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瑜有了之前的經驗,現在手裏都早早準備好了繩子,打算被攻擊的時候,盡量控製住慕戰辰。

雖然準備了繩子,其實陳懷瑜心裏還是沒底,忍不住就要去依賴鎮定劑。但他知道那東西用多了不好,所以強自定定神,打算和慕戰辰硬碰硬。

隻要他敢攻上來的話,他就撲上去製住他!一定沒問題的!

陳懷瑜做好了完全的防禦姿勢,腦海裏設想了好幾個慕戰辰攻擊上來的畫麵。但慕戰辰卻沒有理他。

他隻是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陳懷瑜大氣都不敢出,緊緊盯著他的身影,就見慕戰辰走到了門前,站定在那裏好一會兒,忽然就走了出去,陳懷瑜急忙跟上去,見他站在顧棉棉的房間門前,伸出手扭動了顧棉棉的門把鎖。

說真的,這個時間都半夜兩點了,慕戰辰這個行為實在嚇人的夠嗆。

陳懷瑜打了個哆嗦,要換了他是顧棉棉,睡眠淺聽到外麵有人轉自己房間的門把手非嚇死不可。

但慕戰辰也隻是轉了兩下,發現打不開之後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睡下了。

慕戰辰全程睜著眼睛,但那眼眸中,沒有透出任何的影像,陳懷瑜更像是根本不存在一般。

慕戰辰這症狀和夜遊症十分相似,看起來就是夜遊症一般。

好像真的沒有什麽第二人格,隻是夜遊症。

不,不是單純的夜遊症,否則的話,用脫敏或者禁斷的方法,就能治愈。

這該說是慕戰辰的心魔。

因為一直覺得睡覺之後夜晚的自己會做什麽,夜晚的他好像就呼應了他的想法一般,真的要做點什麽。

陳懷瑜陷入了沉思。

慕戰辰卻在**睡的很好。

一直到天亮,慕戰辰都沒再起來,而陳懷瑜一直在思考慕戰辰為什麽要去開顧棉棉的門。

等早晨慕戰辰一醒,就發現陳懷瑜坐在地上滿眼紅血絲,慕戰辰蹙眉:“你怎麽這副樣子,昨天晚上沒睡覺?發生什麽了?”

陳懷瑜鬱悶道:“你昨天晚上去開你妻子的門了,我不懂,自從我來了你就再也沒有做過這種行為,你說過你以前這種行為是沒有安全感的體現,你應該已經完全接納了她作為這間房子主人了,怎麽昨天晚上會突然起來去開她的門,你做什麽夢了嗎?”

麵對陳懷瑜的質問,慕戰辰搖頭:“沒有,我沒有做什麽夢。”

陳懷瑜若有所思的蹙眉,問道:“昨天白天呢,你和她之間發生了什麽?”

慕戰辰想到電影院裏的擁抱,想到她溫柔的在他耳邊說:“哥哥,不怕。”

慕戰辰的眉眼間都染了一絲溫柔,陳懷瑜怎麽說也是個優秀的心理醫生,並不是吃素的,頓時的有所頓悟:“我知道了!你們昨天晚上感情升溫了!所以昨天晚上你下意識的要去開門,不是因為沒有安全感,而是因為你——想要夜襲。”

慕戰辰臉色頓時黑了:“胡說八道也要有個限度,我自己的老婆,我夜襲什麽。”

陳懷瑜急忙道:“我用詞有點不恰當,我的意思是說,你的性……不不不是感情,你的感情壓抑太久了,所以需要宣泄,才會有昨天晚上那樣的事。算是治療的後遺症,但也不完全算。”

慕戰辰的眉頭緊蹙了起來。

這個陳懷瑜想說的話,不是什麽情感,他分明說——性……欲

這話慕戰辰覺得不那麽動聽,但仔細想想,他對她的渴望的確是在昨天又升溫了。

然而這是一個惡性循環,他對顧棉棉的感情升溫,卻什麽都不能做。要是他能做什麽,也不至於受這麽多折磨。

深吸一口氣,慕戰辰道:“我需要解決方案,這樣下去不行,我不想嚇到她。”

陳懷瑜點點道:“我來想辦法,但今天不行了,我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覺實在太困了。慕先生,我得去休息了。”

“去吧。”慕戰辰恩準了陳懷瑜的請求。

陳懷瑜渾渾噩噩的從房間裏出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顧棉棉起的更早一些,她早早的去格鬥場做了訓練之後才出來。

路過後院的時候,顧棉棉看到開著的海棠花開的紅豔,十分漂亮。

園丁起的也很早,看到顧棉棉打招呼道:“夫人,早。”

顧棉棉熱情的和園丁張叔的打招呼:“張叔早啊,這海棠花開的真好,我想剪一點去房間裝飾,可以嗎?”

“可以啊。”園丁說著貼心的道:“我整理正有剪子,夫人親自來喜歡的剪吧。”

顧棉棉高興的過去剪了一些捧在手裏。

園丁見她這麽朝氣蓬勃,不禁有些感慨:“自從夫人您來了以後,家裏就有了生機了,少爺也變得開心了許多,以往他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獨來獨往。”

顧棉棉眨了下眼睛道:“怎麽會獨來獨往,戰辰有很多朋友吧,還有懷瑜,懷瑜那麽熱情,經常給他帶來快樂吧。”

“這位懷瑜少爺,我從來都沒見過啊。我在家裏幹了十五年的活了,從來不知道少爺有這麽一位朋友。”園丁隨口說道,低頭繼續幹活,一邊幹一邊道:“或許是少爺外麵結交的朋友,沒帶回家來吧。少爺交朋友,也不可能和我們這些下人說啊。”

顧棉棉微微一怔。

不對啊,慕戰辰說過,陳懷瑜是他的好朋友,以前也經常來住,張叔怎麽會不認識,不知道呢?

顧棉棉覺得怪怪的,但隨即又覺得自己想太多。

哥哥至於連交了什麽朋友都騙自己麽,況且陳懷瑜和哥哥之間看起來是真的很要好,都睡一個房間了,讓她羨慕嫉妒。

顧棉棉心大,又不是一個刨根問底的主兒,馬上捧著海棠去找慕戰辰,把這點小糾結忘在腦後了。

慕戰辰在房間裏,正思考著關於自己可能欲求不滿這件事,門被敲響,一分鍾左右,顧棉棉推開門探頭進來,手裏拿著豔麗的海棠。

“早安哥哥,我可以進來嗎?”

慕戰辰點頭:“進來吧,你去摘花了?”

顧棉棉點頭道:“嗯,我剛訓練完,摘了點花順帶給你打來。”走進去把花插入花瓶裏,顧棉棉故意出聲道:“好熱啊,哥哥的房間好熱,我把外套脫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