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可是受到教主邀請的客人?”走上來的是一個小僧彌。
不用王動吩咐,宗新便已然從懷中掏出了邀請函遞給了小僧彌,小僧彌接過邀請函看了一眼,隨後恭敬道:“兩位施主跟我來吧!”
在小僧彌的帶領下,二人進入了度厄神教深處。
“兩位先且住下!我們教主不久後便會見兩位!”言罷,小僧彌丟下二人便自行離去。
在小僧彌離開後,宗新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陛下,這度厄神教搞什麽鬼?邀請函上邀請我們來,不說明來意,我們來了就這樣把我們放在這裏算是怎麽一回事?”
搖了搖頭,王動搖頭示意宗新不要焦躁,身處在這處度厄神教內,鬼知道會藏著什麽樣的未知危險。
如今恰逢佛界大陸來襲的最為關鍵的關頭,他們行事自然要加倍小心,否則一旦出事對於接下來的影響將是極為巨大的。
度厄神教中王動他們待在宮殿中,每天小僧彌送上來吃喝,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管也不問,對於他們在度厄神宮中的走動也不加限製。
王動和宗新在神宮間四處行走,除了一些神宮不能進,其他地方他們都是來去隨心。
這一日王動和宗新進入度厄神宮中度厄神殿,準備觀摩度厄神殿內的度厄法尊的時候,神宮中再次迎來了一批新的來客。
這批來客人數不下數數百人。
通過向小僧彌打探,他們才知曉,這數百人乃是新州內一些宗門來人。
比如新州的白袍城的嶽山門,黃鶴垣的登封教,明鏡湖的雲煙閣,以及新州與兗州的交界處的五台山。
大小門派來了不下四五十個。
據小僧彌所說,接下來幾日還會來不少門派。
“這度厄神教到底想幹什麽?”度厄神教的宮殿中,宗新眉頭緊皺,絞盡腦汁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看著宗新一臉糾結的樣子,王動好笑道:“自己既然想不出來,為何不問一問那小僧彌?”
摸了摸腦袋,宗新有些氣惱道:“陛下,不是宗新沒有問,而是那小僧彌並不願回答宗新這個問題!”
“這度厄神教將這次聚會弄的如此神秘,到底有什麽算盤?”饒是王動見多了大風大浪,也是猜不出度厄神教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一日就在王動和宗新又一次在神宮之中晃**的時候,迎麵走來一名背著長槍的白袍少年,老遠少年便極為自來熟的介紹道:“登封雪錐槍王伯當!不知二位哥哥來自什麽門派?”
少年的自來熟,令王動和宗新怔了怔,不過片刻王動便回過了神,微笑回應道:“講法壇傳真!”
這少年的到來令王動心中一動,覺得很有可能從這白袍少年處得到些許他們為何被邀請來度厄神教的信息。
白袍少年也果真沒有讓王動失望,隻是三言兩語中,他已經得到了些許關於這次邀請的信息。
“佛界大陸來襲,度厄神教崛起,聚攏我們想要將我們歸入麾下?王兄,這消息可準?”
摸了摸腦袋,王伯當憨厚一笑,有些赧顏道:“這我也是從家師那裏意外聽到的,具體如何我也做不得準!”
點了點頭,王動恭敬一抱拳頭,深深一禮。
“多謝,王兄!”
少年被王動的正經弄得一時間手足無措:“傳大哥,你可不要這樣,我王伯當最是受不了這一套!”
就在王動與王伯當說話的時候,不遠處一身屎黃衣衫的少年帶著三四十個跟班向著他們走來。
見那少年向著他們而來,王伯當的臉色微微一變。
“這不是我們的大雪錐王伯當嗎?怎麽在這裏?”屎黃衣衫的少年盯著王伯當,眼中滿是戲虐,“見我黃連山到來,還不給我跪過來?”
屎黃衣衫的少年語氣中滿是令人厭惡的氣息,看的王動和宗新直皺眉頭。
王伯當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雙拳捏的嘎嘣作響,背上的槍柄被他握住,卻是並未抽出槍袋。
“呦呦呦,你們看,王大俠怒了,王大俠怒了,哈哈!”
那屎黃衣衫少年仿似看到了什麽好笑的大笑話,站在不遠處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說大廢物,你還真是想大俠,想瘋了麽?”
在屎黃衣衫少年的言語刺激下,王伯當身上氣機波動十分強烈,隻是卻是被其強自按捺住,並未肆意爆發出來。
“我說王伯當你是不是很想一槍捅死我,我知道你現在肯定想用你手中那什麽勞什子大雪錐捅我七八十個窟窿!”黃連山用手點指著自己的胸膛,臉上滿是欠揍的表情。
“是不是這兒,是不是這兒?我知道你肯定想在我身上紮滿窟窿!”
