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四大師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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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分——割——線——

隨著明瀾菩薩向前走,在將要進入大殿的最後一刻,張默又忍不住想到:“明瀾菩薩是四大師祖之一,卻隻有菩薩境界,也不知道其他三位師祖,修為境界如何?雖然說佛門修士不注重修煉境界,可說什麽隻要理念的境界到了,修為這東西唾手可得,可是畢竟修為才是反應理念高深與否的關鍵,是如果修為太低的話,也說不過去啊!”

心裏麵想著各種念頭,張默隨著明瀾菩薩進入大堂之中,果然就看到祖師廣濟佛已經是在上麵坐著了,而在廣濟佛下麵一溜擺開四個蒲團,此時已經有兩個身影坐於其上,但是還有兩個是空著的。

三個人並沒有在那裏幹等著,而是正在相互交流、討論佛理,哪怕是今天的主角張默已經走進來,三人也沒有要停止交流的意思,明瀾菩薩也沒有給張默做任何介紹,就那樣靜靜的走上前去,在左手邊第一個蒲團上麵坐了下來,竟然做出一副聆聽的架勢。

一共就隻有四個蒲團,此時空著的就是緊挨著師父的那個蒲團,張默自然不認為那個蒲團是留給自己的,於是就一言不發的站在明瀾菩薩身後,絲毫沒有因為眼前的畫風不符而有任何差異,反而是饒有興趣的在旁邊聽著,心中無比平靜。

聽著他們的對話,張默自然能夠管中窺豹大概明白他們的理念與思想,想著之前師父對自己言說的四脈師祖名號,張默漸漸地聽明白了,那從左往右數第三個人,應該就是以【遺形藏誌】排序的遺丹菩薩,而在最右手邊的那個,應該就是以【寧靜致遠】排序的寧飛菩薩。

稍作感應,張默就已經知道,那兩位師祖的修為,竟然也不過是菩薩境界,心中就不由得嘀咕道:“沒想到四脈祖師之中,竟然有三人都隻是菩薩修為,理念雖然得到了豐富,但是真正的實力卻還有待加強,就算是號稱修為唾手可得,佛理到則一切水到渠成,可真想從菩薩晉升到佛陀,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看了看那個空著的蒲團,心下不由得有了幾分期待想到:“這尚未到來的師祖,既然以【文武雙全】排序,想來對修為是很看重的,既然如此,應該不至於是一個菩薩了吧?說不定他就是師祖中唯一一個佛陀,否則也不會拖延到現在還沒有到來,甚至比祖師的派頭還要大。”

對於這個尚未到來的師祖文華,張默心中倒也沒有什麽意見,他本就不是誠心誠意的奔著廣濟寺而來,被人慢待也好、隆重歡迎也好,都沒有什麽影響,反正自己所做的事情既不會損傷廣濟寺的利益,但同時也不會以廣濟寺為中心,既然一開始就保定了不良的念頭,卻還想著處處讓人家禮遇,那得多把自己當成個人物才能辦得到!

不知道從哪一句開始,明瀾菩薩也加入到這場交流中,四個人並不是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交鋒,而是你說你的、我說我的在闡述自己的觀點,都是修為有成的菩薩、佛陀,這點場麵應付起來非常的自如,每一個人的聲音都會清晰傳入耳中、進入心神,然後將對方的觀點提煉出來,如果對自己有益那就吸收,如果感覺和自己沒有關係那就借鑒,如果真的與自己的理念相斥的話,那就毫不留情的予以駁斥就好了,反正不論怎樣都有應對之策,那效率確實是沒的說!

一時間,祖師大堂之中講經之聲此起彼伏,四個人的聲音摻雜在一起,不但不顯嘈雜,反而有一種說不胡來的韻律,哪怕是不懂其中的意思,但是僅僅是聽著這種韻律,也會感覺心中澄澈、安寧、平靜,心中會情不自禁的升起一種放眼天下的大胸懷。

來到西漠已經有一段時間,更因為在鎮魔城中經營藏經閣,對於佛門之中的一些淺顯的事情已經有所了解,而且後來在諸多藏經閣之中不停遊**,也是補充了些佛門的基本常識,他知道,眼前所進行的,就是佛門修士之間經常進行的【辯經】,此舉是理念之間非常淺顯的交流與碰撞,也是修為有成的佛門修士,最樂於采取的一種交流方式。

因為四個師祖的理念,都是脫胎於廣濟佛的兼濟天下理念,所以相互之間少了很多攻訐與辯論,大多都是相互借鑒與駁斥,可以說整個過程是相當溫和的,一點都談不上激烈。

在張默瀏覽其他藏經閣經文的時候,就曾經見到過一些描寫辯經的場景,尤其是有一些描寫外道高僧與本道高僧辯經時的激烈景象,那絕對不下於頂尖高手之間的博弈,與之相比這裏簡直就是溫聲細語,一派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氣氛圍。

