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她現在的傷勢和失血量,等你們送她到醫院,恐怕她也就完了。”
“那怎麽辦啊?”嚴烈著急的不得了。
他也明白以嚴霜現在的狀態,就算送她到醫院,她恐怕也不可能再被救活過來。
“嗚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啊!”林惜若一旁嗚嗚痛哭,心裏難受的不得了。
於飛沒有理會她這麽多,隻是語氣鄭重的吩咐:“抱她上二樓房間裏躺下,你們二人給我打下手,我給她施針先保住她的命,然後再給她止血取子彈。”
“你會醫術?”嚴烈有些驚訝。
“當然,學過一些。”於飛低調應聲。
嚴烈不再多說,趕緊的抱著嚴霜跑向二樓,迅速找了一個房間讓她躺到了軟床之上。
林惜若止住哭泣,按於飛的吩咐前去準備一盆熱水,銀針以及幹淨的紗布進來。
於飛站在床邊,第一時間拿出銀針,開始嗖嗖給嚴霜施針,施展追魂針法將她的心脈護住,以暫時替她保命。
施完針以後,他才在嚴烈夫妻二人的幫助下,給嚴霜清理傷口,用藥草製成的藥膏給她止血。
嚴霜本來臉色煞白,一幅奄奄一息之勢,但在於飛救治下,她的生命氣息開始得以穩定,臉色也由剛才的煞白轉變為了些許紅潤。
嚴烈一旁看不由讚歎:“你可真是厲害了,你這一手醫術就算是在華龍國裏,也稱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存在,我徹底服你了。”
“嚴叔叔,現在可還放鬆不得,嚴霜右胸口這顆子彈紮的很深,要給她取子彈,必須將她上衣退掉,如果你們夫妻二人不介意我看她的身子,那你們就幫一忙退去她上衣,否則我無法給她動刀取子彈。”於飛及時的提醒起嚴烈。
嚴烈向來是個大老粗:“性命悠關,哪裏還管得了這麽多?再說了,這都什麽年代了,自是救人要緊。”
“對啊!女兒性命要緊,這沒有什麽的。”林惜若也跟著附喝。
話落,夫妻二人就趕緊上前按於飛所說,將嚴霜上衣退掉。
於飛將體內氣息祭出探入嚴霜體內,強行的幫她傷口止血,這才拿起林惜若給他準備好的那把小匕首,放在酒精燈上燒了燒。
“呲……”
於飛下刀取子彈的瞬間,燒熱的匕首與嚴霜肌夫相碰,發出一道輕微呲聲。
嚴烈和林惜若看的心疼到拉長起了一張臉。
於飛卻是不管他們這麽多,快速動刀三兩下就把那顆紮進去的子彈給取了出來,可就在這時,於飛卻是身體一顫,隻因現在他的氣息是探入嚴霜體內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嚴霜體內的情況。
而如果他沒有感應錯的話,嚴霜體內居然是存在著龍神門的龍氣。
龍氣是龍神門獨有內功心法所修煉才能得來的內在氣息,嚴霜可是嚴家大小姐,她與龍神門並無任何關係,那麽她體內又怎麽會擁有龍神門弟子特有的龍氣呢?
“難怪今天在車裏的時候,我就感覺你體內不對勁兒,現在看來這並不是我的錯覺,你難道真與我們龍神門有什麽關係嗎?”
感覺到嚴霜體內的不對勁兒之處,於飛不由在心裏自言自語。
嚴烈則是一旁催促:“怎麽樣了?她這命保住了嗎?”
“嚴叔叔,林阿姨,你們大可放心,子彈取出來以後,你們隻需要將她胸前傷口縫合,之後配以藥膏敷上就行,我保證她明天一早就能清醒過來。”於飛回過神來,自信的回道。
“太好了,真是太謝謝你了,你這醫術簡直太神了。”嚴烈開心的向於飛道謝。
於飛不在意的擺擺手,默默轉身走了出去。
他離開以後,嚴烈夫妻二人才開始給嚴霜縫合胸前傷口,並給她敷藥膏包紮紗布,做著後續這些善後的事情。
於飛坐在外麵的沙發上休息,拿出手機拔出一串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裏麵立馬傳出一道男人聲:“你好,哪位?”
“是我,於飛。”於飛沉聲回應。
手機裏一下就變得安靜了起來。
顯然的是,電話那頭的那個男人也從未想過,於飛居然會給他打電話。
雙方就這樣保持沉默約莫有將近十秒鍾時候,某一刻,電話裏才傳出一道怪笑聲:“這麽多年了,你小子從來不會給我打電話,怎麽著,今天你居然還轉性了,想著給我打電話問候問候?”
“我現在在米國大華市華人街嚴家武館,我女朋友龍可兒被抓了,我需要你幫忙給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對她下的手……”
“無事不登三寶殿,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真是一點兒都沒有改變。”於飛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就語氣冰冷的搶先開口將他打斷。
於飛惱了:“你就真說幫不幫就行,你要不幫,我再想別的辦法。”
“你要有別的辦法能盡管弄清楚龍可兒的情況,你也就不會給我打電話了,我太了解你了,你現在身在米國,可不是華龍國,你以為你還會像在華龍國裏那樣如魚得水嗎?求人你就得有個求人的態度……”
於飛直接把電話掛了。
他甚至都不想與電話那頭的這個男人過多廢話。
而且一向淡定到不行的他,和這個男人通話以後,他居然臉上也泛起了些許心煩意亂之色,這很明顯可以看出,剛剛這個和於飛通電話的男人,恐怕與他關係是不淺的,隻不過於飛是一直不想和他聯係,也不想去求他罷了。
那麽這個神秘男人到底是誰?
他和於飛又有著什麽恩怨糾纏呢?
此時於飛不說,誰也不清楚這麽多。
而正當於飛坐在原地有些心煩意亂之時,裏麵房間裏,嚴烈夫妻二人給嚴霜做完了傷口包紮,兩人一前一後的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來到於飛跟前,嚴烈二話不說立即拿出手機打電話,吩咐他的人暗中去大華市裏打探龍可兒消息,還有就是今晚到底是哪股勢力前來襲擊龍可兒和嚴霜。
於飛隻是一旁聽著並未多說。
隻因他明白,對方敢這麽明目張膽,恐怕也是早就做好準備的,單靠嚴家在米國的實力和地位,想去查對方恐怕不是一件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