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企圖心
過年沒有綜藝節目上，對於一個線上藝人來講，並不是一件好事。但對於杜翰文來說，就算是放假了。三不五時去參加個尾牙活動，年前剩下的時間，除了看劇本，就是跟柴稚屏商量可米小子計劃。
一月十八號，這是可能會被不少人記住的日子。如果娛樂圈也有曆史上的今天，大概以後會被提起，可米睿智偶像計劃正式開始施行，未來的偶像麽們第一次相聚。當然，外人知道的曆史總是不完整的。就像大家不知道其實可米睿智早在年前就已經開始跟相中的未來男藝人們接觸了，也不知道第一次新秀公司內部選拔，其實是杜翰文和柴稚屏做的一場秀。
最近忙的屁股都不著凳子，陳雨珊總算是在今天有一天能待在公司裏。對於這個拚了老命在工作的女人，這天就是放風時間了。所以對於杜翰文勸自己放兩天假的勸說，絲毫不以為然，在公司上班就是放假。
兩個老板的輕鬆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公司上下都緊張的工作著，因為這是有攝像機第一次在公司內部拍攝。早幾天大家都收拾的整整齊齊，跟小學生迎接學校領導檢查一樣。效果當然是有的，一幫美少年進公司時候，麵對整潔的環境，自然而然的會緊張，會心懷敬意。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對公司保持足夠的尊重，想要跳槽不都要考慮一下後果。
相比於其他人，陳博霖緊張程度低的多，因為公司已經跟他草擬了一份合約。而今天來此的大部分人，卻都是為了那份草擬的合約來的。這場並沒有大肆宣揚公開的選秀，水平一點也不低。全是行業內推薦的有潛力新人，可以說今天踏進可米睿智大門的這些少年。身份已經不是普通路人，而是未來的藝人，現在的模特。
對於踢了原經紀公司，簽可米睿智，陳博霖一點猶豫和後悔都沒有過。人往高處走，樹挪死人挪活。算起來跟杜翰文同年出道。現在發展卻是天壤地別。雖然有自己還要兼顧學業的問題，但可米睿智給了杜翰文一個更好的發展平台，這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優勢。所以在可米睿智繞過經紀人直接找到自己時候，還沒提出要求，自己已經在心裏想好了，如果是要簽自己，即便是讓自己背違約金，也要簽。那點違約金才幾個錢，著實不值一提。
不過當可米睿智的經紀人提出要簽自己時。說不猶豫是假的，因為可米睿智提出的方案，自己從來沒聽說過。
出道練習生合約，這算不算驢跟馬的結合。藝人合約其實就是出道合約，簡單例子就是唱片合約，新人簽一張唱片合約，唱片公司給你發唱片，你就是這家公司歌手了。自然也就是出道了。練習生合約，這個並不是韓國經紀公司獨有。日韓台都有。簡單明了，出不出道不保證，實質上就是個簽了個培訓合約。經紀公司付出的是資源，而練習生付出的是青春年華。
但可米睿智這個跟以上兩個都不一樣，聽名字就知道，出道練習生合約。我保證你出道。但你不要問我什麽時候出道，是什麽作品出道。要不要賭，要不要等，陳博霖在約定時間來了，所以合約生效了。
很難不來。前有《流星花園》現在有正在熱播的《繼承者們》。對於普通觀眾，可米睿智是製造偶像劇風暴的公司，但對於有誌於在娛樂圈發展的準新人，可米睿智是一家偶像孵化公司。雖然現在全台北的經紀公司都在研究怎麽操作偶像，也已經有試水的組合在跟風推出。但毫無疑問，目前為止，隻有一個成功案例，就是f4。那麽還有什麽理由不來呢，房間裏二十幾個男生，其實都抱著同樣的想法。
“你好，我叫鄭源暢。”
陳博霖正走神想著事情，忽然聽到身旁有人似乎在跟自己說話。扭頭一看，一個留著花澤類發型的男生笑著看自己。不容易啊，能駕馭這個發型的男生可不多，這男生也算是沒埋汰了這個發型。小帥哥一枚，當然，在場的都是帥哥，不帥的沒臉來。
“你好，我叫陳博霖。”陳博霖友好的回應著。
鄭元暢鬆了口氣，坐在陳博霖身旁，“他們都太緊張了，笑都笑不出來，根本沒辦法聊天。一會不知道幹什麽呢，太緊張不利於發揮。”