正當辯經繼續的時候,突然間有一個聲音在外麵響起來道:“我佛慈悲,祖師、諸位師祖,我來晚了。”

張默抬頭看去,發現一個身材健壯的漢子從外麵緩步進入大殿之中,一身氣勢毫不遮掩的釋放出來,屬於佛陀的威壓瞬時間充斥在整座大殿之內,張默就覺得身體一沉,好像兩個肩膀上麵各自扛了一座無形的大山一樣,讓他有一種不堪重負的感覺。

哪怕是在這種情況下,張默也沒有驚慌失措,更沒有認為對方是想要出手對付自己,眉頭一皺整間大殿的情形就已經全部落入眼中,他發現嫋嫋升起的炊煙仍舊不受影響的漂浮,立刻就知道這種情況是文華師祖有意為之,目的也不難猜,或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或者是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底細,再或者就是要顯示一下廣濟寺的強大,反正不論是哪一種目的,自己都沒有危險就對了:先天靈魂之中一片平靜,這就是最大的保障。

既然沒有危險,張默又不打算隱藏鋒芒,當即神情一動,在原地有些艱難的向文華師祖行了一禮,口中不急不緩的說道:“我佛慈悲,弟子心慈,見過文華師祖。”

張默說的話中,有一股奇特的韻律,這韻律如同一層屏障,竟然將文華師祖帶給他的壓力輕輕地卸掉,讓他有了一個微不可察的喘息之機,隻不過大殿之中的幾個人都是神目如電之輩,這種微不可察的喘息之機立刻就被所有人捕捉到,本想著看一看張默如何應對的眾人,心中就忍不住驚訝起來:一個毫無修為的佛徒,竟然麵對一個佛陀的壓製尤有反擊之力,這就不得不讓人感興趣了。

有了這個喘息之機,張默想也沒想的就開始朗誦起佛經來,這佛經的內容並不深奧,赫然是他在藏經閣中引動佛緣之時,所觀看的明瀾師祖所著內容,不禁明瀾師祖非常熟悉,其他的師祖、弟子也都很熟悉,其中的內容不外乎就是明心見性、內照自身外達天下等內容,既有廣濟寺兼濟天下的核心理念,同時也有明瀾菩薩一脈明心見性的修行真諦,在廣濟寺屬於大家都熟悉的內容。

可是,這熟悉的內容經由張默的嘴誦讀出來,卻憑空填了一股莫名的意味,那一字一句仍舊是原本的內容,可是組合在一起聽在耳中,卻有了更深一層的玄妙意味,赫然是經過張默重新演繹的版本,而且是通過言簡意賅秘術傳遞出去的。

“心緣佛緣之深厚,果然非同凡響。”文華師祖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自身氣勢消散掉,頗有些感慨的說道;“僅憑佛經中的佛理,竟然能引動冥冥中的佛力,實在是讓人想不到,明瀾師祖卻是收了個好弟子,看起來我廣濟寺想要晉升外道,這希望還是要落在明心見性一脈了。”

明瀾菩薩對文華佛見禮說道:“文華師祖言重了,廣濟寺若想晉升外道,少不得如同文華師祖這樣的高手坐鎮,我們就算是能取得突破,那也是廣濟寺之幸事,而非一家一脈之幸事。”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張默就已經停止誦經了,剛剛在誦經的時候,冥冥中感應到一種無所不在的力量縈繞在身體周圍,竟然是直接將文華佛的壓迫排開,再加上後來文華佛說什麽佛力之類的,張默感覺自己對西漠的認識,再次加深了一層,而對於他們說的那些溢美之詞,倒是並沒有往心裏麵去。

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這入門的典禮自然就要如期開始,與張默心中所想的盛大場麵不同的是,整個典禮都非常的簡潔,隻是有明瀾菩薩向大家說明張默進入廣濟寺的前因後果,並且將他的情況作了詳細介紹——介紹的內容全都是張默所說,幾乎是沒有什麽變動——然後就讓張默上前,給祖師廣濟佛敬了一杯茶水,就算是結束了。

過程雖然平淡,但是整個過程都是在廣濟寺所有三代弟子麵前完成的,從今而後張默成為廣濟寺二代弟子的身份,自然是沒有人有異議,而且四大師祖都已經認可,就算是得到了廣濟寺從上到下的認可,這種簡單的儀式背後,其實已經是非常隆重的對待了。

儀式很快結束,但大家並沒有散去,廣濟寺弟子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不做點什麽那也太可惜了,至少也應該講講經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