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四章 中了毒箭

弘曉十三歲了,個頭長高了不少,人也越清秀好看,頗有幾分他阿瑪的樣貌和風采。¢£燃¢£文¢£小¢£說,

他雖然年紀小,可是在朝中很受矚目和好評,胤禛為此好說很意外和高興。

我自拉過弘曉坐在我身邊,很是親昵道,“好些日子不見弘曉了,弘曉可好嗎?”

弘曉笑起來很暖人,說道,“我好,我也許久不見姑姑,姑姑可好?我瞧著姑姑清瘦了,是不是最近又不愛吃東西了?”

聞聲我說道,“天氣寒冷,明明是衣裳穿太多,把臉都給比小了。”

弘曉和裕聽我這麽說都是一笑,弘曉雖然十三歲可是個子已經很高可以和裕和比肩,畢竟是男孩子。

我想著許久不在一起吃飯,自招呼說,“回頭我宮裏做火鍋,你們兩個留下來用膳,姑姑好久都沒有和弘曉一起吃飯了。”

弘曉和裕和聞聲齊說“好。”

中午吃了午膳,裕和因為要去熹貴妃宮中請安,所以就餘下弘曉陪在我身邊。

這個孩子打小在我身邊長大,我對他的感情和弘浩和弘瀚差不多。

如今他長大了, 也快要娶妻,我很為他高興。

因為剛剛吃了午膳,我們兩個也不想在房間裏坐著,自一起往禦花園裏散步去。

“你額娘可好?”

弘曉聞聲說道,“額娘很好,額娘常說,自從身邊有了裕和和二嫂,她是天底下最享福之人。”

我見他這樣說,我笑說道,“芷蘭是沒的說,隻是裕和被我嬌慣壞了,你以後不要總是助著她。”

弘曉聞聲很有氣場,像是個大人一樣,說道,“裕和生性可愛,很會照顧人,連我額娘都喜歡的不得了。”

我見他如此,是比之前的那個小男孩成長不少,我很欣慰,也很高興。

自話中有話,讚賞他道,“我的弘曉長大了。”

弘曉聞聲笑意漸濃,自攙著我在禦花園裏散起步來!

臘月隆冬,紫禁城裏今年還未下過雪,所以除了鬆柏之外還沒有別的精致看。

不過我和弘曉很是親近,如初見了麵即便沒有美景襯托,也覺得很美好。

我兩正在禦花園裏說話聊天,就見卿兒拐了個彎過來了,卿兒和弘浩差不多大,樣貌可愛漂亮,隻是比弘浩他們乖巧多了。

“皇祖母吉祥,小叔叔好。”

卿兒請安行禮,我含笑叫她免禮,這邊弘曉笑說,“前一陣子常在四哥那看見卿兒,我說這幾日怎麽不見著了,原來是回宮了。”

卿兒聞言暖笑,一張小臉笑起來很溫暖,說道,“因為過幾日是貴妃祖母的壽辰,所以我便從阿瑪府中先回來了。”

弘曉好似不討厭卿兒,遇著卿兒之後便邀請她和我們一起玩,卿兒還是個孩子,她最是需要玩伴,隻是宮中和她同齡的孩子很少,所以一旦遇見和自己能玩的來的,都很熱情的加入。

才不過五點,外頭的天色就已經黑了起來,弘曉一早回了王府,裕和和卿兒今兒住在一塊,弘浩和弘瀚住在一起相互取暖。

而我則自己一個人在景仁宮等待胤禛歸來,好在沒有叫我多等,他在養心殿和張廷玉等人商議好了事情便會來了。

他進了屋子許是見我臉上掛著笑,所以嘲笑我說,“見著了弘曉和裕和心情就好了?”

聞聲我自是得意,說道,“那當然,他們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可是打小都在我身邊長大,不盡然視如己出,可是也入世珍寶,看見他們都好好的,我也就高興了。”

胤禛聞聲很是寵溺,他有些微涼的身子將我擁在懷中,嗔說道,“你啊,你的願望永遠都是這樣簡單。”

我笑而不語,用自己稍比他熱的身子暖著他,不一會就聽他說,“蘭軒,十七弟受了傷、”

聞聲我自覺地晴天霹靂,胤祿才說過胤禮去京郊了的。

我驚瞪著眼睛,起身問道“什麽?怎麽會受傷?傷的重嗎?”

胤禛見我這樣的反應,他無奈的拉我坐在他身邊,說道,“不是很嚴重可是也不輕,是之前查到有一夥盜匪在京郊流竄,十七弟是去剿匪時受的傷,不過你別擔心,十七福晉已經向張琪之借了神醫,已經不會有事。”

借了張神醫?

