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於顧棉棉晚宴的表現確實不錯,慕戰辰答應她今晚不僅不會打她屁股,還會讓她睡一個好覺。
在漫天煙花中,慕戰辰和顧棉棉跳了一支舞,晚宴算是結束了。
提著高跟鞋上了車,顧棉棉累的幾乎要癱了。
“好累啊,沒想到結婚是這麽累的事,我還以為結婚,新娘隻要美美的就好。”
慕戰辰上車,在她身邊坐定。
“你今天還不夠美嗎?”
顧棉棉眨巴下眼睛:“倒是挺美的,這些禮服都好漂亮。”
慕戰辰雲淡風輕道:“三千萬花的倒值得。”
“多少錢?!”顧棉棉一個打挺直起腰來,瞪起了眼睛。
慕戰辰蹙眉:“大驚小怪的,你都是慕太太了,在外麵可要表現的矜貴點。”
顧棉棉立刻雙手捏著蘭花指,笑吟吟的表演了一個矜貴,保持著笑意咬著牙縫問:“多少錢?”
慕戰辰薄唇微抿:“三千萬而已,用不著大驚小怪。比給你買的那條街便宜。”
顧棉棉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抽過去。
她再一次認識到,自己家的確是小門小戶了。
閉上眼睛倒回座位上,顧棉棉忍不住喃喃:“你才是我見過的真正的,窮的隻剩下錢了的人。”
慕戰辰想說什麽,肩膀上忽然一重,顧棉棉竟然已經累的睡了過去,頭沒有防備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慕戰辰能看到她纖長的睫毛覆蓋在臉上,連那點滴的陰影似乎也看的見。
這個女孩,從現在開始就屬於他了。
伸出手慕戰辰輕輕的握住了顧棉棉的手,兩個人的戒指靠在一起,手心裏的溫度彼此交疊,讓慕戰辰那顆總是冰冷的心熱乎了起來。
“你好,慕太太。”
慕戰辰微微歪了下頭,在顧棉棉的發絲上落下了一個吻。
第二天早晨五點,顧棉棉在一陣敲門聲中被吵醒了。
剛結婚的顧棉棉整個人還迷迷糊糊的,聽到聲音以為是阮瀟瀟,氣急敗壞的爬下床開門。
“阮瀟瀟,你瘋了嗎,一大清早來敲——”
門一打開,顧棉棉卻看到門外穿著黑色背心,迷彩褲的慕戰辰。
顧棉棉一霎那清醒過來倒吸一口涼氣。
不好,一大早晨就遭到這男人的魅力爆擊了。
黑色背心整個將這男人胸肌人魚線勾勒出來了,他手腕上戴著黑色的護腕,為他平添幾分帥氣。
顧棉棉覺得鼻腔有些發熱,一大早的,也太熱血澎湃了。
“你怎麽流鼻血了?”慕戰辰不等和顧棉棉說話,就見顧棉棉兩眼癡癡的,鼻子還流血了。
顧棉棉一驚,急忙去擦鼻子,果然擦到了一手血。
不是吧,她竟然看這大叔看到流鼻血了?!
“別用手擦,髒死了,把手舉起來。”慕戰辰有些嫌棄,抓起她的手舉過頭頂。
顧棉棉仰著頭,含糊不清道:“紙,給我紙。”
慕戰辰去拿了紙給她擦了擦,順便把她鼻子堵上,抿著薄唇問:“你經常流鼻血嗎?”
顧棉棉尷尬至極,心虛道:“還不是因為沒休息好,一大早就被你叫起來了麽?對了,你這麽早叫我幹什麽啊?”
慕戰辰挑眉,說起叫她起來的正事:“你現在已經嫁過來了,是時候該進行新娘培訓了。首要任務就是要照顧孩子。”
顧棉棉一聽這個,一個激靈清醒了。
對了,她雖說是嫁入豪門了,但卻不是來享福的,前麵還有許多艱難險阻在等她。第一件就是私生子。
慕戰辰撿著她這個便宜老婆還不算,還要讓她照顧他和別的女人的私生子,如果她就這麽好欺負,那以後不是任慕戰辰拿捏。
顧棉棉當機立斷,決定表現下二十歲嬌生慣養的女孩子所該表現出來的任性。
嫌棄的皺眉,顧棉棉捏著嗓子道:“不要嘛,人家自己還是個寶寶,人家不想照顧他,他不是有育嬰師照顧嗎?我不要照顧。”
慕戰辰冷下臉來道:“你必須照顧,這是你答應我的。”
兩個人正說著,,育嬰師張穎從樓下走上來,見了兩個人說道:“少爺,夫人,小少爺剛剛排便,需要換尿不濕了,是我們先給換了,還是夫人……”
慕戰辰聲音清冷:“正好,讓夫人開始她的第一次曆練吧,我就在旁邊看著。”
顧棉棉臉色變了變,咬牙:“至於麽,還監督我?”
“當然要監督你,否則誰知道你會作什麽妖。”慕戰辰說著像提小雞一樣把顧棉棉拖下樓,帶到了嬰兒房。
因為拉了便便不舒服,小寶寶正在哭。
育嬰師耐心的把顧棉棉帶到寶寶身邊,在一旁指導她解開尿不濕。
顧棉棉把尿不濕一解開,就哀號了起來:“大叔!你兒子長得醜,便便也好臭啊。”
慕戰辰黑著臉在一旁,冷眼旁觀。
顧棉棉扁著嘴,一臉委屈的操縱她人生中第一次給嬰兒換尿不濕,第一次擦屁股。
顧棉棉一邊用柔軟的濕巾擦,一邊哀號:“嗚嗚,他便便沾在我手上了。他在蹬腿,故意的!是魔鬼嗎!他還哭,我還想哭呢!我才二十歲,風華正茂,為什麽要做這種事!他什麽時候能自己換尿不濕啊啊啊!”
等顧棉棉好不容易手忙腳亂換好了尿不濕,隻覺得命都去掉半條了。
育嬰師張穎抱起孩子,急忙道:“夫人您看,小少爺因為您給換了尿不濕,高興的笑了呢。”
顧棉棉嫌棄的蹙眉:“不要讓他靠近我!好臭!我好像還能聞到他身上便便的味道。”
張穎一僵,眼裏的熱忱冷卻了,和一旁另外一個育嬰師李蓓蓓對視了一眼,都有些厭上顧棉棉了。
果然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換個尿不濕而已,就嫌棄成這樣了,且這個夫人,對孩子真是一點都不愛。
真是討厭。
以後小少爺在這個家,不知道要怎麽受苦呢,真希望少爺能多為小少爺著想一下。
那邊慕戰辰全程看著,卻是一招手道:“第一個任務完成的還不錯,今天你一整天的任務就是鞏固換尿不濕的技能。”
顧棉棉抱著肩膀,非常有一種被逼良為娼的做派:“什麽?!要我一天都給他換尿不濕!不要啊!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