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麽,祁西澤跟本傑德認識,還有一些生意往來,現在本傑德過來這邊,打算開展新業務。
至於是做什麽的,他選擇暫時先保密。
徐安安暗暗打量本傑德,感覺他有點奇怪。
知道她在拍戲,卻不知道她是祁西澤公司的藝人?
不過她並沒有問,或許不知道也不一定。
江戾活動活動筋骨。
在本傑德驚恐的眼神下,還是一拳招呼了過去,就連徐安安也萬萬沒想到,等本傑德被打的連連後退,她才趕緊阻止:“江戾,快住手!”
江戾也隻想打一拳。
“打你,是因為你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
江戾不是不想在這邊看到本傑德,而是不想看到本傑德去跟徐安安搭話,這不是找死嗎!
本傑德揉著差點被打斷的鼻子,滿手都是鮮血。
他眼底閃過一抹陰戾。
“抱歉,我現在就走。”
徐安安有點生氣:“江戾,你幹嘛呢?以後不許二話不說就打人,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應該要先禮後兵。”
“但他聽不懂人話。”江戾甚至委屈,像大狗狗似的抱住徐安安:“而且剛才,我去揪住了一隻偷拍的小老鼠,他用樹枝把我的臉劃傷,要是毀容了可怎麽辦?你不會不喜歡了吧?”
得知有狗仔偷拍,徐安安很驚訝,而後心疼起江戾臉上的傷:“回家給你處理。”
但江戾沒說的是,那位偷拍的狗仔傷的更嚴重,現在還暈倒在草叢後麵,相機更是稀巴爛。
到家後,江戾趁著徐安安去拿醫藥箱,他給王助理發信息,讓王助理去處理剛才的狗仔。
徐安安認真給江戾擦藥。
“現在我好歹也是個公眾人物,以後出入可得注意了。”
“公開吧。”江戾說道。
徐安安眼眸微閃,她很高興江戾會主動這樣說,但她還是搖搖頭:“我知道,你說過可以不用顧及老爺子,可他到底是你爸。”
人言可畏啊!
可不想江戾因為她,而被人戳著脊梁骨罵不孝。
江戾薄唇抿了抿。
他倒不是還在意這份父愛,而是江氏。
“媳婦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不想氣氛變得低落,徐安安俏皮的眨眨眼:“時間不早,我要去洗澡啦,如果某人……”
“想!”
江戾抱起徐安安,直衝浴室。
……
翌日清晨,徐安安揉著發酸的細腰,對抱著她的江戾踹了腳,但這一腳基本上沒有花什麽力氣。
昨晚從浴室到房間裏,很是把她累慘。
幸虧她今天的是夜戲。
江戾閉著眼睛,用毛茸茸的腦袋,在徐安安懷裏蹭了蹭:“軟乎乎的,很舒服。”
徐安安臉上一熱:“滾遠點。”
“不。”
“我餓了。”
某男二話不說就起床:“等著。”
看著江戾穿上四角褲,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就出去給自己張羅早餐,徐安安怎麽可能不感動。
她在心裏暗下決定,必須要把以前忘記的記憶,全部想回來!
吃過早餐,江戾得回公司,徐安安就自己開車過去聖瑪麗。
車子是江戾讓人開過來,好方便徐安安從劇組回來市區,他可不想讓謝徹再有機會接近徐安安。
自然,謝徹那份方案他掃了眼,就丟進垃圾桶。
回去改了一個星期,就這?
浪費他一分鍾時間。
徐安安把車子停好,拎著江戾做的早點上樓,她打算讓陳芳蓉也嚐嚐江戾的廚藝。
卻沒想到,會在病房門口看到蹲在那兒的萬菁菁。
萬菁菁看到徐安安,連忙站起身,朝徐安安伸出一隻手來。
徐安安不解:“怎麽了?”
“糖。”
得知萬菁菁守在這兒的原因,徐安安哭笑不得,從手提袋裏掏出糖,遞過去:“快回你的病房吧,不然溫院長找不到你。”
萬菁菁沒有第一時間吃糖,而是放進口袋,跟著徐安安進了病房。
陳芳蓉好奇:“安安,這是你的朋友嗎?”
朋友的朋友,算是朋友吧?
徐安安點點頭,感覺如果她否認的話,會讓萬菁菁很傷心,雖然她也不知道她們什麽時候成為朋友。
得到承認,萬菁菁露出笑容。
說的話也多了。
“阿姨你好,我是安安的朋友,我叫萬菁菁,雖然我有暴躁症,但我有按時吃藥,不會隨便發病。”
徐安安覺得眼前的萬菁菁,似乎跟先前看到的不太一樣。
陳芳蓉再次驚訝:“沒事沒事,按時吃藥就是好孩子。”
萬菁菁滿足的笑了。
“媽,你吃過早餐了嗎?”徐安安問道。
陳芳蓉點頭:“醫院早就送早餐來,不過我沒什麽胃口,隻吃了點,你給我帶啥好吃的了?”
聽陳芳蓉說胃口不好,徐安安眼神暗了幾分。
她轉身,笑道:“你先嚐嚐看。”
陳芳蓉拿起一塊點心,輕輕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是你做的嗎?”
“是江戾做的。”
“真的啊?那可真不錯,男人很少會有廚藝這麽好,而且長得帥,你可得抓抓緊哦。”
“還有些湯,我昨晚煲的。”
徐安安忽略掉陳芳蓉的催婚,她才跟江戾在一起,還沒想到那麽長遠的事情,以後誰說的準。
等她再看向旁邊,才發現萬菁菁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
出於擔心,徐安安想著去看看萬菁菁是不是回病房,卻發現顧漾站在走廊外麵。
“你是來看萬菁菁的嗎?”
“算是吧。”顧漾確實是來了解萬菁菁的情況,但他下意識先過來陳芳蓉這邊,想著或許能碰到徐安安。
不過他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萬菁菁。
所幸他及時躲了起來。
他看到萬菁菁離開,才走出來,正巧就碰到徐安安:“菁菁是因為我,才會住院。”
“不過我剛剛看她,好像有點不對勁。”
就連顧漾也這麽說,徐安安不由得猜測道:“是不是治療暴躁症,留下的後遺症呢?”
話音未落,便響起另一道聲音。
“沒錯,因為藥物將萬小姐的神經抑製住,讓她的思考變得緩慢了些,等她康複以後,這些後遺症都會慢慢消失。”
來人正是溫懷柔,她有點驚訝徐安安會想到這點,否則她不會這樣子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