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首席的外遇 chapter116 打架 混混 網
情況再演變得激烈些,那就是笙總對簡秘書動了手?
“你們知道了嗎?”
“知道了呀,笙總對簡秘書動手了?”
“到底怎麽個情況哦?”
“我看見了,簡秘書中午的時候來的,進了辦公後不久,就聽見砸東西的聲音了!”
“不是吧?簡秘書砸東西?”
“她應該沒這個膽子的!那就隻有笙總了!笙總平時看上去酷酷的,還真是看不出來,難道他有暴—力傾向?”
“你不要亂說!怪可怕的!”
就在職員陸續前來的這一時間段裏,午後發生的“暴—力事件”早就傳得沸沸揚揚。";
從疑似直接拍定為確實。
而在這短短的半個小時裏,簡紫銅卻是坐立難安。
思緒一團亂,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她怎麽會那麽不理智?竟然在他的辦公室裏大鬧了一場?簡紫銅,你是不是真的瘋了!現在看你怎麽收拾殘局!
此時秦重孝午休歸來,經過秘書室的時候透過百葉窗瞧見了她,也不免詫異,秦重孝是今天早上接到秦昱笙的電話,告訴他簡紫銅因病請假的事情。他也沒有多問,隻是現在瞧見她又來公司了,就覺得困惑。
秦重孝敲了敲門,推開門道,“簡秘書,你怎麽來上班了,身體不舒服,就要多注意休息,不用硬撐。”
簡紫銅還在混亂著,隻能應道,“孝總,我已經好了,隻是昨天熬夜太累了,不要緊的。”
“既然這樣,那就好,你忙吧。”秦重孝微笑說道,慢步踱出。
簡紫銅目送他離去,混亂的思緒卻依舊沒有得到平息。
電話鈴聲又驚蟄響起,便聽到秦昱笙的聲音,依舊是冷的不帶情緒,“武田的資料送過來,還有請記住公私分明。”
莫名感到如此挫敗。
當她還在念念不忘,躊躇不寧的時候,他卻早就脫身幹淨。可是她必須要承認,他還是那個勝利者,至少先沉不住氣的人是她。簡紫銅立即整理好文件,步履輕盈地走出去。
周遭的異樣,她不是沒有察覺,隻是麵帶微笑迎接。
秦昱笙就坐在那兒。
還是剛才的姿勢,沒有抬頭。
簡紫銅重新走至他身邊,開始了工作的匯報。
有白氣嫋嫋,咖啡冒著熱氣。
地上已經清掃幹淨,找不到任何碎片痕跡,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生爭執。
而這起暴—力事件,也以極快的速度傳遍了整個秦氏。
宋嘉行聽說了。
宋嘉行來到金融部,正在和秦昱笙商談公事。一番議事後,他抽了支煙點燃,玩味說道,“中午的時候,這裏有一場激戰?”
秦昱笙抬眸,沉聲說道,“看來應該整頓一下公司的風氣。”
“員工們可是很期待上司的各種動向,這也是他們唯一的樂趣,就不要剝奪了。”宋嘉行笑著打趣。
“虧你想得出。”秦昱笙默然一句。
宋嘉行抽了口煙,指尖明滅,“其實我也挺好奇,你到底有沒有動手?”
