

“你怎麽了?”他有些掩飾不住的慌,撫『摸』著她的後背。

悅菱又嘔了好一陣子,差點把膽汁都吐出來了,這才有氣無力地往地上一坐,氣若遊絲地回答了瑜顏墨三個字:“不知道……”

沒一會兒,爵爺就派了私人醫生過來。

醫生給悅菱抽了點血,做了一些檢查,隔了每半小時就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爵爺本人。

“林先生,恭喜你了。”爵爺一進來就帶著笑,他聲音依然很輕,使得這份喜悅也變得很溫馨,“林太太有喜了。”

這句話突從天降,瑜顏墨和悅菱都愣在當場,幾乎一動也沒動。

過了起碼兩秒,兩個人才同時反應了過來。

幾乎又是在同一時刻,兩個人的目光再度相遇了,這一次,雙雙都帶著無法自製的欣喜。

“顏墨,我懷孕了,我是懷孕了嗎……”悅菱激動地伸出手去。

瑜顏墨也忙抓住了她的手,他心中激動,一時間都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她的話。

倒是爵爺含笑看著這對激動不已的夫妻:“這真是一個大好消息,是嗎?”

“謝謝,謝謝爵爺。”悅菱已經被瑜顏墨樓在懷裏,她感激地看著爵爺,有些語無倫次地,“謝謝,謝謝你……”

爵爺的笑容加深了。

“謝我幹什麽?林太太肚子裏的孩子,如果不是想要認我做教父的話,一定和我沒任何關係的。”

他這麽幽默的話把大家都逗笑了。

“謝謝爵爺帶來這個好消息。”瑜顏墨還算能控製情緒,他穩重卻麵帶喜『色』地對爵爺道謝。

小菱被帶走了,現在還沒有什麽消息,原本他和悅菱心中一直非常沉重,沒想到這種關鍵時刻,居然得到了悅菱再度懷孕的消息。

算起來,應該就是上次在辦公室裏中的招。離現在差不多有一個月了。

這樣想來,瑜顏墨又覺得有些驚險。

昨晚上,真是不該那樣折磨菱小姐的。如果知道她懷孕了,他如論如何也要溫柔體貼一些的。

“爵、爵爺……”突然間,悅菱臉上發著紅光,激動地坐直了身子,看著爵爺,“如果寶寶生下來,真的……真的可以認你做教父嗎?”

她心中對於爵爺有莫名的好感,他的言談舉止都讓她想到常天啟,那個對她非常溫和的長輩。

他們都是一樣的有教養,一樣的寬容,一樣沉穩內斂,卻有天生親切。

爵爺聽到悅菱的請求,不由得笑出了聲來:“那真是求之不得了,我一個孤老頭,能做你們寶寶的教父,也是我的榮幸了。”

悅菱這話問得突然,因而瑜顏墨也沒有太多的機會反駁什麽。

見爵爺居然那麽爽快地答應了下來,他便也不好再說什麽……

不管,爵爺的真實身份是什麽……現在看來,他對於悅菱是沒有什麽壞心思的。或許,大家之間有了這一層關係,以後遇到什麽可能翻臉的事情,也不至於沒有周轉的餘地……

因為爵爺對悅菱十分的親切,兩人又談了一些話。

悅菱了解到,常楓昨晚上做了手術,已經脫離了危險,不過常姐一大早就去照顧他了。爵爺太過親和,悅菱差一點把自己和瑜顏墨的真實身份告訴了他,並且也差點衝動把小菱的事情告訴了他。

不過,話到口邊,她還是理智了許多,硬生生把這些話都忍了下去。

“對了,林先生,”爵爺對瑜顏墨道,“今天天氣很好,你最好能帶林太太到莊園裏散散心。你們既然是出來蜜月,也應該多領略一下我們H國的田園風光。”

瑜顏墨謝過爵爺,等房間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忍不住抱緊了悅菱,在她的臉上連著重重親了十幾口,這才一臉*溺地看著她:“這次該給我生個女兒了吧?”

悅菱瞪了他一眼:“你是有多嫌棄兒子啊?”

瑜顏墨見她才高興一點,生怕提到小菱又讓她愁起來,便岔開話題:“我隻想要一個小小的悅菱,可以隨時隨地抱在懷裏。”

悅菱撅著嘴:“那就是嫌棄我這個成人版的了吧?”

“嫌棄也沒辦法了,將就抱著吧。”瑜大公子居然大大方方承認了,卻把悅菱抱得更緊了。

“討厭!”悅菱捶了他一拳,“你以後要是再敢像昨晚上那樣欺負我……我、我就……”

“絕對不會再有!”為了防止菱小姐像從前那樣又說出帶著寶寶離家出走這種話,瑜大公子連忙賭咒發誓,“我再敢欺負你,我就把我戶籍上的名字改了。”

悅菱聽他這麽說,倒是『迷』糊了。

“改名字幹什麽?”

瑜顏墨拿起悅菱的手,放到自己的後腦勺,指引著她撫『摸』了一下。

然後輕聲說了兩個字:“小黑……”

“噗——”菱小姐一下子就笑出聲來了。

兩個人又調笑了輕微打鬧了一會兒。

懷孕的事稍稍衝淡了一些小菱事情帶來的壓力,因為再度成為孕媽媽,悅菱的臉『色』也帶了一種喜悅和憧憬的紅潤。

突然之間,覺得小菱也一定是會回來的。

新的生命給悅菱的身體裏注入了新的活力,原本心中疑慮重重,此刻也一掃而空,對自己、對寶寶、對瑜顏墨都信心百倍起來。

下午的時候,瑜顏墨帶悅菱在莊園裏轉悠著。

爵爺的這所莊園十分的龐大,許多地方甚至是有些空曠和荒蕪的丘陵和原野。原本瑜顏墨早上打算要帶悅菱騎馬過來的,幸好得知她懷孕了,才沒有幹下傻事。

瑜顏墨便給爵爺要了一輛電能的小觀光車,是園丁和保鏢們專門用來巡園的。兩個人在暖暖的太陽下在莊園裏四處轉悠著。瑜顏墨把許多悅菱不認識的花草一一指給她看。莊園裏有好幾個大湖泊,和夔龍湖不同,這裏的湖水是藍『色』的,顯得有些過分安靜了。

晚餐的時候,常姐也過來了。

她的神情也比昨天輕鬆了不少,似乎常楓的情況非常樂觀。

“那些人居然還在莊園外晃悠,”爵爺品著紅酒,眼神裏加入了一些看不到的深意,對常音說,“看樣子他們非要你丈夫的『性』命才罷休呢。”

說著,他一邊喝著紅酒,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常音。

不過常音的神『色』很鎮定。

“關於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她的聲音裏透著誠懇,“我丈夫在聯邦儲備銀行工作,他是不是有得罪過什麽人,我真的不知道。”

爵爺見常音的話也沒有任何漏洞,便也點了點頭。

他又對著悅菱笑道:“林太太,我專程讓廚師做了溫補的美味,你多嚐一點吧。”

奇跡般的,悅菱的胃口恢複了不少,桌上的美味似乎一點也不會引起她的任何不適反應,瑜顏墨也拚了命地往她的碗和盤子裏夾菜,弄得悅菱吃個不停,連回答爵爺的空隙都沒有。

爵爺見悅菱又想說話,又被塞滿了嘴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

“林太太,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容貌和一些小神態,和我一個多年前的好友非常相似。”突然間,他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