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四大支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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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分——割——線——

講經不同於辯經,一者是傳授,一者是交流,層次不一樣,所采用的手段自然就有所不同。※%,

廣濟佛並沒有輕易開口,首先開始講經的,是寧飛師祖,這種場合早就不止一次經曆過,在佛門之中,不會講經、不會辯經、不會弘法的佛徒,或許能夠因為修為高深而成為大能,但是卻絕對不會成為師祖、祖師一類的人物。

反過來說,凡是祖師、師祖一類的人物,在講經、辯經、弘法上麵都有一套,否則也不可能讓別人認可你的理論,從而將自己的理念弘揚開來,這已經是最基本的能力了。

張默在鎮魔城雖然建造了很多藏經閣,也將鎮獄衍文的內容印入其中,甚至還用鎮獄衍文闡釋了佛門文字的真諦,而且用佛門文字寫下了一些理論,但是除了郭紹之外,他還真的沒有係統接觸過其他佛門修士,所以對於佛門修士日常的弘法活動,真的是一無所知。

剛剛在大殿之中,張默已經見識過了辯經的場麵,每一個師祖都守著自己的理論,在那裏靜靜的述說,因為同出一源,所以相互之間互補更多於對抗,情形並不怎麽劇烈,可即便是如此,也讓張默深深地見識到了辯經的精彩,而對於其中的凶險,也有了直觀的認識。

在張默看來,辯經是將自己的理念與他人的理念進行交鋒的過程,不管是平和些的,還是激烈些的,本質都沒有變化,如果在這種交鋒中,你無法抵擋對方理念的侵襲,一旦對自己所持有的理念有所動搖,那後果之可怕,比修為被廢還要嚴重:這是動搖修煉根基的後果!

至於講經,那就沒有那麽大的危險了,你隻需要將自己的理念展示出來,至於接受者是不是認可那就另作別論,相當於一次講學而已。

寧飛師祖一脈以【寧靜致遠】排序,從中很直觀的就能看出他修煉的根本,就在於寧靜致遠四個字上,從寧飛師祖的理念中,張默清晰地感受到這一點,寧飛師祖講究的就是內心的修煉,要求修行者內心寧靜不起波瀾,在寧靜之中追求更高的境界。

至於如何去追求,那就是具體的修煉法門了,寧飛師祖並沒有具體的論述,這畢竟隻是講經,而不是傳法,就算是他願意傳,其他師祖還不會同意呢。

隨著講經漸漸深入,張默就感覺到這大殿之中,仿佛有什麽特殊的能量被引動,這能量無形無質、不可觸摸、不可感知,但是卻確確實實的存在於虛空之中,散發著一種奇特的波動,讓人心神不自覺的就變得寧靜下來,一種悠遠、空明的心緒從心底泛起,寧靜的目光,仿佛在這種力量的作用下,可以穿越亙古不變的時空,看到無窮遠的未來一樣。

“寧靜致遠,這就是寧飛師祖理念的核心了吧?!”感受到這股力量,張默心中細細的思量到:“這無所不在的力量,與自己剛才對抗文華師祖所引動的力量有些類似,隻不過表現形式有所不同,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所說的佛力,這佛力遍布虛空每一處,好像是和靈氣類似,但總覺得有些不同,卻不知道到底是怎樣形成的。”

仔細去感應,張默總覺得佛力給自己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好像自己曾經接觸過類似的能量,可是一時間又想不明白,到底是什麽能量,與佛力類似,心中放棄思索想到:“佛力隻在西漠才有,外界從未聽聞佛力的相關消息,想來一定是與真佛有關,以後修煉佛門功法,就能一窺其中的奧妙,用不著在這裏冥思苦想。”

將心思放下,張默就開始仔細聽寧飛師祖進行講經,其中的內容雖然他並不完全讚同,但是這也是寧飛祖師一生心血的結晶,其中可以借鑒的地方不在少數,好好聽一聽對自己的幫助還是很大的。

這次講經時間並不長,可以看出來寧飛祖師在最後也不輕鬆,似乎勾動無形中的佛力耗費極大,所以才不得不停下來,神色間頗有些遺憾,對自己講經的結果並不是特別滿意。

張默也不怎麽滿意,說實話那佛力給他的感覺是很奇妙的,能在寧靜之中看到無窮遠的未來,哪怕是隻是一種錯覺,可是也給了他極大的啟發,似乎窺測到了時間之道的一絲奧妙,可惜不僅非常的模糊、朦朧,甚至時間還很短,根本就無法繼續深入,讓他有種欲求不滿式的幽怨,卻也無可奈何。