“無稽之談。”秦昱笙幽幽吐出幾個字。
宋嘉行自然也曉得這是不可能的,秦昱笙是絕對不會對女人動手的。
宋嘉行溫溫道,“夏爺爺回a城了。”
“恩。”秦昱笙應道。
“看來這次回來,是要替你們解決終生大事。”宋嘉行揚起唇角,“我不是該提前準備生日禮物,而是提前準備結婚賀禮。”
夏草的父親英年早逝,母親後來得了病也過世了,夏家和秦家兩家交好,從小就是在秦家長大,。夏爺爺曾經是軍隊高官,紀律嚴明,現在退休後就在濱海之城頤養天年,這次回來,一定是為了夏草的婚事。
秦昱笙眼波平穩,糾正他道,“是要替夏草解決終生大事。”
宋嘉行將煙蒂掐滅於煙灰缸中,起身說道,“他們兩個,可都是有婚約的人,恐怕難了。”
秦昱笙垂眸,望向煙缸,那白煙嫋嫋散開。
宛如一縷愁緒。
……
想當然的,夏草也聽說了暴—力事件。
夏草上去總經辦遞交文件的時候,就來到簡紫銅這裏串了下門,看見夏草的到來,簡紫銅感到十分驚詫,立刻起身相迎,“夏經理。”
夏草見她又是如此拘謹,不免歎息,笑著說道,“簡秘書,我真的不會吃人,你見到我,不要這麽怕呀。”
簡紫銅愣了下,而後笑了起來,“不好意思,夏經理。”
其實她不是害怕她,她隻是愧對她。
可是現在,一切都已經靜止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對她有所愧疚了。隻是按著正常的步調走就可以了,坦然一些,再坦然一些地麵對。
“夏經理,孝總在裏麵的。”簡紫銅看見她拿著文件,也知道她是來找秦重孝的。
夏草點了下頭,難得八卦地好奇問道,“簡秘書,我想知道,你和笙總真得起衝突了嗎?”
簡紫銅平靜說道,“純屬意外。”
“到底是怎麽回事?”
“沒什麽,一點小意外。”
“他有沒有對你動手?”
“怎麽會!”簡紫銅也笑了。";
“那你工作吧,我先進去了。”夏草比了比文件,笑著而出。
真的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連同中午的小插曲,連同封塵的那些年,連同記憶裏的他。
然而每次拿出皮夾子的時候,那個空缺的空格,還是能讓她明白,並不是無事發生。
隻是一直以為最毒不過是物是人非,卻發現若無其事才是最狠的。
秦昱笙,你才是那個最狠的人。
武田項目的商談會議,可謂是幾經險惡。
秦昱笙盡顯霸氣,硬是在競爭對手壓價五個百分點的前提下,力保秦氏原價不變,這場商談,持續了兩個小時,最後勇挫對手贏得最終勝利。三人凱旋而歸,組員們都為之高興。
有人道,“笙總,我們這麽辛苦,是不是該慰勞慰勞?”
“想怎麽慰勞?”秦昱笙問。
“大餐一頓,再去j歌慶祝!不把笙總吃窮了不達目的!”
眾人吆喝起來,秦昱笙頜首允諾。
簡紫銅並不想去,可是礙於自己也負責這次的項目跟進,所以不去的話也不大好。
秦昱笙大手筆的定了星級餐廳的雅閣,一個團隊十餘人,恰好圓滿地坐了一桌。
席間歡樂,男人們貧著鬧著拚酒,女人們則三不五時地將目光投向秦昱笙,麵露幾分羞澀仰望,秦昱笙素來就話不多,今日坐著一起吃飯,也是寡言少語,他就淡淡看著眾人,沒有再笑,但是整個人挺平和。
忽然有人道,“簡秘書,記得你會說笑話,來幾個!”
同桌的人也呐喊著讓她助興,“還不知道簡秘書會說笑話,來幾個!”
