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蘭的雙手在自己的胸口不斷地扒拉著。

衣衫被撕開,露出潔白的脖頸,上麵被尖尖的指甲劃出一道道淡粉色的痕跡。

這種**場麵,就算沒人說,大家也知道紫蘭吃下去的到底是什麽藥。

沈修硯別過臉,下令道:“讓她清醒過來。”

江湛等人將紫蘭拖到一邊,澆了幾桶冷水才叫她神誌清晰。

紫蘭的發髻淩亂,身上的衣衫被盡數打濕,緊緊地貼在她的身子上,勾勒出曼妙的軀體。

她又冷又怕,渾身發抖縮成一團。

“王,王爺,這下能證明我沒有下毒了吧......”

紫蘭仍舊抱有一絲絲的僥幸,但沈修硯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你買來這**是要給誰用?”

沈修硯眼眸中帶著利刃,直直地向著紫蘭投去。

紫蘭的視線越過沈修硯,飄到蘇嫵的身上。

她會說嗎?

她準備的這包**是給兩個人的。

一個是沈修硯,隻要給他下藥,再趁機爬上他的床,紫蘭不相信自己在**還拿不下沈修硯。

雖然這些日子他在人前對自己十分關照,可是在無人的時候沈修硯根本不搭理自己。

紫蘭可以深深地感受到沈修硯對自己的厭煩。

可是一旦到了人多的地方時,這種感覺卻又會莫名其妙的消散。

這種諾即諾離的感覺讓紫蘭感到異常難受。

她才會想道這個辦法,畢竟離到北疆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她需要速戰速決。

這才會打起勇氣趁著去鎮上買下了這包**。

原本想著趁機給蘇嫵下一點。

管她跟上上了,總歸讓她失去名聲,讓沈修硯厭煩就好。

可今日她在夥夫處幫忙卻始終沒有找到何時的機會下手。

紫蘭不知道為何這些將士們會如此巧合地中毒,可這與她又什麽關係呢。

沈修硯幽幽道:“無論你給誰用,都觸犯了大忌。你是留不得了。”

紫蘭被捆成一團連夜送到鎮上,從此之後與他們再無幹係。

鬧劇到這便結束了。

蘇嫵愣愣地回到帳篷中,對今晚的事情,她將前前後後又想了一遍。

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紫蘭被送走後,怎麽那些將士的毒就被解了?

那真正下毒的人到底是誰呢?

難道就不查了嗎?

她自顧自地想著,卻沒發現帳篷裏走進了一個人。

隨著蠟燭被風帶起的晃動,蘇嫵回頭才看到沈修硯。

“王爺...你怎麽來了。”

已經有半個多月,兩人沒有單獨相處過。

沈修硯疾步而來,一把將蘇嫵拽進自己的懷中。

緊緊抱住,像是抱著無比珍貴的寶物。

蘇嫵還沒有從沈懷川的冷漠中出來,突然間被沈修硯抱著她反而還有些不習慣。

“王爺,放開我。”

蘇嫵用力掙著,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沈修硯的力道之大,讓她毫無辦法,她隻能放棄掙紮被淡淡的鬆柏氣息包圍著。

許久,沈修硯才將蘇嫵放開。

蘇嫵看著安靜的帳篷外,知道附近的人估計都被支開了。

“你讓人將紫蘭帶到哪裏去了?”

見他的第一句話竟然是問旁的毫不相幹的人。

沈修硯微微皺眉:“她如此這般對你,你卻還要考慮她的安危嗎?我本不想留她性命。”

但考慮到蘇嫵會不答應,這才放她一馬。

蘇嫵往後退了幾步,忍不住小聲指責:“王爺還真是翻臉不認人......”

“你嘀咕什麽呢?”

沈修硯逼近兩步。

“我說,紫蘭來時王爺翻臉不認人,說跟紫蘭好就跟紫蘭好了,現在出了點事情就冷漠地將人家送走了可不是翻臉不認人嗎?”

蘇嫵看似是在為紫蘭打抱不平,但何嚐又不是在說她自己呢。

明明兩人在行宮中這般如膠似漆,可這沒幾天就被紫蘭過去了魂。

實在叫她著實生氣。

沈修硯忍不住伸手彈了一下蘇嫵的腦門。

“痛。”

蘇嫵疼得直摸額頭。

“我就是怕你這麽想,才會提前結束這場鬧劇。沒有我展現美男計,紫蘭會這麽快地露出她那醜惡的嘴臉嗎?”

原來沈修硯早就看出來紫蘭心懷不軌,但拗不過蘇嫵的百般請求才勉強同意將紫蘭留下。

考慮到不盡早將這個女人趕走,恐怕到了北疆也會生出許多事端來。

沈修硯這才假意接近,讓紫蘭認為自己已經成功一半,顯露出她原本的模樣。

他等了好久才等到紫蘭動手。

那日去鎮上購置新衣服,沈修硯特地囑咐過江湛和幾名隨從要多加注意紫蘭的行蹤。

這才順勢抓住紫蘭的把柄。

而那些中毒的將士,不過是為了引出紫蘭的借口罷了。

若不是這半個月子自己對蘇嫵的百般克製,簡直要叫他發瘋。

他恨不得趕緊將這紫蘭弄死拖到山溝溝裏丟掉。

但沈修硯更不想前功盡棄,畢竟他的目的是想讓蘇嫵學會了解人心。

人的心極其複雜,不可被單純的表麵所迷惑。

有過這次的事情,她往後才不會再輕易相信別人。

聽完整件事情的經過,蘇嫵說不上來什麽感覺。

堂堂王爺竟然會為了讓自己明白一個道理,而委身於人。

“這,是不是太委屈了?”

蘇嫵這本個多月的難受,在這一刻竟然全然消散。

沈修硯重新將蘇嫵攬進懷中。

“誰說不委屈呢,看著沈懷川那臭小子圍繞在你身邊,我氣得快要瘋掉了。”

這話不假,蘇嫵不止一次看見沈修硯那想刀死人的眼神在沈懷川的身上轉悠。

“往後,可不許那小子靠近你半步了。”

沈修硯伸手拂過蘇嫵的唇,聲音低沉。

蘇嫵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沈修硯。

“王爺,你說紫蘭那包藥粉是不是能讓人那種的藥?”

就像自己被王管家下的那種能迷惑人的藥。

“你說她是不是想給你下藥然後撲倒你?”

蘇嫵明光炯炯地問著沈修硯。

沈修硯目光灼灼地在她耳邊回道:“或許吧,但本王最看不起的便是這種做法。”

蘇嫵回想起自己被王管家欺負的那一天,所幸有沈修硯她才免遭此難。

回想起那模糊的一夜,兩人糾纏的身影,蘇嫵忍不住別開臉。

蘇嫵感覺到帳篷內的氣氛開始逐漸曖昧起來,她臉色微微發紅。

“王爺,天色已晚你可以回去了。”

“今夜本王已經決定留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