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剛剛跑出去的手下,很快就把於飛要的東西都準備好送了過來。
陳克依舊是坐在原地一語不發。
顯然的是,於中臨給於飛施九龍封印,肯定是有他道理的,陳克不想就因為這情況就得逼著給於飛解除此封印,但不解吧,他又沒有辦法救於中臨。
相反,於飛從小就師承華龍國醫道大師鬼手王,他定然是有辦法救於中臨的。
這就讓陳克陷入了兩難的糾結之中。
於飛翹著二郞腿坐在那兒輕笑:“我說陳先生,你可得快點做決定,否則晚了我怕以我的醫術也無法把他救回來。”
“好,你救他,你把他救活了,我就給你解九龍封印。”陳克被逼無奈,隻能應下於飛。
於飛滿意的笑笑,立即站起身來拿著銀針包走到床邊。
“嗖……”
下一秒,於飛右手一動化作一道殘影,抓起一根銀針紮向於中臨心口。
“砰!”
然而令於飛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現。
銀針剛剛紮到於中臨胸口正中檀中穴位置上,他體內一道氣息就砰然爆發出來,一下就將銀針震的倒飛出去,銀針瞬間斷為兩截。
於飛眉頭皺起:“好強大的氣息啊!我還真是沒有想到,他體內這股氣息強成這樣。”
“現在怎麽辦?”陳克追問。
“他能活到現在一直不被毒王散給毒死,就是因為他體內這股強大氣息一直護著他心脈,我要給他施展奪命針法保住他的命,就必須得想辦法讓他體內這股氣息不排斥我施針。”於飛給陳克解釋。
陳克了然點頭。
他和於中臨修習的是同一種功法,自然是知道他們體內這股氣息到底有多強大。
於飛體內的龍氣是壓根兒無法與這股氣息抗衡的。
這般想著,於中臨也不廢話,立即伸手握住於中臨的手,將自己體內氣息探入他身體之中,將他體內氣息牽引壓製。
“嗖嗖嗖……”
於飛抓準時機,迅速施展奪命針法。
隨著他右手化作殘影不停動作,一根根銀針飛速的紮在了於中臨身體各處大穴之上,這一次有了陳克幫忙,於中臨體內氣息也再沒有排斥於飛施展的銀針,以及他體內氣息探入。
很快於飛施展完奪命針法,他又是迅速施展追魂針法。
在這兩種針法的互相作用下,於中臨本來已奄奄一息的性命,終於是得以保住。
於飛又趁著這個時候,祭出體內強大龍氣,將之探入於中臨體內,開始替他將體內毒王散劇毒給逼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
放在床邊的那一盆清水,已經被於中臨體內逼出來的毒王散劇毒,全部染成了墨黑色,由此也足以看得出來,毒王散這劇毒到底有多麽毒性強烈。
陳克一旁都是看的不由暗自怒罵:“邱豔這個賤人,還真是下得去這個狠手,大哥與她同床共枕這麽多年,她如今居然也不念夫妻之情,對大哥下如此毒手。”
“這多正常,邱家不幹掉他,哪裏有機會拿下大華總會,而且我如果沒有預料錯的話,他死了,邱家下一個對付的目標必然就會是你。”於飛淡笑著回答陳克。
陳克不置可否點頭。
他也承認於飛這話說的一點兒毛病都沒有。
於飛則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
把於中臨體內最後一絲劇毒逼出,他收回氣息。
“呼……”
長長呼出一口氣,使自己放鬆下來,於飛才吩咐陳克:“接下來你好好照顧他,我保證他三天之內就能醒過來。”
“他體內的毒已經全解了嗎?”陳克擔憂的追問。
“當然,奪命針法配上追魂針法,很少有救不回的人,哪怕是這劇毒再強烈,在這兩種針法的疊加下,它依舊無處盾形。”於飛自信應聲。
“果然不愧是鬼手王的關門大弟子,我服你了。”陳克心服口服,忍不住的開口大讚於飛。
於飛搖搖頭,並沒把陳克對他的這種讚許放在心上。
陳克這時也算是暫時的安下心來,吩咐手下前來照顧於中臨,他和於飛走到一旁的沙發前相對而坐。
陳克也總算是有了心情,泡起香茶和於飛一起美美的品了起來。
一盞茶的功夫過後,陳克才笑問:“話說,你今晚過來找大哥,是為了什麽?”
“我是想告訴他,不用給嚴霜解除她體內九龍封印了……”
“怎麽,你想通了?”陳克不等於飛說完,他已經是搶先問道。
於飛淡笑:“柔柔即是自己求他施九龍封印,將她的靈識與意識封在嚴霜體內,那我就得尊重她的意願,再有就是,嚴霜這姑娘不差,如果僅僅是因為我想柔柔複活重生就犧牲她的話,這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我最怕的就是你為了王柔,奪走嚴霜的生命。”陳克滿意長歎。
這時的他,心裏開始對於飛有了很大的改觀。
於飛不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轉而問道:“那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麽做?邱家這明擺著是要對你們動手了,你們也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我畢竟是一個外人,要不是看在大哥的份兒上,我也早就不留在大華總會裏了,所以具體之後該怎麽辦,還是得等大哥醒過來再說,我也不好替他做主,這也是他的家事。”陳克帶著些許無奈的回答於飛。
於飛釋然點頭。
陳克適時提醒起他:“對了,這段時間你和嚴家都得小心了,邱家對我們動手,肯定也看你和嚴家不順眼,還有就是可兒,我擔心她會出事。”
“你擔心的太晚了,恐怕她是早已經出事了,她下午就坐飛機回去了華龍國,說是龍家出事了,結合現在的情況來看,我想應該是邱家做的手腳,邱家估計也是想借此逼我回去,免得我在這裏礙著他們手腳。”於飛一語中的,一下就把這個中的道理給戳穿。
“邱震那老家夥不簡單,比起龍月升,他恐怕還更難對付,再加上邱家在米國這邊有很深的底子,接下來大哥要是處理不好這個問題,恐怕我也隻能離開米國了。”陳克很明白這些道理,他也隻能回了於飛這樣一句。
於飛自是明白陳克的難處,他也識趣的安靜了下來並未再多說。
兩人也就這樣開始變得一陣沉默,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