陳博霖指了指玻璃牆外幾個攝影師，“他們是在矜持，那幾台機器一直在拍。”
“啊，拍我們啊，我以為沒有開機呢。”鄭源暢有些驚慌，陳博霖拍拍小夥，“沒事，自然點，比擺姿勢，我們這二十幾個加起來也沒f4會擺啊。”
“那倒也是。”鄭源暢點點頭，鬆了口氣，“你聽說了嗎，這次可米睿智可能會要七個人。”
“七個小矮人？”陳博霖笑了起來，之類的謠傳這段時間太多了。有些都傳到了粉絲們耳中，要不是這次可米睿智沒有提供普通路人報名途徑，估計選秀會瘋狂。
“妄自菲薄。”鄭源暢也笑起來，跟陳博霖擊了擊拳，輕聲說著，“加油。”
不是聲音太大要降低音量，而是被晾了半個多小時，終於有人來了。一位工作人員打開門，“自己排隊，五分鍾後按次序跟我來。”
看工作人員走了，鄭源暢小聲跟陳博霖說著，“怎麽樣？要排第幾個？”
“用腦子想啊。”陳博霖也小聲說著，“要麽就第一個，要麽就最後一個。”
“為什麽？”鄭源暢問著，已經被陳博霖拉著走到靠門的位置。
“因為這代表企圖心。”陳博霖默默回了一句。
陳雨珊認真看著每一個人的資料，偷偷瞄了眼局中坐著的柴稚屏，這位也在認真看著。至於另一邊的杜翰文，正在玩手機！好吧，杜翰文是拉出來充數的，為了給未來的偶像們一個念想，是唱白臉的。陳雨珊想著三人坐在這的分工，看工作人員開門示意準備好了，板起臉來。沒辦法，誰讓自己是唱黑臉的呢。
杜翰文依舊擺弄著手機，因為小台妹要去美國了，正在機場呢。杜翰文知道自己要是不回，一會這姑娘鐵定抓著機場欄杆就不走了。柴稚屏在桌下輕輕踩了杜翰文一腳，意思快點，要進人了。剛準備放手機，張均甯發來一條信息。
我媽問你過年你有沒有安排。
除夕和初一沒有特別安排。杜翰文回著信息，抬頭就看見陳博霖走了進來。順手把手機揣兜裏，也沒看震動提示。
十九歲的陳博霖跟三十歲的陳博霖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青春洋溢，一個男人味十足，帥氣同樣逼人。說實話杜翰文是覺得陳博霖跟金城武有那麽一點點像，遮上嘴，隻看眼睛那部分，有八九分相似。
跟看向自己的陳博霖笑著點點頭，“做個自我介紹吧。”
杜翰文對麵試這一套不要太熟悉，還給柴稚屏搞了個素質測試題。就是把十幾年後網絡企業招人的招數都用出來唬人，其實就是自己的惡趣味，順便增加點節目效果。
兩台機器，一組從陳博霖側後方拍三位，一組在一旁拍陳博霖。小帥哥保持著微笑，開始自我介紹，“三位老師好，我是來自景文技術學院的陳博霖，今年十九歲，身高一百八十公分，台北人。愛好廣泛，加入過校籃球隊，遊泳隊，舞蹈社。在公視《強盜與天使》中出演過角色，有平麵廣告拍攝經驗。同時也是f4後援會注冊會員，喜歡看偶像劇…”
話還沒說完，就被陳雨珊打斷，“你覺得偶像是什麽？”
“是…”陳博霖愣了愣，人有急智，馬上說道，“是年輕的明星。”
“年紀大了就不能做偶像了嗎？”陳雨珊步步緊逼，倒不是為了讓麵試者出洋相，而是看麵試者的邏輯思維能力。扯謊也好，說實話也好，你得把前後關聯的回答串聯起來，形成完整的因果關係，這才是一步步問問題的目的。至於題目設計答案分類那些，是測試其他東西的。
“年紀大…”陳博霖發現這個麵試跟自己想的有些不同啊，不過依然答著，“年紀越大，跟年輕人就會有距離感，偶像是在年輕人中有號召力的明星。”
“林青霞對年輕人就沒有號召力了嗎？”陳雨珊繼續問著。
陳博霖覺得自己額頭冒汗了，“有，但是在年輕人中的號召力在減弱，我們更喜歡看跟我們有相似點的偶像。”
“你說你喜歡打球和遊泳？”杜翰文接過問題，陳雨珊再問陳博霖就要答不下去了。那並不符合麵試的目的，麵試是要讓麵試者發揮，不是讓麵試官自己爽。
“對對。”陳博霖趕緊看向杜翰文，“我喜歡運動，我也是你粉絲。”
“謝謝。”杜翰文笑起來，“你在集體活動裏跟同伴相處的融洽嗎？你是處女座吧，處女座強迫症很嚴重，跟同學沒有過衝突嗎？”
陳博霖發現杜翰文的問題一點也不好回答，小心翼翼的組織著語言，不過情緒已經安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