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從小到大,哪兒聽過這樣惡心的話,整個人都不好了。
咬牙,顧棉棉想掙紮,卻越發沒了力氣,又氣的話都說不出來,隻好求救一般的看向慕戰辰那裏,然而那裏哪兒有人。
顧棉棉心裏頓時慌了。
慕戰辰哪兒去了?不會是和女人走了吧。
關鍵時候指望不上的男人,任嬌嬌,任嬌嬌哪兒去了!
正當顧棉棉心慌不已時,那個還試圖非禮他的男人,忽然哀號一聲,緊接著那人雙臂撐著泳池邊痛苦的抓著扶手。
他隻覺得小腿錐心的痛,好似抽筋一樣的疼。
顧棉棉還愣著,就見麵前的水中,慕戰辰忽的衝水而出。
顧棉棉嚇一跳,緊接著腰就被托了起來。
“沒力氣了?”慕戰辰問。
顧棉棉點點頭,小聲道:“我誤喝了一杯酒,有點醉了。”
慕戰辰蹙了下眉,雙手一托將她舉抱起來,放在了泳池邊上。
這一幕實在太寵了,看的所有女人視線都飛了過來,羨慕死顧棉棉了。
慕戰辰仰頭,黑色的發生推到腦後露出英氣逼人的麵容,看著顧棉棉,慕戰辰聲音有些低沉危險:“他剛才非禮你了嗎?”
顧棉棉見到了慕戰辰,一下子就覺得有人撐腰了,用力點頭,控訴道:“那混蛋摸我屁股!還問我多少錢,讓我開價!”
慕戰辰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可怕。
一旁的張張潮在水下被踹了腿,現在疼的爬不上泳池,隻能勉強幹笑:“喂喂老兄,這可不怪我,是這女人自己勾搭上我的。你也知道吧,男人嘛送上門來的哪兒能不要。”
“你剛才問多少錢?我給你開個價。”慕戰辰忽然開口。
顧棉棉聽得愣了,慕戰辰這是什麽意思?
他要幹什麽?要整她?
張潮聽著,卻以為這是什麽高級仙人跳,點頭,有點認栽的嘲弄:“得,高階仙人跳,算老子今天栽了,多少錢,你開價吧。”
“一百萬。”慕戰辰極淡道。
張潮咬牙:“你獅子大開口?!最多二十萬,不能再多了!”
顧棉棉在一旁氣的腮幫子都鼓了。
慕戰辰竟然拿她去敲詐,好吧,這算了,對麵那個,還富二代呢,一百萬都不舍得給!騙子!
要不說顧棉棉怎麽能和任嬌嬌做朋友呢,這時候她想的竟然不是她自己被侮辱了,而是價格談不攏。
慕戰辰視線冷凝的看著張潮,像在看一個死人。
“我還沒說完,一百萬是給你的。”慕戰辰淡淡道:“不用客氣,收下吧。”
顧棉棉這時候終於坐不住了,低聲道:“給他錢做什麽啊,有錢也不能這麽氣我啊!”
顧棉棉還以為慕戰辰是故意為了氣她呢。
誰知道緊接著慕戰辰又對張潮道:“這是給你的買命錢。”
張潮還以為天上忽然掉餡餅了,還不等樂呢,馬上就生悲了。
慕戰辰的大手伸出手,猛的扣住了張潮的後頸,將他用力壓在泳池裏。
張潮整個人被按在水裏,手腳並用的直撲騰。
張潮好歹也是個一米八的漢子,誰知道被慕戰辰單手按在水裏,竟毫無反抗之力,認命他這麽拳打腳踢的掙紮,依然無法從水裏出來。
顧棉棉起初還在發愣,直到有人尖叫了一聲:“呀,殺人了!”
顧棉棉這才如夢初醒,嚇得趕緊對慕戰辰道:“大叔!算了,你放開他,要出人命的!”
慕戰辰卻根本沒聽她話,墨色的眸盯著掙紮的張潮,像在看沸水裏撲騰的螃蟹蝦子,冷漠又平靜。
顧棉棉這下子酒徹底嚇醒了,寒意從腳心竄上來。
會出人命的!
顧棉棉再顧不得其他急忙跳入水裏,遊到慕戰辰身邊去掰他的手。
“真的會出人命的,慕戰辰,慕戰辰你放手!”
慕戰辰不為所動,依然緊盯著張潮,眼見著張潮沒了動作,像條死魚一樣,顧棉棉不知怎麽想的,忽然伸出手去扯慕戰辰的泳褲。
慕戰辰這下子終於有動作了,一下子鬆開張潮,慕戰辰銳利的瞪著顧棉棉:“你瘋了!”
顧棉棉瞪著他,氣勢絲毫不弱的反駁:“你才瘋了,你差點殺了他,快把人弄上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慕戰辰這才看了一眼死屍一樣的張潮,把人扯著扔上了泳池邊。
顧棉棉嚇壞了,急忙去按壓張潮的胸部,甚至還想做人工呼吸,在一邊的慕戰辰猛的拉住她,嚴厲道:“瘋了嗎,他要占你便宜,你還給他做人工呼吸。”
“現在這是在救人!我不來你來!”顧棉棉氣呼呼的說。
慕戰辰抓著她將人提起來,起身隨便指了一個男的命令:“你來。”
“唉,好。”那人麻溜兒的俯身下來給張潮做人工呼吸,幾次之後他幡然醒悟。
自己為什麽要聽一個陌生男人的話???
然而等他再想找那男人,那男人已經離開了。
慕戰辰趁著人圍著張潮的時候,扯著顧棉棉就離開了,回到那個休息室裏,慕戰辰往顧棉棉身上扔了浴巾,在自己身上也披上了一件。
顧棉棉對著慕戰辰鐵青的臉,唯唯諾諾的裹上了浴巾。
慕戰辰的手緊緊的攥著,臉色十分難看。
他沒想到自己再次失控了。
這一段時間來,太頻繁了。似乎隻要觸及到這個女人,事情就會變的糟糕。
慕戰辰覺得懊惱至極。
明明想要在這個女人表現出最正常的一麵,卻有總是偏離軌道。
這種無法掌控自己的行為的感覺,非常的糟糕。
餘光瞥見顧棉棉唯唯諾諾的裹著浴巾的可憐樣子,慕戰辰身體裏的暴虐因子,越發的不受控製。
他覺得血都要燒起來了。
不要說話,不要在這種時候和她說任何試探性的話!
他努力控製自己,然而卻還是控製不住的開口,冷冷的對顧棉棉:“你害怕我。是不是覺得,現在這樣和我呆在一起,還不如繼續和那個色|狼在一起,哪怕被占點便宜也沒關係。”
顧棉棉眨巴眨巴眼睛,搖頭:“沒有啊,你怎麽這麽想。”
慕戰辰冷冽的勾了下唇,毫無笑意的笑著:“你的身體騙不了我,你都要縮成一團了,還說不怕?撒謊。”
顧棉棉看著他,簡直無語了:“大叔!你也不試試這裏的溫度,我才剛從水裏被撈出來就被扔進空調這麽足的房間,你血氣方剛不怕冷,我不一樣啊。我嬌嫩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