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五章 中毒箭下

男子聞聲好笑,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多無恥,反而因為自己贏了而高興。⊥燃文小說,

隻聽他說,“皇上乃不恥之人的典範我這點心思又算得了什麽?”

胤禮聞聲氣的要罵人,隻是他使不上力氣,因為一旦用力就會感覺到心裏有東西在衝擊自己。

他低眉細細看著那短小的暗器,沒有想到他的暗器上竟然有毒,胤禮蹙眉質問,“你竟然在下毒,你到底是誰?”

男子聞聲得意輕笑,那笑聲瀟灑的像是自己做了好事,說道,“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你最好不要生氣,因為氣急了毒就要攻心,到時候王爺你就要一命嗚呼了。”

金麵具的男子話至此處還很愛憐的看著胤禮說,“到時候也不知道你們家皇帝要怎麽獎賞一個死去的你了。”

胤禮踉蹌著起身,他雖然身中劇毒可是他才不要屈服一個變態。

他才掙紮起身,隻是還未站穩就又跌落在地,那戴麵具的男子看見胤禮如今這樣撂倒他譏笑得意。

說道,“王爺回去告訴皇帝,不日之後恩仇盡算,若不殺皇帝性命,誓不為人!”

那戴麵具的男子威風凜凜,好似對於這句話他以醞釀等待已久,他對皇帝的恨也由來已久。

如今有人能給通風報信,何其之幸,況且那個人還是皇帝的親弟弟,朝廷信任的果親王。

隻是他得意是得意的,胤禮也是個好欺負的,自蹙眉看著他問,“想讓我為你報信,你最好告訴我你是誰?否則我難道要說是阿貓阿狗要來尋仇嗎?”

男子聞聲眼神犀利的掃向胤禮,隻見胤禮大汗淋漓,明顯難受的很,隻是他卻一直極力忍耐著。

他的毅力還真是好!

男子的嘴角溢出一抹輕蔑的笑來,說道,“王爺就說。皇上現在最怕是誰來尋仇那我便是誰,即便猜錯了,隻要我能殺了他,冒名又如何?”

胤禮聞聽男子寧願冒名頂替別人的罪責。也不願意說出自己的名字,他踉蹌起身,嘲笑似得說道,“你竟然能為別人擔當罪名,為何不肯吐露自己的真實姓名。男子漢大丈夫連自己姓甚名誰都不敢說嗎?”

“還是你的家族實在叫你蒙羞,你連提及都不肯提及?”

男子聞聲心裏咯噔一下,怒氣蹭蹭的上了頭,隻是他心裏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能氣。

即便祖祖輩輩被殘忍殺害時的樣子正在腦海中出現時,他也極力製止自己的衝動。

不輕不重,不惱不笑的對胤禮說道,“不是不敢說也不是不敢提,而是不可說,亦是從前的那個人已經被寧古塔的惡魔折磨而死,如今重生的這個不想有名字。”

不想有名字?

他是寧古塔的重犯?

既然是從寧古塔逃出來。為何沒有人通報此事?

胤禮細細想著,隻是他身上的毒走的實在太快,還未想出個頭緒,他已然難受的捂住胸口的蹙眉。

男子見胤禮這樣難受竟然還好心提醒道,“王爺的毒走的很快,還是少費些力氣吧,若是宮中太醫稍稍有點本事,王爺你或許還能留下一條命。”

他話至此處突然心情大好,又帶著極其讓人討厭的聲音說道,“若是沒有本事。嘖嘖嘖,那就可惜嘍!”

他話至此處狂笑著躍身飛去,他身後的十多個小嘍囉也一起撤了出去。

胤禮帶著的官兵見敵人都撤走了,自己的主子卻受了重傷。更何況,剛剛那個狂徒還說要殺皇上報仇。

一行人都嚇了一跳,趕緊的圍住胤禮問道,“王爺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胤禮聞聲有些虛浮的說,“不要多問,先回去。”

侍衛聞聲紛紛閉嘴。都很擔心胤禮的身子,蹙眉看著問著。

一名侍衛見胤禮難受的緊,這才給胤禮搭脈說道,“王爺你的毒走的很快,還是奴才背著你。”

此人話至此處趕緊背著胤禮就往果親王府趕去,王府的侍衛看見胤禮生龍活虎的出去,回來時卻已經暈厥,而且臉色蒼白,身上還流著血,都嚇得不輕。

王府管家趕緊的叫太醫,福晉們更是慌成一團。

我聽著胤禮講述的這一切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了,難受的喘息不了。

那戴麵具的男子說,不取胤禛性命,誓不為人!

