② 陰宅鬼塔 047 屁
說起那洞,真是髒兮兮臭氣熏天的,且漆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比之我們進來遇到所有的洞穴還要狹窄,我想挖這條洞的人肯定是一朵奇葩,不然令誰也想不出這樣的餿主意,因而我們隻能一個接著一個拽著前麵人的腿或鞋子向前慢慢爬行,師爺最前麵,二哥因為受了傷,所以特意安排他在我們中間,爬了很久才隱約看到一絲光亮。
期間一聲悶響,我以為是什麽不懷好意的東西鑽進來,慌忙做好逃竄的準備,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動靜,我納悶兒了,這時又一聲傳了過來,我慌忙捂住鼻子,聽到前邊二哥說道:“誰呀,放屁也不知道挑個時候。”
你看這洞穴裏頭,空氣一點也不流轉,四周均是大小相近形狀相似的石塊砌成,牆壁滲出來的縫隙幾乎沒有,這樣的情況下三個人連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前麵的人放個屁後邊的人不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嗎?
二哥的腳踢了踢我,反罵道:“你奶奶的,放個屁不往後邊溜達難道還能向前轉移陣地不成?”
我可不想受這冤枉罪,念書的孩子素質高,從不在公共場合做如此不雅的行為,即使憋不住可以提前告知一聲,也好讓咱做好預防措施呀?可這人一點道德都沒有,正想著,二哥樂嗬嗬的笑聲從前麵傳過來,帶著空洞的回音。
一時間,恍然大悟,我狠拉他的傷口,使其大叫起來:“大表弟,大表弟,饒命,饒命,二哥不敢了,不敢了,真不敢了。”
原來真如以前那些人所說,屁者先知,屁者先知,竟然是這麽一回事。許是師爺聽到我們的笑聲,怒罵了一句,大致意思是指責我們都什麽時候了,還有時間去逗笑,小心全部埋到洞裏。
我跟二哥立時閉嘴,一邊拍拍身上的灰塵,一邊加快速度向前爬行,直到二哥在師爺的攙扶下小心出了洞口,我想著出去是遲早的事,便用手擦擦汗,可就在這時,似有什麽東西纏住了我的腳,使我掙脫不開。
我大喊:“師爺,師爺!”
或許連我都沒有想到,經曆一番地獄式的磨難之後,在我遇到危險下意識喊的名字裏,已然不是二哥。
二哥看了也是十分著急,不顧身上的傷痛就要伸手過來拉我,可那玩意纏得太緊了,我使出渾身係數仍然不能動它絲毫。師爺回頭過來,叫我抓牢四周凸出來的岩壁不要輕舉妄動,用兩臂堅強撐著。這個時候,看著洞內那麽狹窄的空間,根本無法看清下邊是什麽東西,那東西力量大的好像是一條蛇纏住了我的右腿。
師爺也沒有什麽辦法,一邊暗示我堅定信心,一邊也伸手過來,我感到自己的腿快要扯斷了,那東西纏在我身上絲毫不知足且不斷向上遊走,非要纏滿我的身體才肯罷休。眼看鑽進我的衣服就要伸向我的胸脯,一個黑影鑽出來。
“媽呀,什麽東西!”我大叫,可那東西跑得飛快,幾乎是一瞬間便從我的眼前溜過,隻記得那是一隻斷手,渾身發著綠光,以飛快的速度穿到洞外,立即消失。
不過這之後,那身體僵硬的感覺一點也沒有了,我活動了活動自己的腳,沒有異常,更沒有任何被纏住的麻木感,也顧不上再去多想,萬一下一秒突然來個什麽東西豈不是小命不保?
