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走的很快,越想起和鄭月時接觸的點滴細節越心驚膽戰。
鄭月時找她,都戴著口罩,避人耳目,還不自己說和他認識這件事。
之前她還真信了粉絲的原因,現在想想,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原因。
鄭月時是不是不想讓外人知道自己和他接觸,好方便他對自己做什麽。
顧棉棉拿出手機,忙不迭的給慕戰辰打電話,
手機嘟嘟響了兩聲,不等那邊接,忽然一隻手奪走了電話,狀似溫柔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在給誰打電話?”
顧棉棉心裏一緊,瞬間亂作一團了,在這一刻,她所能記起來的,隻有關於慕戰辰的一切。
慕戰辰訓練她的體能,教她格鬥,教她在恐懼中也度過了那片漆黑的海。
可以的,她可以的。
“你是我的妻子,所以必須要變強。”慕戰辰的聲音似乎就在耳畔。
這一刻,顧棉棉努力的克服了恐懼,抓起手裏香水瓶子扒開,想也不想回身衝著身後的人噴。
鄭月時猝不及防被噴了滿眼。
“啊!該死的!”鄭月時捂住眼睛叫了一聲。
顧棉棉抬起腳用力踢向了他的襠部,給他造成了二次傷害之後,轉身就跑。
跑!隻要跑過這;片大樓,拐角處就對著操場,就有人了。
顧棉棉一邊跑還不忘記一邊大喊:“來人啊!救命!”
顧棉棉奮力向前跑,然而她慌亂中這一喊,卻給本來眼睛有些睜不開的鄭月時辨聲的我機會。
鄭月時想也不想大步追上來。
顧棉棉跑的不算慢,奈何鄭月時作為亡命之徒,平日裏比顧棉棉還要努力的練習格鬥、健身,又有一種瘋狂的狠勁,幾步就抓住了顧棉棉,捂住了顧棉棉的嘴。
顧棉棉用力掙紮,卻被鄭月捏著脖子,衝她脖子後麵一記手刀。
顧棉棉身子登時軟了下去,在意識消失之前,顧棉棉隻來得及喊了兩個字。
“大叔……”
鄭月時抱著軟倒的顧棉棉,撫摸著她的臉頰,溫聲低喃:“我不想傷害你的,你為什麽要跑呢?”
鄭月時將顧棉棉扶了起來。
這裏是大學,不是可以隨便出入的,顧棉棉這麽惹眼根本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出去。
抬頭,鄭月時向著這棟大樓的頂層看去,一個想法在腦海裏誕生。
攬著顧棉棉的腰,做出親密的動作,鄭月時帶著顧棉棉走進了這棟樓。
慕戰辰到學校的時候,不知怎麽心中一痛,沒來由的一陣慌亂。
手機上有一個顧棉棉打來的電話,才剛想就掛斷了。
慕戰辰蹙眉撥回去,電話響了,然而卻沒有人接。
此時抱著顧棉棉的鄭月時,麵無表情的把電話改為了靜音,放在口袋裏。
電話不接,慕戰辰心裏‘咯噔’一下,馬上打給了任嬌嬌。
任嬌嬌從食堂出來,接到電話有些意外:“喂,慕總裁,您怎麽會給我打電話?”
慕戰辰沉聲道:“任同學,我打不通棉棉電話,她和你在一起嗎?”
任嬌嬌茫然道:“沒有啊,她應該在展廳吧,我們沒有一起吃飯。我現在剛從食堂出來。”
慕戰辰蹙眉,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了,道:“我現在去展廳,任同學你幫我打聽著,有誰看到棉棉的蹤影了,給我打個電話。”
慕戰辰的語氣不輕鬆,任嬌嬌的聽的心裏一緊:“怎麽了,發生什麽——”
“嘟嘟嘟。”
電話已經被掛了,任嬌嬌不知道怎麽了,也跟著不安起來,急忙打電話給葉寒。
“喂喂,葉寒,你在展廳嗎?棉棉在不在那裏?”
葉寒喝著咖啡,茫然道:“不在啊,她不是和你一起吃飯去了?我在看著你們的作品呢。”
任嬌嬌一聽顧棉棉不在展廳,頓時慌了,急忙給慕戰辰打電話。
慕戰辰看到他的電話記起了,把前麵一個姑娘撞了一個趔趄,那姑娘背對著慕戰辰,登時惱了:“沒長眼啊!我剛隆的歐洲鼻撞壞了你賠的起麽?”
姑娘罵完,轉頭看到慕戰辰時傻了。
她剛才是做了什麽愚蠢的事,竟然罵了這麽帥的男人。
慕戰辰看著這姑娘明顯割的雙眼皮與隆的鼻子,一下子心思電閃。
腦海裏對罪犯的臉部側寫瞬間成型。
他一直保持二十二歲的原因不是因為他長著一張娃娃臉,而是因為他整過容!
耳機那邊,任嬌嬌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慕總裁,棉棉不在展廳!到底出什麽事了,我給她打電話也打不通。”
“我在體育館這裏等你,你過來。”慕戰辰說完就開始給封薑打電話。
封薑接到他電話倒是挺意外,吊兒郎當的接起來道:“喂,慕顧問,怎麽了,看個展看出什麽線索了嗎?”
慕戰辰在環顧所有建築,心裏一陣發緊。
“整容,犯罪者整過容,所以他才一直都二十二歲的樣子。”慕戰辰篤定的說。
封薑一下子站起來了,道:“這就好找了,整容的男人可不多。”
慕戰辰隻覺得這些大學的樓,扭曲成了怪向,深吸一口氣,慕戰辰道:“我現在在棉棉的大學裏,我聯係不上她了。”
封薑呼吸一窒,立刻感覺到了事態不妙。
慕戰辰緊接著又道:“她不可能出學校,如果出校門,司機會知道。你帶人來封鎖掉學校,一定還在學校裏麵,把所有人調回來在學校裏找,記得穿便衣。”
“好,我這去。”封薑說完,慕戰辰就掛斷了電話,打給杜宇,安排了同樣的事。
任嬌嬌這時候跑了過來,,慕戰辰見到她,抓著她追問:“我問你,顧棉棉最近有沒有和什麽整了容的男人接觸過。”
任嬌嬌被問的心下一跳,搖頭:“沒有啊,她沒有。”
“長得帥的男人呢?有沒有什麽追求者來見過她。”
任嬌嬌緊張的搖頭:“沒、沒有,最近棉棉都改收情書了,也忙著雕刻展品,完全沒有戀愛的意思,出什麽事了?”
現在一切都還沒有定論,沒辦法對任嬌嬌細說,而且顧棉棉現在什麽情況其實並不好說。
他隻是直覺的覺得顧棉棉出事了。
“再仔細去想,最近你跟她一起去過什麽地方嗎?最近幾天,你們有沒有去過什麽地方,或者她自己去過這個學校範圍以外的地方。”
任嬌嬌剛想說沒有,眼睛一瞥掃到幾個路過的姑娘,手裏拿著咖啡杯,任嬌嬌忽然想到了,道:“我想起了!有,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