簡紫銅搖頭道,“我都不記得了。”
“不行,快點想想。”
“真不記得了。”簡紫銅淡淡笑道。
“別為難簡秘書,還是我來說一個吧。”另一人立馬接腔嘻嘻哈哈道來,果然惹得眾人前俯後仰。
簡紫銅很少在公司裏說笑話,偶爾的那麽一次,卻被人在此時抓了出來。
簡紫銅的笑話,還停留在少年時期。
上學的時候有一陣子非櫥行,學著那些所謂的冷笑話,自以為還很好。等她說完大夥兒全沒聽懂,就傻眼看著她,也隻有她自己覺得好笑在那兒直樂。而就連秦昱笙,這樣冷酷沒有表情的人,當她在說笑話的時候,也會露出笑容。
隻讓簡紫銅誤以為自己說得不錯。
而後簡紫銅就問,既然不好笑,為什麽他還笑。
秦昱笙那個時候給了她答案,光是看她笑,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簡紫銅這才明白,原來她本身就是個笑話。
所以,簡紫銅就不再說了。
恐怕在很久以前,她一說笑話他就笑,也隻是因為在他眼中,她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那麽的悲劇。
“笙總,我敬您一杯。”有人朝秦昱笙示好,舉杯相敬。
秦昱笙拿起酒杯,一口飲下。
這邊觥籌交錯,更是有人來敬簡紫銅,“簡秘書,我來敬你一杯。”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裏,簡紫銅的酒力也有所培養,兩人在公寓裏,也會小酌幾杯,秦昱笙更是挑選了紅酒,讓她每天都喝上少許。所以,簡紫銅現在也不會喝酒就醉了。她豪氣地迎了那人的酒,仰頭喝下。
秦昱笙不著痕跡地喊來侍應生,“把酒瓶全都撤了。”
侍應生立刻點頭,將桌上的酒撤下了。
隻是還是有幾瓶開啟的,沒有全部端走。
簡紫銅的手旁,就有一瓶開啟的。她又喝了一杯,蹙起眉頭來。
別人都說酒越喝越暖,其實錯了。
酒是苦的,心是冷的。
太過於苦澀了,簡紫銅喝了幾杯後,就不願意再喝了。
秦昱笙正和組長在敘話,餘光瞥見她不再喝酒,也不再多說什麽。
從餐廳轉到了豪華的jtv娛樂場所,眾人興致正高,簡紫銅尋了個空隙,一個人出來透透氣。
將窗戶打開,冷風迎麵吹著,簡紫銅這才又冷靜下來。
此時樓道那頭歪歪倒倒走來幾人。
男男女女皆有。
簡紫銅側身站著,俯瞰燈火闌珊的城市夜色。
那幾人從她身邊踱過去,帶著濃鬱散不開的酒氣,男人摟著懷裏的女人放浪調笑,這一行人慢慢與她擦身而過,走在最末尾的男人頓了腳步,略帶嘲諷地笑道,“這不是簡秘書嗎?”
簡紫銅狐疑著回過頭來。
隻見是一群衣冠楚楚的紈絝子弟。
正麵對著她的男人,竟是那位安公子。
安公子顯然是喝高了,滿臉潮紅地諂笑,“簡秘書,來這裏站街?”
簡紫銅當然知道站街是什麽意思,更想起之前發生的糾葛,明白他是來滋事的,對她也是憎惡幾分。她耐著性子,不打算和他起糾紛,輕聲說道,“挺巧的,在這裏遇見您了。您盡興,我不打擾了。”
安公子擋住她的去路,不打算輕易放過她,“還真是挺巧的,既然遇見了,那就是緣分呐。簡秘書,去我那裏坐坐喝一杯?”
簡紫銅依舊在忍,“下次吧。”
“別下次了,就是這次!”安公子周旋道,大手已不安分地扣住她的肩頭。";
“今天真的不行,笙總那邊還等著。”簡紫銅試圖搬出後台鎮壓。
可誰知不提還好,一提就更是不得了,安公子像是被觸怒了雷區,陰著臉笑著,“笙總?你陪笙總,不如來陪我!”
“你放開我……”
任是簡紫銅如何掙紮,全都沒有用,安公子就強硬地將她往自己那邊的包間帶。
“救命!”簡紫銅剛剛喊了聲,就被安公子捂嘴拽了進去。
而樓道另一頭,有人目睹了全過程,嚇得趕緊回去。
簡紫銅被按在沙發上,一瓶開了的酒樁在她前方的茶幾。
安公子指著那瓶酒喝道,“你現在給我把這酒喝了,要是不喝,今天就別想出去!”
