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恨如何不分,責任怎能不問(8)

心裏莫名的煩躁,她探身,切了歌。

遲宇新微微擰眉,用餘光看了一眼何可人。隻見她靠在椅子上,頭擱著窗戶玻璃,垂著眼,長睫在白皙的肌膚上投射出一道淺淺的陰影來。修長的雙腿斜斜地伸直了。十足的懶散模樣,活像一隻小貓。

到了嘴邊的諷刺的話,終究還是被咽了下去。

直到車子停下時,何可人才回過神來,她解開安全帶,抬起頭,恰好迎上遲宇新的目光。然後牽扯起嘴角,笑顏明媚動人,“又是一場惡戰等著呢。得提起精神啊。”

“還知道你最近無精打采魂不守舍?”遲宇新說得譏諷。

何可人也不以為意,“女人麽,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的。”

“你的那幾天還差得遠吧?”

“提前了。”她一臉坦然。

然後直起身,拿起包,就要拉開門時,她猶豫了一會,停了手上的動作,“背負起所選擇道路上的所有罪孽,這種覺悟,我還是有的。所以,我不會棄械投降逃跑的。”

卻忽然有一雙手從背後摟住了她,緊緊地摟住她。

密密實實,不留間隙的擁抱。

何可人被他勒得幾乎有些喘不過氣,因這緊密擁抱而來的窒息感,卻讓她覺得終於有了著落。

遲家傭人打開門時,何可人一眼便看見何家與遲家一大家子人相談甚歡。她的到來無疑像是一記悶雷,炸開來。

周遭都寂靜下來,七八雙眼睛直直的望向她。

那其中,顧錦言依舊靜靜看著她,那一雙溫柔眼中,滿是哀傷之意。

遲宇新卻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微微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的手指和手背,然後十指相扣,緊緊握住。

她稍稍貼近了他一點,微笑看向在座的兩大家子人,笑容是比這春天還要明媚動人的嫣然,長裙是冬日落雪一般的純白,映著紅唇黑發,分外妖嬈。

“叨擾了。”

文裏的這首歌是AdamLambert的《》。最近很喜歡這首歌。剛好切題。喜歡的親們也可以去聽一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