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顧棉棉迷迷糊糊醒來,隻覺得四周風很大。
“你醒了?今天天氣真好,藍天白雲,抬頭看看,你喜歡嗎?”一道溫柔的聲音響起。
顧棉棉迷迷糊糊的下意識仰頭去看。
天真的很藍,雲朵很白。
好近啊,天也好,白雲也好,好像和平日裏看到的不一樣,總覺得伸手就能觸摸到。
顧棉棉迷迷糊糊的想伸出手去摸,卻發現自己抽不出手來,她疑惑的低頭一看,臉色瞬間白了。
她的身下是懸空的!地麵離她很遠,顧棉棉嚇得身體僵硬,感覺到手臂和腿都被綁著,一瞬間回想起了一切,她被鄭月時抓住了!
此時此刻的顧棉棉正被綁在一張椅子上,而椅子則被擱置在天台的邊緣,一根繩子栓在天台的門上。
鄭月時笑道:“真遺憾,你是我選中的最完美的女孩兒,如果你不這麽早的警覺,我們明明能一起度過一段美好的時光。但現在很遺憾。等下我打開門下天台的時候,你就會被慣力墜至懸空,等繩子從椅子上脫落時你就會掉下去,結束你美麗卻短暫的一生。其實我很不喜歡這種方式,你的臉蛋會被毀掉,你這麽好看,毀掉真的讓我很心痛。”
顧棉棉雙腳打著顫,她現在呼吸都不暢了,出氣多進氣少。
她知道自己現在麵對的是一個殺人魔,是絕境,但她的內心裏卻始終都有一種期盼。
“會有人來、來救我的,你知道他是誰嗎?你要是殺了我,他會叫你生不如死的。”顧棉棉對鄭月時說,聲音都打著顫。
鄭月時看著她,有些癲狂的笑:“哈哈哈,她們也說過差不多的話,警察會找到你的,你會遭到報應,可結果呢,我到現在依然好好的。”
“她們是誰?”顧棉棉吸一口氣,顫抖著問。
“誰呢?微微,莉莉?小梅?記不清楚了,畢竟有太多人了。”鄭月時看著顧棉棉那張臉,遺憾的搖頭:“我真的很喜歡你。你知道藍胡子的故事嗎?藍胡子每次娶回來一個妻子就告訴她。不要窺探某個房間,她們不聽,非要去打開,所以藍胡子殺死了她們。你也是,為什麽要知道我的秘密呢,若是你不知道,我們或許會有一場浪漫的戀愛。”
顧棉棉臉色慘白,她看著遠處的天台門,如果讓鄭月時打開門,她一定就掉到天台外麵,現在她全憑那一根繩子拉著才隻是仰著身子被綁在天台上。
她不想死,不想離開這個世界。
慕戰辰已經給了她勇敢了,他教過她的,在任何的絕境中,都不能放棄生的希望。
“我都要死了,能讓我死的明白一些嗎?你為什麽找上我?本來的計劃中,你打算怎麽對我?”顧棉棉開始拖延時間。
顧棉棉其實非常害怕,她很想哭,卻又不能和不敢,怕引起鄭月時的暴虐心。
在心裏,顧棉棉默念:他會來的,他會來的,會來救我的,他說過會保護我,所以一定會來救我的,會來的。
鄭月時深深的看著顧棉棉,忽的笑了:“狡猾的女孩兒,再見。”
說完他竟是不再說一句話轉身就走。
鄭月時這麽多年沒被抓起來,也是有他自己的聰明之處。
他知道這地方不宜久留,所以即便是顧棉棉開口請求他,他也不再說什麽。
顧棉棉見他走向天台的門,顫聲道:“回來!你在怕什麽!你這麽急著走,你是害怕了嗎!”
鄭月時不為所動,伸出手要開門,然而此時門輕微的轉動了一下。
門的另外一邊本來封薑作勢要踹門,但慕戰辰總有一種不安,示意他別踹門,自己開門。
鄭月時沒想到這時候會有人來,眼裏既透出疑惑,又流露出一種病態的瘋狂。
要是來的人開門,正好把顧棉棉推下去,那豈不是變成了那個人殺了顧棉棉。
真是戲劇性的事故。
鄭月躲在了門後,為這戲劇性的一刻興奮不已,掏出刀戴上了口罩和帽子。
他這麽多年殺人,已經練就了職業殺手那一套,走到哪裏,刀、口罩、帽子都是必備的。
等下趁著慌亂,他就跑,若是被發現了,就弄死上來的人。
顧棉棉直到看見鄭月時比在門後時,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雙腿忍不住的打顫,顧棉棉顫聲開口:“不、不要,不能開門!”
可是天台風大,吹散了她破裂的聲音。
門還是應聲被推開了,幾乎是推開的一瞬,繃直的繩子一縮,顧棉棉的椅子向後倒墜了下去。
慕戰辰在推開門時,恍惚看到一條麻繩,他幾乎是本能的一下子抓住了那根麻繩。
“啊!!”顧棉棉失聲尖出聲。
慕戰辰心髒隨即一緊:“棉棉!”
“臥槽!”封薑在慕戰辰後麵看的真切,一眼看到了懸掛在天台邊的顧棉棉向後倒去,急忙順著慕戰辰的動作也一把抓住了繩子。
鄭月時沒先到他們竟然抓住了繩子,想也不想揮刀向繩子劃去。
顧棉棉仰著身子,以非常恐怖的姿勢懸空,然而不知道怎麽她此時竟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大叫:“他有刀,慕戰辰小心!”
她根本沒看到誰來了,也其實害怕的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但這一刻她就覺得,如果在她危險的時候,有一個人會來救她,那個人一定是慕戰辰。
封薑看到寒光,驚怒:“他要割斷繩子,你握緊繩子。”
“握緊繩子不要放手!”慕戰辰怒喝了一聲。已經先一步動作了,猛得抬腳踢,剛勁十足的踹了鄭月時的手腕。
鄭月時登時覺得手腕曲折了起來,劇痛傳來,但鄭月時是個變態,並不畏懼。
他隻是有些意外來的是個厲害的角色。口罩下麵的嘴咧開了。
慕戰辰毫不客氣揮拳砸向他臉,鄭月時勉強用雙臂擋住,卻抵不住接下來的一腳。
這個殺人犯,殺人無數,平日裏健身、格鬥,瘋狂的學,卻沒想到會在某個人這裏,隻有螳臂當車的份。
“警察?不,不對,我在你身上嗅到了同類的味道,”鄭月時說著發出不似人類的怪笑,叫人頭皮發麻。
被激的雙目猩紅的慕戰辰根本不管他說什麽打的他節節敗退。
那邊封薑一邊控製著麻繩的力量一邊向顧棉棉靠近。他努力集中注意力根本不敢說話。任由旁邊打成一團也得把全部注意力放在顧棉棉身上。
一定得把人救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