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戰辰直覺線索就在這裏,急忙問:“是哪裏?!”

任嬌嬌道:“咖啡廳,就在大學城裏的一個網紅咖啡廳,棉棉陪我去見漫畫編輯了。”

慕戰辰腦海裏的點,一瞬間連成了線,所有的一切都通了。

咖啡廳!

像A市這樣的發達城市,幾乎每個角落都有咖啡廳,而咖啡廳裏,不僅有固定的人員,也會有大學生兼職。

若是以出來曆練,以後自己打算開一個咖啡廳為理由,流動性大也不會遭到懷疑。

最重要的是,咖啡廳是女性會單獨去的地方!

任嬌嬌說到咖啡廳,有想起那天的事情,忙又道:“啊我記起來,那天一個男生給了她電話號碼,但是棉棉並沒有拿那個電話號碼,也沒有留下自己的身份信息。”

慕戰辰卻已經認定了,那個家夥就是凶手。

深吸一口氣,慕戰辰道:“來不及解釋了,召集你所能召集的所有同學,在學校裏找找顧棉棉,每個角落都要找!”

“好、好的,我這就去。”任嬌嬌意識到可能出了什麽大事,顧不得其他,拿出手機打給葉寒,叫他召集人。

慕戰辰的手心全是汗,汗液卻沒叫他的手變暖,而是更加冰涼,像是浸在冰水裏一樣。

慕戰辰攥著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他的內心早已經亂了,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顧棉棉的手機顯然不在她身上了,而張程程就是因為手機丟失,找凶手去拿被殺的。

慕戰辰不敢去細想,站在原地迅速向四周看去,尋找各個建築的角落。

冷靜點,慕戰辰!冷靜點!

顧棉棉現在需要你!

想一想,想想如果你是罪犯,你會把她騙到哪裏,而吧她騙到哪裏,她會願意跟你走。

一定是避人耳目的地方,但又不會完全與外界隔絕,大概不遠的地方就是空地,或者能看到人。

慕戰辰強迫自己思考,不斷的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終於,他確定了兩個方向。

不猶豫先起哪一個地方找線索,慕戰辰當即向一個地方狂奔而去。

安靜的教學樓下,背光的一麵是陰影區,慕戰辰走過去低頭試圖在浙西尋找一點蛛絲馬跡。

腳印,發絲,線頭,什麽都行,然而這裏什麽都沒有。

這裏是實驗樓,並沒有什麽人來。

慕戰辰心揪起來,強按下內心的暴躁,向相反方向的那棟樓跑過去。

電話響起,封薑嚴肅的問:“我到了,現在人守在門口,你那邊怎麽樣?”

“沒找到人。”慕戰辰一邊跑一邊道:“等下我秘書帶人過來,你放人進來。凶手的身份確定了,是咖啡廳的員工,張程程那天在咖啡廳裏不是誰都沒見,而是就在咖啡廳裏見了凶手,咖啡廳的監控被弄壞,是凶手做的。”

兩個人一定在咖啡廳說了什麽,極有可能凶手換班之後,約張程程出去,趁機把手機騙走,張程程買東西的時候發現手機不見了,回去找凶手,被凶手誘騙至家中殺害,再拋屍大學城。

這案件的細節,慕戰辰根本沒時間跟封薑說,隻草草的一句帶過。

“這王八羔子。”封薑罵了一句,道:“分享你的位置,等下我去找你。”

慕戰辰掛了電話分享了位置,人已經到了這邊的樓。

一定要有線索,一定要有!

慕戰辰攥緊拳頭,深吸一口氣走向這棟樓的背麵。

還未及走進,濃烈的香水味就撲鼻而來。

這香氣叫慕戰辰警鍾大作。

慕戰辰疾步走上前,看到了地上打碎的小雛菊香水。

這樣的香水瓶,在好幾個受害者遺物裏都出現過,像一張催命符一般,刺痛了慕戰辰的眼睛。

顧棉棉果真出事了,那個該死的家夥一定抓了她。

一陣窒息感傳來,慕戰辰的心髒一陣錐心的疼。

咬牙,慕戰辰狠狠的一拳砸在教學樓凹凸不平的大理石牆麵上,疼痛感稍微叫他鎮定了下來。

顧棉棉在這個學校裏十分惹人注目,若是帶她走,一定會被人發現,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

而且,司機也一定會看到。

所以還在這學校遠。

身後自行車的聲音傳來,封薑不知道從那裏弄的共享單車騎著過來問:“怎麽樣?真出事了?”

“棉棉被抓了,她在凶手手裏,凶手加速作案了。棉棉現在很危險。”

封薑抓頭發:“怎麽會這麽快,有什麽變故,能叫凶手這麽喪心病狂,這才幾天,又要殺人!”

慕戰辰冷冰冰的盯著麵前的香水瓶道:“棉棉知道他就是殺人凶手了,他不會放過棉棉的。”

慕戰辰說這話的時候,手在微微發抖,他竭力控製自己,但是仿佛來自地獄的寒冷纏繞著他。

封薑咬牙切齒,“這王八蛋,太肆無忌憚了,這裏是學校,他竟然!竟敢!”

慕戰辰轉身道:“必須要盡快找出來,這一次他可能不會像之前那樣慢吞吞的了。他沒辦法帶走棉棉,一定會就地——”

慕戰辰沒說完,猛的抬頭看去。

如果他是那個罪犯,在這個到處都是人的校園裏,最容易製造的神不知鬼不覺的案件隻有一個!

“墜樓,他要製造墜樓事件。”慕戰辰臉色森寒,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要出來的:“棉棉就在上麵。”

封薑不疑有他。急忙掏出對講機道:“注意,我微信群裏共享位置,全部都過來,聯係消防,趕緊搬安全墊來”他話音未落就見慕戰辰已經要進樓道了,心下一驚衝上去拉住了慕戰辰:“你做什麽?!這都還沒部署,你就要上去?”

慕戰辰揮開封薑的手道:“棉棉有危險,我必須去,至於部署,你自己部署吧,我不是你們警局的人,不受你們調遣。”

封薑急怒:“你在說什麽鬼話!萬一你上去刺激到了犯罪分子,傷害的是你自己的老婆!”

“我不能等在這裏!若是晚一分他把顧棉棉推下去,就什麽都晚了!”慕戰辰嗬道,頭也不回的衝上了上去。

封薑氣的跺腳,但也不能放慕戰辰一個人上去了,隻得一邊拿著對講機,一邊跟上了慕戰辰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