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錯覺!
這肯定不是真的!
聶光明臉都青了,但是空氣中飄散而來的味道讓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
阿萌的臉蛋殷紅的如同滴血,她狠狠地低下頭,腦袋都快抵到胸口上去了。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
聶光明囁嚅著想說點什麽,卻發現這種情況下說什麽都不合適。
“你……”
他剛說出半個字,阿萌便蹲到了地上,帶著哭腔道:“人家沒臉見人了。”
聶光明猛然驚醒悟過來,千萬不能讓這個傻丫頭哭出來,他可不想在做什麽隱藏任務了。
“你先起來。”
他強硬地把阿萌拉了起來,伸手把她抱在懷裏。
“告訴我,咱們兩個是什麽關係?”
阿萌靠在他溫暖的懷抱裏,剛才的羞憤欲死不知不覺間就好轉了大半。她帶著輕微的鼻音道:“你是人家的主人嘛!”
“這不就結了!”
聶光明好言哄道:“你看,既然你叫我主人,那麽說明你就是屬於我的對不對?”
“嗯。”阿萌非常自然的應了聲,她的腦海裏根深蒂固地如此想道。至於這個想法來自哪裏,不問自知。
“你既然是我的,那麽我們兩個今後要一直生活在一起,不出意外的話,也許到七老八十都不會分開。”
聶光明捧起她嬌美的臉蛋,“這就意味著,以後我們要互相了解對方的一切。好的方麵,壞的方麵,不方便見人的事情都會一點點的展現在對方的麵前。”
“所以,咱們一起待的時間還長著呢,沒什麽不能讓對方知道的。說不定,你以後還會嫌棄我喜歡亂丟東西,不愛打掃衛生,因此討厭我呢!”
“人家才不會呢!”阿萌仰著小臉,一本正經地道。
“但願吧。”
聶光明卻是想道,以現在的狀況來看,阿萌是否能保持現在的狀況還很難說,發生任何狀況都是有可能的。
“主人,你不介意人家……”阿萌說到一半羞紅了臉,眼神躲躲閃閃的,根本不敢跟他對上。
聶光明啞然一笑,“我喜歡你喜歡地不得了啊!”
他輕輕掐了掐阿萌水嫩的臉蛋,忽然心中一動,在她光潔的腦門上蜻蜓點水般留下一個濕乎乎的印記。
阿萌的臉蛋更加紅潤幾分,不在避諱他的眼神,鼓起勇氣迎了上去,目光清澈如水,閃爍著某種期待。
聶光明怎麽看都覺得,她的眼神是在暗示自己:快來吻我啊,人家在等著呢。
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沒心情做這種事啊!
剛剛還被她殺到了臥室,現在一轉臉又要跟阿萌卿卿我我。房門上的大洞還在提醒著眼前這個乖巧可愛的女孩有著多強的殺傷力。
要是這麽做了,難保她下次恢複清醒後,不會痛下殺手。
聶光明暗歎口氣,道:“阿萌,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嗯?”
正在期待著某些臉紅心跳的情節,甚至在腦海中勾勒出了無限羅曼蒂克的場景,連那種觸覺都腦補出來的阿萌沒想到會被突然打叉,心中的那點小心思有如被人戳穿吧,瞬間變得羞燥難安。
“主人你想幹什麽啊。”
阿萌的嗓音嬌嬌嗲嗲的,身子不自然地扭來扭去,一副難為情的樣子。
聶光明張了張口,很想說一句‘你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為什麽你今天的腦補能力如此強大,收起你那些少兒不宜的思想!
定了定神,聶光明正色道:“阿萌,答應我。如果有一天你恨我,甚至想殺了我的時候。請你想想我有沒有對你好的地方,如果有那麽一丁點的話,請你手下留情。”
聶光明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何種心情說下這段話的,他有一種預感,未來他跟阿萌早晚有生死相見的時候。
希望真到了那一天,阿萌能看在曾經自己她還算不錯的份上,手下留情放他一條生路。
是的,聶光明知道自己不是完全狀態下阿萌的對手。
換位思考下,姐姐肯定也是覺得阿萌的前身非常優秀,這才專門把她洗腦後千裏迢迢送到自己身邊來。
否則以她在南海上殺人數百,怎麽不見她把別人特別處置?
“主人你在說什麽啊?”
阿萌一臉恐慌地問道。她萬沒想到聶光明會這樣的話來,一時間恐懼填滿了她的心胸,臉色都開始發白。
聶光明知道現在說也沒什麽用,隻是求個心理安慰罷了。
對阿萌先前的跟腳他半點都不了解,不過想來姐姐應該不是那種胡亂作惡的人才是。
那麽,阿萌之前十有八九是他們的敵人了。
真希望不要有刀兵相見的那一天啊!
