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棉棉把小言才交給那個女孩兒,她就抱著小言轉身去跟小夥伴逗弄了,顧棉棉眼皮跳了下,不知怎麽的,就覺得不放心。
她就想要走近幾步,結果裙子就被扯住了,低頭,一個漂亮的洋娃娃一般的小可愛對顧棉棉道:“嬸嬸,我想吃蛋糕,你能不能幫我拿一塊。”
“啊,好。”顧棉棉轉身就去拿蛋糕,餘光一下子撇見了之前抱著小言的小女孩把小言舉高了。
顧棉棉蹙眉,覺得這樣不好。
一轉頭卻看到那女孩忽然把小言拋出去了,嘴裏還笑著對小夥伴們道:“你們快接住他呀!”
結果其他人哄的一下子全部退開了。
張穎驚叫:“小少爺!”
顧棉棉不知道哪裏來的反射神經,哪裏來的本能,一下子衝了過去。
抱住了!一定要抱住了!
這麽小的孩子要是摔一下,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好在顧棉棉一下抓住了寶寶,身子一滾,顧棉棉整個人跌在地上,而小言坐在了她身上。
顧棉棉跌的渾身疼到不行,坐在她身上的小言,卻用小手開心的拍她的臉。
顧棉棉鬆了一口氣,張穎和李蓓蓓這時候已經趕過來,一個抱起小言,一個扶起了顧棉棉,“夫人,您沒事吧。”
顧棉棉起身之後,就見那個之前漂亮的女孩子想跑,顧棉棉一把抓住了她的頭發,毫不客氣的把她揪了回來。
女孩子尖叫:“呀!你幹什麽!你弄疼我了!”
顧棉棉冷著臉的對一旁的李蓓蓓道:“蓓蓓,你去把少爺找來,今天的事,不能就這麽算了。你這熊丫頭別想跑!剛才要不是我接的及時!小言被你摔在地上,不知道會怎麽樣。”
那女孩一聽,哇的一聲就開始哭,一邊哭一邊淒慘的叫:“嬸嬸欺負人,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在和弟弟玩。媽咪呀,媽咪救我!”
“冰研,冰研你怎麽了?”
女孩的媽咪聽到哭聲,急匆匆過來,見顧棉棉揪著女孩頭發,立刻過來把顧棉棉的手給扯開,把女兒護在了自己的懷裏。
瞪著顧棉棉,那女人沒好氣的咬牙:“弟妹,你這是幹什麽?這是你們母子的百歲宴的確是你們最大,但你們也不用這麽囂張的欺負一個孩子吧。”
顧棉棉冷著臉,這不就是剛才那個叫玲玲的女人嗎?
“姐姐,我姑且叫你一聲姐姐,看在你還是戰辰的姐姐的份上。你上來倒是興師問罪了,還我欺負一個孩子。小言才三個月,剛百天,你女兒借口要和小言玩把他扔到天上去,任由他自己摔下來,的確不算欺負,根本就是謀殺。”
玲玲的臉色頓時變了變,厲聲道:“你胡說什麽!她隻是一個孩子!你把這麽大的罪名往他身上安,戰辰怎麽娶了你這麽一個毒婦!”
那個叫冰研的女孩,也一下子哭個不停,對自己的媽媽訴委屈道:“媽媽,媽媽我隻是在逗弟弟玩,其他人說會接著弟弟的,我們是在玩拋高高的遊戲,我真的沒有要傷害弟弟。”
周圍圍了一圈的人,各種議論,說什麽的都有。但顧棉棉看的出,大多都是看笑話,亦或者飽含著敵意的。
一瞬間顧棉棉明白了。
這就是真的豪門,這就是真實的慕家,是慕戰辰讓她提防的醜陋的慕家家族。
這個家族裏,能信的,隻有爺爺,慕戰辰,以及慕戰辰讓他信的人。
其他的人,都有可能是戴著麵具邪惡的鬼,包括這個叫冰研的小女孩,她簡直就是個小惡魔。
就在顧棉棉覺得孤立無援時,慕戰辰忽然來了。
他隻說了一聲:“發生了什麽。”
所有的聲浪都褪去了。
玲玲急忙告狀:“戰辰,你看你老婆,抓著冰研頭發都把冰研抓哭了。冰研隻是和弟弟鬧著玩,你老婆至於麽!”
慕戰辰看也不看她,徑直走到顧棉棉麵前,低聲詢問:“怎麽了?李蓓蓓說你和小言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顧棉棉的堅強在看到他的瞬間全部融化了,委屈又後怕道:“都是這丫頭,說要和小言玩,故意把小言扔高又放手,我差點被嚇死,要是我沒接到小言,今天的後果不堪設想。”
玲玲聽聞急忙詭辯道:“冰研隻是在和弟弟玩,而且他們經常玩這樣的遊戲!會有人接著他的。”
慕戰辰安撫的拍了下顧棉棉的肩膀,走到冰研麵前蹲下來,目光直視著這個小女孩,慕戰辰開口,聲音看似十分平靜:“我就問你一句,你有沒有把小言舉高之後放手。”
冰研一向是同齡人中的主導者,小惡魔,但對上慕戰辰的視線,卻感覺十分害怕,身子冰冷動都不能動。
向著自己的母親靠了靠,冰研害怕的說不出話來。
慕戰辰的眸子黝黑,繼續問:“有,還是沒有?”
冰研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了起來。
叔叔好可怕,比她想象力的惡魔還要可怕。
玲玲也有些害怕,小聲道:“戰辰,你何必為難一個孩子,她又——”
“我沒在和你說話,閉嘴。”慕戰辰警告了玲玲之後,繼續無聲的質問冰研。
冰研被逼視的實在害怕了,崩潰的哭道:“有,我有。”
慕戰辰點點頭站起來。
玲玲臉色白了白,改了口風開始道歉:“戰辰,抱歉,都是冰研不懂事,你別和她計較。”
慕戰辰冷聲道:“明天開始,我會交代人給你們辦理非洲的移民事宜,你們一家人去那邊吧。”慕戰辰說完,視線落在冰研身上道:“去了那裏,不會再有人約束你,你可以盡情玩你愛玩的遊戲。”
玲玲頓時嚇得眼淚都出來了,淒厲道:“戰辰,冰研隻是個孩子,你不能這麽殘忍的對她啊!”
慕戰辰眼神回到顧棉棉身邊,聲音極冷的開口:“動我的妻子和孩子,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沒被我殺了,已經是我的善良了。”
養尊處優,一直當大小姐的冰研,想到非洲,整個人都崩潰了。然而慕戰辰卻隻是安排人,把這兩個人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