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陷入困境 中

齊妃見我雙眸圓睜卻不說話,一下子著急起來,自緊抓著我的手道,“妹妹,我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心裏有個思想準備和知道分寸避諱,不要一味的衝動為旁人洗脫罪名的同時把自己陷入困境中。

我不敢相信胤禛會懷疑我,我做了什麽讓他懷疑的事情嗎?

我自問道,“他為什麽懷疑我?”

齊妃道,“因為是是自己承認了!”

我不解,問道,“我承認了什麽??”

齊妃道,“因為你承認,是你暗示弘晝正大光明匾額後頭的名字是弘曆,所以皇上疑心是你教唆弘晝暗度陳倉。”

原來是這個,我當時是因為害怕弘晝多加一個罪名,所以將此事攔在自己身上,沒有想到這個理由竟然給自己招致這樣的猜忌來,如此豈不是我自己也陷入了困境之中?

我自覺得不可思議,雙眸盯著齊妃問道,“就是因為這個?”

齊妃聞聲對我說道,“好妹妹,就是這個理由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失去一切嗎?你要知道,一個男人他可以給你自己的心,甚至自己力所能及的一切,可是唯獨權利他絕不會輕易的權柄下移,更何況那個人他是皇上,他比誰都害怕自己的枕邊人算計自己。”

“你跟在皇上身邊這麽多年,你應該知道,但凡有人打起皇位的主意,她的下場都不好過,我提醒你是因為不想到時候事突然讓你驚慌失措錯上加錯。”

話至此處齊妃又道,“妹妹,趁著皇上沒有真正的將罪名加在你身上,你要趕緊為自己洗脫罪名,否則將來,不管是你還是弘浩和弘瀚這兩個孩子都將會帶來災難。”

聞聲我隻覺得整個後背都在往外冒著冷意,原來恩愛不過是鏡中水月,錦上添花,若是真的遇到與利益權位相較的時候。隻怕一切美好的幻想都將會被打回原形。

胤禛忌憚我沒有關,因為他會顧及弘浩和弘瀚因為不會讓我們太難堪,可是日後新帝登基之後?

沒有人不會疑心當初有過惻隱之心的人,我到底該怎麽做。才能救我的孩子。

這一顆我終於可以體會耿氏在麵對弘晝時的不知所措,原來想保護一個人特別是在無能為力的時候竟然這樣難受??

我自緊張的望著齊妃道,“我要怎麽做?”

齊妃聞聲對我說道,“把自己和孩子將與皇位有關的一切撇的幹幹淨淨,一絲不染。”

一絲不染?我一時不懂齊妃的意思。可是想想她和弘時過的日子也就知道了,若想活命,必須割斷一切,包括皇室這個尊貴的身份。

翊坤宮

以至深夜,我卻沒有絲毫睡意,到底要怎麽做才算是真的與皇位沒有任何聯係呢?

我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弘曆和胤禛不把皇位與我們母子三個聯係在一起?

就在我想弄明白這個死結時,腳下忽然一空,整個人就這樣重重的磕在了藴興殿的台階上。

巧兒許是聽到動靜忙的向我跑來,“主子,主子這是怎麽 了?”

我隻覺得膝蓋好似被割下一塊肉一樣疼。所以任由巧兒扶了半天我卻始終動彈不得。

我見巧兒實在擔心極了,我強忍著起身,說都,“我沒事。”

巧兒見狀,自攙扶著我道,“先別說了,先進屋,讓奴才好好給您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磕破?”

坐在藴興殿內,任由巧兒幫我挽開褲管。待看清我膝蓋的傷,巧兒驚得不輕,隻見膝蓋上一片烏青,傷的重的地方一片血漬好似要滲出來一樣。巧兒自心疼的蹙眉道,“傷的不輕,我現在幫您上藥,您忍者些。”

我隻覺得膝蓋上涼涼的,這麽殺的藥酒圖在我的傷口上我竟然沒有覺得痛疼,巧兒見我呆滯在榻上。自問,“主子是有什麽心事嗎?”,“我好久沒有見您這樣失魂落魄過了。”

我依舊不言語,因為我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告訴她我現在的處境是什麽?

忽然我的腦海裏有了主意,我終於想到如何保護自己和弘瀚,弘浩的法子。

養心殿

這一次我不管高無庸說殿中還有誰,我自不顧這些來在了養心殿,這一次高無庸沒有騙人,殿中還有張廷玉,胤祥,還有遠道而來複旨的李衛。

我不知道他們四人在商議什麽,我隻知道我今天要做的事情也很重大,胤禛許是見我少有闖進養心殿的行為,自知我是有要緊事,二話不說先屏退了所有人。

養心殿內一時間隻剩下我和胤禛兩個人,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也許胤禛無法接受,可是我知道,也唯獨有這個法子能保我的孩子平安一生。

“胤禛,你懷疑過我嗎?”

