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大悲佛的謀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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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分——割——線——

在西漠,佛力的變化,越來越明顯,金色的光芒席卷了整件大地,大悲佛與慈心佛清楚地感應到這些變化,臉色不由得變得愈發沉重起來,佛力被引動的範圍越廣、數量越多、越精純,就代表著對方的理念越是強大,如果真的能夠牽動整個西漠的變化,恐怕後果將不堪設想。↖,

慈心佛有些惱怒地說道:“這人是誰?難道他就不知道西漠的重要?竟然如此肆無忌憚的引動佛力變化,一旦引發被鎮壓之物的反應又該如何是好?難道現在的外道,竟然已經喪心病狂到如此地步了嗎?就算是他們想要自開一道、擺脫師父的影響,難道就不管極武界的死活了?他們是想要拖著極武界一同死去嗎?!”

“我從未接觸過這個人,沒想到西默竟然還隱藏著如此人物。”大悲佛站立在湧動的金泉之中,抬手一揮舞,天空中種種異象全部聚斂在掌指之間,感受著其中蘊藏的信息,他有些驚異的說道;“這些理念似是而非,好像是與我們的理念同出一源,但卻更加博大精深,如果不是確定師父已經回不來了,我甚至會認為這是師父親臨。”

大悲佛說完這句話後,低頭想了想,然後抬頭對慈心佛說道:“師姐,事到如今我們也隻能率先發動了,如果西漠的佛力真的被全部引動,再想鎮壓那極武界的隱患,隻怕就是力有不逮了,隻有率先發動,強行將外道驅離,然後席卷西漠之力全力鎮壓,才能不讓隱患爆發,不給師父添麻煩。”

慈心佛點點頭說道:“我這些年對西漠了解不多,一切就全憑師弟做主了,對於西莫鎮壓的隱患師弟不用憂心,就算是沒有西漠佛力的支撐,短時間內他也休想衝破我的封鎖。哎,人心變化總是難以預料,也不知道師父是怎麽想的,竟然任由外道不停做大,如今竟然有了與我們本道相抗衡的本錢,若非如此,集合整個西漠之力鎮壓隱患,用慈悲之心慢慢將其化解,將會是一場無量功德。”

“這麽多年過來,佛門在極武界獨領**,與這天地間的功德有著直接關係,而這些功德都是師姐在前方賺回來的。”大悲佛有些嘲弄的說道:“這些外道大概以為他們分潤功德之力是理所應當,是因為他們也對佛力的增強、佛理的強盛做出了貢獻,豈不知就算是沒有他們,僅憑師父所留也足以完成這一切,從今而後我們發動西漠,這功德之力就隻有我們佛門本道可以享用了。”

就在慈心佛將要消失的時候,天地間突然響起了一種聲音,這聲音並不高,卻一下子就擊中了兩人的心,聽到其中的內容,仿佛聆聽到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一時間竟然全都呆呆的留在原地,竟然連剛才決定的事情都忘記了。

良久之後,大悲佛與慈心佛臉色全都陰沉起來,大悲佛憤怒的說道:“這是何人?竟然如此解析佛門至理?這是要顛覆我佛門根基!”

慈心佛雖然臉色同樣難看,但是卻並沒有如同大悲佛那樣大發雷霆,而是幽幽歎道:“終於有人認識到這一點,竟然一出手就是如此精準的打擊,這樣來解析佛門至理,那佛門就真的成了極武界的佛門了,此人心胸、心智都不容小覷,關鍵是有這種認識竟然還有這種能力,實在是可敬可歎至極。”

大悲佛看著慈心佛說:“師姐竟然要任由此種情況發生嗎?如果此人真的將這種理念散播出去,從今而後佛門將不再是師父的佛門了,師父一番辛苦,難道最終換來的,就隻是為他人徒做嫁衣?!”

“師弟你太偏執了,師父他老人家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難道你忘了師父離去之時所說的那些話了?!”慈心佛這時無比鄭重,那虛幻的身影竟然漸漸地變成了實質,她盯著大悲佛說道:“師父曾經說過,極武界是不一樣的,這麽多年你我鎮守極武界,自然也發現了他萬界之中心的地位,但是你應該也知道極武界的這種地位,到底有多麽的脆弱,若不是極武大帝當年威名極盛、征戰不休,想來極武界已經再次破滅,萬界之中心的地位已經易主了。”

“沒想到師姐對極武界竟然還有感情,要我來看不若就讓極武界萬界之中心的地位喪失,轉移到佛界才是最好的,如果師父能夠促成這一番變化,在佛界的地位畢竟無人能及,甚至可以藉此踏出那至關重要的一步。”大悲佛此時已經顯得有些歇斯底裏,眼睛發紅的說道:“僅僅是那一絲絲鎮壓極武界隱患的功德算得了什麽?如果能夠如我所說的實現那一幕,佛界的天地功德之力將如洋似海,萬界之中又有誰能夠與師父相比?!”

