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兩隻狐狸
麵試任然在繼續，從房間裏走出來的陳博霖被帶到旁邊的一個房間，有幾張簡單的辦公桌椅。桌上有張紙，跟著進來的攝像示意陳博霖坐到有固定攝影機的那張桌前。
陳博霖坐下看了看桌上的紙，有點頭暈，這什麽玩意啊。霧社事件是哪個民族發起的反殖民統治鬥爭，軟妹幣對台幣的今日匯率，自然堂和高姿的代言人分別是…諸如其類，看的陳博霖頭昏眼花。看向攝像，“這個真的要答嗎？”
“隨意。”攝像是接受過授意的，知道怎麽回答。
“喔。”陳博霖覺得還是答答好了，不過看著題目確實有些頭疼啊，撓起頭，自言自語，“粉底液和粉底的區別，我不覺得這二十幾個男生會有人知道這個答案。”
“薇薇安代言的那個廣告詞裏就有說明啊。”攝像回答著，陳博霖眼睛一亮，馬上記起廣告來，迅速把答案寫上。忽然有點明白了，其實題目多多少少會跟可米睿智的人或者事有點關係。比如自然堂的代言人，就是杜翰文啊。不過其他的問題，又有什麽鬼聯係。
當然有聯係了，杜翰文是出題的，霧社事件這個純粹是惡作劇。因為當時想到魏得聖的賽德克巴萊，忽然想到的而已。但其他題目不光是跟可米睿智有關係，還是為了考察這些人對潮流的理解程度。潮流可不光是穿衣打扮，涵蓋的範圍廣了去了，時尚前沿在互聯網年代包含的內容很寬泛，所以才顯得題目跟考百科似的。
“還有英文翻譯啊。”陳博霖揉揉太陽穴，剛答完這題，再看下一題。徹底哭臉了，“簡單韓語問候語，日語問候語？”
“可以不答嘛。”
攝像從鏡頭裏看陳博霖表情，非常滿意，拍的就是這些。到時候可以做成變態題目惡整新人這樣的內容，觀眾會很愛看。
陳博霖抬起頭。“真的可以嗎？”
“後果我不知道。”攝像還是很有梗的。
這邊陳博霖在被各種稀奇古怪的題目折騰，玩著一站到底。那邊鄭源暢正被陳雨珊折騰，連續的提問之下，鄭源暢已經有些意識模糊了。陳雨珊一句，“觀光事業係，你是去觀光，從來沒上過課吧。”
“我很少翹課。”鄭源暢已經跟不上陳雨珊的節奏了，徹底被帶歪。不過還是蠻搞笑的，所以柴稚屏一直由著陳雨珊帶節奏。杜翰文撐著腦袋。好笑的看鄭源暢被刺激。
“如果有天早上起來，你發現你變成了僵屍，首先會怎麽做。”陳雨珊說著，鄭源暢哈了一聲，這是什麽鬼問題。
“你的第一直覺告訴你要怎麽做？”陳雨珊用筆敲了敲桌子，鄭源暢反應過來這會不是發愣的時候，“大概…會先梳頭吧。”
噗…陳雨珊忍著沒笑出來，這個答案還是不錯的。有一顆偶像的心。帥哥嘛，就要時刻把形象工程擺在最前。明白自己主要靠的是臉，自然發型是要留意的。特別是還留了個杜翰文《流星花園》裏的發型，是要精心護理的。
被陳雨珊**的滿目瘡痍，鄭源暢走到一旁房間看到陳博霖時候，笑都笑不出來。等再看到桌上的題目，立馬趴在桌上。“真的可以不答嗎，那我不答了。”
新人們一個接一個進去經受陳雨珊的考驗，這幫剛考上大學，或者還在上高中的美男麵對未來的偶像劇教母，著實是沒什麽辦法。根本不是一個等量級。被陳雨珊折騰的欲仙欲死，再看到杜翰文出的題，真是想死的心都有。最開心的是攝像，素材太多了，根本拍不完。有自暴自棄的，有陳博霖這樣堅持不懈，即便不會也硬要編答案寫的。自然還有鄭源暢這樣幹脆就不答了，眼睛滴溜溜的轉，不知道在想什麽的。
休息的時候，三個人聊著天，陳雨珊這會倒是滿眼發光，“我覺得有幾個真不錯，一看就是小女生會喜歡的類型。”
“說明柴姐的眼光好。”杜翰文拍著馬屁，柴稚屏滿麵紅光的，最近事業順利，進賬滿滿。大過年的，一看就是個豐收的好年份，雖然感情的事出了點問題。不過在柴稚屏看來，那倒是件小事，有這群小帥哥陪著，老公算什麽。
“還有個遲到的是怎麽回事。”陳雨珊忽然發現還有個沒有評分的，“楊右寧，台北人還會遲到，這應該算是個人習慣不好了吧，一點不重視嘛。”
