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群眾都是一臉懵逼,全場寂靜,沒有人敢出聲。
金鏈子青年的強勢,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一個人打幾十個大漢,簡直就是神話。
普通老百姓,沒有跪下祈禱就算不錯了。
大家對於張彥成挨打,一點也不意外。
“你、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張彥成憤怒無比。
怕!
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張彥成另一邊臉上,力道還不輕。
頓時,他的臉腫成了豬頭。
金鏈子青年冷冷道:“劉家是吧?劉雲是吧?馬上打個電話,讓他給我滾過來,我倒要看看,這S市,到底是誰的天下。”
“你……給我等著,我劉家不容輕侮。”
張彥成一激動,直接將自己當成了劉家的人。
他相信,以劉家的身份地位,絕對不可能容忍這種事情的發生。
金鏈子青年不再理他,而是走到陳安秀的麵前。
“老太婆,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女婿江魚,一分鍾之內不出現,我就殺了你。”
要是一般人這麽說,陳安秀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
可眼前這個人,不,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尤其是他的眼,充滿著殺意。
陳安秀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冷漠無情的眼神。
她相信,這個人一定說得出做得到。
“我、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讓他趕緊過來。”
陳安秀在江魚麵前很囂張,可在別人麵前卻裝不起來。
她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江魚的電話。
“江魚,你這個廢物,怎麽還沒到,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打死了。”
陳安秀情緒激動的大叫。
江魚淡淡說道:“媽,您放心,有我在,沒人能動得了你一根汗毛。”
“別吹牛了,你是不是在外麵得罪什麽大人物了,趕緊過來把事情解決了,別連累無辜。”陳安秀很生氣,她甚至有理由懷疑江魚是故意害自己。
江魚道:“別擔心,我已經到了。”
金鏈子青年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猙獰,冷聲道:“江魚,你很囂張,這種性格,我不喜歡。我偏要動她一根汗毛又如何?”
他大手向前一伸,便要去抓陳安秀。
那瞬間炸起的殺氣,讓陳安秀差點窒息。
死亡的恐懼潮水一般的湧了過來,讓人窒息。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手突然從身後伸了過來,抓住了金鏈子青年的手。
頓時,所有不適煙消雲散。
陳安秀驚恐不安的摸摸自己的脖子,有些無法理解。
剛才明明感覺一股無形的力量勒緊了自己的脖子,讓自己喘不過氣來,可摸上去,卻什麽也沒有。
“朋友,有話好說,何必對老人下手。”
江魚額前的頭發還在飄揚,他的眼神深邃如同大海星空,淡淡的看著金鏈子青年。
兩人眼神交匯,碰撞出**的火花。
“你終於出現了,我還以為你會永遠躲在後麵呢。”
今年的青年嘴角露出一絲邪魅的笑意,手上青筋暴起,真氣洶湧。
江魚麵不改色,擋在陳安秀的前麵像是一座大山,紋絲不動。
金鏈子青年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和真氣的波動,像是進入了一個黑洞,對身後的陳安秀有半點的影響。
陳安秀驚魂未定,罵道:“江魚,你這個廢物,剛才死到哪裏去了,這麽久不出現,你是想看著我死嗎?”
江魚淡淡說道:“媽,你先回去,我和這個朋友還有點事要談談。”
陳安秀原本正要發作,可是想到金鏈子青年的恐怖,她還是決定暫避鋒芒。
這個廢物女婿,總算是有點用處,拿來當擋箭牌也不錯。
她悄悄退到人群之中,轉身就往家裏跑。
危險之地不可久留,這金鏈子青年一看就是來尋仇。
也不知道這個廢物在外麵惹了什麽禍,要是連累自己那可怎麽辦。
“真的想不到,這種平窮鄉僻囊,竟然還有如此高手,你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金鏈子青年眼神灼灼,死死盯著江魚,似乎要從他的眼神之中看出底細。
江魚一如既往的淡定:“你們龍組,居然也欺壓普通人,難道就不怕被投訴嗎?”
金鏈子青年眼中厲芒閃爍,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知道我是龍組的人?”
