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被追著打。
後麵窮追不舍的女人,正是徐安安。
徐安安怎麽都過不去心裏那關,尤其她陪過朋友去看月經不調,都不是這樣看的。
於是她問了幾個婦科小知識,結果男人什麽都不懂!
這不明擺著也有問題!
徐安安掏手機要報警,男人嚇得伸手要搶,但被徐安安狠狠踹了一腳,他摔倒在地上,狼狽爬起來就往外麵跑。
徐安安哪裏肯這樣放過,立馬衝了出去。
擔心男人會慌不擇路,要是撞到病人那就難搞,徐安安情急之下,脫下鞋子,瞄準目標——
呯!
砸中男人的後腦勺,對方直直倒下。
而後,便看到江戾和溫懷柔站在那兒。
江戾眼神瞬間凶狠,一腳用力踩在男人的後背上,讓他起都起不來,甚至肋骨好像都要斷了。
徐安安快步上前,撿起鞋子穿好。
“快報警,這個家夥不是醫生!”
“是猥褻佬!”
發現徐安安完好無損,溫懷柔愣了下,而後趕緊報警,並讓醫院的保安來把男人帶走。
就怕再繼續下去,男人會被江戾一腳踩死。
“阿戾,你快把腳挪開,他都吐血了!”
對於溫懷柔的話,江戾充耳不聞。
倒是被徐安安瞪了一眼,他連忙收腳,兩三步走到徐安安跟前,將她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
“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麽?”
“廢了他!”
後麵三個字,殺氣騰騰!
徐安安搖頭:“再打下去,指不定成我們的錯了。”
“再說,我是那麽容易吃虧的人嗎?”
確定徐安安沒吃虧,江戾催促徐安安繼續去看病:“這邊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你的身體更重要。”
他想了想,還是親自帶徐安安去。
他給徐安安挑了一個婦科聖手,很難預約的那種,每天隻會看五個病人就會下班。
這會,看診室裏有人。
是一位富家太太。
“你們幹嘛?我在看病呢!”
江戾冷冷地盯著醫生:“先給我女朋友看。”
醫生認出江戾,她連忙恭敬打招呼:“二爺。”
對徐安安也分外的熱情。
得知江戾正是大名鼎鼎的江二爺,富家太太哪裏敢吭聲,連忙陪著笑臉:“原來是二爺,失敬失敬。”
先不說江戾在滬市的威名,這偌大的聖瑪麗醫院,可是江戾的產業。
醫生給徐安安仔細檢查。
又給徐安安開了藥。
到底是來這兒看病的病人,江戾對跟過來的溫懷柔說道:“特別照顧好這位夫人,醫藥費全免。”
富太太高興的不得了。
“使不得使不得。”
“其實我家老爺在房地產這塊做的不錯,希望將來會有合作的機會吧。”
她寧願用這次的事情,給家裏換一次機會,忙把自己丈夫的名片遞上去。
江戾接過,還看了眼。
“會有機會。”
“謝謝謝謝!”富太太連聲道謝,感覺身體的病都痊愈了。
看到江戾為了徐安安,連這樣的名片都接,什麽機會都給,溫懷柔嫉妒的心裏抓狂,攥緊拳頭。
指甲陷進肉裏,也全然不覺。
拿了藥,江戾一手牽著徐安安,另一手拿著藥在看:“正好快吃午餐,咱們吃了飯再吃藥。”
“每隔四個小時吃一次。”
徐安安把藥拿過,揣進手提袋裏。
“對了,剛才那個家夥呢?是怎麽混進來,還假扮成醫生?趕緊看看他有沒有給人開錯藥,看錯病。”
溫懷柔忙說道:“我剛才問過,你是他看的第一個病人,前麵並沒有出錯。”
徐安安嘴角狠狠一抽。
她怎麽那麽倒黴?
江戾濃眉緊鎖:“事情沒那麽簡單,聖瑪麗的安保一直都很不錯,他卻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混進來,還換上醫生的白大褂,肯定內部有人幫忙。”
“沒錯,肯定咱們醫院有他的幫手!”徐安安也十分肯定。
溫懷柔眼神閃躲:“可咱們醫院那麽多醫生護士,甚至還有一些護工、清潔工等,要怎麽查呢?”
江戾神色冷淡:“你作為院長,竟毫無頭緒?”
“罷了,好在還有五個副院長能幫得上忙。”
溫懷柔尷尬,但更多的是委屈,眼眶紅紅:“阿戾,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適合當院長?”
“你覺得你適合?”江戾不答反問。
他目光一凜,眼瞳裏映出幾分清冷。
沒有想象中的安慰,更多的是一種淩厲的質問,伴隨著很強烈的羞恥感,讓溫懷柔無地自容。
她當然知道自己沒有資格當院長。
可她也一直在努力啊!
“我知道了,那我……”會去辭職。
還不等溫懷柔把話說完,江戾已經跟徐安安十指緊扣走遠,根本不在意她的回答。
不得不說,江戾對待除了徐安安以外的女人,態度十分惡劣。
那是一點麵子都不給。
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就是一個字‘懟’就完了!
對於溫懷柔是怎麽當上院長,徐安安有聽江戾說過,她不免擔心:“如果讓老爺子知道的話,會怎麽樣?”
似乎是聽進去徐安安的話,江戾停下來。
徐安安以為江戾會去找溫懷柔,場麵話總得補幾句,結果江戾掏出手機:“我給老頭子打電話。”
“溫懷柔是有點本事,但不多。”
“能在這兒當個醫生。”
還不等徐安安說點什麽,江戾已經撥通江老的電話,簡單說了要換掉溫懷柔,不給任何理由。
電話那邊的老爺子被氣的夠嗆。
“好端端的,為什麽要把懷柔換了?”
“不需要我多說,您難道不清楚她合不合適當院長?都給她當了快一年的院長,夠了吧。”
忽然,不遠處傳來動靜。
徐安安猛的轉過身,就看到溫懷柔暈倒在地上。
她忙拽了下江戾。
江戾隻是看了眼,並沒有什麽表情:“走吧,你該吃飯吃藥了。”
“那她……”
“我又不是醫生,我是她老板。”江戾重新牽起徐安安的小手:“已經讓人送午餐過來,我們去陪伯母吃飯。”
徐安安便也不再多管。
真不愧是男德的典範,對不喜歡的女人,就主打一個無情到底。
“可是主要負責我媽的醫生,不是溫懷柔嗎?她如果走了,那我媽怎麽辦?要換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