我擔心道,“都把張先生請了去,那他一定傷的不輕。”

胤禛見我擔心的直蹙眉,他忙的解釋說,“是暗器上有毒,不過,好在已經及時解毒,不會有事了。”

胤禮雖不是有什麽絕世武功,可是平日剿匪殺敵都不會受傷,即便有什麽傷口那也是小傷,也根本沒有驚動過任何人。

如今倒好,才出去就被暗箭傷了,還是毒箭!

可見出此陰招之人一定非善類,上次胤祿說過胤禮要麵對的是一夥神秘之人。

我知道胤禛不會準備跟我坦白胤禮這一次的敵人是誰,我自問道,“真的就隻是盜匪這麽簡單?”

胤禛這才說道,“我知道瞞不過你,其實他們不是一般的盜匪,其中一人還是一個從寧古塔逃出來的的犯人,他們中有一個人身懷絕技,陰狠手辣,隻怕不好對付。”

寧古塔?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寧古塔我心頭忽的很沉重。

不由自主的就和呂蘭溪的事情扯上了關係,呂家滿十四歲的男子都配到了寧古塔,難道?是呂家?

我蹙眉滿心擔憂,說道,“怪不得十七爺會受傷。”

“知道是誰嗎?”

胤禛搖頭表示說,“還不知道,十七弟說那個帶頭之人帶著金麵具,很神秘。”

聞聲我說,“金麵具?”

“如此故弄玄虛,一定是呂蘭溪等人。”

胤禛應道,“差不多。”

我見胤禛臉上沒有多少擔心,那就說明胤禮應該沒有生命危險,至於是不是呂蘭溪做的,他好似一直都表現的不是很強烈。

我很想知道事情的經過,所以問道,“那十七爺現在可好?”

胤禛看了看我,說,“已經從昏睡中醒來,張先生一直都守在身邊,他保證說不會有事。”

聞聲我問他,“我想去看他,可以嗎?”

胤禛許是告訴我這件事時,就知道我會這樣要求,他說道,“知道你放心不下,也不想你從旁處得知,所以才告訴你的,你若是想去那就去看看吧。”

他應該也是不放心胤禮的,所以才這樣輕易告訴我這件事,我明白他的心意,自然也感激他事事不瞞我的這份心思。

次日一早,雖然天寒地凍的,可是為了弄明白事情的真相,我還是一早就往果親王府出了。

因為我來時沒有來得及告訴素素和胤禮,所以王府中沒有出來迎接,我和巧兒下了馬車就往王府中走,門口的侍衛見我們來,都嚇了一跳,請安的請安往府中通報的通報。

我倒是不理會他們這些,自大步小步的往胤禮和素素的住處走去。

來在胤禮和素素的住處時,王府的總管正匯報,隻是素素和胤禮先看見了我,他驚訝的從床榻上起身,“蘭軒?你怎麽來了?”

我見他受了傷還這樣動來動去,忙的叫他坐好,隻是他許是受傷的緣故,臉色很難看。

素素許是知道我們有話說,所以她沒有在房中多呆便帶著奴才們都退了下去。

我瞧著胤禮一聯病態,自是心疼,我說道,“知道你受傷我怎麽還能坐得住?”

胤禮聞聲輕歎,病怏怏的說道,“不叫他們告訴你,你還是知道了。”

我見他這一次吃虧不輕,平日裏見慣了他生龍活虎的,乍一看這樣真是心疼。

我自說道,“是你四哥告訴我的,他很不放心你的傷勢。”

“聽聞是中毒了,毒可清完了?”

胤禮見我如此緊張,他說道,“尋常毒藥,不打緊,再說有張神醫在你還怕什麽?”

聞聲我自嗔他不愛惜自己,說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呢,你知道我最怕什麽的。”

胤禮見我如此說,他含笑安慰我說,“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我見他故作沒事,隻是沒撐多大會就咳嗽了起來,見狀我忙的幫他順氣,複問,“到底是怎麽受傷的?”

胤禮聞聲沒有打算隱瞞我,自是和我回憶起那日在京郊生的事情。

原來胤禛收到線報說京郊有神秘組織聚眾,所以胤禮便奉命帶領一小隊人馬前往京郊打探虛實。

一路上人馬都沒有查出那些所謂神秘人的去向,胤禮等人雖然有些心急,可是卻沒有退縮。

他們一直在京郊的樹林中摸索著,直到傍晚時分,胤禮等人才摸到一片小樹林。

隻是胤禮等人不敢輕舉妄動,都各自潛伏下來想一探究竟,隻見樹林深處有十多人,其中一位男子麵帶金麵具,像是他們的頭腦。

隻見他們正在樹林中秘密商討什麽事情,他們未曾點燃火把或是火堆,因為天色有些昏暗,所以胤禮並沒有看清楚那些人具體在做什麽?

