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寧月見進門後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是在挑戰盛以承的忍耐力。
“嗬嗬。”盛以承冷笑幾聲,“找到了靠山,說話就這麽硬氣?”
盛以承厭棄地看著寧月見。
她變了,變了太多。
“我一直以為你安分守己,沒想到你會給我這麽大的驚喜!”
“這麽急著甩開我?那個男人有那麽好?”盛以承聲音裏流露出幾分氣急敗壞的味道。
他不想承認,自己與裴霽宣相比,確實有些遜色,無論是家世還是能力……
如果寧月見找到的是別的男人,他隻會嫌棄地丟開她,絕不留戀。
但偏偏是裴霽宣。
或許是男人的勝負心作祟,盛以承不想放手,不想讓他贏。
現在,最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寧月見與裴霽宣究竟是怎麽開始的?
裴氏集團來豐南開分公司的事,她又在其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這些年,盛以承可是在寧月見麵前說過不少關於盛勢集團的計劃與機密。
他盯著寧月見看,冷冽的目光令她很不舒服,她撇過頭,冷淡地說道:“我不想和你廢話,離婚。我要求分割一半的婚後財產。”
盛以承眼皮一跳,徹底地沉下了臉。
一直想要錢?
這麽快就暴露真實目的了?
許施苒說她是撈女時,盛以承還幫她解釋,堅信她不是那樣的人。
到頭來,是他天真了。
寧月見的段位,可不是一般的高。
盛以承的沉默,讓寧月見莫名的有些心虛。
但她沒錯,她隻要求分割夫妻婚後的共同財產,本來就是屬於她的。
她不能就這麽被盛以承和許施苒白白的算計了!
“盛以承,你應該高興才是啊,我成全了你。”寧月見扯起嘴角,努力笑了一下,“離婚後,你可以和許施苒在一起了。”
說出這句話時,她的心還是忽然地痛了一下。
她與盛以承,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成全?嗬嗬。”盛以承忽然暴起,探過身來揪住寧月見的領子。
他英挺的麵容就在寧月見眼前,蘊著怒火,仿佛能燃燒一切。
“寧月見,怪不得你總要說我和施苒之間有一腿,原來是以己度人。”低啞的生意摻雜著怒意,從盛以承的喉嚨裏擠出來,溫熱的氣息直撲寧月見麵門。
“你在外麵和野男人勾搭上了,就覺得我也應該和別的女人亂搞,這樣,才能讓你所謂的良心少受譴責吧。”
“你倒是想快點和我離婚,好跟那個男人雙宿雙飛?嗯?”
寧月見隻覺得眼前的盛以承忽然變得凶神惡煞,很嚇人。
從前他們靠得這麽近,都是溫存的時候,但那樣子溫柔的盛以承,她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不過……他是怎麽好意思這麽冠冕堂皇地指控自己的?
心裏一直裝著別的女人的人明明是他自己!
寧月見皺眉,清澈的雙眸裏流露出厭惡的眼神。
她雙手撐在盛以承的胸膛上,用力想將他推開。
力量懸殊,寧月見沒能撼動盛以承分毫。
她的反抗,讓原本就處於臨界點的盛以承終於抑製不住,徹底爆發,怒氣上湧,衝散了理智。
他控住寧月見的雙手,將她壓在沙發上。
“盛以承,你要幹什麽!”寧月見慌張地大喊著,不停地掙紮。
嬌軟的身軀在身下扭動著,再加上寧月見因抗拒而變得酡紅的臉色,水盈盈的雙眼,讓盛以承不可避免的起了反應。
寧月見身子瘦弱,從前盛以承都是盡力溫柔地對她。
在一起五年,他剛接手公司,工作繁重,又要麵對公司高層的權力紛爭,心力交瘁,兩人夫妻生活的頻次不高。
上一次,是兩個月前。
盛以承身邊不少主動貼上來的女人,他都拒絕掉了。
甚至有合作夥伴想要討好他,找來了舞蹈學院的院花送到他的身邊,他連眼神都沒有給一個。
盛以承一直堅守著忠貞的信念。
可是……寧月見卻這樣不甘寂寞,和別的男人勾搭到一起。
他恨!
現在,他隻想發泄欲望。
盛以承伸手探進裙底,低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病態的瘋狂,“不可能的!寧月見,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我不會和你離婚,我要你永遠帶著‘盛太太’這個名號,直到化成灰燼!”
就算是要放手,也得是他厭煩了她。
他盛以承,不能是被拋棄的那個!
“放……放開我!”寧月見怒斥著,雙手用力拍打。
盛以承手中的動作愈加放肆,而寧月見也忽然明白了他的目的。
“不要!不要!”寧月見撕聲叫喊著,“王姨!救救我!”
盛以承一邊弄著,一邊在她耳畔冷聲說道:“寧月見,你和我還是夫妻關係,你要履行你的義務。”
“不要……盛以承,你這個混蛋!”寧月見怒罵。
盛以承看著寧月見的臉,微勾唇角,露出淡淡淺笑。
“你覺得我是,那我就是了。”
這一瞬間,寧月見恍然驚覺,從前的盛以承表現出的溫柔體貼與紳士風度,都是假的!
“盛以承,我恨你!”
在她發出呐喊的一瞬間,一陣劇烈的疼痛仿佛要將她撕裂一般。
寧月見痛苦得失聲。
一雙眼睛絕望地睜大,兩道淚水順著眼角滑落。
在混亂與不堪之中,盛以承完成了釋放。
他的頭埋在寧月見的肩頭,粗重地喘息著,像之前他們每一次歡愉過後。
隻是這次,寧月見沒再雙手勾住他的脖子,貪婪地索吻。
她麻木地看向天花板,心裏充滿了屈辱。
都到這個時候了,還被盛以承惡心了一把。
“我……”盛以承撐起上身看向寧月見,他做好了準備接受寧月見的憎恨的目光。
可是,在觸及寧月見目光的那一刻,他隻感覺得到冷漠。
寧月見,心死了。
沒有發泄報複的快感,盛以承隻覺得心裏空了一塊。
“對不起,我帶你上樓洗洗。”盛以承在寧月見額頭上輕輕一吻。
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自己都愣了一下。
他抿緊嘴唇,不再說話,起身穿好衣服,隨即彎腰將寧月見橫抱起。
懷中的寧月見沒有任何反應,像是一隻失去靈魂的木偶,任人擺布。
在為她清洗的時候,盛以承看到了那些紅腫,意識到自己的動作真的粗魯。
從前,他是舍不得讓這樣對她的。
他思緒萬千,一個念頭在心裏繞了很久,終於忍不住說了出來。
“寧月見,和那個男人斷了,我可以原諒你這一次。”
頓了一秒,他歎出一口濁氣,“僅此一次。”
矜貴驕傲的盛以承居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麽大的讓步,他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寧月見怔了怔,苦澀一笑。
是沒找到新的血包,才舍不得讓自己走嗎?
盛以承應該不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一切吧,所以,他才以為這些虛偽的甜言蜜語可以再次哄騙自己。
讓自己心甘情願地貢獻自己的獻血……
她搖搖頭,語氣堅定,“盛以承,離婚,分割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