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的人也都衝進了屋裏,那並不是很大的屋子裏麵,擠得滿滿當當都是人。
當一些女人看到老鐵匠的模樣時,都是嚇得驚叫了出來。
“這咋成這樣了,死不瞑目啊!”
“那臉都是扭著的,他這是遇到了啥事兒,像是被人活活嚇死了一樣。”
膽子大的還敢往坑裏麵湊。
他們有的人還去摸老鐵匠的脖子,發現沒心跳以後,都是開始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
“老鐵匠一個單身漢,這是能遇到啥事兒?”
“以前也沒聽說過老鐵匠有啥毛病啊,俺爹那年心髒病犯了,到醫院雖然沒救活,但走的時候也挺安詳的,也沒像他這樣?”
“你們有沒有想到盧蓉蓉?”
這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村裏的很多人當時都看到了盧蓉蓉死前的模樣,那個樣子確實能把人給嚇到。
而老鐵匠現在就有點兒相似,臉上的扭曲沒有那麽嚴重。
陳鐵柱仔細的觀察了一番之後,還感受到了一絲生命力,立刻跳上了炕。
他這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是微微一愣。
“鐵柱,你這是要幹啥?”
眾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了過來。
陳鐵柱沒有回答,直接扯開了老鐵匠的褂子,然後手指結出了一個奇怪的印記,猛的拍在了老鐵匠的心窩。
隨著他這一下拍過去,老鐵匠都跟著全身抖了起來。
陳鐵柱體內的靈氣全部集中於手掌之上,連續的幾次拍擊之後,手中出現了銀針,快速的刺下。
一百零八根追命針全部都紮在了身上各大死穴位。
他這是逆轉陰陽。
追命針法最為難施展的一套針法。
“噗…”老鐵匠張開了嘴,臭氣吐了出來。
有的人都是捂著鼻子後退了出去,過氣讓人幾欲作嘔。
村裏的鄉親們看著陳鐵柱還在屋裏,眼中都是露出無比敬佩的神色。
“鐵柱這是在救老鐵匠,不過人這明顯都死了,能救得回來嗎?”
“不管咋的說,鐵柱敢去救,老鐵匠和鐵柱之間的關係也不算特別的好,你得想想咱村如果其他人出了事兒鐵柱懂醫術,肯定會上去救人,咱村有鐵柱,這是一大幸事。”
眾人都是紛紛的點頭,他們被那氣體凶的根本就不進屋,都差點吐出來。
通過窗戶還能看到陳鐵柱正在裏麵快速的行針。
“都愣著幹啥呢?把窗戶打開呀,玻璃直接砸了吧!”
“別影響到鐵柱哥,我進去開。”張櫻桃捂著鼻子衝了進去,窗戶打開之後,衝出來就吐了。
大家夥連院子都待不下去了,那股臭氣好像是不會消散一樣。
而陳鐵柱早就已經閉上了呼吸,那股氣是老鐵匠不甘之氣噎在了喉嚨裏,他通過追命針法把那股氣打了出來。
現在老鐵匠已經恢複了一次心跳,陳鐵柱直接拎著,他衝出了院子了。
他現在的修為還不是特別高,閉氣的時間不可能太長。
再加上靈力消耗很大,把老鐵匠放在院子裏之後就大口的喘息了起來,額頭也出現了細密的汗珠,臉色都有些發白,這是靈力消耗過多。
“老鐵匠算是命大,他這屋子今天可能都待不了了,得晾幾天才行。”陳鐵柱說他命大,是因為陳鐵柱的實力剛剛突破,如果在這之前,逆轉陰陽的針法根本施展不出。
而這個時候大家夥才發現老鐵匠的臉色恢複了一些紅潤,眼睛也閉上了,好像是在休息一樣。
“這…這是救回來了?”有人蠻有自信的喊道。
劉紅梅趕忙去推了幾下老鐵匠。
“老舅?”
老鐵匠身體恢複了很多,被推了幾下之後,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感覺全身酸疼難受,連坐都坐不起來。
“我這是咋的了?咋睡大街上來了?我全身都難受的要命。”
“老舅你還活著就太好了,剛才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劉紅梅的眼淚嘩啦啦的就往下掉。
雖然說兩個人親戚已經是有些遠了,可是當鄰居這麽多年,平時的關係可是非常好。
大家夥都是一片嘩然,剛才老鐵匠的樣子,所有人都看到了。
“我的老天爺呀,剛才我們老鐵匠身上都已經快涼了,這肯定是時間不短了,居然還被鐵柱給救了回來。”
“鐵柱這醫術得有多厲害?”
“你們是不是傻?這哪裏是醫術,明明就是仙術,鐵柱可是咱村的大仙,救個人還不是簡單。”
麵對眾人熱切的目光,陳鐵柱咳嗽幾聲:“這就是醫術,有些事情我還得單獨問問老鐵匠,大家夥都回去吧!”
老鐵匠還有些迷糊,被陳鐵柱扶著先去了劉紅梅家裏。
其實我看到那桌子底下還有幾個酒瓶子,眉頭一挑:“劉嫂子,鄭榮平還沒戒酒?”
“別提了,戒了不到一天就憋不住了,老說就喝一丁點兒,結果一喝就多,都快把我給氣死了。”劉紅梅說著這話的時候,扶著老鐵匠躺在了旁邊。
鄭榮平也是有些尷尬:“鐵柱兄弟,我實在是忍不住,一會兒不喝,我就感覺全身就像是無數隻小蟲子在撓我一樣,我的心裏難受的啊,根本就戒不了。”
“那你還想不想要孩子?”陳鐵柱反問了一句。
鄭榮平臉色尷尬無比,微微猶豫之後,砰的一聲就跪在了陳鐵柱麵前:“鐵柱,我知道你肯定有辦法能幫我對不對?老鐵匠剛才都死了,能把死人都給救活,更病的也能讓我生個娃。”
“你先起來吧,明天去我那裏拿點藥,保證你以後聞見酒味就想吐。”陳鐵柱隨口說了一句。
讓劉紅梅和鄭榮平兩口子先出去,最後陳鐵柱的目光看向了老鐵匠:“今天晚上到底咋回事兒?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就犯病,你的身體挺健康,怎麽會心髒驟停,而且我觀你元陽外泄非常的嚴重。”
“啥是元陽外泄?”老鐵匠問道。
“就是那種事幹多了。”陳鐵柱說了一句。
老鐵匠臉有些發紅:“我這是打光棍那麽多年了,有點沒忍住。”
“鐵柱我也不瞞著你了,今晚上在我這裏的人是…是張春花,是她先找了我,說要從我這借個種,我這也是沒忍住。”
陳鐵柱心中已經有數了:“你是不是做完那事情之後就去打鐵了?然後回去又來了一次?在關鍵時候突然是腦子充血,就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咋知道的?”老鐵匠下意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