榷撲倒在銀裳兒身上,恰巧擦過了銀裳兒飽滿的嫩唇,兩個人均是一愣。

榷這個青瓜蛋子頭一回知道女孩子的嘴唇可以軟成這樣,魂都沒了,心神一**。

那種柔柔的感覺比蜜還好吃,比糖還甜。

雖然此時銀裳兒頰邊漾著淺淺的梨渦,一雙如明月般清亮的眼睛中,卻蒙著一層淚光。

四目相對,銀裳兒到底是女孩子,雙目飽含羞澀,將頭扭到一邊去,但榷還是沒忍住,目光再次移到那抹柔軟上,心中激**萬分被那柔軟的觸感勾了心神。

剛剛那次是意外擦槍走火,這次就是實實在在刻意印了上去。

兩個人都是初吻,難免生澀,榷又是個愣頭青,一時著迷,被攝了心魂,起初隻是淺嚐輒止,輾轉在銀裳兒的嫩唇上,隨後開始大膽探索,舌尖探了進去,漸漸的加深了這個吻。

雖然兩個人都是第一次,但架不住榷這青龍族長子悟性好,沒過多久就掌握了節奏,扣在銀裳兒脖頸後的大手漸漸收緊,他不著痕跡的抬起下巴,已在她唇齒中的舌頭探得更深。

他從不知道姑娘的嘴唇這麽好吃,身子也是這麽的軟,不知不覺,這個吻就從起初的淺嚐輒止變成蜻蜓點水,再到炙熱而熱烈,另一隻手也早就摟上了銀裳兒柔軟的腰肢,收得緊緊的,讓兩個人中間沒有一絲縫隙。

逐漸他不再滿足於嘴唇上帶來的攝人心魂,漸漸將吻移向她的耳垂和頸項。

銀裳兒被吻得七葷八素,意亂情迷之際,被放開了嘴唇,終於清醒了點,揮手就朝榷的俊臉襲去。

“啪!”

的一聲清脆,**在河岸邊都引起了陣陣回聲。

這一巴掌終於讓意亂情迷的榷找回了一絲理智,怔怔的看著這個滿麵緋紅,嘴唇紅腫,卻給了自己一巴掌的銀裳兒。

“你幹嘛打我?”

榷一對明亮有神的大眼怔仲的盯著她。

銀裳兒一對淡茶色的清亮水眸帶著怒火和幾分嬌嗔,囁嚅的道:“你,你不要臉。”

榷立馬坐起了身,背對著銀裳兒,理了理思緒,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子,怎麽就沒忍住幹出這等登徒子的事呢?俊眉在臉上狠狠的打了個結。

起身之際,依然背對著銀裳兒。

“對不起!”

說完整個人就飛走了,就在他思緒煩亂萬分時,禹殤在妖街呼喚他,讓他立刻返回,這才意識到他把銀裳兒一個人留在了那裏。

心急萬分,又折了回去,卻見著銀裳兒比剛剛哭得更凶了,榷自知不會安慰人,還幹了不該幹的事,犯了不該犯的錯,禹殤一遍遍催促,但他仍舊囁嚅在原地,不知道說什麽好,踟躕半天幹脆將眼皮哭得紅腫,嘴唇被他啃得紅腫的銀裳兒扛上了肩膀,一路朝妖街飛馳而去。

這也是為啥禹殤催了他那麽久,他才回去的原因。

這會兒榷被累得像條死狗,抬腿的步子都沉了,卻在不經意間遇到了朝思暮想讓他一整天都不在狀態的姑娘

,但這個姑娘卻狠狠的甩了門扉,就像那日那狠狠的一巴掌一樣,將他隔絕在外。

看著緊閉的門,榷無奈有疲憊的苦笑了一下,都是他惹下的債,怨不得別人。

這是住在裏屋的玉鼠聞聲出來,見著風塵仆仆的榷站在廊裏,猜出個大概來。

他早就看出來那天禹殤叫了半天才回來的榷和銀裳兒不對勁。

兩個人神情都十分異常,榷吭哧半天才回來,要知道平時禹殤一句話他就立馬出現,從來沒有過半天才來的,還有銀裳兒哭是正常的,但是嘴唇上的紅腫就算她再怎麽低頭,別人沒留意到,他玉鼠可是看了個真切,再有榷這小子臨走前一副戀戀不舍的樣子……

玉鼠閣主是誰啊,開著風月場子,還能看不出個中門道來?

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大夥都忙得焦頭爛額,一堆事要處理,別的不說榷還是禹殤的弑神,必須隨叫隨到,包括赴死的戰鬥。

而銀裳兒名義上嫁給了銀鉤,卻和銀梢拜了堂,身為靈貓族大長老之女她必須從哥倆裏挑一個嫁的。

玉鼠朝榷走去,倆人已經在湯泉那結下不少友誼,雖然不敵銀梢,但是玉鼠還是挺喜歡這條小青龍的,玉鼠拍了拍榷的高大肩膀:“青龍小子,你主子讓你來傳話?”

