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糟老頭來我家
他們一人一句地向我轟炸，我很無奈地看著惠大爺，而惠大爺權當沒看見似的，在那裏欣賞著黃叔叔種植的鮮花，還不忘“漬…漬…漬…”地發出感歎，“種這花的人很有眼光，專門挑稀有品種來種植。”
我忙著擺了擺手，打住黃叔叔和阿姨的輪番轟炸，然後用手指了指惠大爺那邊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的，想知道為什麽就問他吧。”
黃叔叔和阿姨這時候才注意到惠大爺站在那已經很久了，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剛剛太過於關心阿哲了，忽視了大師你的存在。”
惠大爺摸著自己的大光頭，捋了捋自己那破爛的佛袍，唱句佛號“阿彌陀佛，額的佛號叫惠刹。”
“阿哲這是怎麽了？怎麽看起來那麽虛弱的？發生啥事了？”阿姨迫不及待地問，而黃叔叔則去泡茶接待惠大爺。
“這小子福大命大，他經曆了一些比較危險的事，不過現在沒事了。”惠大爺一副慈悲為懷地說，“他需要好好調養身體才能更好恢複，讓他吃多點補品，補血。”
“經曆了啥事？”阿姨繼續問。而黃叔叔此時也站在我的身邊，招呼惠大爺坐下來喝茶。
惠大爺捧起一杯茶，細細品嚐一會，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證件遞給黃叔叔看，黃叔叔看了之後，也遞給阿姨看，他們看了之後，臉上瞬間凝重起來。
“看了證件之後你也清楚這小子怎麽那麽虛弱了吧，這種證件相信你們知道的，我們部門做事都是保密，所以呢，希望你們能將這事爛在肚子裏。”惠大爺再次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後，從懷裏掏出幾十粒藥丸，然後遞給黃叔叔和阿姨說，“讓這小子怎麽服用你們知道的，過段時間我和另一位戰友還會過來一趟的，現在有點急事，得走了。”
黃叔叔和阿姨恭恭敬敬地送惠大爺出了門口，然後相互對視一下，搖了搖頭，歎息一句，“終究是避不開。”
之後我問黃叔叔和阿姨到底是什麽事，他們都避而不談，扯了別的話題來搪塞我，我也不再追問他們。晚飯過後，黃叔叔給我調劑了一碗黑糊糊的藥水讓我喝下去。黃焱站在旁邊疑惑地看著我，我也不問什麽黃叔叔他們是什麽藥水，心領神會地碰起來一口氣喝完。
喝完之後，胃裏翻騰火辣的感覺，腦袋覺得暈乎乎，還產生耳鳴，黃叔叔對我說，“去房間裏躺著吧，睡完一覺之後藥效會就退了。”我就在黃焱的攙扶下回到自己的房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那一晚，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徐婷瑤其實沒有死，而是去了一個叫雪域南山的仙境。
醒來之後，我還是全身酸痛，不過也已經好多了，有了點力氣，至少走路也不那麽晃晃悠悠，簡單洗涑過後，做了些簡單的運動。
我每天都在拚命吃東西補充營養，飯量也比往常大了很多，一周就這麽過去了。
我在院子裏打起了老虎拳，當我打完老虎拳之後，老頭突然出現在身後，拍了拍手掌，說，“嗯，不錯嘛…打得有模有樣。”才一周沒見，老頭子剃了須，理了頭發，西裝革履，還拿著個公文包，看上去一副幹部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都精神很多，眼神裏透出幹練的勁。
“你懂這套拳法？”我問老頭。
“不懂，但能感覺這套拳法的精髓之處，行雲流水，攻防兼備。”老頭笑嗬嗬地說。
這時候我才發現老頭後麵跟著一個人，那個人是木子興，他也見到我了，跟我打了聲招呼。
我很奇怪為什麽木子興會來這裏，我想問老頭，但老頭立馬就打住我不讓我出聲，神神秘秘地說，“等會你就知道。”
黃叔叔聽到外麵有人談話便跑出來看看，然後客套地和老頭握了握手，請老頭進去屋子裏，老頭拍了拍黃叔叔的肩部說了句，“離開部門那麽久，怎麽就客套起來了呢？哈哈！”
黃叔叔憨厚地笑了句，“活了那麽久，沒活成個人精，倒是越活越純樸。”
我尾隨他們進去屋子，我將目光投向木子興，而木子興卻轉過頭去不鳥我，我很好奇大家怎麽對老頭那麽客氣呢？
黃叔叔坐下來，給老頭泡了杯雨前龍井，微微冒著熱氣，老頭喝了一口，這滋潤啊，眯著眼微微舒張額頭說了句，“好茶！”
阿姨出去買菜回來了，剛進門口便見到老頭坐在那喝茶，心裏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平常的笑容，對老頭客氣地說了句，“組長，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哈哈！”老頭看了一眼阿姨客氣地回答道。
“老頭，你這回穿得那麽正經來我家想幹啥？”我直來直去地問老頭。
黃叔叔拍了一下我的腦瓜，罵道，“沒禮貌！有你這麽稱呼長輩的嗎！”罵完我之後恭恭敬敬地對老頭說，“不好意思哈，這臭小子從小就被慣壞，像個刺頭一樣，說話不分尊卑，希望你別往心裏去。”
“哈哈，沒事，如果他不是個刺頭，那我還真看不上他。”老頭笑哈哈地拍了拍黃叔叔的肩膀，“別那麽嚴肅，放鬆點，放開點，這裏不是部門，放鬆點。你這麽嚴謹，搞得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你們談話。我不是來調查你們的，我隻是來看看這臭小子恢複得怎樣。”
黃叔叔和阿姨舒了一口氣，說道“嚇得我，我還以為來突擊檢查我們家。”
大家放開談話以後，屋子裏的氣氛瞬間暖和，老頭給我們說了文潔楨的那事，還說了這幾天的事，也就是文梓的事。
“茲…文潔楨以前不是一直成為傳說的嗎？從建國到現在，案卷都密封很久了。”黃叔叔倒吸一口冷氣。
“我也覺得蹊蹺，不過你們離開部門之後有沒有調查到關於文潔楨的什麽信息？”老頭問。
“有一些線索…不過都是斷斷續續的，她的一個老窩就在離這裏不遠，在禦嶺山那裏，離這裏也就五十幾公裏。”黃叔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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