“我不喝!”簡紫銅咬牙道,怒火躥了起來。
口哨聲響起,那一行人在看好戲。
“嗬!還拿喬了!給你錢,你喝不喝!”安公子從皮夾裏掏出百元大鈔對著她比了比。
“不喝!”簡紫銅愈發的倔強。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安公子將那些鈔票往她臉上一擲。
簡紫銅就覺得臉上一陣刮過的疼,讓她猝不及防。
“給我喝!敬酒不吃吃罰酒!”
安公子無疑是惱羞成怒了,他抓起酒瓶,將瓶口往她嘴裏灌。
辛辣的酒液如洪流衝刷向她,簡紫銅抿著唇反抗發出嗚嗚聲。她的力氣,又怎能和一個男人抵擋。隻在撕扯中襯衣的紐扣鬆落,領子處是一片白皙肌膚,浸濕的紅酒,覆上一層水水的誘人光澤。
她那誘—人的風光,足夠讓男人發狂。
安公子亦是赤紅了眼睛,一邊朝她灌酒,一邊喝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麽身份?不就是秦昱笙的情人?現在睡到秦重孝身邊去了,還裝清高?有什麽好裝的!本少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秦昱笙算是個什麽……”
“東西”兩個字還未說出口,包間的門突然被人給踹開了。
眾人一愣,來不及反應,就看見大門口儲了一道身影。
安公子扭頭一瞧,隻見是秦昱笙。
他的目光格外森然,俊顏如寒冬十二月的冷霜,陰霾得不行。
安公子一下就手軟了,鬆開了簡紫銅,他支吾地開口,“笙,笙總……”
秦昱笙幾個大步奔向他,幾乎是健步如飛的速度。安公子隻覺得眼前晃過一道黑影,還沒有看個清楚,就被人給拎了起來,而後一記狠重的勾拳直擊他的下顎,打得他飛倒在地。
簡紫銅頭暈眼花,朦朧中瞧見了秦昱笙,他是那樣的可怕。
秦昱笙拎著安公子,隻見簡紫銅衣服不整的樣子,眼睛頓時更加赤紅了。又是勾起拳頭,打向了他。
“啊!打人了!”
“出人命了!快別打了!”
秦昱笙的動作太過凶狠,神情也太過狠戾,讓人瞧得心驚膽戰。
安公子在他的手中,就像是個木偶。
現場亂作一團,秦昱笙一聲令下,“還不把人扶走!”
“是是是!”組長在後邊應聲,趕緊帶著兩個人衝了進去。
簡紫銅早已經沒了力氣,被灌了極強的烈酒,昏沉得不行,而且她現在沒了精神,還有幾分害怕,根本就動不了。
簡紫銅就被衝進來的員工扶了出去,離開包間的時候,秦昱笙卻還在揮拳。
“笙總,饒了我吧……”安公子的求饒聲從耳後傳來。
眼前渾渾噩噩的,簡紫銅被兩個同事護送回了家。
包間裏邊,秦昱笙一記又一記猛拳。也不知道在發泄什麽,又或者這隻是一場見義勇為而已。
總之,秦昱笙憤怒的涅,讓人不寒而栗。
竟然也沒有人敢製止。
最後出動了會所的保安,幾個保安一齊上前才將他拉開了。
而在那之後的事情,簡紫銅全是從別人的口中得知。
公司裏早就傳開了。
“安公子哦,被笙總打得鼻青臉腫,像隻小雞一樣被笙總拎起來,然後又打趴下去!別人勸也勸不住!笙總像是瘋了,走過去就把他的兩隻手給擰脫臼了!安公子痛得暈了過去!那畫麵真是太血腥太暴力!”當時親眼見證的員工如此說道。
女人們心花怒放,“笙總太man了,偶像啊!”
“這也太誇張了吧?”
