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用詞?這倒是新鮮,還是頭一回有人讓我說話注意用詞。”江戾那張不羈的俊臉上,掛著明晃晃的笑意:“你倒是說說看,我那句話的用詞不注意,讓我注意注意。”
就是剛才的‘我們家’啊!
徐安安隻在心裏嘀咕,哪裏好意思當著江戾的麵計較,免得江戾認為她這是要逼宮。
就像那種小三要名分似的。
她扭頭就走:“既然你自己不覺得需要注意用詞,那我跟你說有什麽意義,這得需要你自己覺得不對,你才能改正過來。”
“別人說再多,沒用。”
江戾聽著不錯,但有點子道理。
他便沒有繼續計較。
“走這邊,我房間在這邊。”
作為玫瑰莊園的老板,江戾自然有自己的專屬房間。
想到自己幾乎每天都跟江戾睡在一起,每次都被折騰個夠嗆,徐安安拒絕:“我今晚要自己睡!”
跟在後麵的經理,恨不得當場消失。
老板和老板娘這是吵架了?
“為什麽?”江戾眉頭輕挑。
徐安安沒有搭理江戾,而是讓經理帶路:“最好給我找一個遠離他的房間,安靜點的。”
經理冷汗涔涔。
這是大神打架,小鬼遭殃啊!
他選擇聽徐安安的話,從老板允許老板娘摘稀有品種玫瑰來看,這個家是老板娘做主。
“這邊請。”
看著徐安安使小性子,江戾忍俊不禁,但也任由她鬧:“你確定?可被後悔,玫瑰莊園很大的,現在沒有其他客人,萬一晚上有點什麽靈異想象,可別嚇得跑來找我。”
經理汗顏,老板您這樣說話,是不會讓老板娘高興的。
應該托馬斯三百六十度旋轉跪地認錯才對。
反正他就是這樣,不管那麽多,先跟老婆求饒就對了。
自家婆娘嘛,說那麽多大道理幹嘛呢?你贏了她,讓她不高興,這有什麽意義呢?
娶了婆娘回家,就是要寵著疼著,要不然就單著好了,何必找個人回家吵架呢!
經理覺得他想的很通透,但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讓江戾知道。
不是他愛多管閑事,而是老板娘高興,老板就跟著高興,他們作為伺候左右的人,那不得重重有賞!
想到這,經理在心中暗下決定。
把徐安安帶到離江戾最遠的房間後,經理說道:“老板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被喊老板娘,徐安安著實心虛。
“其實呢,我不是你們老板娘。”
經理愣了下,而後明白過來,這會正吵架呢。
他家婆娘也是如此,隻要生氣就不承認跟他的關係,這些他都懂,所以不妨礙他往下說。
“老板娘,其實老板不是故意要惹您生氣的,如果他不愛您的話,怎麽可能會讓玫瑰莊園暫停營業,不想有其他客人打擾到您呢?”
“玫瑰莊園營業至今,也有五年多了,但期間老板從來都沒帶過任何女人來。”
“要知道玫瑰莊園可是被譽為情侶約會聖地,可老板隻帶您來,說明什麽?”
徐安安有點懵,不懂經理說這些的用意,但看他說的那麽情真意切,便選擇配合一下:“說明什麽?”
經理非常肯定:“說明老板隻愛您!”
對此,徐安安皮笑肉不笑:“好了,我要睡了。”
呯!
門在經理跟前關上。
經理摸摸鼻子:“難道我哪裏說錯了嗎?”
“沒說錯。”
冷不丁響起一個聲音,把經理嚇得夠嗆。
說話的人正是跟著過來的江戾。
他讚賞的點下頭:“回頭加你工資,去休息吧。”
經理大喜:“謝謝老板!”
他把萬能鑰匙房卡遞給江戾,便高高興興的離開。
房間內,徐安安吃著玫瑰糕看電視劇,看到不合理的地方,她下意識扭頭想跟江戾吐槽,才想起來江戾不在這兒。
頓時整個人蔫了吧唧。
好像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江戾已經方方麵麵的融入了她的生活,讓她都習慣了他的存在。
洗澡去吧,早點睡覺不會多想。
泡在浴缸裏,徐安安舒服的閉著眼睛,忽然聽到外麵有什麽聲響,不由得想起江戾的話,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聽說每個莊園,都會有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發生過。
該不會這裏也有吧!
那她要不要去找江戾?
……
得知江裕很快就要跟徐安安結婚,寧汐月連夜從劇組趕回,故意在酒吧裏買醉,讓江裕來接她。
看到傷心難過的寧汐月,江裕心裏也不好受。
他帶著寧汐月過去酒店。
兩人歡好過後,寧汐月依偎在江裕懷裏,小聲抽泣著:“阿裕,今晚過後,我們就再也不要見麵了。”
“要是被人發現,安安肯定會很生氣。”
江裕很無奈,滿臉的迫不得已:“月兒,你應該了解我的苦衷,知道我的身不由己。”
“就算我娶了徐安安,也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
“我最愛的人還是你。”
“現在江氏的內部消息……”
說到這,他停了下來。
寧汐月眼神冷了幾分,睡了她多少次了,現在這點秘密竟然要瞞著她,果然自私!
她低垂眼睫,輕歎道:“沒關係的,如果你覺得我不適合知道的,就不要說了,我能理解你的。”
“畢竟,我始終不可能是江家人。”
“到底是我沒有徐安安那麽好的福氣,有個那麽走運的母親,無意中救了老爺子一次,要不然的話,她怎麽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呢?你是那麽的優秀,那麽的耀眼。”
看著寧汐月泫然欲泣的模樣,江裕心疼極了。
不過提到跟徐家的婚約,他還是很生氣:“真要說起來,這次的婚事,輪不到徐安安,畢竟救了爺爺的人是沈穎,該是徐婉婉嫁給我。估計徐安安是用了什麽手段吧?這就是我至今厭惡她的緣故。”
這樣的事情,寧汐月還是頭一次知道,眼底閃過一道暗芒。
江裕繼續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江氏內部,打算選一個副總裁出來,因為我小叔行事實在是太過極端,想讓他有點危機感。”
“而我極有可能是這個人選,所以我不能在這個骨節眼上去違背太奶的意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