“興許是有什麽事呢。”反正也不著急，杜翰文自然做著好人，說著好話。其實倒是蠻鍾意楊右寧的，這小夥跟夏於喬演的《總鋪師》也是自己相當喜歡的一部電影。特別是那首《三八阿花吹喇叭》，也是被自己單曲循環，洗腦了很久的作品。對於自己有好感的未來藝人，杜翰文還是願意給予足夠的的寬容。
正說著，一個大男生喘著粗氣推開房門，“對不起，我遲到了。”
“看吧，說曹操，曹操就到。”杜翰文笑起來，“楊右寧是吧，為什麽會遲到了，我記得幾天前已經通知了時間地點對不對。”
“對不起，我迷路了。”楊右寧忐忑不安的說著，“本打算省錢坐公車，結果到站下來找錯了方向，等問到路，就遲到了。”
“路癡對於有些人來說也是蠻可愛的。”杜翰文笑了笑，看向陳雨珊，“開始吧，我們可米小子最後一個選手。”
拍攝小組很明白老板的意圖，跟拍著幾位有希望入圍的男生，這種一起成長，心路曆程一樣的紀錄片，本質上就是一次宣傳。當然在今天，男生們都緊張的要死，沒有幾個正常的。不過就要的是這種自然狀態，你要不緊張，到時候觀眾還說造假呢。特別是有個對自己表現不滿意的，還偷偷流下了男兒淚，也被攝影師拍攝下來，都是最好的題材。
“陳博霖，鄭源暢，楊右寧，彭於晏。”結束麵試，杜翰文跟柴稚屏在小黑屋看著攝影師今天拍的片段，“這幾個都不錯。”
“你很篤定呢。”柴稚屏笑起來，“算是偏見嗎？”
“當然不，說實話這幾個從天賦上講，比言承旭高吧。”杜翰文說的直白，倒不怕柴稚屏生氣，雖然言承旭是她欽點的。柴稚屏不會為這個跟自己生氣，在選秀的問題上，兩人是站在同一立場上的。有不同意見是正常，合理溝通就好。杜翰文擅長這個，簡單說就是嘴炮。
柴稚屏沒接話，有些不願意承認自己選的人會比新人差，“在娛樂圈混，天賦占一半，努力占一小半，剩下一小半，靠的是運氣。”
“顯然他們運氣還不錯，遇上偶像劇的時代。”杜翰文樂嗬嗬說著，“最重要的是，有姐提拔他們，那是他們命好。”
柴稚屏看著屏幕，眼神有一絲飄忽，“從來都知道演藝圈人無千日紅的道理，但真的動手把關注度放在這幫小孩身上，又感覺有些對不起你們f4。”
“這是筆生意，姐。”杜翰文也看著屏幕上這幫青春洋溢的美少年，“花謝花開是個自然過程，現在大家不都發展的挺好。f4是要給公司探索出一條發展的出路，不是要把偶像的路走死。”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柴稚屏笑了笑，拍拍杜翰文肩膀，“到時候言程旭要如何自處。”
杜翰文支著下巴，老神在在，“在一些職業運動聯盟裏，有這樣的轉會規律。在聯盟裏，每個球員都不是非賣品。如何體現球員的最大商業價值，在不是替無可替的情況下，顯然交易是最好的選擇。俱樂部可以收獲高額轉會費，甩掉大合同，騰出資源給年輕人上位。對運動員而言，可以換個地方繼續當他的超級大牌，也簽了高合同。你好我好大家好，是件好事情對吧。”
“但演藝圈大多數時候，個人實力並不是決定勝利的關鍵因素，個人價值體現沒有運動員那麽明顯。”柴稚屏迅速找出漏洞，“最重要的是，我們不知道這筆交易會不會資敵。”
“當然沒有十成把握的生意，但單就言程旭目前的情況，似乎我們也沒必要多擔心。”杜翰文點點頭，“隻是交易的對象，是應該好好選擇，比如葛姐，就不是個好對象。”
“唔，葛姐自然是不行的。”柴稚屏目光深邃，“那是個黑洞，現在我連橋恩都拽不回來，哪還敢把言程旭再丟過去。如果鈕誠澤有興趣組建公司，我倒覺得他是個好的交易目標。還在偶像劇的路上探索，但威脅值又不高，那家夥是想拍電影的，這一點人盡皆知。”
“其實馮胖子不錯。”杜翰文幫柴稚屏說出她不願意說出的名字，“這件事，姐你能確定的話，我去談。”
柴稚屏半響沒說話，看著屏幕上少男們有些青澀的表演，嘴角掛起一絲笑容，“也不是不能考慮，馮胖子走的時候就拉攏過言程旭。這事兒，也許還能做的更有意思些。”
“比如用違約金來埋單？”杜翰文瞬間明白了柴稚屏的意思，兩人對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