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音是被顧愈捏醒的,雪頰在他手裏擠成一團。

“快起身,還要向母親敬茶。” 他見少女隻是翻了個身,伸手進去撓她腰間的癢癢肉,果然見效甚佳。

林之音聽見“敬茶”,心裏一個激靈,忙坐起穿衣。隻是動作有些著急,反而自亂陣腳。

“時候還早,你慢點兒。”

“……”

少女鬆了一口氣,隨即就打了個鬆鬆軟軟的哈欠,她實在是累極了。

都怪顧愈。

想起昨夜的事情,林之音又忍不住臉上泛紅。他要的急,自己的手上似乎還留著燙人的熱度,手腕也不住的發酸。

看著少女兩頰含羞的模樣,顧愈心頭一動,輕輕擁住她,含住她的耳垂道:“會習慣的。”

他啞聲低語,聲音裏像釀著醇香醉人的酒,燒得林之音心裏發熱。

“你有沒有對別的姑娘這樣過?” 他說來就來,每次都把她撩得臉紅心熱,哪還有婚前那木訥生硬的模樣?她百思不得其解,這種事情也能無師自通嗎?

少女的語氣酸溜溜的,讓顧愈心裏一陣喟歎。

他啄了她兩下,又上手捏了捏她的臉,心情大好:“從來沒有過,你是第一個。”

“你轉過去,我要換衣服了。” 林之音嘴角悄悄的揚起來,又怕太明顯被他發現,於是佯裝惱怒的命令他轉身。

再說了,她肚兜都被這個人扯下來了,那件寢衣下她可什麽都沒穿。

顧愈的眼神似乎在說她多此一舉,畢竟她早就被他看全了。

但是林之音的臉皮可沒他這麽厚,顧愈也願意由著她的性子,隻消她杏眼一瞪,就起身走到了屏風後,側過身不再瞧她了。

她紅著臉將衣服穿好,又喚了丫鬟進來洗漱。在梳頭發的時候,一頭如雲的長發垂在腰後,又黑又軟,林之音發現男人一直在盯著看。

她對這種迷戀的目光毫無抵抗力,隻能羞赫的由著他。

新婦翌日起身要向婆婆敬茶,因為提親那日顧夫人沒來,所以林之音總覺得有些不安,不敢有耽擱,拉著顧愈就走。

“當你的夫人,需要做些什麽?” 她踏著熹微的日光,牽著男人抬頭問。

“用不著你辛苦做什麽,在府裏好好待著就行。” 顧愈在這些方麵向來省事。

“那不行,我要做賢內助,這是爹爹說的。” 少女開始執拗起來,不滿意他的敷衍,掐了一把他的後腰。

顧愈卻反應有些大,“嘶”著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有些難看。

“怎……怎麽了” 林之音掐到的都是硬邦邦的精肉,她根本就沒掐到嘛……

男人頓了頓,很快便神色如常,將她抓進手心牽住,故意嚇她:“今晚你別想睡。”

“……” 林之音嘴角扯了扯,眼裏冒著幽光,“信不信我把你踹下床?”

男人緩和了臉色,溫柔的盯住她道:“我信,你要是想做些事,就去管府上的賬本吧,你不是喜歡嗎?”

麵對這人突然的柔情,林之音又是心肝兒一顫,她有些懷疑顧愈是不是成心耍她玩。

剛想說好,她又聽出些不對勁。

“你怎麽知道我喜歡查賬?”

“我就是知道。” 顧愈幫她理了理耳邊的發,眼角帶笑,“夫人可要記得幫我留點私房。”

林之音心裏笑他沒出息,忘了剛才的小插曲。

兩人到了前廳,顧母見了林之音,笑得滿麵春風,倒像是比往日更熱情了。

“愈兒能娶到你,那是他的福氣,往後在我們家沒這麽多規矩,你自在就好。” 顧母因為那件事,一直對林之音有些心虛,隻能加倍的親近,免得怠慢了人。

林之音受寵若驚,忙道:“爹爹一直說顧府家風很好,兒媳嫁了進來,自然是要好好遵守的,不能壞了規矩。”

顧母暗暗稱讚,於是更將人疼到心裏去了。她憐愛道:“那些規矩都是給愈兒定的,他本來就愛胡來,再沒個家法拘著,怕是要上天了。”

她還想再說些什麽,一旁沒說話的顧愈突然開口道:“娘,之音她說想管賬,你帶她說說吧。”

林之音突然驚嚇,她不禁腹誹這人怎麽說一出是一出,這麽直白就在夫人麵前說了,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顧母倒一副想起來的模樣,她拉過林之音的手,笑吟吟的說:“愈兒說的對,我本來就打算偷偷閑,把這些事交給你管的。本來還擔心小年輕貪玩,說不定你還不願意。”

林之音連忙道:“我願意的,之前在娘家管過賬,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

她說得小心恭敬,又有點小自豪,那時候府裏的老人也誇她細致。

這樣的態度,顧母正滿意,她深笑著將人拉去了賬房,顧愈就這樣被她們扔下了。

“......”