胤禛聞聲微楞,他顯然不知道我已經知道他暗中調查我的事情,我見他不語,我又道,“告訴我,你是不是懷疑我挑唆弘晝暗算弘曆爭奪皇位?”

“如果我告訴你,不是,我沒有做過,你信嗎?”

胤禛不說話,一說冰冷的眼睛緊盯著我看,那裏盛滿了怒意和憐惜,見狀我自說道,“還記不記得,你曾經答應過我,會無條件的答應我一個要求。”

胤禛聞言,沉聲對我道,“記得!”

很好,你既然記得,那麽就不許你在耍賴,我鼓起勇氣說道,“我要求你,把我和弘浩與弘瀚這兩個孩子一起,從皇室宗譜中除名,隻讓我們做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室宗親,這樣你能安心,未來的皇帝也能安心。”

胤禛忽的明白我話中的意思,他自怒紅了眼,瞪著我道,“我不會同意的。”

胤禛話至此處許是覺得和我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自提步就走,見狀我自緊抓著他不放,哀求他道,“不,這件事你必須答應”

胤禛很生氣甩開我就要走,“我說了,我不會同意。”

見狀我自拽著他的胳膊道,“這是唯一能讓你和他安心的法子,如果你真的為了我好,為了我們的孩子好,求求你答應我,求求你。”

胤禛見我言辭懇切,我從沒有這麽卑微的懇求過他什麽事情,胤禛見我如此,他有些懊惱,有些悔意,對我說道,“不可能,我的孩子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消失在宗譜裏,他是我愛新覺羅的子孫,你休想讓他們有名無分的流落在外頭。”

我見他不同意,自又說道,“如果你不同意,那就把他們過繼出去,不管是過繼給十七爺或是十六爺都可以,至少他們還是愛新覺羅家的孩子,你也不會損失什麽的。”

胤禛聞聲驚得雙眸微征,他忽的反應過來,抓住我的肩膀對我道,“不,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知道不該疑心你,可是這件事,我不能答應。”

“如果你生氣,我可以給你道歉。”

我見他始終不願意,胤禛,不要怪我狠心,這是我唯一能為我們的孩兒做的事情。

我自將袖中的絹布拿出,遞給胤禛道,“如果這兩個答案你都不能接受,那這裏還有一份聖旨,你也知道我的字跡和你的很想象,這是我擬寫的聖旨,隻要你用的玉璽蓋一下就可以。”

胤禛見我實打實的是有備而來,一抹驚訝之餘,接過絹布細細看了看,隻見上頭寫道:“吾兒六阿哥弘浩,七阿哥弘瀚,年雖幼小,而朕甚愛,今朕臨危之際,然而心仍放心不下我年幼之子,新帝繼位,必以朕其幼少留朕之左右,使朕即夢中亦能安。隨朕為主,令兒弘浩,弘瀚在朕萬歲後留泰陵以慰朕失子之心。新帝繼位務行之旨,不執行者朕以為忤逆不孝

,為朕之所不容,位不容亦。滿朝文武皆能以此製定新帝可謂朕心,而見旨意一人之九卿,少與帝有不遵醫旨,即將朕之傳國玉璽收,朕之大位必不讓一不孝者,親哉!”

胤禛在清楚不過上頭是什麽意思,隻是他始終不敢相信蘭軒會這麽做,自拿著絹布努力壓抑著怒火問,“這是什麽意思?”

我道,“沒有什麽意思,我隻是想讓我們的孩子為自己的父親盡自己的孝道而已。”

胤禛聞聲生氣的將絹布扔了出去,對我低吼道,“而已?你知不知道你的這道聖旨,將會毀掉他的整個人生,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做什麽?”

“你這是要讓他做一輩子的守陵人嗎?”

我見胤禛怒氣打頭,我自道,“在我看來,孩子為父母做的任何事情都比什麽官爵和權位大得多,而他的人生,也隻適合給自己的父母守陵而已。”

“當初十五爺和十四爺他們都曾做過守陵人,他們不是也一樣過得很好嘛?”

話至此處我見胤禛氣的呼吸都有些粗和急,我自知道這麽做該有多殘忍,可是我不得不這麽做。

我又道,“如果你覺得守陵對他們來說很殘忍,那你就答應我,把他們過繼給十六爺或是十七爺都可以,這樣他們日後也能做官,在朝中為新帝出力,他不管在哪裏,喊誰父親,可他依舊都還是你的兒子。”

胤禛聞聲氣的整個人崩成一根弦,眼睛紅彤彤的盯著我道,“我不同意,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喊別人父親,絕不!”

見狀我自執拗的說道,“那就送他走,送他去泰陵。”

胤禛見我執意如此,自不能抑製不住的將我雙肩扣在手中,他的力道好似能將我壓碎,隻聽他恨道,“為什麽,你一定要這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