“是真的,我全看見了的!”
“後來要不是幾個保安來了,根本就拉不開笙總!”
旁人也有直言太過誇張,肯定是添油加醋了。
簡紫銅卻知道,這絕對沒有誇張。
那時候就上演過相似的情景。
放學後她不肯回家,非要與女同學去逛街。他看她一眼,一言不發就走,她也不留他。等玩夠了,天色也已經晚了。那條小巷子,顯得格外寂靜,路燈昏黃,前方的路口突然跳出一個人來。
簡紫銅已經記不得那人的長相了,隻知道對方很高,批了件很長的外套。她甚至忘記尖叫,對方卻向她敞開衣服。有人從身後捂住她的眼睛,她的身體被反轉過來,她看見他,顫抖著唇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那條巷子裏,他輪起酒瓶將那人打得頭破血流。
等對方動彈不了,他默默返回到她身邊。
她這才敢大哭。
他說:你再哭,我就打你。
她果斷退哭聲,他便冷冷拉過她的手,朝著回家的路慢慢走去。
可她當時會哭,其實是被他嚇到了。
一直都是冷酷的他,沒有想到動起手來,竟然會這麽的可怕。
此刻安老,秦重孝以及秦昱笙就在辦公室裏,正在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商談。
簡紫銅不知道結果是什麽,隻能坐在秘書室裏等候。
而後內線響起電話,秦重孝說道,“簡秘書,你進來一下。”
“好。”簡紫銅掛了電話,立刻進了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三人坐在休息區的沙發椅裏,氣氛很是凝重。
簡紫銅也是見過場麵的人,所以還算鎮定自若。平靜掃向眾人,居中坐著的是秦重孝,左邊是安老,而右邊則是秦昱笙。
簡紫銅上前禮貌問候,秦重孝溫溫道,“你坐吧。”
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感覺,簡紫銅坐姿筆直。
安老道,“簡秘書,我替小犬向你致歉。”
身為公司董事的安老,在這起事件發生後,也不得不放低了姿態,親自來向她道歉。
簡紫銅忙道,“安董,您客氣了。”
“賠償方麵,你盡管說,我會補償簡秘書。”安老的意思很明顯,企圖用錢來擺平。
簡紫銅淡然說道,“賠償就不必了,我想這隻是一場意外。”
“簡秘書深明大義。”安老笑了,又是問道,“那麽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簡紫銅點了頭,維持著微笑。
不這樣過去,也沒有別的辦法可行。而且,她也不想事情鬧大,畢竟影響不好。
再來,那位安公子應該傷得不輕。
秦昱笙終於出聲,卻是說道,“簡秘書,你回去工作。”
簡紫銅微笑著起身離開,安老隻以為事情得以解決,笑嗬嗬地說道,“那這件事情就過去了。”
秦重孝沒有說話,側目瞥向了秦昱笙。
畢竟是秦昱笙身邊提拔的下屬,動了他的人,他是不好決定的。
秦昱笙銳利的雙眸深沉注視著安老,開口說道,“令公子看來不宜再留在秦氏。”
他的態度明顯,擺明了不肯就這樣善罷甘休。
安老有一瞬的僵愣,要知道這兩年來,再有過錯,秦昱笙對他也不曾這樣堅決過。而且他是公司董事,再怎麽樣,也都要給幾分麵子。他現在這樣對待,不是讓他顏麵無存,讓他在其他幾位董事麵前無法立足。
安老收了笑臉,顯然不允,喊了一聲,“笙總!我的兒子都讓你打得兩手脫臼了,難道這樣的懲罰不夠?”
“安老要是想起訴,那我等著法院傳單!醫療費用方麵,請找我的律師!損傷是多少,我一分也不會少!”秦昱笙冷漠說道。
“你……”安老大為氣憤,竟然被一個小輩這樣衝撞。
安老眼見秦昱笙這樣堅決的態度,也知道不可能在他這裏挽回,於是他又望向秦重孝道,“孝總,你現在是公司的掌權人,你說句話!”