說話間,將榷領進了他自己那屋,給榷倒了杯茶,命人去叫銀鉤銀梢哥倆,並沒叫銀裳兒。

玉鼠火月他們已經私下商議過了,此去前途艱難,險象重重,他們要踏上的路很可能是條不歸路,從此就不讓銀裳兒參與了,畢竟她是女孩子,而且修為不夠,靈貓族本就人丁稀少,這一趟哥倆都去了,萬一都折進去,靈貓族嫡係可就沒人了。

能夠參與最終戰役的都是同魔族和渠國那爺孫三人有血海深仇的人,若非如此,他們不希望再有無謂的犧牲。

然而意外的事,銀梢並沒跟銀鉤一起出現,麵對玉鼠的焦急追問下,銀鉤那張冰棺材臉根本沒開蓋,依然保持著他以往的風格,除非他想開口,要不對方就算急死,也甭想讓他開口的態度一度讓玉鼠跳腳,可是銀鉤能這麽淡定,說明銀梢並無大礙。

三人倒也相安無事的朝夜色酒樓走去,這次在夜色酒樓估計會是最後一次在妖街議事,大家雖然麵上沒有明說,但是心裏都明鏡似的,所以氣氛難免有些沉重。

此次大會出席的有玉鼠、銀鉤、榷、段逸雲、醒酒的貔貅公孫、紫鳶、牛二,夜鶯和金釧。

當這些人都出現在夜色酒樓裏刁掌櫃專為兩位當家老板準備的最大包間時,隻有火月,銀梢和禹殤沒有出現。

誰都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有牛二和火月一個院子,麵帶窘色的十分不自然。

眾人也不差再等這一會兒了,隻不過三人出現時,大家都明白了,為啥牛二那麽不自然。

火月兩邊各一位護花使者,這兩個人又恢複了第一次到夜色酒樓時互不順眼的狀態,隻不過上次兩人都夾槍帶棒唇槍舌戰,當時銀梢還愛說話,嘴巴及不饒人,禹殤

這毒嘴的冥王大爺也不是吃素的,所以那次吃飯極是“熱鬧”。

若不是現在銀梢不愛說話,和禹殤倆近乎冷戰,恨不得互相用眼睛擊殺對方,眾人一定會以為銀梢恢複記憶了。

玉鼠順藤摸瓜猜想,銀鉤之所以不管他跳腳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臉,原來銀梢早就跑去火月那裏了,然而他們回來都累壞了,估計每一個不去補眠的,然後禹殤回來了,碰到兩個“睡”在一起的人,所以冥王大人當然就不樂意了。

局外人將此事看得通透,但都不會多說一句。

火月看了兩個將她夾在中間的男人,幹脆不理他們,開始部署這次出行。

“公孫先生,之前您提起過認識一位魔族人,銀梢的詛咒已經等不了了,還請先生幫忙。”

貔貅公孫也不客氣。

“火月姑娘,不知道咱們之前說的還算數麽?”

火月想起之前答應幫他找貔貅雌獸的事,赤紅雙眸堅定認真,淡然一笑豔絕非凡:“當然。”

公孫雖然外表看著極其清心寡欲,但骨子裏卻是個十分紈絝不羈的人,尤其那雙桃花眼跟以前的銀梢絕對有一拚,隻不過他人前裝出一副正經的樣,才讓人忽視他那對眼睛。

此時他同這些非人類在一起自然是不用再偽裝自己了,隻見他眉梢輕佻的挑起,一對桃花眼笑起來跟狐狸差不多:“那好,我貔貅也從來說話算話,隻要你們幫我找到姝兒,我就帶他去找那個魔族人。”

火月知道貔貅從不做賠本的買賣,能讓他帶他們去找魔族人,那另外那個附加條件一定難上加難,自從醒來後,火月這顆心就變得比原來沉多了,敏銳的察覺出這件事的艱難程度,眉頭微蹙:“公孫先生要找的人難道你已經知道在哪了?”

貔貅公孫也不跟她繞彎子了,一對桃花眼露出嫌少的冷厲,直之言道:“對,我貔貅是僅次於金係神獸白虎的瑞獸,要說天下武器中十件極品中,一定有四到五件是出自我們貔貅之手,隻有姝兒才能鍛造出造成那樣傷口的武器,那天在看到虯龍身上的傷口我就知道了,姝兒一定在魔族人手中。”

此話一出無人不驚,就連冰棺材都十分震驚,表情有了些許變化。

也就是說如果火月他們答應貔貅,就代表著無論那雌獸姝兒在何處他們都要幫他去將人救出,即便雌獸姝兒身在魔域,他們也要上這座刀山。

火月二話沒說,立刻同意:“好,隻要你盡力幫忙找尋到魔族人,無論銀梢是否恢複,我都願意助你。”

貔貅公孫狡黠一笑:“火月姑娘,你在說笑麽?就算你修為再高,將來姝兒被魔族人帶到了魔域呢?我要的可是在座所有人的承諾不隻是你一人。”

說完一雙豔絕的桃花眼掃向這裏的每一個人。

在座的無非是禹殤的人,和銀梢身邊的人,禹殤當然不會讓火月隻身冒險,便立刻表態,況且這是他欠銀梢的。

冰棺材也代表整個靈貓族答應貔貅,願意幫他,萬死不辭。

(本章完)