聶光明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阿萌在姐姐到來前再次失控,恐怕就真的要跟她拚個你死我活,到時候他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人家不會背叛主人的!”
阿萌帶著莫名地悲憤,撲到了聶光明的懷裏,飽含真情地說道。
“我知道。”
聶光明懷著悵然若失的心情,輕撫她的秀發。
這個時候他隻能感念生活的無奈,更加急切地期待著姐姐的到來。如果還來得及的話,希望不會走到他最不願意看到的哪一步。
兩人在客廳裏擁抱著對方,聶光明就像撫摸著小貓似的,輕輕撫在她的背上。
阿萌隻感覺有股暖流從他的大手蔓延到她的身上,緩緩流淌到了心裏。
忽然間她湧起一股衝動,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占據了她的內心。讓她鼓起勇氣,想做點之前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主人。”
“嗯?”
“你想不想‘那個’啊?”
阿萌細若蚊呐的聲音在耳邊徘徊,聶光明心中卻如同響起了炸雷一般!
“這,這,這……”
聶光明很想問她,是誰教你這個的?
但是他整個人都呆住了,臉上的表情充分詮釋出目瞪口呆這個成語。
阿萌羞澀又嫵媚地抿嘴輕笑:“就是,你先前想跟人家做的‘那個。”
我知道,我知道啊!
聶光明的心在顫抖,問題是你怎麽會突然想起這件事來的?
而且,剛剛你臉上的表情叫做嫵媚吧?或者說叫嬌豔動人、風情萬種都可以。
你怎麽會這個的?到底是誰教你的?
聶光明嚴重的懷疑現在的阿萌保持著某種程度上的‘清醒’。打個比方先前的阿萌智商約等於小學二年級的水平,現在流露出的風采,起碼有著二十多歲青春少女的姿態了。
難道是被她衝破桎梏,覺醒了一定程度的本源意識?
麵對阿萌突然表現出來的動人風情,聶光明除了心神為之一奪,內心深處的擔憂卻有增無減。
“主人,好嗎?”
阿萌嬌俏地眨了眨眼,聶光明被她勾人的眼神撩得口幹舌燥,差點情不自禁地脫口答應她。
該死的,這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啊!可是為什麽心裏還有點喜聞樂見?
聶光明有點懷疑現在他的狀態是不是應該叫好色如命?否則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還激動起來,甚至內心有種歡欣雀躍的感覺。
“主人,你到底要不要嘛!”
阿萌見自己都如此主動了,聶光明卻像個木頭人似的。除了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再沒有其他動作,不依地撒著嬌。
要啊!我當然要了!
可是我要的不是這個啊!
聶光明欲哭無淚,明明先前是那麽的想要占有這個美麗動人的傻丫頭。可是經曆了之前驚魂的一幕,他實在害怕兩人在如膠似漆的時候,突然被對方的一記‘寒冰綿掌’給奪去了生命,那他死的該有多冤。
“主人……”
天知道阿萌到底覺醒了什麽什麽屬性,她用小腦袋抵在聶光明的胸口,孩子氣地轉來轉起,像是個討厭糖果的孩童。
聶光明一直堅持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的,而且崩壞得十分徹底。
怕個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常言道,日後再說,說不定與阿萌之間有過負距離的接觸後,就算有一天她恢複了先前的記憶,也舍不得殺自己了呢。
聶光明心中湧起無限豪氣,就讓貧僧犧牲色相,度了你這小妖精!
他一把攬住阿萌細軟的小蠻腰,眼中浴焰蒸騰,“你可別後悔。”
“人家,人家不後悔。”
阿萌嬌羞地抬不起頭,小聲地表達出了自己的心聲。
在禽獸和禽獸不如之間,我當然是選擇做禽獸啦!
聶光明如是想道,徹底放開了心神,決定今晚就做一回絕對不會讓自己吃虧的事情。
“娘子,跟為夫回房去。”
聶光明火熱的眼神盯在阿萌身上,目光似乎能夠透過衣物,看清這隻小白羊純潔無暇的身體。
光是想想就令人激動萬分啊!
聶光明口水都快留了出來,今天害我擔驚後怕,看我待會兒不殺得你哭喊著求饒不可。
阿萌隱隱約約在內心最深處閃過抗拒的想法,但是她確實肯定自己是想要這麽做的。
兩種互相矛盾的想法同時出現在她的腦海,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
不過她的身體倒是老老實實的跟著聶光明,依偎在他懷裏往臥室走去。
然後,他們就撞見了堵在臥室門口,眼中噴出熊熊怒火的小靜。
聶光明的銀笑凝固在臉上,保持著邁步的姿勢左腳還沒落到地上一動不動。
她怎麽會在這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