說著,腳下踩著岩壁一蹬,身體立時向前湧,一下子鑽了出來。當我站在地麵上,嘴裏大口喘著粗氣,捂著胸口那抹滲入心底的涼,心有餘悸的看看二哥,二哥看看我,然後我們同時看向師爺。
聳肩,誰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師爺不吭聲,見我安然無恙並未表現出太大的驚訝,反而微微一笑,隻是朝著前邊一處寬敞的地方徑直走去。我回神,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到了這樣一個寬敞的地方,到處布滿了植被,我想那隻發光的綠手定是藏到了這其中的什麽地方。
所以站在旁邊的我有些害怕,雙腿顫抖著,如同變身一隻老鼠遇到貓,更何況還是身體疲憊至極的老鼠,生怕那東西再一次鑽出來,順著我的大腿爬到背上,穿過我的脊梁或者胸膛淌著我的皮膚鑽出來。
它極快的速度使我根本沒有任何把握將其製服。
或者我的腦中穿梭著來自四麵八方的方法想要拿下它,奈何心中害怕一下子提到嗓子眼,根本無法正常思考。那東西是我有史以來見到過的速度最快的東西,絲毫不誇張的說,那像火箭的速度。而這麽敏捷的東西又是什麽呢?你親眼見過地上跑著的而且還發著幽幽綠光的手?再說這東西看上去根本沒有任何磅礴的力量,又怎能使得我的腿動彈不得如是一條蟒蛇纏住我身呢?
一切的一切像個謎團。時間也所剩不多了,眼瞅著腕上的運動表往四五點飆去,若真是天亮的時候離不開,搞不好真如那棺材裏的聲音所警告的,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故而每個人的心裏都是緊繃著弦兒。
師爺見我沒事後,便徑直向前走去,不,他在奔跑著,速度快的像穿梭在叢林中的豹子。或許這樣一個小小的東西對於他來說根本不屑一顧吧…
我不禁有些自嘲,連一瘸一拐的二哥都似乎聞到了寶貝的味道一樣瘋狂向前追趕,別看他放屁慢悠悠的,身上也受了點傷,走起路來真是一點不含糊。我心裏叫罵,然而看著眼前茫茫一片黑霧,這一切似乎都在預示著什麽。
沒過一會兒,遠遠便看到兩個身影在一棵樹旁停下,摸著黑,那棵樹枝幹發達,光禿禿的,其上沒有任何一片葉子,無數的尖銳似我細皮的手指輕輕一碰便會有刺心的疼痛傳來和鮮紅血液流淌的樹枝交織一起,像一個醜陋的巫婆,一肚子壞水兒,兀自伸開無數隻胳膊毫不留情地刺破夜空。隻是樹枝的末端似乎都有一個什麽東西隨風不停擺動著。
而這些,與周圍沉寂暮色中陰森森的植被形成鮮明對比,我看看身前那些生長繁茂的花花草草,望望前方,那一片黑壓壓的石壁,四周什麽都沒有,嘴裏嘀咕:
“這都什麽玩意兒,好不容易看著前方走到頭,卻什麽也沒有了。那師爺的意思不會是讓我哥侄兩個抱著一棵大樹回去吧?漂亮點也可以呀,可那算什麽,枝頭猙獰的倒像一個醜陋的巫婆!”
一陣啞然。如若發現墓葬,怎麽也應該是一座富麗堂皇優雅異常的棺槨呐!更何況一路上雖算不上是機關重重但所遇也是凶險萬分,難道老天就是這樣眷顧我們的?
之前還有無盡遐想,當我趕到距離二哥他們約有兩米的時候,徹底瘋了,一切無盡美麗的幻想終要被殘酷的現實破滅,那感覺,像有型的帥哥去相親,卻被頭上帶著一朵**的“奇葩女”嚇到,興致勃勃去約會,樓下等了三個小時卻換來女孩的一句拜拜,千刀殺的,我英語六級複習那麽用功,可最後成績下來怎麽還不到300分呢?
一切的無語,無窮盡的失望,我看著師爺和二哥差點就要跟那棵樹抱在一起,徹底崩潰了。
“師爺,咱走吧…”二哥圍著那棵樹,繞了好幾圈之後,沒發現什麽異常,終於停下,對著師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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