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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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分——割——線——

四大支脈,將自己的理論全都講了一遍,張默對於廣濟寺一下子就了解了很多,雖然能夠確定,兼濟天下的理念肯定不止於此,而且四大支脈的理論也絕對是有更深的內涵,但是作為了解,到這種程度已經是很可以了。

而且張默聽這些內容,可不是泛泛而論的,不僅將他們所講的東西全都記下來、理解,並且將他們放到鎮獄理念之中,細細的對照印證了一番,可以說不僅已經化為己用,而且對他們四大理論本身,也進行了一次係統的整理,而且進行了深入的挖掘。

如果真的讓張默去選擇的話,明心見性這一脈的理論仍舊是首選,明瀾菩薩的出發點與理論支撐張默還是很欣賞的,有佛門深厚的理論底蘊作為支撐,明心見性之說直指修煉根本,雖然偏頗但是頗有可取之處,稍加完善晉升外道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但是,如果真的要說起來的話,張默覺得還是文武雙全這一脈發展潛力更大,佛門修煉重視理論這個根本,這本來是他們的優勢,可是這麽多年發展下來,已經走進一種極端的境地,將理論放在頭位無可厚非,但是將理論視作所有那就有些本末倒置了,畢竟在這個天地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中,修為才是支撐一切的根本,包括理論,也應該是為修為而服務,不應該淩駕在修為之上。

至於遺形藏誌、寧靜致遠這兩脈,說實話張默是很看不上的,不僅理論基礎比較淺薄,而且進取之心也不強,修煉界講究的是弱肉強食,如果這兩種理論僅僅是一種修煉手段還好說,可偏偏他們將這兩種理論奉之為修煉核心,那就有很大的問題了。

四大支脈的人都說完,坐在上首的廣濟佛開口說道;“我建造廣濟寺,一來為弘揚佛法,以期有一天可以兼濟天下,二來為度化有緣人,以期讓我廣濟寺大開法門,容納四方英才。”

四大支脈講經弘法已經結束,廣濟佛並沒有講解自身兼濟天下的理念,而是說道:“如今心緣可以展現佛緣進入我廣濟寺之門,這是我們廣濟寺的幸事,昭示著我們廣濟寺已經有了足夠的吸引力,希望各脈弟子精誠團結,將我兼濟天下的理念不停完善,以期有一天讓我廣濟寺可以晉升外道,你我同享尊榮。”

佛緣弟子,一直以來都是外道、本道的專利,能夠展露佛緣的都是在佛法領悟上有著極高天賦的弟子,這種弟子在學習、研究、創造佛門理論上,有著獨特的優勢,通常都會讓佛門理論有極大的提升,曆來都是搶手貨,而且隻要有一個展現佛緣的弟子出現,立刻就會被無數人盯上,絕不是展現了哪一家的佛緣,就是哪一家的弟子。

張默當時在藏經閣展現佛緣,雖然隻有明瀾菩薩一人出現,但是暗中在窺測著他們交流的佛門修士,不計其數,隻要當時張默表現出一點點的抗拒之情,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現身,然後各施手段,將張默拉入到自己的寺廟之中,一個小道的勢力,沒有人會在乎得罪不得罪的。

隻是可惜,在一點猶豫都沒有,對於加入到廣濟寺似乎很高興,那些暗中窺測的人自然就不能施展什麽手段了,藏經閣的基本規矩沒有人願意破壞,尤其是因為一個看起來沒什麽大不了的弟子破壞。

廣濟寺成立至今,這還是第一次有佛緣弟子選擇他們,以往不是沒有人在他們的藏經閣之中展露佛緣,可是那些在西漠土生土長的佛徒,卻都被其他本道、外道之人拉攏而去,讓他們這種小道寺廟,隻能是徒呼奈何,今天張默能夠選擇他們,絕對是意外之喜,加之張默之前表露出對兼濟天下理論的理解,更是讓他們如獲至寶,所以廣濟佛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舉行入門儀式,才會說出此乃廣濟寺幸事的話。

所有的弟子一同行禮,廣濟佛接著說道:“兼濟天下乃是我的理想,也是我理念的核心,希望諸位弟子不要偏離佛門根本,要以我隻本心為念,光大我廣濟寺之名聲。”

這話明顯是說給文華師祖聽的,所謂的偏離佛門根本,說的就是不以理念為先的做法,文華師祖在下麵長出了一口氣,雙手合十竟然用最鄭重的理解行禮,然後說道:“我創造文武雙全之道,不為眾人所喜,總認為我的理論偏離佛門根本,講經弘法處處受限、自身門人弟子也被接引他去,弟子請辭。”

