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沒在家吃早飯,去了警局。

昨天被養刁了的刑警們,今天又吃上了慕顧問帶去的早餐。

封薑蹭到喝著咖啡的慕戰辰身邊道:“慕顧問,你這樣養下去,沒幾天我們隊人都被你養胖了,到時候抓犯人都不能抓了。”

慕戰辰淡定道:“是麽,那真慶幸你們不是長期聘請我,沒有這種後顧之憂。”

封薑想想也是,這幫人,也就隻能吃幾天的功夫,等這案子一破。

這位慕顧問就會按照故事裏所說的——去國外進修了。

慕戰辰喝了幾口咖啡,想著昨天晚上的夢。

臉,側寫最重要的臉,卻如何也側寫不出來。

娃娃臉?

不應該,不是娃娃臉,太有違和感了,不對。

他側寫裏的男人,一直都保持著年輕的感覺,那種年輕從內到外。

一直活在二十二歲的男人。

他在夢裏以犯罪分子的視角展開了那些犯罪故事。

這種行為叫做共情。所謂的共情就是能深入他人主觀世界,了解其感受的能力,也就是理解他人的心理。

因為自身的疾病的問題,慕戰辰是會對罪犯產生共情。

這並不好,叫人很不舒服,慕戰辰也很討厭。所以即便是老局長知道他在犯罪側寫方麵深藏不露,也不敢輕易打擾。

但這次,算是什麽都趕上了,慕戰辰也隻好出手。

在他的共情裏,犯罪者一直都是二十二歲的感覺。

慕戰辰對這件事暫且思考不出原因,便先放一放,對封薑道:“吃了早餐,讓所有人把這些案件中的死者遺物照片拿來給我看看。”

封薑急忙道:“發現什麽了嗎?”

慕戰辰點頭:“有一條思路,是我昨天晚上想到的。”

封薑聽聞,急忙傳達了命令。

慕戰辰關於這一條的思路,也是昨天在夢境裏想到的。

這個犯罪者,明顯是有一種執念。

他殘害這些女人,卻也十分挑剔,為了叫她們相信自己的謊言,他一定送給這些女人一些禮物。

有可能,是同一種禮物,若是找到了,順著這禮物,調查禮物所在的各大專櫃,說不準能找出來線索,雖然是笨辦法,但不失為一種辦法。

刑偵工作本來就是這樣,繁瑣,麻煩,但卻有效。

不一會兒,照片整理出來了,慕戰辰一張張比對著,他憑借著強大的記憶力,在幾張照片裏,尤其最後張程程的照片裏,發現了共同點。

“香水!”慕戰辰身側封薑叫了出來,一拍桌子,封薑道:“派所有人去附近各大商場,找這個牌子的香水櫃台,調取事發前半個月的銷售記錄。查商場流水,查看店門前的監控,尋找符合特征的購買者。男性、一米八以上,衣著打扮體麵,長相英俊的通通留意。多問問店員。如果對方長得帥,她們有可能會有印象。”

這是一個浩大的工程,刑偵隊立刻變得忙碌起來。

顧棉棉的校園裏,藝術展開啟了。

慕戰辰拿了票說有可能要來,所以顧棉棉特意打扮了一番,她穿著柔軟的白色長裙,脖子上係了一個漂亮天鵝絨頸環。意了小小的寶石鑲嵌在天鵝絨柔軟的布料上,襯的她脖頸修長,像是優雅的天鵝。

葉寒在她身邊,看的眼睛直勾勾的:“顧棉棉,今天這麽漂亮,是幹什麽?是不是打算勾搭哥哥我?”

顧棉棉對他的嘴炮都習慣了,像揮小狗一樣揮:“去去去,想和姑娘我交往,先回去把字練好去,狗爬一樣,你寫的情書我都不會看。”

“小爺我可以電腦打印啊,為什麽非手寫。什麽年代了,寫情書還手寫。”

顧棉棉被這理論弄的嘴角抽搐,不愛搭理她,回自己的作品旁,保護自己的作品去了。

這是她好不容易雕刻出來的。可不能讓有些人摸了。

屋子裏大部分的展示者都站在自己的展品旁邊,因為這是個免費的活動,所以不知道會遇見一些什麽人。

任嬌嬌站在顧棉棉那邊,對顧棉棉道:“棉棉,清羽哥說再有幾天就回來了,我和他說我就幹到這周末就不幹了。”

顧棉棉知道要不是她在那裏工作,也不至於遇見那種斯文敗類,歉意道:“對不起嬌嬌,我沒想到會害你遇見那種事。”

任嬌嬌瞪她:“我是那種不識好歹的人嗎?我隻是覺得要是再遇見會尷尬,才不想在那裏做了。你明明是為我好,當初是我太想賺錢了。”任嬌嬌落寞的低頭,自嘲的苦笑:“是我太愛錢了,父母離世之後,我嚐過了沒有錢卻寄人籬下的滋味,我太害怕沒錢了,雖然我現在賬戶上,真的很多錢,但我……怎麽偏偏還要去貪心呢。”

若不是想再多賺些錢,就不會去畫廊,不會遇見那個人。若不是她要賣畫,就不會把畫給那個人,不會有後麵的事。

要不是她表現的像窮苦學生一樣去給他畫車庫,就不會被誤會可以被錢買下。

有時候她會想,初遇的時候,如果她就穿著名牌衣服,戴著名牌首飾,手包,看起來不缺錢的樣子,或許就不會和那個人有任何交集了。

顧棉棉的心髒很疼很疼,伸出手去拉住了任嬌嬌的手。

“嬌嬌,不是你的錯,從來都不是你的錯。”

錯的明明一直都是那個壞人。

你把整顆心都捧給了他,他卻沒有珍惜。

我詛咒他,詛咒他後悔這樣對你,詛咒他早晚有一天要自食惡果,詛咒他這輩子都得不到所愛!

任嬌嬌俏皮一笑,沒有把自己的傷心拿給顧棉棉,而是希望這樣溫暖的顧棉棉,永遠都好。

希望你永遠都幸福,永遠都相信這世界上,有純粹而美好的愛情。

“你別替我瞎想了,我自己都很看的開。我就是遇見一個渣男而已,他不我所等待的人,我等的真命天子還沒來。我的意中人——”

顧棉棉看這她,了然的和她一起念:“是個蓋世英雄,我知道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眾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披金甲聖衣,腳踏七色雲彩來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