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

徐安安再次鑽進被窩,用手緊緊圈住江戾的窄腰,似乎這樣才算是有安全感。

江戾被安安的反應逗樂,明目炫揚。

他感覺到腰部被戳了戳,而後傳來徐安安悶悶的聲音:“過去沒有?”

“過了。”

“你可別騙我啊。”

“不信拉倒。”

“……”

徐安安算是又菜又愛玩了,她還是挺喜歡看這部電影的劇情,挺吸引人的,但恐怖的畫麵,也真的很恐怖。

特效做的很逼真。

那眼珠子就像是真的掛在臉上,嘴巴也像是被剪刀剪開,還縫起來……

那些血漿更像是不要錢似的,滿屏紅色!

徐安安哭的她害怕,純屬正常,隻有像江戾這樣的,才不正常。

不怕就算了,還能逗她玩。

電影的最後,屏幕上出現一行字,讓人看一眼,便輕易淚目:【讓你害怕的鬼魂,說不定是別人日夜思念的親人。】

江戾眼尾暗紅,死死的盯著屏幕上那行字。

卻聽到身邊小女人說道:“我很想我的外公外婆,他們在我上小學的時候,就接連離開了……”

“聽說,離開的人,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

“可惜今晚下大雨。”

“不過城裏基本上,看不到很多的星星,知道為什麽嗎?”

徐安安其實有注意到江戾的表情,就像是要碎掉了一樣,惹得她心頭刺痛了下,明明平時那麽的可惡,讓她隨時都想要揍他。

可現在,她想安慰他。

果然,徐安安喋喋不休的小嘴,很好的轉移江戾的注意力,他扭頭就吻住了她。

雙唇貼上的瞬間——

徐安安瞪大美眸。

是故意的,還是意外?

沒辦法,他們躺在一起,肩貼著肩。

想到自己雙手都是膏藥,並不方便做更多,江戾淡定的轉回去:“天晴的時候,就會有星星。”

徐安安揉揉眼睛:“嗯,天氣預報說,要連續下一個星期的雨。”

“總會有雨停的時候。”

“雨後就會有彩虹。”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似乎隻有這樣,才不會去想一些難過的事情。

說著說著,徐安安迷迷糊糊的睡著,但也隻是睡一會兒,她迷迷瞪瞪的醒來:“二爺,你睡了嗎?”

沒得到回應。

徐安安想起被耍了兩次,堅決不能有第三次:“現在我問你了,如果你裝睡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沒睡。”

聽出男人語氣裏的無奈,徐安安抿嘴笑:“這都已經淩晨兩點,你還不困嗎?”

又沒有回應,徐安安抬眸。

看見的卻是他眼中複雜又洶湧的情緒。

她揚起嘴角,故意打趣道:“該不會,大名鼎鼎的二爺,看完恐怖片後,害怕的睡不著覺啊?”

下一瞬,徐安安主動的抱住江戾。

“睡吧,我幫你擋住那些妖魔鬼怪啦。”

她語氣輕快,像是在哄幼兒園的小朋友那般,嘴裏還念念有詞:“不做虧心事,不賺昧心錢,心裏有盞燈,肚裏能撐船。不做虧心事,不怕夜敲門,不怕樹影斜,隻要身心正……”

忽然,徐安安停下,緊貼在身旁的胸膛傳來一陣輕顫,低低的笑聲落入耳畔。

她羞紅小臉:“笑什麽?我小的時候,每當中元節、清明節外婆就是這樣哄我睡覺的。”

“外婆的話,是不會有錯的!”

江戾收斂笑意。

涉及到很重要的親人,是很嚴肅的問題。

“對,外婆說的話是不會有錯的,你繼續吧。”

“不。”

徐安安拒絕的幹脆利落,翻過身,背對著江戾:“我明天還得上班呢,二爺要是睡不著的話,就下樓散步吧。”

哼,老娘讓你現在高攀不起。

如果不是雙手都塗滿膏藥,江戾真想揉揉徐安安的頭發,捏她的臉蛋,突然就橫起來了。

奈何,他吃這套就是了。

察覺到江戾有什麽動作,徐安安扭頭,美眸睜的大大。

因為她看到江戾單單是靠著腰部的力量,就能自己坐起身!這腰部力量得多強悍啊!

江戾下床,進了衛生間。

徐安安猶豫一秒,問道:“需要幫忙嗎?”

一陣水聲傳出。

是水龍頭的水聲。

徐安安好奇的跟著過去,發現江戾把雙手的膏藥都洗掉,她以為江戾是難以忍受,畢竟雙手黏糊糊的,做啥事都不方便。

但看到江戾雙手燙傷的皮膚,她還是不得不上前。

“你這是幹嘛呢?不聽醫生的話,遭罪的是你自己啊。”

下一瞬,江戾伸手把徐安安拽過來,大掌托著她的臀部把她抱到洗手台上,伸手扣住她的後腦,低頭吻上她的唇瓣。

他的動作溫柔而又強勢,過於強烈的刺激感從舌尖一直向深處蔓延。

就在徐安安快要呼吸不過來時,江戾才微微移開唇,額頭相抵,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她。

兩人的呼吸交纏曖昧。

如此的親密,徐安安有些無措,索性把臉埋在江戾的肩膀。

江戾也靠在她的頸窩,微微呼了一口氣,像喟歎,又帶著淡淡的滿足。

溫熱的呼吸一下一下拂過徐安安的耳根,酥酥麻麻的感覺,像千萬隻螞蟻一點點爬進了心底。

回到**,徐安安催促江戾擦藥。

江戾拒絕,把徐安安按在懷裏,大掌拍在她的翹/臀,嗓音低啞:“乖乖睡覺,有什麽明天再說。”

跟江戾折騰了大半宿,徐安安早困了。

見他堅持不塗藥,她也就隨他。

……

“阿戾!!”

“是我,嗚嗚,對不起!”

還在睡夢當中的徐安安,被病房外麵的聲音給吵醒過來,她揉著眼睛:“誰啊?搞什麽啊?”

“林嬌嬌。”

男人在她耳邊低語。

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麽情況,徐安安立馬清醒過來,她著急找地方躲,卻被江戾按住:“門已經反鎖。”

徐安安扒拉開江戾:“你覺得她會不走嗎?”

如果林嬌嬌發瘋起來,把病房的門給踹開,也不是不可能。

江戾撐著坐,隨意把頭發往後一捋:“醫院的保安也不是吃素的。”

徐安安豎起耳朵聽,確實是沒有聽到林嬌嬌發瘋的聲音,不過她不能繼續待下去,匆匆換好衣服就走。

走到門口,她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