林之音果然抱回了一堆賬本,顧愈這個時辰是要進宮的,她坐在案旁有了些興致,正好打發時間。

翻了十幾頁後,覺得這比自己家的賬分明多了,顧夫人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先不說她自己撫養顧愈長大,督促他成才,單聽剛才在賬房裏教她的那些話,心裏也對她多了幾分敬意。

正看得入神,突然聽到窗外屋簷下有鳥叫的聲音。

她抬頭一看,竟是隻長相小巧的黃鸝鳥。

顧愈又被陛下留在尚書房議事了,往常他倒是沒什麽感覺,向來都是專心至極,這次卻有些心不在焉。

等到殿內掌了燈,他看了看門外的天色,突然擔心林之音會想他。

“顧卿?” 皇上見他若有所思,以為他是對剛才的事存了什麽看法,便開口問道。

“臣在。” 顧愈攏了心神,揖禮肅聲道。

“那些人露了馬腳,前幾天探子抓了一人,隻不過還未有結果。” 男人找回了思緒,黑眸銳利沉穩,如實回稟道。

高座的人沉吟片刻,笑道:“時辰不早了,回吧。”

“是。” 顧愈恭敬的退下,轉身出了尚書房。

他回府的時候,在院子裏看見那窗燈光時,心裏一軟。

進門的時候,他聽到鳥叫聲,再往裏走,果然看見林之音正拿著籠子逗鳥。

“你回來了。” 她玩得正開心,隻看了一眼男人,就立馬轉頭去逗籠子裏的黃鸝鳥。

看她笑得正好,哪有半分想他的模樣。

顧愈突然來了些脾氣,拿起案上的鳥籠,挑眉道:“這是我養的,你要是想和它玩,得先問過我。”

手上落了空的林之音當然不依,她嘟著唇道:“你怎麽這麽小氣?”

顧愈將鳥籠掛到窗前,轉身正看到她嬌俏的樣子,心裏的那點酸意一下子就被蒸沒了。

“這是娘給你的?” 他看著案上那堆賬簿,眼神裏帶著詢問。

“是啊,夫人將以前的賬管得很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好。” 林之音翻了翻,說的大實話。

“她信你,我也信,隨便管,管不好也沒事。” 顧愈這話沒說錯,就算她管不好,也不會有人怪她。比起她能不能做好,顧愈更在意她會不會熬壞身子。

要是還像自己夜探林府那麽個看法,他定是不準她再管了。

看他解了腕帶,像是要脫衣服,林之音突然緊張起來:“你幹什麽?”

顧愈隨意道:“沐浴啊。”

說罷突然反應過來,他促狹道:“要不,夫人跟我一起?”

“流氓。” 林之音憋紅了臉,哼了一聲就扭過頭不看他了。

顧愈隻是逗她罷了,他背上還有鞭傷,怎麽舍得她看見。

林之音隔著屏風,聽著水流的聲音,不禁回想起昨晚自己被扒得厲害,他倒沒露多少肉,心理不禁有些不平衡。

她麵前展著翻了一半的賬本,坐了半晌一個數都沒看進去,沐浴的水汽似乎溢了過來,應該是將她蒸得神誌不清了,她竟然有了偷看的想法。

林之音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身子嗎?有什麽好看的!

想法和行動往往不太一致,等她反應過來,她已經抬腳往那邊走了。

林之音貓著步子,一點點的往屏風後挪,正探出半個頭,鼻尖就被一片衣料掃過,再睜眼看的時候,著一件黑色深衣的顧愈正站在她麵前,笑意深深。

“......” 林之音開始後悔她為什麽要偷看,現在好了,裝死還來得及嗎?

她拔腳想溜,腰卻被男人勾住了。

林之音可憐兮兮的告饒:“我隻是來看你洗完沒有。”

“我又沒怪你,慌什麽?” 他將人抵在屏風上,眼裏帶著調笑。

男人剛沐浴完,發梢都是濕的,身上似乎都帶著水汽,整個人顯得風流又俊秀。

“顧愈,這些你都從哪學來的?” 林之音抓住他那隻在她腰上作亂的手,紅著臉瞪他。

他有些氣,明明就隻有她,哪來的別人。

懲罰性的,他咬了一下女人的脖子,又怕弄疼了她,末了又吮了吮。

“顧愈......” 她閉眼顫著聲叫他的名字,渾身都軟了。

“我以前不這樣,對著你,就情不自禁了。” 顧愈將人圈住,在她耳邊低低道。

林之音心裏湧起一種異樣的甜蜜,她正想說些什麽,未出口的話語被吞沒在顧愈壓下來的唇裏。

守在外麵的丫鬟等了許久,還未見主子喚她們進去收拾,其中有一個麵容稚嫩的小聲道:“將軍沐浴了大半個時辰了吧?水該涼了。”

另一個掩嘴笑道:“你怎麽連這個都不懂?將軍娶了新夫人,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

小丫鬟恍然大悟,隨即又紅了臉。

一縷織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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