他真的要來殺害胤禛,他到底是誰?

呂家的人,一定是,可是我卻絲毫沒有頭緒他到底是誰,長成什麽樣子?

我蹙眉難受的緊,隻聽胤禮補充說,“他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自己是誰,甚至有些逃避自己的過去,蘭軒,他說的那句,皇兄最怕誰來尋仇就是誰,到底是什麽意思?”

聞聲我心頭難受,顧不得誰是誰,憑著感覺說,“或許是呂留良的後人,他從困難中重生,恨我們也是應該的。”

胤禮聞聲微楞,疑惑道,“呂留良?”

“怪不得最近京中出了幾個命案,他們的死法都和呂家當年一樣。”

幾個?

我聞聲才覺得自己被蒙在鼓裏,驚訝道,“幾個?不是隻有鄭問一個嗎?”

胤禮見我還不知道,他這才解釋說,“看樣子是皇兄不想你擔心難過,所以故意瞞著你的,一共有三起命案,都和呂家命案的形式一樣。”

原來是胤禛故意隱瞞我什麽了,不是說過會對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嗎?

幹嘛隱瞞呢?

到底事情展的有多不順利?

還是出乎他的想象以至於他不願意叫我知道。

是呂蘭溪,是她,一定是的,她好似有一萬雙眼睛,她一直都知道我在哪裏,我在幹什麽。

可是她卻遲遲沒有行動,卻隻是影射。

我眉頭緊縮,心裏難受的**,問,“她到底想幹什麽?”

胤禮見我額頭上滲出了細汗。忙的幫我拭汗,擔憂道,“蘭軒,你是不是知道什麽?”

我聞聲看著胤禮。他的臉色還蒼白著,身上的傷口還在溢出血漬來,我不能在叫他擔心。

我說道,“都是鄭問的事情牽扯出來的,我也是偶然得知。十七爺,你和那男子交手時,有沒有現什麽特別的?”

胤禮聞聲細想,卻沒有給我好答案,自道,“特別的?”

“好像沒有。”

我低眉想著最近生的一切,她一定就在我身邊,會是誰呢?

亦或是她早就出現,隻是最近才顯露出來本性?

還是她覺得現在就是報仇的最佳時機?

我不懂她想幹什麽?

所以一直不說話,胤禮見我這般鎖眉。他抑不住的又問,“蘭軒,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麽?”

聞聲我說道,“還不是知道些關於鄭問的事情,之前你十六哥和我說過鄭問的案子,我就一直懸著心怕是呂家來尋仇。”

我話至此處看了看他的傷,是傷的不輕,都已經兩天了傷口還有鮮血溢出,我又道,“可是今天你也受了傷。而且他們還表明了要來尋釁,我真的很擔心。”

胤禮見我這樣說,他忙的安慰我說,“別擔心。他雖然說出那樣的晦語來,可是我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不說他是要殺四哥,就單是不敬我都不饒他。”

“所以你安心照顧好四哥和自己,一切有我和十六哥,我們兩個是不會叫四哥有傷害的。”

聞聲我心裏感激。隻是心頭的刺卻越的紮的自己難受。

我說道,“我知道有你們在,隻是我心裏的坎過不去,不過我會稍稍試著放寬心的。”

胤禮見我這樣分神難受,他深看著我,像是承諾,又像是對少年的補償,說道,“一定要記得,無論何時何地都有我在。”

聞聲我點頭答應,說道,“你要好好養傷,我雖不知道是中的什麽毒,可是知道毒藥不是個好東西,你一定要養好身子,一定不可以留下後遺症,若不然可叫我擔心了。”

胤禮聞聲答應說,“放心吧,我不會有事。”

我這才稍稍安心些,隻是屋子裏素素以不在,我問道,“素素在哪?”

