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氣氛就這樣變得沉默了起來。

於飛和小澤誠都好像是在試探對方一般,誰也不急著出聲。

小澤誠知道於飛這次是被東元家族逼的不得不求助,但耐何於飛以前就像他展現出過人的實力和硬氣,這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如今的於飛也比當年更加成熟穩重,任人難以猜測,所以小澤誠也想知道,如今的於飛到底有多厲害。

而這陣沉默足足持續了有兩三分鍾,最終小澤誠才耐不住的開口問道:“以你現在的實力,想單獨對付東元家族,應該不是問題吧?”

“的確不是問題,但關鍵是他們手裏捏著龍可兒,我不敢輕舉妄動。”於飛淡然應聲。

“你要想我們小澤家幫你忙,你至少得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真恕我無能為力,我們小澤家和東元家,如今是井水不犯河水,和平共處共謀利益,所以你要我為了幫你得罪東元家,我很滿去做這個決定。”小澤誠也終於是將心裏最為真實的想法向於飛坦白。

於飛一聽他這話裏有話,他就明白,小澤誠肯定會幫他,畢竟當年他還有恩於小澤家,隻不過現在想要他幫忙,自己得有些付出才行。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等價交換。

這般想著,於飛也不過多廢話,直接問道:“你說吧!想要我做什麽?”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種性格。”小澤誠滿意點頭。

於飛適時沉默。

小澤誠低頭想了想,他才輕笑出聲:“想讓我幫你對付東元家族,也不是不行,但你得答應我三件事情。”

“說來聽聽。”於飛來了興趣。

“第一,幫我殺一個人,這個人是我的大仇人,憑我現在的情況根本殺不了他;第二,幹掉東元家族,此家族在窩國的所有一切,都得歸我們小澤家和三星幫所有;第三,你得娶我女兒純子,成為我小澤家女婿。”小澤誠眼珠子轉轉,一陣狡黠的向於飛提出了這三個條件。

於飛無語至極。

就前麵那兩個條件,他完全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答應,可這第三個條件,他是真的不想答應,也完全無法答應。

想當年,小澤誠就讓他娶小澤純子,成為小澤家女婿,於飛也是斷然拒絕離開的,這也正是如今小澤純子再見到於飛時,會對她有如此強大敵意的最大原因,所以說,你讓於飛如何去答應小澤的條件?

小澤誠也不急著催促於飛,反而是笑道:“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三天後你給我答複就行,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東元家族的目標並不是你,也不是龍家大小姐,他們的目標是殺了東元家首領東元郎的人,所以你大可不必擔心龍家大小姐短時間內有生命危險。”

“行吧!那我可就得在你這兒打擾你幾天了。”於飛點頭應下。

“我隨時歡迎你打擾。”小澤誠不在意的回道。

話落,兩人就暫時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下去,而是一起吃喝了起來,聊起了當年的一些往事,開始談笑風聲。

淩晨四點多。

於飛和小澤誠才相談甚歡的結束了這場敘舊的晚宴。

小澤誠也派人過來,帶著於飛去莊園客房休息,而衛蕊此時也就被安排在於飛所住的房間旁那個房間之中。

於飛回到自己房間躺下,也暫時安心的休息了下來。

第二天中午時分。

於飛這才睡醒了過來。

他剛起床洗漱收拾完不一會兒,小澤家的女擁就端著熱菜熱飯來到了他的房間之中。

將飯菜放下,女擁溫柔的提醒於飛:“於先生,我們家主和大小姐,在下午三點會在莊園後花園練功,家主特意吩咐我過來通知你,希望下午三點的時候,你能去後花園指導我們大小姐練功。”

“好,我三點準時到。”於飛肯定應聲。

女擁點頭微笑離開。

她走以後,於飛就自顧自的吃起了飯。

不一會兒之後,他的房門被人從外麵拉開,衛蕊邁步走了進來。

來到於飛對麵盤腿坐下,衛蕊輕笑:“不錯啊!這小澤家對你可真是很尊敬,早上他們的擁人不僅來給我送吃的,中午也來,還對我各種溫柔,你看來是和這小澤家有故事呢是吧?”

“說來話長。”於飛嗬嗬一笑。

“說來聽聽。”衛蕊興趣昂然,忙不迭催促。

於飛邊吃飯邊給衛蕊講起了當年他和小澤家的那些恩恩怨怨,以及昨晚小澤誠給他提那三個條件的事情。

等到衛蕊把這些情況都了解以後,她都忍不住的衝著於飛豎起大姆指:“你可真是厲害,當年竟然就幫著小澤家幹掉敵對勢力,助這家族和三星幫一躍成為窩國大幫派,我可真是服你了。”

“好漢不提當年勇,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我現在隻關心眼前的事情。”於飛說著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變得萬分鄭重。

衛蕊卻是笑出聲來:“我覺得你就是死腦筋,這種情況下,先答應了又如何?等到之後目的達到,你再想辦法把問題擺平不就行了?再說了,這腿長在你自己身上,你若是要走,難道他小澤家還能攔著你不成?”

“你想的可真美好,要是我能像你說這樣的去做這個決定,那我就不用像現在這樣不能當機立斷了,而且當年我都傷害過了純子一次,如今我是真的不想再去傷害她。”於飛把心裏最為真實的想法向衛蕊坦白。

衛蕊一下給他說的啞口無言。

她承認,如果於飛真這樣做了,對小澤純子來說,那絕對就是第二次的傷害,可如果不這樣做,沒有小澤家和三星幫的幫忙,在東元家族手裏捏著龍可兒這張王牌的情況下,於飛是不能輕易衝去東元家族救她的。

否則的話,東元家族一裏被逼急了,直接對龍可兒下手,那於飛隻會更加的愧疚與無可奈何。

想到這種種,衛蕊也開始在心裏有些替於飛感到犯難。

關鍵就是,她這陣兒也都不知道該如何去做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