此刻黃連山的語氣,聽起來仿佛是王伯當的知音。
看著屎黃衣衫少年肆意妄為,王動和宗新站在王伯當身旁靜靜的看著這一幕,眉頭早已皺成了深深的川字。
“陛下,我要不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小子!看起來真他娘的煩人!”宗新看著那屎黃衣衫少年,便想要衝上去。
對此,王動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不要魯莽,靜觀其變就好。
“黃連山,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王伯當霍的將背上的大雪錐抽了出來,手握長槍一擺,長槍帶起一道勁風,橫亙在其胸前,槍尖鎖定前方的黃連山。
黃連山完全沒有想到王伯當竟然真的敢用長槍指他,臉色變了變,隨後卻是大步向著前方走出了一步,以胸膛迎向了王伯當手中的長槍槍尖。
見屎黃衣衫少年向前走出了一步,王伯當手中長槍一扭,槍杆向著後方滑出了一大截,被他收回了槍袋。
“黃連山,你這樣逼我,到底想怎樣?”
“想怎樣?王大俠剛剛不是還想用手中的大雪錐將我捅死嗎?此刻問我想怎樣,你是想怎樣?”聽著黃連山的話,王伯當的嘴唇都變得烏青了起來。
“你快快用手中的長槍捅死我呀,我好想被你捅死,來呀,真的!你不要心慈手軟,也不要顧忌你殺了於洪師兄搶奪了……”不待那屎黃衣衫少年將話說完。
王伯當背上的長槍再次滑入王伯當的手中,長槍大雪錐被他刺出,直接將黃連山捅了一個透心涼。
“黃連山你給我住嘴!”
看著透心而過的大雪錐,黃連山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可是身體內疾速消散的生命力卻是令他知道,這王伯當還真是敢對他動手。
“你就不信!”此時黃連山出氣多於進氣,說話根本不可能一口氣說完。
可是王伯當卻是知曉他想要說什麽,臉上滿是痛苦道:“於洪師兄不是我殺的,你一次次這樣逼我,我也不想殺你,在黃鶴垣我誰也不想殺,你們這樣逼我,到底想讓我怎樣做?”
說話間,王伯當跪在了地上,手中大雪錐墜落在地,完全沒有先前與王動他們初次相見時候臉上的燦爛笑容。
見那黃連山被一槍捅死,王動走上前揮手間,那已經沒有了氣息的黃連山被王動收入了山川社稷圖中。
那黃連山所帶來的二三十個人,完全沒有料到他們的主子會被王伯當一槍捅死,此刻在王動收起黃連山的屍體的時候他們才回過神來,意識到先前發生了什麽。
“殺人了,殺人了,王師兄把黃師兄給殺了!”那些跟班說話間便作鳥獸散,向著四周慌慌張張奔去。
看著那些人跑走,王伯當跪在地上全身不住的顫抖:“你們這樣逼我,我不想這樣的,我真不想這樣的!”
看著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王伯當,王動拍了拍他的肩膀,並沒有說什麽。
雖然他不知道這王伯當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卻也隱約能夠猜出,王伯當的無奈。
不一會兒,神宮不遠處一道氣息如狼煙衝天的強者走了過來,在那道氣息出現後,王動立刻催動幻境之力將王伯當的身形隱去。
“師傅,王伯當殺了黃師兄!聽說於洪師兄也是被王伯當殺了!”不遠處傳來一道有些驚懼的聲音。
“這個孽畜,枉我把他當親生兒子!他竟然殺死了洪兒,看我怎麽折磨死他!”在那道聲音落下後,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陰狠道。
隻是片刻,王動便看到一名衣著華服的老者大步走了過來。
此時此刻王伯當坐在地上,心神恍惚,根本沒有注意到老者的到來,王動施展幻境之力下,那老者看向王伯當的所在,卻是一片虛無,哪裏有王伯當的存在。
“王伯當在那裏?”老者一把將身旁的弟子提到麵前,隨後憤怒開口。
那弟子先前可是親眼看到,王伯當一槍捅死黃連山的,此刻看著麵前隻有兩名陌生男子,他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
“師傅,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弟子連忙分辨,就在這時,王動以幻境之力凝聚出了黃連山的身影,從不遠處快速走向了老者。
看著從不遠處大步走來的黃連山,那弟子頓時如遭雷擊:“師父,我真的沒騙你,先前我真的親眼看見師兄被王伯當一槍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