也不知道以前的文華師祖究竟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在這種最為正式的場合之中,直接將話給挑明了說出來,一時間大殿內外所有人都驚愕的看著他,廣濟佛也是眉頭一皺朗聲說道;“文華切不可胡思亂想,你文武雙全一脈,乃是我廣濟寺重要支脈,你若請辭,這一脈又該由誰來發揚?我等認為你偏離大道,卻並沒有認為你是錯的,你應該繼續加強自己的佛法修養,以期有一日可以重新歸入大道之中。”

“達到在我心,而不在於其他。”文華師祖似乎已經下定決心,毫不動搖地說道;“兼濟天下是我的理念,但是實現這一理念的途徑,我與他人不同,文武兼重是我的根本,這一點與佛門現行之路有所背離,若是改變,則我不再是我,若不改變,早晚有一天會讓廣濟寺不得安寧,所以我必須離開。”

“我佛慈悲。”廣濟佛宣了一聲佛號,竟然也是無言以對,手中不自覺的,就將二十四諸天來回轉動,壓抑的氣氛彌漫在大殿之中,良久他才開口說道:“四脈並行是我廣濟寺大興之根源,文華師祖既然想要踐行文武兼重之道,我沒有阻攔的道理,隻是你若離去,你這一脈又該如何自處?你又將要行往何方?!”

“弟子欲往東海傳法。”文華師祖想來是早有謀劃,此時不慌不忙的說道:“極武界大變,東海宗派界實力受損嚴重,弟子欲往東海傳道,揚我廣濟寺兼濟天下之道,再造佛門樂土。”

“我佛門之中,已有無數高僧大德進入極武界其他地域,傳揚佛法、再造樂土本是應為之事,文華師祖既有此雄心,我自然鼎力支持。”明瀾菩薩突然開口說道:“我門下心物、心杖、心拳已經離開西漠,奉我之命前往東海見機行事,既然文華師祖也想前往南海,我會讓他們聽從文華師祖之命,助你一臂之力。”

這就是再明顯不過的支持了,竟然沒有絲毫的挽留,可見文華師祖的文武雙全理論,確實是不怎麽受歡迎,有了明瀾菩薩的表態,遺丹師祖、寧飛師祖也先後表態,讓自家在外的二代弟子,完全聽從文華師祖的命令,助他在外海行事。

張默沒有想到,西漠在不聲不響之間,竟然已經有了這樣大的動作,廣濟寺隻是屬於一個小道寺廟,竟然就有如此之多的弟子進入東海宗派界,那麽實力更加強大的外道、本道,又有多少弟子進入極武界了?這股勢力局的對不容小覷,因為西漠的佛徒,並沒有在聖神台的異變中,受到任何損失,他們現在的實力,比起極武界要強大的太多!

從一個小點,很容易就推導出一個大麵,極武界受損、西漠卻獨獨是個例外,強大的實力、傲視群雄的理論根基,如果這時候不想著擴張,那才是咄咄怪事,隻是張默一直比較迷惑的是,為什麽之前竟然一點感受都沒有,好像他們的行動在最初被硬生生的壓製下來,隻是最近才徹底蘇醒過來一樣。

張默心中想道:“很難理解這是為什麽,不過被壓製也好、被釋放也好,西漠對極武界的全麵侵蝕,卻是不可避免的開始了,鎮獄黨想要發展起來,麵臨的局麵,顯然更加複雜了,挑戰也變得更大!”

這種意想不到的變故,並沒有讓大家產生太多的分歧,顯然文華師祖離開並不是讓他們無法接受的事情,張默甚至惡意的猜測,弄不好這種結果,是他們喜聞樂見的,否則又怎麽會那樣的大方,將門下外出的弟子,都讓文華師祖進行統領呢?!

很顯然,他們雖然認為理論構建要比修為境界更重要,但是在外麵的世界中,想要打開局麵,還是需要強大的修為才能辦得到,這一點上他們是有共識的,讓一個佛陀外出主持這件事,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很快就達成了共識,然後文華師祖起身說道:“我已經早有準備,既然各脈都有決斷,那我就立刻動身離去了。廣濟寺之中的這一脈究竟要如何發展,那就由祖師決定吧,我既然離開,就不在操心了。”

文華師祖說完這句話,好像是卸下了一個大包袱,讓張默感受到一種如釋重負的意味,隨後他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感應之中,與他一起離去的,還有文武雙全一脈的諸多弟子,看起來他們想要離開廣濟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