寧飛師祖結束後,再次開始講經的就是遺丹師祖,他們這一脈以【遺形藏誌】為名排序,他的核心理念其實也就呼之欲出了,這也是張默最不喜歡的一脈,因為實在是太過於消極了些,甚至還不如寧靜致遠積極。

在講經達到高·潮之際,空中的佛力同樣被引動,一股徹底沉寂的意味在心中淡淡升起,雖然不喜歡這一脈的理念,可是張默並沒有將這種感覺排斥在外,反而用心的品味其中的不同,將其中有益的東西,暗暗記在心底,哪怕是那些不以為意的東西,也用心的感受了一番:隻要形成了自己的理論,就必然有其獨到之處,多學學並沒有什麽壞處。

這次講經溝通佛力所持續的時間,就要比寧飛師祖長了很多,直到已經無法引動佛力後,遺丹師祖才住了口,看樣子他也有些意猶未盡,隻是實在是不能支撐下去了,才不得不停止而已。

接下來,就是文華師祖進行講經,與寧飛師祖、遺丹師祖漸進式的引動佛力不同,文華師祖在講經之初伸手在空中輕輕一點,一陣漣漪憑空生成,張默就感覺一陣洶湧澎湃的佛力憑空顯現,隨後就聽見文華師祖說道:“佛力為修煉根本,我等佛徒修煉皆以佛力為中心進行,佛理雖重要,卻也要以佛力為依托方有存在之必要,若無佛力而空談佛理,則是誤人誤己之舉,我輩修士所不可取。”

文華師祖一脈以【文武雙全】為名排序,可見對於修煉的重視,已經是提升到了與佛理相同的地步,這種理念的提出,其實與整個佛門以佛理為先的大氣候是不相符合的,但是與極武界的修煉理念相比,卻是非常的契合。

張默並非天生的佛門中人,雖然認為佛門中以理念為先的修煉手段,直指修煉根本,但是確認為如今的佛門好像有些走入極端的境界,比如說什麽理念足夠深厚則修為境界俯拾可得等認識,實在是將修煉境界看的太輕了,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此時聽到文華師祖講究文武雙全之道,就覺得有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感覺總算是有些回歸正常了。

隻不過,文華師祖的這種理念,看起來並沒有被廣濟寺眾僧廣泛接受,張默甚至看到廣濟佛微微皺了皺眉頭,也是明顯對這種說法不以為然,隻是這文武雙全一脈,畢竟也是從兼濟天下的角度提出來的,算得上是根正苗紅的理論,他除非想要將文華師祖徹底驅除廣濟寺,否則就不能阻止他講經、弘法。

不論你的理論有多麽精深微妙,菩薩境界與佛陀境界的差距就擺在那裏,文華師祖純粹用修為引動佛力,所講經的時間,要比寧飛師祖、遺丹師祖加起來都要長得多,用現實告訴大家,為什麽要文武雙全,在眾人心中留下的印象,可以說是非常之深。

講經弘法以自己能力為準,這本就是同門之間的增益,自然不會有人主動打斷文華師祖,這一講一直到文華師祖修為無法支撐佛力運轉之時才停止,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張默敏銳的感知到,那些盤坐在外麵的沙彌,一個個心中充滿了鬥誌,似乎對修為的增長充滿了迫切的期待,心態的轉化非常之明顯。

“我佛慈悲。”明瀾菩薩波瀾不驚的在上首宣了一聲佛號,隨後輕聲說道:“佛門修煉,講究根本為先,然則何為根本,需要內求自身,明心見性方可掌握方向,廣濟寺兼濟天下的前提,是需要自己率先印證無上境界,否則兼濟天下就成了笑談。”

明瀾菩薩淡淡的話語一出,天地間的佛力就是猛然間一動,張默就感覺到,外麵那些弟子剛剛躁動的心緒,立刻就被撫平,文華師祖剛才一番講經所取得的效果,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被消弭無形。

雖然沒有抬頭看,可是文華師祖心中的不爽張默感同身受,自身的理念不被認可也就算了,可是辛辛苦苦講經的結果,竟然也在瞬時間被消散一空,換成誰誰也無法淡然處之。

明瀾菩薩繼續不急不緩的講經,明心見性之道緩緩道出,不僅涉及到自身理念,甚至涉及到具體的踐行法門,張默在其中,赫然感受到自己之前提出一些想法,沒想到明瀾菩薩在如此之短的時間中,竟然將他剛才說的東西,都變成了自己的理念,此種領悟力也屬非常罕見的了。

隨著明瀾菩薩講經結束,廣濟寺四大支脈的理論,就全都展示在張默麵前,讓他有了直觀而又深入的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