向來溫潤的秦重孝卻也一反常態,同樣堅決道,“安老,我不希望公司再出現騷擾事件。”
安老這下是氣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他再也丟不起這個臉,隻身站起。
秦昱笙又是對著安老說了一句,“安老,請替我問候令公子,要是再有下次,那麽廢的就不是手了。”
他太過忤逆的話語,如銳利的刺讓安老那樣不適。
安老冷聲道,“你的問候,我代替小犬收到了!”
安老一走,秦重孝望著秦昱笙道,“把安老的兒子打了一頓,不用去醫院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我又不是醫生。”秦昱笙冷漠說道。
“你這樣做,得罪了安老。”秦重孝低聲道。
董事會的高層,看似平靜無波,其實一直在蠢蠢欲動,這次的事情,雖然是安公子有錯再先,可是人也打了,懲罰也有了,現在又嚴令辭退了他,卻還不給安老麵子,出言衝撞,這不符合秦昱笙的一貫處事作風,似乎太過格了。
秦昱笙道,“機會給了,他沒有珍惜,能去怪誰。”
“也是。”秦重孝應了一聲,“隻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可就要記恨你了。”
原本是對他的不悅不滿,現在可倒好,全都轉移到秦昱笙身上了。
這下子,難以立足的人不是自己,反倒成了他。
秦昱笙絲毫不在乎,沉聲說道,“隨便他們。”
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又被敲響,秦重孝應了一聲,進來的兩人是夏草以及宋嘉行。
早就聽聞到訊息的他們,有些好奇,就趕過來看個究竟了。
夏草是真的的,所以一臉關懷。
宋嘉行卻是逗趣地微笑著,似乎隻是來湊熱鬧的。
兩人雙雙往沙發上一坐,夏草問道,“昨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秦昱笙顯然不願意再多提及,秦重孝說道,“武田的項目慶功,簡秘書在回廊裏遇見了安公子,然後安公子就鬧起來了。”
事情並不複雜,當然也省略了很多難聽的話語以及難堪的細節。
夏草又問,“那麽安公子是怎麽處理的?”
“已經開除了。”秦重孝回道。
“簡秘書怎麽說?”
“簡秘書說是意外。”
宋嘉行最為淡定,對於這樣的結果並不意外。
“咚咚——”
又有人進來,這次是簡紫銅。
瞧見夏草和宋嘉行來了,剛才宋嘉行在經過的時候,特意說了一句,“簡秘書,來杯咖啡。”
簡紫銅就趕緊去煮了咖啡進來,三杯咖啡,秦重孝則是愛綠茶。
她一一遞上,都沒有搞錯。
“謝謝簡秘書。”宋嘉行接過咖啡,愜意地品嚐一口。
夏草卻還在耿耿於懷,痛罵出聲,“像他這種社會的敗類,不讓他去死已經很好了!手臂脫臼真是太便宜他!”
簡紫銅聽到夏草的斥責,卻是感到詫異。
天知道夏草在公司裏都是親切大方的形象,哪裏見過這樣凶悍的一麵。
“簡秘書!”夏草衝她喊道。
“呃,在的。”
“你怎麽這麽輕易就放過那個敗類了?真是太過分了!”夏草在替她打抱不平。
簡紫銅還在錯愕她如此的凶悍,秦重孝則是無奈地微笑著搖頭,“夏草,你的完美形象這次又這麽快破功了。”
宋嘉行在一旁插了一句,“簡秘書,你可千萬不要被嚇到,夏經理,其實一直就是這樣。”
“不會,我隻是有點難想象……”簡紫銅笑了。
“我也很難想象,她其實是隻母老虎。”秦重孝玩笑說道。
“誰母老虎了?你有沒有搞錯?”夏草和他鬥嘴起來,素來的精明形象這下是**然無存了。
宋嘉行則是將杯子遞給簡紫銅,十分好意思地說,“簡秘書,麻煩你了,再來一杯。”
“嘉行,你確定你不是來蹭咖啡的?”夏草扭頭問道。
宋嘉行坦然道,“我本來就是來蹭咖啡的。”
“沒關係的。”簡紫銅輕聲說道,又是踱出為宋嘉行衝了一杯過來。
而自始至終,秦昱笙卻沒有再多說什麽。他隻是坐在那裏,端著那杯咖啡靜默。好似在想什麽,又好似什麽也沒有想。簡紫銅站在一邊,不經意間瞧向他,他以絕對優雅的姿勢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
之後他將杯子放下了,沒有再嚐過第二口。
是味道不好嗎?
