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示好?
開門,聽荷俏生生地站在門外。
手上,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有幾碟小菜,和一盅粥。
看來,不是送東西的人啊。
“聽荷,你昨天晚上上哪去了?怎麽一夜沒回來?”幫著聽荷把小菜擺好,我疑惑而又八卦的問。
“啊?”聽荷奇怪地看我一眼:“昨個我就出去了一下,結果回來時候,你都睡著了,害我給你端的晚飯都浪費了。今天早上我不過是起的早點,什麽叫做一夜沒回?”
“是這樣啊,嗬嗬。”尷尬地笑了幾聲,有些不好意思。
“咦。這兩罐蜜餞是怎麽來的啊?”一邊說,一邊隨手拈起一顆,放在嘴裏。“挺好吃的啊。在哪弄的?”
“別人送的……”
“誰送的啊?”
“不知道……”
聽荷吃驚的瞪著我,“不知道?那你怎麽拿到的?”
“門口撿來地地。敲門後。沒人。就這東西在門口。”
看見聽荷一臉好奇。還有想問地趨向。我趕緊開口:“我餓了。先吃飯吧。吃完不是還要趕路嗎?對了。皇上那。誰在伺候啊?”
“壽喜啊。皇上聽說你吐得厲害。還問我來地。不是我說你。若晗。你和皇上。怎麽都是個倔脾氣?皇上抹不開麵。你就先低個頭。不行麽?你看皇上。兩個月都瘦了一圈。你看著。不心疼?”聽荷一邊勸誡。一邊替我盛了粥。
端著粥。小小地抿上一口。
或許是聽荷說得對。可是。並不是我想先低頭就先低頭了。
我不想。委屈了自己。以前委屈自己那麽多。可是我卻覺得。我和之翰之間。越來越不靠近。距離越來越遠。
“到了狩獵場,住哪裏?”不想再說這個話題,隻好隨便地扯開。
“狩獵場外麵,就有一個行宮啊。”麻利地將**的被子什麽的收拾好,聽荷坐在我的旁邊,和我聊起了往年的狩獵。
“昨年皇上就獵了一隻熊,不知道今年能不能再獵到?”
獵熊?難道真的能獵到熊?
我還沒見過野生的熊呢。
心裏,終於對著這次的狩獵有了一絲隱隱的期待。
“那我們也一起跟去嗎?”從吃完早飯,到現在上了馬車,我一直不停的問著聽荷關於狩獵的事情。
一邊問,一邊往嘴裏塞蜜餞。
不知道是習慣了,還是吃蜜餞的效果,居然真的不吐了。
“若晗,狩獵時男人的事情,和我們女人,是沒什麽關係的。一般情況下,都是留在行宮裏。”
“啊,那多沒意思啊。我還沒見過熊呢。”翹起嘴,心裏腹誹,又是歧視女人的。
“嗬嗬。”見我這副模樣,聽荷掩嘴偷笑:“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去——”
“那怎麽樣可以去?”一聽有門,我趕緊拽著聽荷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問。
“很簡單啊。你去求皇上帶你去啊。”聽荷笑得更厲害了,語氣裏的調侃意味很明顯。
“哼。”悻悻地放手,繼續拿了蜜餞罐子,吃。
第三天傍晚的時候,我們終於到了狩獵場外的行宮。
說是行宮,其實已經完全可以媲美禦花園了。
夜裏,之翰在行宮裏辦了一次宴會。
我也有幸見到了這次跟來的皇親國戚們。
說是皇親國戚,其實也沒幾個和之翰有什麽特別親近的關係的。
隻有一個老王爺,是先皇的表兄弟一類的任務。其他的就是舒家和藍家什麽的人。
奇怪的是,舒家和藍家,來的竟然都是些重要的人物。
比如,藍丞相藍顯煜,和太後的哥哥,舒天河。
這兩人,一個陰冷,一個儒雅。舒天河我那日在酒樓裏見過了,藍顯煜,卻是除了去年中秋見過一次,這麽久沒有再見過。
舒天河和藍顯煜一碰麵,氣氛登時就不對頭了。
剛剛還很熱絡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三分。
“舒老太爺還好吧?在下聽說,舒家老太爺好像是病了來著?”藍顯煜一開口,就讓舒天河臉上的笑容垮了三分。
“托您的福,家父已經請了太醫瞧過,說是無礙。就是操勞過度,休息休息就好了。到是我聽見民間都在傳,說藍丞相的門生,似乎好多都被查辦了?”舒天河也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主,一開口,就戳了藍顯煜的痛處。
“他們隻是我的門生,他們做了錯事,我也沒有辦法。哎,怪隻怪,他自己受不得名利**。”捋捋胡子,藍顯煜詭秘一笑,將自己的責任推了個一幹二淨。
“你……”舒天河麵上一僵,旋即氣鼓鼓地開口向說些什麽。卻被之翰打斷——
“眾愛卿,今天朕是想大家都放鬆放鬆,不想聽什麽關於朝廷的事情。”
被之翰這麽變相地數落的兩人,表情不一。
藍顯煜哈哈一笑,對著之翰一揖,“皇上說得是。”
而舒天河確是麵上不愉,硬邦邦地也說一句:“皇上說得是。”說罷,狠狠地剜了一眼藍顯煜後,找了位置坐了。
不以為意地淡淡一笑,藍顯煜也找了個位置坐了。
我在之翰身後看著,明白為何之翰曾經說,舒家的後輩難有當大任的人了。
從氣度上便可略知一二。
不過這藍顯煜,我越看,卻越是覺得,他真的不像個奸臣。
而且,藍玉和藍顯煜,也絲毫不像,特別是性格。就連樣貌,也不像。
真不知道,藍顯煜是怎麽教女兒的,怎麽就把女兒教成了那副德行?
正想著呢,卻突然感覺到之翰手伸到背後,拉了拉我的袖子。
回神一看,之翰的被子,已經空了,正等著我斟滿。不僅如此,此刻所有的人也都盯這我在看。
“倒酒。”一時間楞得不知道該怎麽好的時候,之翰小聲地提醒我。
“哦。”我忙將酒杯斟滿了。
“來,朕再與你們喝一杯,就當是提前慶祝狩獵的豐收!”端其酒杯,之翰爽朗地大聲說道,並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那些人這才收回了目光,喝酒吃肉。
“以後專心點,再這樣被大臣看見,你就等著被母後撤職。”從新坐下後,之翰皺眉小聲說道。
“是。”我有些委屈地應道。
“若你累了,就先下去,讓聽荷來。”之翰的聲音,低沉中,有了一絲關切。
聽之翰這樣說,心裏,竟忍不住有欣喜的感覺。這是在關心我吧?兩個月來,之翰第一次這樣對我說話。
這算不算,是他的讓步?
親愛的讀者大大們~沒事給留個評吧~從今天開始,每多一個長評,就加更一章!絕對不食言,你們可以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