“你就隻差在自己臉上寫上龍組兩個字了。”江魚冷哼:“龍組之人,旗不離身,你確定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談這種事?”
青年冷冷一笑,收手後退了兩步,道:“你能擋住我十年修為一擊,也算是不錯了,不過,也僅僅如此而已,我要殺你,如同殺狗。”
江魚皺眉:“閣下到底意欲何為?我和你們龍組,素無交情和糾葛吧!”
金鏈子冷冷一笑,道:“我叫龍城,龍仟是我堂弟,雖然他不成器,被家族驅逐,但隻要頂著一個龍字,就是我龍家的人,容不得任何人欺負。”
江魚恍然道:“原來是為龍仟出頭來了。”
“給你三天時間,自動上門請罪,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江魚淡淡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龍仟的意思?”
“這有什麽區別麽?我龍家尊嚴,不容褻瀆。”
龍城高傲的說道,轉身大搖大擺的離開。
“你要是敢逃,哪怕天涯海角,我也會追上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龍城囂張大笑。
似乎江魚在他眼中,已經是一條待宰的魚兒。
眼看他就要離去,張彥成忍不住大喊一聲:“我劉家高手馬上就到,有種別走。”
龍城邁出去的腳步又收了回來,轉身看著張彥成,嘴角笑意很濃。
“原本就想這麽算了,既然你的靠山就要來了,那我就再等等好了。”
張彥成虛張聲勢:“這裏是S市,你敢胡來,我讓你走不出這個城市。”
“我還真就不信了。”
龍城冷笑一聲,上前一巴掌將張彥成打倒在地,有一腳沒一腳的踢起來。
張彥成慘叫連連,完全變成了人形皮球,被龍城一下子踢到東邊,一下子又踢到西邊,怎一個慘字了得?
龍城可不是江魚,有人冒犯他,基本都是暴力鎮壓,不會仁慈。
看到張彥成的慘狀,在場的老頭老太們都是臉色鐵青。
這個人,是魔鬼吧!
馮樹榮暗罵傻逼。
本來人家已經走了,這混蛋張彥成卻又將人給喊了回來。
尼瑪,這家夥敢這麽肆無忌憚的威脅江魚,就算不比江魚強大,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你喊劉雲過來,不是讓他來送死麽?
馮樹榮一怔,突然湧起一個念頭,頓時激動起來。
他連忙掏出手機,撥打起來。
江魚讓劉雲監督馮樹榮的行為,劉雲哪裏敢大意?
所以,接到馮樹榮的電話,他立馬接聽起來。
馮樹榮壓低聲音,將這邊的情況大概說了一遍,差點沒將劉雲嚇死。
“瑪德,張彥成這個混蛋,勞資艸他十八代祖宗。”
劉雲臉色鐵青,差點當場爆發。
“轉頭,快,給我掉頭,立馬回總部。”
劉雲暗自慶幸,幸好馮樹榮打了電話過來,否則,自己今天不僅會成為笑話,下場還會很慘。
和江魚差不多的高手,那可是先天高手啊!
自己過去,豈不是送菜?
龍城似乎也聽到了馮樹榮的電話,他嘴角露出一絲冷意,突然手指一彈。
嗖的一聲,一道真氣破空射向馮樹榮。
馮樹榮感覺寒毛倒豎。
那種被致命武器威脅的感覺,讓他心神巨顫,一片絕望。
絲!
關鍵時刻,又是一道真氣飛射而出。
兩道真氣在馮樹榮身前一尺處相遇,撞擊在一起,形成一股勁風,吹拂起了他的頭發。
也讓他後背冰寒般涼透。
他感激的看向江魚。
知道剛才要不是江魚出手,自己恐怕已經被龍城真氣之箭射殺了。
“好大的膽子,竟敢阻攔我出手,真當我不敢殺你麽?”
龍城臉色一沉,宛如爆發的魔王,身上露出令人恐懼的殺氣。
一眾老頭老太太嚇得簌簌發抖。
這人明明沒有任何武器,但大家都有一種性命被他捏在手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