胤禮見我找素素,他忙的說,“她大概是在廚房煎藥,你想見她就叫丫頭去請來。”

我見他要麻煩去請,我這才說道,“既然她在忙那就不必了,本來我也隻是想囑咐她幾句的,可是又想著你們是夫妻,她拿你的命比自己的命還寶貴,自然不用我囑咐提醒了。”

胤禮見我找素素是這些事,很是欣慰的笑了笑,當然也知道最近世道不太平了,這才說,“快些回去,不要多想。”

聞聲我也不想多呆,畢竟心裏很難受,很難受。

我起身說道,“我回去了,你四哥很擔心你,我還要回去說說你的事情。”

胤禮聞聲趕緊的囑咐我說,“告訴四哥我沒事。”

聞聲我忙的答應,“放心吧。”

我答應了胤禮要回去,可是卻抑製不住自己的心意,還是叫魏賢趕著馬車趕緊的去找張琪之商議商議去。

隻是他一見我就很意外,好似我現在不該出現似得問,“你怎麽來了。”

我踏進他的大廳,像是丟了魂,坐在一邊說,“胤禮被毒箭所傷,我很擔心,所以想來你這裏說說話。”

張琪之見我如此說,也知道我已知道些什麽,他細細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我見他如此,我問到,“聽聞他們中的領頭者是寧古塔逃走的犯人,而其他人則是山頭土匪,不過也不知道因為什麽他們竟然對自己的主子如此維護?”

張琪之聞聲輕歎,對我說,“若是沒有極大的好處和安慰,你願意沒有任何回報的跟著一個人嗎?”

“又或者他們有著某種信仰,就像是某種能讓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一般。”

聞聲我疑惑不解,心頭如有千萬隻螞蟻在爬一樣,無力難過的問道,“會是什麽呢?”

“難道他們是想反清複明?”

張琪之聞聲也頗為籌措,搖頭不讚同的說,“反清差不多,隻是複明還是複其他,又或是自己建國也說不住。”

聞聲我心頭如有千千結,解不開不說,反而越纏越多,我說道,“我仔細仔細想過我身邊的每一個人,他們好似都沒有機會和契機做這樣的事情。”

我話至此處想起呂留良之事,心裏有些後怕,又說道,“因為呂家出事才幾年而已,即便我身邊有什麽新人,我也未必就能對她推心置腹的,隻是就不知道那個人是否一開始就對我假意推心置腹引我上了心,以至於叫我走不出她給我的下的魔咒。”

“想不通她是誰,也不知她誰,甚至就願意相信她,讓她玩弄於手掌間。”

張琪之聞聽我說這些,他愣了幾楞,無奈說,“蘭軒,你壓力太大了,你想太多了。”

“也許根本沒有你想的那樣複雜,若是你能想他們來尋仇就來尋仇,還有我們在,我們提前做好準備,一切萬無一失的你還自苦什麽呢?”

我聞聲依舊不放心,說道,“我隻是擔心他們會不按套路出牌,到時候我會功虧一簣,千算萬算少算一個,就能另我後悔終生。”

張琪之見我這樣說,他低眉一瞬,複抬眉說,“後悔終身不至於,因為有我在,即便胤禛為此受傷,我也不會叫他們傷害他性命分毫。”

我聞聲細細看著他,他眼睛很真沒有說一句假話,他一定不會叫人家傷害胤禛分毫。

我看著他,他亦是看著我說道,“即便我以前恨他,怨他,可是此時此刻,我依舊希望他平安無事,因為他在我心裏是個好皇帝。”

好皇帝?

隻怕三皇五帝都沒有他這樣勤奮的,隻在自己生日那天放一天假期。

我承認他是好皇帝,我說道,“如今你們不在相爭,他在你心裏是好皇帝,你在他心裏也是好朋友。”

張琪之見我這樣說,含笑對我道,“既然我們是朋友,你還怕什麽呢?”

“你們家弘浩都說我是個武林高手,你想想有我在,你怕什麽?”

“我這個武林高手難道不能保護好胤禛嗎?”

“我現在可是祈禱他能平安,也好治治你現在這個風魔的毛病。”

聞聲我感激不盡,盯著他問道,“一切不會有事,對不對?”

他見我這樣害怕,自是問我道,“你一定要相信,好嗎?”

他的眼神堅定不已,叫我無從說不,所以就像是被他下了藥一樣,我點頭應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