“你瘋了不成?竟然還有這種想法。”慈心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大悲佛,眼神之中竟然隱隱間有種恐懼之色,她聲音顫抖的說道:“難道這些年來,你一直在暗中謀劃這件事?難道你一直想要壯大鎮壓的隱患,以此破滅極武界,而不是用慈悲之心將其消融?!”

“我謀劃多年,本想著漸次遞進,沒想到今天這一番變化,竟然逼得我不得不提前發動,真是造化弄人啊。”大悲佛臉色都變得有些扭曲起來,隻聽他瘋狂的說道;“其實,如果僅僅是引動西漠佛力的變化,對我而言真的是無所謂,不管是他有多麽強大,我都無所畏懼,可是他就不應該有這樣精妙的理論出現,將佛門化為極武界的佛門,如果真的做到這一點,極武界將氣運大漲,若想實現我的謀劃,幾乎就要遙遙無期了,所以我不得不提前發動。”

“師弟切莫自誤。”慈心佛臉色都變得有些發青,眼睛直直的盯著大悲佛說道:“你若是真的發動你所謀劃之事,將西漠鎮壓的隱患全部激發,就算是能夠成功將極武界毀滅,讓極武界失掉萬界之中心的地位,讓萬界之中心的地位轉移到佛界之中,可是這種惡果必然會降臨在你的身上,你將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師弟一定不要亂來。”

“我早就已經想清楚了,各種後果心中也早有預料,所有惡事都是我一人所為,所有惡果都有我一人承擔,這件事與師父無關,與佛門無關,更是與世界無關。”大悲佛的臉色已經趨於平靜,看著臉色越加慈祥的慈心佛說道:“師姐,一直以來我修煉不如你、心性不如你,可是要是論起對師父的忠心,就算是佛界眾弟子也趕不上我,師父就是我的全部,我願意為師父付出所有,哪怕師父並不領情,可這畢竟是作為弟子的一份心意。”

“瘋了,你真是瘋了。”慈心佛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聆聽著傳入耳中越來越精妙的經文,她緩過神來說道:“我實在是沒有料到、也沒有感覺到,這麽多年你竟然在謀劃這件事,隻是師弟,我還想勸你一句,你我都是極武界的人類,師父固然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有栽培之情,但就算是師父也從未想著要破沒極武界,難道你真的要親手將自己生長的家給打碎了嗎?!”

“家?什麽是家?我心中可從未曾將極武界當成自己的家,我沒有師姐那樣寬廣的心胸,我心中隻有一個師父,再也裝不下其他了。”大悲佛伸手將自己脖子上麵掛著的一串念珠拿下來,用手輕輕地撚動說道;“這麽多年來,我用慈悲之意將鎮壓的隱患消減,然後不動聲色的將他們全部融入到這二十四諸天之中,時到今日我這二十四諸天的世界之內,已經滿滿的全都是極武界的這個隱患,而且經過我的培養,他們再也不會被佛力所克製,一旦突破二十四諸天的封鎖,便能立刻與西漠下方的本體相呼應,從而突破佛力的封鎖,徹底回歸極武界,到那個時候,此時正當虛弱的極武界,是沒有辦法抵擋的。”

“你竟然以身相飼,每時每刻都在忍受這種絕望的侵襲?這麽多年竟然毫無破綻,師弟,我真的是小瞧你了。”慈心佛看著那二十四諸天,眼神之中的慈祥之情越來越濃鬱,仿佛是要流淌出來一樣,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凝實,同樣帶著某種決心說道:“師弟的心中隻有師父,我的心中也有師父,隻是再有師父的同時,我心中還有極武界,還有這萬千生靈,既然師弟執意如此,那我說不得也隻能以命相搏了,哪怕是不能阻止這一切的發生,稍作阻擋也是好的,至少引起這一番變化的大能,應該是有解決之道。”

聽到慈心佛要以命相搏,在聽到慈心佛說道這個引動變化的存在,大悲佛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但是事已至此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他一伸手將手中的二十四諸天全部捏碎,一股漆黑如墨的氣息從其中流淌而出,瞬間就將大悲佛全部籠罩,隻聽他沙啞著嗓子說道:“師父,弟子能為你做的,全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