簡紫銅心裏默默想著,視線盯著他的手背,又是蹙眉。
“笙,你的手要不要緊?”夏草瞧見他伸出的手,有著明顯的傷痕,大概是缽的紮傷,傷口不深,而且已經結疤。
宋嘉行道,“上點藥吧。”
秦昱笙倒是沒有在意,隻是一句,“沒事。”
簡紫銅卻覺得擔憂,她告訴自己,那是因為他救了她,所以她才會為他的。
手傷到了,都不會去看一下嗎?
還說她不會照顧自己,難道他不是嗎?
……
在秘書室裏,簡紫銅整理完最後的要存儲進公司的武田檔案,她就要去金融部遞交。
打開抽屜,那支他給她的藥膏,還安放在裏麵。
簡紫銅猶豫遲疑,還是拿了起來。
“笙總,謝謝你。”
簡紫銅在來到副總辦提交武田最終資料的時候,將那支藥膏拿了出來。盡管猶豫許久,可最後還是那麽做了。她在心裏不斷告訴自己,這隻是感謝他救命的回禮,也是她應該回饋給他。雖然原本,這支藥膏就是他給她的。
秦昱笙正審閱文件,瞧也不瞧那支藥膏,隻是低著頭道,“你覺得一句謝謝就可以了?”
簡紫銅不禁愕然,那麽他還想怎麽樣?
秦昱笙並沒有給明確的答案,隻是將難題丟給她,“自己去想。”
日子一天天過去,眾人對此事的關注度也如硝煙漸漸散去。可是簡紫銅卻還惦記在心裏邊,也想過請他吃飯,可是以他現在的身份,恐怕是不適合的。她可不想和別人的未婚夫牽扯不清。再想到要和他單獨相處,簡紫銅更是渾身不自在起來。
如果隻有他們,太不自在了。
她無法用平靜的心情去麵對他。
這麽磨來磨去,折就臨近九月下旬。
“又下雨了!真是討厭!”
“動不動就下雨,這天氣真是煩死了!”
大廈底樓,員工們抱怨著前來。
由於地理原因,a城的夏天比其他城市要多雨,也更為濕潤。現在又是九月月末,十月來襲的交替,雨水更是充沛。據悉近日天氣預報來告,強雨雲團正在經過,所以近日裏都會暴雨不斷。
簡紫銅近日的心情,比起暴雨來要好上一些。至少,在公司裏她沒有再刻意避諱秦昱笙。
反正有些話,早就說清楚了。
該是怎樣,就是怎樣,於是就坦然了。
這日交完文件簡紫銅就要走,秦昱笙卻喊住了她。
“想得怎麽樣。”他突兀地發問。
簡紫銅有一瞬間當機,而後才反應過來他所指什麽,幹澀應道,“沒。”
“晚上五點,s廣場。”秦昱笙抬眸望著她,沉聲說道。
又是s廣場,又是一次下班後的約見。
簡紫銅忽而記起先前的經曆,已經消散的怒意,卻也明顯起來,夾雜著悵然,和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隱忍,她咬牙輕聲道,“笙總,下班後我沒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