就在此時胤禮這邊的隊伍中隻是出一點點兵器的響動,誰知就被對麵的人聽到了耳朵裏。

隻聽人群中有人如雷霆之怒,“是誰在偷看滾出來!”

胤禮等人知道這是藏不住了,這才現身,其中一名副將說道,“大清果親王允禮在此,爾等還不乖乖束手就擒?”

胤禮帶著隊伍朝人群處走進了進步,隻見那群人手中都有兵器,個個的都像是苦大仇深的尋仇之人。

一個個的做好了一切戰鬥準備,胤禮掃了一圈眾人,隻見他們中間站了一位年輕男子,男子身材筆直修長,可是臉上卻帶著麵具。

隻聽那男子哼笑,諷刺般的說道,“原來是仇家來了?”

胤禮聞聲不懂,兩個人才一見麵怎麽就成了仇家?

胤禮問,“仇家?本王並不認識少俠,敢問與少俠有何冤屈?”

男子聞聲沒有正麵回答胤禮的話,而是淺笑問,“聽聞你和皇帝的關係很不錯?”

胤禮這才回道,“皇兄待人寬厚,我們一眾兄弟自然願意追隨與他,隻是你等既然是江湖中人,為何愜意與江湖,反而出現擾民?”

男子聞聽胤禮這樣誇獎胤禛,他心裏莫名不悅,麵具的那雙俊眉緊蹙在一起,說道,“隻怕擾亂的不是民心,而是皇帝的心吧?”

胤禮聞聲不懂這男子到底什麽意思?

隻是副將哪裏肯聽他一直這麽狂傲,剛要開口罵人,就被胤禮及時阻止,隻聽胤禮說道,“莫要口出狂言,既是英雄好漢就敢作敢當,何必戴著麵具,遮遮掩掩非君子所為?”

男子聞聲好笑,說道,“當今皇上都不做君子,我何故要做君子?”

胤禮細細看著那男子透過麵具的眼,此時此刻他恨極了自己,不知為什麽或許是因為四哥?

胤禮正這麽想,就挺男子挑釁道,“你既然和皇帝關係不錯,那麽我若是殺了你,是不是也能叫他心疼心疼呢?”

副將聞聲罵道,“狂妄之徒,竟敢對王爺出言不遜?”

副將話至此處就要去和那男子拚命,隻是他哪裏上前五步?

酒杯男子的暗器打倒在地,隻見副將到底不起,被男子嘲笑道,“中看不中用的狗奴才!”

胤禮見那男子不是善類,隻怕今天要有一場血戰,見狀他自走出侍衛的保護圈,上前說道,“既要尋隙那邊單打獨鬥,何苦連累眾多?”

男子見胤禮和和自己單打獨鬥,他自是不怕,伸出手來邀請道,“王爺既然有心,那就請吧。”

胤禮聞聲幾個越步就像男子進攻開來,隻是那男子豈是好惹的,亦是迎麵而來和胤禮交鋒起來。

幾個回合下來不論是誰都沒有占多大的便宜,戴麵具的男子許是也很意外,大清的王爺裏竟然有人和自己能平手?

他自卯足了勁的和胤禮對戰這,隻是胤禮步步相逼不肯退讓,這才逼急了男子。

隻見那男子的揮手灑出一隻暗器打在了胤禮的肩膀上,胤禮受傷惱怒不已,自不恥他暗箭傷人,自半跪在地上捂著傷口罵道,“你竟然暗箭傷人,如此不恥之事虧你做得出來。”

男子聞聲好笑,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無恥,反而因為自己贏了而高興。

隻聽他說,“皇上乃不恥之人的典範我這點心思又算得了什麽?”

胤禮聞聲氣的要罵人,隻是他使不上力氣,因為一旦用力就會感覺到心裏有東西在衝擊自己。

他低眉細細看著那短小的暗器,沒有想到他的暗器上竟然有毒,胤禮蹙眉質問,“你竟然在下毒,你到底是誰?”

男子聞聲得意輕笑,那笑聲瀟灑的像是自己做了好事,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你最好不要生氣,因為氣急了毒就要攻心,到時候王爺你就要一命嗚呼了。”

“到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家皇帝要怎麽獎賞一個死去的你了。”

胤禮聞聲踉蹌著起身,他才不要屈服一個變態。

隻是那戴麵具的男子哪裏就讓胤禮開口說話了呢?

隻聽他說,“王爺回去告訴皇帝,不日之後恩仇盡算,若不殺皇帝性命,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