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將念平交代給她的事情拋之腦後了。
柳大娘的信和做的那些點心還丟在馬車中。
沈修硯拉她重新坐下,問道:“何事?如此著急?”
“是柳大娘的信件和做的一些點心,念平公主與我說話叫你帶進宮去。她說這些會叫柳大哥開心。”
沈修硯不禁笑道:“想不到這個沒心沒肺的念平,對這柳如風是當真上心。”
蘇嫵點頭:“公主似乎十分在意柳大哥的心情,恐怕這便是真心喜歡一個人吧。”
沈修硯忍不住掐了掐蘇嫵纖細的腰肢:“這話說得好似你已經明白什麽是喜歡似的。”
蘇嫵仰著頭反問道:“那王爺可知道如何是喜歡?”
瞧著蘇嫵懵懂又清澈的眼神,沈修硯心中微動。
想起白日裏她被沈懷川拽在手心裏的樣子,他還是會生出要捏死沈懷川的感覺。
“或許便是不容許旁人碰觸,隻需我一人擁有。”
蘇嫵癟癟嘴道:“王爺這是占有欲,不過今日不將東西送去我擔心公主會著急呢。”
沈修硯撫上蘇嫵的臉:“無妨,明日我帶你一同進宮給她送去便是,隻是今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蘇嫵絮絮叨叨著:“今日重要的事情還有什麽?我......”
未說完的話被沈修硯霸道的呼吸聲蓋住。
沈修硯含住她柔軟的唇,輕撬她的貝齒。
蘇嫵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身上陣陣發軟,不禁跌進沈修硯的懷中。
她渾身僵硬著,即便已經不是第一次與沈修硯如此親密。
可她卻每次都傻傻的,像個沒有反應的傻子。
“吻...我...”
沈修硯微微離唇,霸道又溫柔地命令著。
蘇嫵在沈修硯的指引下,微微張唇主動吻上被她濕潤的唇瓣。
慢慢放鬆下來,慢慢學著他的樣子一點點深入。
沈修硯的手在她後背不住地遊走著,那雙手好似帶著火星。
令她整個後背都不住地發燙。
“嗯...”
蘇嫵忍不住發出聲音,她的身子逐漸發軟。
她隻覺整個人都在舒張,每個毛孔都在綻放歡愉。
沈修硯似是感受到她的變化,他微微睜開眼睛看著蘇嫵發顫的睫毛和眼角因動情而滑落的淚珠。
更叫他難以自持。
他的手滑到蘇嫵的衣襟處,將前日未解開的衣裳重新解開。
外衣剛剛滑落,懷裏的人突然起身。
那雙亮閃閃的水眸盯著自己羞澀道:“王爺不要。”
沈修硯不解:他的手依舊沒有停下,利益扣子已開,粉色的肚兜和光潔的肩頸展露在沈修硯麵前。
“為何不要?你難道不喜歡與我這般親密嗎?”
蘇嫵垂下頭:“我,我身子不太方便。”
沈修硯壓著情緒,許久沒有說話。
他潤了潤嗓子,輕咳一聲:“是我疏忽。”
隨後他再一次將自己脫下的衣服給她一件件地穿回去,將那扣子一顆顆地扣好。
隨後將外衣一並穿好。
“那可注意,別著涼。”沈修硯囑咐道:“你若是身子不適,明日便不必進宮了。”
蘇嫵搖搖頭道:“不礙事的。”
“行,都隨你。”
*
沈修硯將蘇嫵帶到念平宮中時,念平在柳如風處。
這是蘇嫵第一次進到念平的宮殿中。
她還是忍不住被念平所居住的殿宇所驚呆。
雪下了整整一夜,琉璃紅瓦被掩在銀裝素裹之下。
道路兩旁有不少宮人正在掃雪。
殿門後是高闊的長廊,穿過長廊後才是正殿。
沈修硯拉著蘇嫵坐在殿旁的香銀碳旁:“快坐這邊上暖和暖和。”
他叫宮人去請念平,沒過一會兒念平便趕來。
她高興地拿了東西便要離去:“你們自己在這玩兒啊,我先去把東西送去。”
還沒等兩人開口,又一陣風似的轉走。
沈修硯今日進宮是因為陛下同邵相爺同他有要事相議,便對蘇嫵道:“我且先去乾清殿商議政事,你在這等著我讓念平快些回來陪你。”
蘇嫵點點頭:“好。”
沈修硯離去後,蘇嫵等了好久也沒有等念平回來。
百般無聊的她決定親自去找她,正好與許久未見的柳大哥說說伯母身體都好。
學院的路蘇嫵還記得。
為避免遇到舒貴妃和沈懷川,蘇嫵繞過大路,走在那條曾走過許多次的青石板小路。
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正在抱怨著什麽。
蘇嫵貓在轉角的圍牆處,細細看去那粉色群衫的女子正是邵安然,她正在與以為身著官服的老者在說些什麽。
隔得遠,她聽不太清。
蘇嫵環顧四周看到圍牆附近有一扇小門,通往邵安然身後的圍牆。
距離近了或許可以聽的更清。
她小心翼翼地踩著園子裏的雪走到那堵圍牆後邊。
“爹,你可得給我出這口氣。要不是念平,我能瘸著個腿進宮來看張太醫嗎?還讓我自己來,為什麽就不能請張太醫上咱們府上來給我瞧瞧呢?”
邵安然在為昨日的事情而抱怨著。
邵相爺忍不住指責道:“你不僅衝撞了公主,又對王爺的人毫不客氣。別說你母親不管你,她那是在保你啊。”
“行了行了,你要是責怪我的話就別說了。我就想知道您到底如何替我出這口氣?”
邵安然從小被寵慣了,養成睚眥必報的性格。
即便對方是公主,也不許人家這般作踐自己。
邵相爺頓了頓道:“人家畢竟是公主,雖說有些難度,倒也不算太難。隻是須得費上一番功夫。”
邵安然卻不以為然:“我瞧著沒什麽好費工夫的。公主不是喜歡那個叫柳如風的賤民嗎?那便叫她不如意,送她去和親,讓她嫁給比她年紀大上十多歲的老可汗。叫她痛苦,叫她生不如死。”
邵安然惡狠狠地說著她的計劃,落在蘇嫵耳中叫她心驚。
不小心踩到腳邊的枯枝,發出枝丫斷裂的聲音。
“誰?”邵相爺謹慎地問道。
“誰在那?”邵安然厲聲問著。
蘇嫵嚇得縮進牆角:“喵。”
“爹,是野貓。”邵安然安撫道。
可邵相爺如何能輕易放鬆:“是不是野貓,待為父前去查探。”
蘇嫵隔著這堵牆,聽到邵相爺的腳步朝著那扇破門急速地走來。
蘇嫵的心跳越發的急促,她環顧四周決定冒死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